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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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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庄当家夫人在街头遇刺的消息迅速在街头传开,传到倚醉楼,也传进杜芊芊的耳裏。

    “小双,结果怎样”带着兴奋与期待,杜芊芊急切地拉着甫进门的小双,希望自她口中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姐,她好像没事了。”小双同情的看着她。

    其实,她是知道小姐的,她喜欢白公子,自然希望能与他相守一生。如今,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得以实现她的心愿,莫怪乎她会希望那白夫人香消玉殡。

    虽然小姐的想法有些自私,也不能全怪她,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哦!我知道了。”杜芊芊难过的低语,为什么天总是不从人愿呢?

    “小姐,别难过了,如果你真的喜欢白公子,奴婢倒有一计。”看着小姐终日茶饭不思的,也不是办法。

    杜芊芊示意她说下去。

    “乾脆直接找上白夫人,告诉她,你已有白家的骨肉,请她成全。就算当不成正室,也可以与白公子朝夕相处啊,反正小姐你又没签卖身契,随时可以走人的。”

    “这”行吗?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那白夫人与自己无冤无仇。

    况且,自己又没有身孕,这事又能瞒多久?

    “不行,小双,日后若拆穿了怎么办?”

    “我的好小姐,等进了白府后,再来个不小心流产不就得了。”

    “这”杜芊芊听完小双的话,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的点头同意。

    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三月天,正是雪融大地、煦阳渐暖的时节,花儿迎风摇曳,小草换上绿衣,一起与蝴蝶追风竞妍着,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仇情舒服地坐在秋千板上轻轻摇晃,让和风拂动秀发、衣衫,不知不觉问,睡意袭来

    “夫人。”

    “什么事?”她看着气喘吁吁的诗意,示意她顺了气再开口。

    诗意欲言又止道:“有人找你,是一位极美丽的姑娘。”

    “哦?”是谁,她不认识这样的人啊!

    “她说她叫杜芊芊,是庄主的朋友。”

    康的朋友?杜芊芊?什么时候他有这样一位朋友,自己怎么不知道。

    “请她进来,嗯就带她到百花园好了。”

    “是,夫人。”

    杜芊芊到底是什么人?

    抬头凝望着变得灰暗的天空,远处众拢一大片乌云下不好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另一方面,在诗意的带领下,杜芊芊与婢女小双穿过中庭,来到白松康为妻子兴建的百花园。百花园入口处,有一块崭新区额,上头题着两个大字——“情园”下有一行小字:为妻子建于腊月时节,并更名为情园。

    至于仇情,虽感动于夫婿的深厚爱意,但仍是羞赧于情园这么昭然若揭的字眼,于是仍以百花园相称,也要仆佣沿用旧名。

    杜芊芊在看见情园两字后,:心中实在是百味杂陈,这么明显的示爱,说明了题字人对园子主人的爱恋。自己真能成功吗?有些心冷的,她想打退堂鼓了。

    “小姐,鼓起勇气,此时已容不得你退缩了。”小双看见杜芊芊的表情后,趋前一步小声的鼓励她。

    这时,一道柔柔的嗓音打断她的冥思——

    “是你要找我吗?”

    仇情笑语嫣然的看着她,一身的清灵让杜芊芊顿时有自惭形秽之感,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是倚醉楼的当家花魁,也是你的夫婿白松康的知己红颜,前来打扰,若有不便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倚醉楼?是那问远近驰名的销魂窟!她来找自己做什么?还是她是来找自己夫婿的?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去那些地方了?

    就在仇情沉于思绪中,杜芊芊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我是来找你的,我——”杜芊芊戒备地看着诗意,直到仇情遣诗意下去沏茶后,才又继续说下去:“我请白夫人成全。”

    “成全?成全什么?”仇情不解地问她。

    此时,杜芊芊突然哭得旰肠寸断。

    “杜姑娘,你”这阵仗让仇情有点慌了手脚,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杜芊芊。

    “我我有了白公子的骨肉。”止住哭声,杜芊芊丢了个大震撼给她。

    “什么?!”杜芊芊的话像道雷劈中了她。不,不会,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是骗人的,绝不可能!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请白夫人成全。”说完,就咚地一声跪下。

    “不可能”仇情慌然一笑“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与夫婿才成亲不到三个月,怎么可能?”

    “是在你们成亲前有的。白夫人,我虽身在青楼,但也洁身自爱,这一生只和你夫婿同床共枕过。原以为自己可以从此脱离风尘,做一个平凡女子,然后为人妻、人母,谁知道”回忆让杜芊芊泪水再度奔流。“谁知道,在你们成亲不久,他命徐敔送来万两银票,说是谢谢我伴他一场。其实,我自知不配,我只是个”她停顿了下来,直至平息激动的情绪后才再度说下去。“只是个污秽的烟花女子,本就配不上家大业大的白公子,原也不想走这一趟的,可是宝宝终究会出世,我不愿宝宝成为一个没有爹的私生子,所以请夫人成全。”

    仇情脸色泛白,紧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挣扎许久后才说:“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肚子裏的宝宝真是白家的,那么你告诉我,你要我成全什么?怎么个成全法。”

    是成全她与自己夫婿的一段情?抑或是成全她共事一夫的决定?

    共事一夫?仇情嘲讽的笑了笑。那自己呢?自己怎么办?是大方的将夫婿拱手让人?或是自私一点,将她轰出府去?

    可她肚子裏的宝宝姓白啊!是自己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

    如果那宝宝是自己的那该多好仇情冷声问:“为什么不回答?告诉我,你要我成全什么?”

    “我”突然间,杜芊芊有点退却。看着白夫人伤心难过的样子,她突然有些不忍,也有点厌恶起自己来。

    自己可以这么自私吗?

    “告诉我成全什么?”不死心地,仇情再一次问她。

    “让我进府与你一同服侍相公。”放下内疚,杜芊芊还是开口。

    “相公?”如今由另一名女子口中听见她如此称呼自己的夫君,竞有股挫骨摧心的疼!

    没有答覆杜芋芊的请求,只告诉她等过两日夫婿回来再同他商量,此时已然心绪纷乱的仇情,没有能力做任何决定。

    有点嘲讽地,她淡淡一笑。一生一世的真心相伴真的那么困难吗?

    对真心的渴求一旦超越了界限,就活该要痛苦吗?

    为什么男人永远是肉欲的动物?只锺情于一个女子难道不行吗?

    还以为自己找到幸福的归宿,原来不过是另一场命运的摆布而已

    老天啊!如果她不想与人共事一夫,如果她要他只属于自己,可以吗?

    只要一次一次就好能不能就这么一次,让她自私的只为自己?只想自己?

    真的,只要一次就好不理会一旁诗意同情的眼光,仇情放任自己哭倒在夫婿为她建造的园子裏。

    为了求证杜芦芊的话,仇情找了个机会找上徐启,直截了当的开口问:

    “徐启,你去过倚醉楼吗?”

    “夫人?”徐启疑惑的看向她,奇怪一向娴静少言的夫人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而仇情好像坚持要得到答案似的,发亮的眼眸紧盯着他不放。

    “呃!属下属下不懂夫人的意思。”他戒慎的倒退了一步,不愿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好,那我问你——你认识杜芊芊吗?”仇情紧追不放地再次逼问他。

    “夫人,你怎么认识她的?”徐启惊讶的反问她,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紧闭上嘴。

    完了!夫人这么问,一定是知道杜芊芊曾是庄主的红粉知己。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啊!怎么夫人

    怎么办?自己一时竟漏了口风,要是夫人想歪了,以为庄主不忠于她

    “夫人,你不要乱想,庄主他与你成亲后,就再也没找过她了。”混蛋!越描越黑,这下子庄主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谢谢你。”苦笑着说完,仇情便迅速旋身离去。

    穹苍褪去湛蓝,换上孤寂的黑占领大地,一如仇情的心情。

    今夜康就要回来了,该怎么面对他?

    是问个明白,还是装作不知道,由他自己发现?

    她木然的站在窗前,任由时间慢慢消逝。

    “情儿?你又不听话了。”白松康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刻未曾停歇的就往寝房裏跑,只为见妻子一面。

    这一次的洽商是早已预定的行程,若不是非自己不可,他是不愿离开妻子的。原以为妻子会开心地投入自己怀裏,怎么

    “情儿”白松康奇怪的唤着妻子,不晓得她的思绪又游栘到哪裏去了。“情儿。”

    仇情吓了一跳,回过神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夫婿后,才放松下来。

    “怎么啦?闷闷不乐的。”白松康柔声低问。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才出门几天,妻子又心事重重了。

    她可以问吗?若是问了之后,答案是肯定的,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夫婿与别人出双入对?她做不到!

    自己还没有这么宽宏的胸襟。

    这,是不是七出中的妒忌呢?

    “情儿!”

    “康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一名女子,是你曾经喜爱过的,她找上门来,说自己有了你的小孩,你怎么办?”仇情微斜着头问他,表情异常认真,翦翦双眸直盯视着他,想从中找出答案来。

    “情儿,你又胡思乱想了。”白松康无奈的摇摇头,原来她竟是为了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而闷闷不乐,真是的。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执拗的要知道答案,仇情坚持地看着他。

    “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么没头没脑的,我怎么回答。更何况,对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要我怎么回答你?”白松康有点不悦,分开了这么多天,她没有温言软语的偎在自己身上撒娇,还拿这么可笑的问题来烦他。

    “那你认识杜芊芊吗?”她再一次追问。

    白松康讶异地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回答我的问题。”哽咽的声音泄漏了情绪,一阵绞心蚀骨的伤痛令她不自禁的闭了闭眼。还奸,乾涸的眼眶裏并没有泪水。

    白松康见她这模样,以为她自哪个嘴碎的下人那裏听来什么谣言,只好压下不悦,将事情解释清楚。

    “与你成亲前,我和她确有一段。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早在三个多月前我就不曾与她来往,她只是我以前排遗寂寞的工具而已。情儿,相信我,自从有了你,我就没有其他女人了。”白松康搂紧她,柔情蜜意的保证。

    骗人,骗人!全都是谎言!

    “骗人我不相信,不相信!”

    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谎,仇情的心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似的,痛得她难受不堪。

    “你究竟在说什么?”再也受不了她的拗性子,他不悦的厉声斥责她。

    “我说你骗人,刚刚的话部是骗人的,我不相信。”

    白松康发现事情比他预估的严重,也明白自己方才不该凶她,遂软言哄她:

    “情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发生了什么事?太可笑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自己做的事还好意思问我。”像受了重大打击,仇情刷白了脸狂吼出声。

    “够了!”白松康动怒的低吼,唇狂猛地覆住她的,阻止她再开口。

    仇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回过神后,她气极地用手直槌他的胸膛,并试着推开他。可惜,白松康的力气太大,仇情的粉拳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在挣扎中因两人肢体的接触而挑起他的欲望。

    他原本只是想惩罚她而已,没想到两人的吻逐渐加深,他迷失在她的甜美裏而忘了最初的本意为何。

    为了止住她不停扭动的身子,白松康将她抵在墙上,困在自己和墙之间,双手握住她的手抵在墙上,形成极暧昧的姿势。

    仇情望着他,泪不自禁地流下来。“放开我我不想!”她别过头,不想和他对视。

    白松康冷冷道:“由不得你!”说完,又将唇覆上她的。

    突然,他狂吼一声,抬起头,血自他的唇角滑下。

    “你想玩吗?好!我奉陪到底。”

    他改以一手制住她扭动的双手,另一手扯破她的衣裳

    事后,他穿戴好衣物,不发一语,无情的离去,留下全身未着寸缕、软瘫在地上哭泣的仇情。

    白松康怒气冲冲的前往议事厅,却在回廊上遇见徐启,直到徐启将杜芊芊来访及仇情曾找过他的事告诉他后,他才知道为什么情儿会那么反常。

    其实,当初他会命徐启送去银票,只是想让杜芊芊日后能有个保障,一开始他就摆明了他们之间是她卖他买的关系,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如今,她竟不死心的找上门,还骗说已有了他的骨肉。

    三个月?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三个月前和她有肌肤之亲的?怎么自己竟不记得。

    原本他并不想做得太绝,原以为杜芊芊多年卖笑生涯,足以让她知晓轻重,没有想到她一旦冀望落空后,竟也学会不择手段。方才,他已让徐启再送去五万两银票,要她在明天日落前滚出京城,水远不得回京,并要倚醉楼的刘嬷嬷亲自监督,日后杜芊芊若再出现在他眼前,他就拆了倚醉楼。

    心烦的揉揉眉心,虽然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可依情儿的性子,信不信还是一回事有时想想,红颜祸水这句话说得还真是贴切。

    果不其然,虽然经过再三的解释与保证,仇情却像铁了心的拒绝相信白松康的话,最后他气馁了,如果她硬是要误会他,那就随她吧!反正清者自清,这事总要给她时间去想清楚的。

    而主人间的冷战却像雪球般越滚越大,整个齐云庄都笼罩在低气压中,仆佣间耳语相传,彼此都战战兢的小心做事,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成为首号牺牲品。虽然主子们不会迁怒他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闲云居

    只见正埋首在成堆木料中的白雪尖叫的跳起来,她问绿儿方才所说的话是否都是事实。

    “真的啦!小姐,绿儿就算借了几千个胆,也不敢骗你啊!”否则岂不让你整死!当然,这句话绿儿是没胆说出口的。

    “有这种事,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白雪埋怨的问她。

    这时,绿儿可不依了。“我的好小姐,天地良心,是你自己说你正在创作普天之下最伟大的整人器具,不许人家进来吵你的,还说什么违令者斩,就连三餐我都静静地送来不敢出声,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

    “我说一句,你回好几句,你皮在痒了。”说完就卷起衣袖,露出一大截白玉似的藕臂,打算实施绿儿最怕的惩罚——搔痒功。

    “小姐,奴婢求求你,别再闹了。”绿儿有些受不了的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儿嘻笑怒骂,说她是小孩还不高兴,这行为不是孩子气是什么?

    “对哦!那现在怎么办?这样吧!先找大哥问清楚。”说完,白雪就一身脏的直往议事厅冲去。

    砰的一声,又极粗鲁的开门法。白松康无奈地叹口气,不用看也知道只有那捣蛋精会用脚来踢开门,全没个女孩样。

    “雪儿,你这一身”无力的呻吟一声,白松康看着眼前的脏姑娘,说她脏还算是客气了,不但脸上沾着油彩,衣领子、袖口上连裙摆都扯裂了一大角,就像是街口行乞的小乞丐一样。

    “哎呀!大哥你你先别理我了,听说你在外头养了一只狐狸精是吗?”白雪将绿儿方才告诉她的话加了油添了醋的夸张了好几倍。

    “乱七八糟,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说完,他还警告的瞪了随后进来的绿儿一眼,或许该为雪儿换个私塾老师了,瞧她这两年尽学些什么。

    “大哥,到底有没有嘛?”

    白松康本不想理会她,但实在伯了她死缠活赖的磨功,转念一想,或许藉由她去劝情儿,也许能奏奇功也说不定。

    于是他把事情经过全告诉了她。

    “奸,包在我身上,嫂嫂最疼我了,我来劝她一定有用的。”白雪臭屁的拍拍胸脯,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迅速离开。

    “大嫂”白雪耍赖的腻在仇情身旁,嘴巴嘟得老高,故作委屈状。她知道疼爱自己的大嫂一定会开口问她的,果然——

    “雪儿,怎么啦?”虽然情绪极度低落,但仇情仍振作精神的柔声问。

    “大嫂,有人欺负我。”嘻!上鈎了。这一招向来百试百灵。

    “是谁那么大胆,敢欺负咱们家的小霸王?”露出这些日子来的第一抹笑,仇情糗她。

    “还不是大哥,他最讨厌了。”

    “

    “大嫂,你要帮人家啦!”白雪见她不出声,只奸再接再厉地说下去:“大哥罚人家默女诫啦!”

    白雪使劲的摇着她,摇到她头晕眼花了,只好投降问她:“你要大嫂怎么帮你?”

    “哇!大嫂答应了,大嫂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嫂了。”嘻!干穿万千,马屁不穿。

    “你哦!说吧。”仇情伸手捏了捏她的嫩颊。

    “大嫂,你原谅大哥好不好?大哥都说杜芊芊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再说,有没有小孩还不知道呢!而且她也让大哥给赶走了,你就原谅他嘛!这几天,大哥好可怜,你都不理他,他只好一个人睡书房,而且脾气变得好差;如果你原谅他,他心情一好,大家高兴,你也高兴啊!这样我也不用默那本说啥的女诫了。”白雪正经八百的将准备好的话说给大嫂听,就盼大嫂能原谅大哥。

    雪儿啊雪儿,仇情在心底呐喊,你可知道我并非不原谅你大哥,我只是心裏难过啊!一想到杜芊芊的肚子裏已有白家的骨肉就算没有吧!日后她也能生儿育女,为白家留下血脉,而我呢?什么都不行,这一世,注定了是无子无女的命了,我难过的是这件事啊!

    而自己已是爱得太深情人的眼裏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总希望对方眼裏只有自己,只看自己,希望是全然的占有而不是分享。可自己的肚子偏偏不争气

    而今,有个女人愿不计名分的为夫君生儿育女,这教她怎么自私的拒绝呢?

    所以,自己不是不原谅他,而是不知该怎么去解这一团乱。

    经过雪儿的恳求,仇情又开始和白松康说话了,只是多了一丝淡漠。对这样的结果,白松康虽不甚满意,但也好过之前的不言不语,反正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况且依情儿的聪慧,他相信很快她就会想通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

    一早,仇情心烦意乱的,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她决定一人来到碧云寺,想藉着烧香礼佛来平息自己烦躁的心绪,却在这儿遇见一个人——杜芊芊。

    “你”天!才几天不见,怎么她全变了个样?整个人瘦了一圈,还衣衫褴褛的跪在一旁行乞,再也不复昔日沉鱼落雁、珠环翠绕的模样。

    看见这样子的她,仇情不禁同情心大起。“杜姑娘,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仇情扶起跪在地上的杜芊芊,与她一同坐在一旁的石板椅上,不顾路人的怪异眼神。

    “我我”还未出口,已哽咽得说不出话的杜芊芊直看着昔日情敌,心中更是自惭形秽。

    见她珠泪挂颊的模样,仇情有点替她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自那天与你见面后,他就让人送来一张银票要我滚出京城,谁知道那刘嬷嬷竟让保镖尾随在后,不但抢了我的银票,还要我们交出随身细软,小双不肯,就被他们打了一顿,然后”杜芊芊将她们的遭遇全说给仇情听。

    “那你们怎么办?”仇情问她。

    “我我不知道”本想重操旧业的,可她们身无分文,城裏是不能再待了,而离这儿最近的一家妓院又要两天的脚程,小双的身子又撑不了那么远,于是,她只好先上街乞讨,其他的再说了。

    “宝宝怎么样办?”仇情突然想起她已有身孕的事。

    原本欲脱口而出的实情又让杜芊芊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她突然想起她正是害自己变得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

    她在心中挣扎不知道该自私的求她,或是乾脆全盘托出。

    她知道以白夫人的善良自是不会放自己在这儿乞讨的,尤其是在仍以为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可是,这样做好吗?这样对一个无辜的人

    最后,良心斗不过邪恶的纠缠,她牙一咬,说道:“宝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或许就跟着我吃苦一辈子,做个街头乞儿,就这样过一生。”

    突然,她猛地跪在地上,泣泪的猛叩头,口裏频频喊着求她成全的话。

    仇情无助的扶着她,心裏有如千万支剑在刷着,疼痛不堪

    “求求你,只要你离开他,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接受我的。求求求你,为肚子裏的宝宝,我给你磕头。”杜芊芊厉声哭喊,不管额头上的伤口,拚命的求她成全,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没有仇情,白松康一定会回头来找自己的。

    仇情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这失而复得的幸福,终究要离开自己了吗?

    不要!不要!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人来替她想想?他是自己的全部啊!是自己用整个生命热爱着的人,若失去他,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她却不得不妥协,泣泪地道:“好我走!”

    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