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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冷冰心都没能和小凯好好说说话。
以前那可爱的小小身影,总会出其不意的跑到她身旁唤她“冰心阿姨”可这两三天来,小凯一次也没在她身旁出现过。
她没有问维彦,因为不想拿小问题打扰公事繁忙的他,至于以-姊,冷冰心不敢问她。
自从那天在百货公司相遇过后,就算她在公司走廊偶尔和以-姊不期而遇,她会带着忐忑不安向以-姊点头招呼,但
以-姊没有回应她,她的问候是多余的。
唉冷冰心低叹口气,将查询过的资料卷宗摆放好后,便走出资料室,没想到不经意的一瞥,她看见了靠躲在墙角的小小身子。
“小凯?”冷冰心惊喜的急迎上前,抱住那显得有些怯涩的小人儿“你怎么躲在这里?冰心阿姨好想你。”
“冰心阿姨”小凯圈搂住冷冰心的脖子,难过的说:“小凯也好想冰心阿姨,可是妈妈不让我去找你。”
“妈妈不让小凯找冰心阿姨?”冷冰心疑惑的将小凯扶离自己一些,惊诧的看见小凯红了眼眶。
小凯用力点头“嗯”了一声。“妈妈不准我喜欢冰心阿姨,她说冰心阿姨会让小凯没有干爹,可是小凯不懂,小凯明明就有干爹啊!为什么不能喜欢冰心阿姨?”
冷冰心听得心下猛震,是以-姊在排斥她,所以她不许小凯
“冰心阿姨,我要回妈妈的办公室了。”小凯哭丧着脸说,小手仍舍不得的直圈着她的颈子,他好想多和冰心阿姨说说话哦!可是他怕
“为什么这么快,冰心阿姨才见到你而已,等一下下再回去不行吗?”冷冰心推捧小凯的发际,总感觉这孩子在害怕着什么。
“我怕妈妈看到我和冰心阿姨讲话会很生气,妈妈最近变得好凶,只要我说了冰心阿姨的名字,她会把话说得好大声,我怕妈妈会再打我”小凯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便滚了下来。
“妈妈打你?”冷冰心倒抽一口冷气,急抹着小凯的眼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小凯用手摸摸右脸“打这边的脸脸,好痛。”
冷冰心的胸口倏地又是一揪,她轻抚着小凯的小脸,心疼又内疚的问:“是因为你在妈妈面前说了冰心阿姨的名字吗?”
小凯点点头“我告诉妈妈我想见冰心阿姨,妈妈就叫得好大声,她叫我别再说冰心阿姨,还说冰心阿姨会抢走小凯的干爹,我说冰心阿姨才不会,结果妈妈就用力打了小凯的脸”
冷冰心的眼前浮现一个愤怒的母亲责打无辜孩子的震撼画面,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缩影。
“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可怕的妈妈。”小凯怕怕的又说了一句。
“对不起!小凯。”
冷冰心望见小凯眼里的惊怯,心酸的摸着小凯的脸,柔声的说:“赶快回去妈妈那里,记住,以后不要在妈妈面前提到冰心阿姨,知道吗?”
小凯点点他的小脑袋,他不在妈妈面前说,他在心里想冰心阿姨就好。
“冰心阿姨好高兴能认识你。”冷冰心在小凯额上吻印一下,鼻头酸酸的。
“小凯也好高兴能认识冰心阿姨。”
小凯学着冰心阿姨,在她的额头啄一下,再和他的冰心阿姨道声:“冰心阿姨再见。”就快快的小跑步离开。
冷冰心看着小凯离去的背影:,底的酸楚直漫眼眶。
看样子,她得离小凯远远的了
埋首处理完一堆文件资料,骆维彦抬头稍微活动一下略显僵硬的脖子,望见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已经午后三点一刻。
“我的咖啡呢?为什么还没送来?冰心不曾煮得那么慢的”
骆维彦纳闷的嘀咕,随手拨了通电话给王秘书,电话接通的同时,他看见一颗小脑袋随着打开的门探了进来,他朝小凯招招手。
“王秘书,冷小姐的咖啡还没煮好吗?”骆维彦边问,边抱起走到他身旁的小凯坐在他腿上。
“骆少董,冷小姐刚刚请假了,呃,我正打算请其他同事代煮一下,或者到店里帮少董买杯咖啡。”王秘书在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说,还真怕他们的骆少董因为一杯咖啡而大发雷霆。
“不用,今天的咖啡就算了。”骆维彦不感兴趣的挂上电话,他的味蕾现在只恋栈冰心滤煮的咖啡。
“奇怪,冰心没事怎么会请假?”骆维彦低声咕哝,开始有点儿担心,那家伙不会突然又哪里不舒服了吧。
听到冰心阿姨的名字,小凯满足的笑笑“小凯刚才有看到冰心阿姨哦,可是”
小凯忽地又垮下小脸“可是我们只说一下下话而已,因为妈妈会不高兴。”
“小凯,告诉干爹,为什么你说妈妈会不高兴?”警觉事有蹊跷,骆维彦拍拍小凯的头顶,试着探问。
小凯愁着小脸把对冷冰心说过的话又对他干爹说一遍,还是不明白他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人好好的冰心阿姨?
骆维彦听得怒火暗升。以-不但禁止小凯找冰心,居然还打小凯!
“干爹,我今天还没睡午觉,可不可以在这里睡。”小凯扯扯他干爹的袖子,双眼惺忪的说。
他和冰心阿姨说完话,回去找妈妈后,妈妈一直问他到哪里去,他有听冰心阿姨的话,不要在妈妈面前说到冰心阿姨。
所以,他告诉妈妈他在走廊上玩,可是妈妈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不想在妈妈的办公室睡。
“好,小凯在这里睡。”
骆维彦将小凯抱到他的躺椅上,拿了条大毛巾帮他盖上。
他得找以-彻底谈谈才行。
五分钟后,骆维彦让王秘书将连以-请到了会议室。
“你为何不准小凯接近冰心?”骆维彦双手抱胸,交叉修长的双腿倚在会议桌缘,开门见山的问。
“你在说什么?”站在骆维彦对面的连以-惊讶的支吾其辞,她没想到骆维彦找她来是谈这个,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打了小凯一巴掌。”骆维彦继续逼说,没有忽略连以-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的波动。
“是小凯说的?”知道欺瞒对骆维彦不管用,连以-索性间接回问。
“冰心哪里得罪你,竟让你迁怒到小凯身上?”骆维彦极力压抑胸中的不快,利眼直视提到冰心时,脸现不悦的连以。
连以-咬牙不语,对于骆维彦开口闭口“冰心”的喊,感到十分刺耳。
“我想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小凯是我的干儿子,你是小凯的母亲,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她不说,骆维彦就将话挑明,好杜绝连以-对他的移情作用。
经过上回冰心告诉他,她觉得连以-不喜欢她和他在一起,以及这次连以-因为冰心而责打小凯的情形看来,骆维彦肯定连以-弄错了他们的关系。
“就只是这样?”连以-不能认同的提高声音嚷“你对我们母子这么关照,到头来你却简简单单的撇清我们的关系?”
骆维彦不满的蹙下眉,冷然的道:“那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怎样?这两年来我可从来没对你表错情!我有哪点让你以为我们的关系不只这样?”
连以-一愕,顿时无话可说。
这两年来,骆维彦的确从来不曾向她表白什么,不,应该说他们根本没什么。
他介绍她到骆氏工作,只是这样。
他认小凯当干儿子,对他好,也只是这样。
他没表错情,是她会错意
“对我而言,你是我的好友允麒的妻子,小凯的母亲,照顾你们,是想让允麒在九泉之下能安心。你可以去寻找你的幸福,我想允麒会赞同,但别把情感放在我身上,因为我和你绝对不可能。”骆维彦站直身子,毫不留情的加重“绝对”两字的语气。
“因为冷冰心?”连以-犹难心平的瞅着他问。
“就算没有冰心,我和你也不可能,你心底很明白,别扯上冰心。”骆维彦不耐烦的说,他讨厌连以-对冰心的敌视态度。
“至少没有她,我们可以像往常一样平平静静的过。”连以-瞠大眼,不服气的反驳。
“是-自己把日子弄得乌烟瘴气,还牵连到无辜的小凯。”
骆维彦冷戾的盯视连以-,厉声再道:“你回去好好看看小凯,他被你吓到了,你没发觉吗?如果你这个作母亲的继续让小凯担惊受怕,我们骆家会收养小凯。我是和你说真的,别逼得我和你到最后连朋友都作不成!”
骆维彦一古脑儿的把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冰心的母亲已经教他够生气的了,现在竟然连小凯的母亲也这般不可理喻!真是该死!
骆维彦愈走愈远,连以-却仍旧在会议室内定站着,心里反复绕想的--
为何允麒会遇上飞机失事?
又为何骆维彦喜欢的人,不是她?
骆家,冷冰心正在卧房内的浴室里沐浴。
莲蓬头的水哗啦哗啦的流泄而下,她的思绪也似不止的水声,纷乱缭窜。
下午和小凯见过面后,她的心情低落不已,于是她向公司请了假,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
她没想到小凯会因为她而被母亲责打,只因她犯了以-姊的禁忌,不该和维彦扯上关系。
维彦?
冷冰心手一顿,莲蓬头滑了下来,她关上水笼头,却怎么也关不上心底的痛。
就在下午的心烦意乱里,她突然发觉
她喜欢维彦,好喜欢好喜欢。
可是,她不能喜欢他,因为小凯,也因为
冷冰心转过身,望着那片泛着雾气的落地镜,她深吸口气,提起勇气走近镜前,伸手轻轻抹去上头的白雾,然后,她看见了自己赤luo的心口处,那道仍会令她打起哆嗦的狭长刀痕。
她抬手覆住胸口的伤疤,略微偏个身,她瞟见的是自己背部上隐约交错的鞭痕。
只一眼,冷冰心便颤抖的背过身子,拉下吊勾的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匆匆穿上衣服。
那样丑陋不堪的伤痕,倘若让维彦看见了,他还会说他喜欢她吗?
冷冰心甩甩头,什么也不敢想的走出浴室,这才听见窗外传来了雨声。
“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
冷冰心喃喃低语,踱到窗边打开整扇的窗户,任由飘飞的雨滴泼打在她脸上,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听着令她感觉悲伤的雨声。
“冰心!”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唤,冷冰心被吓了一跳,才伸出窗外接雨的手也缩了回来。
“该死!这回你没跑去淋雨,居然在这里喷雨!”骆维彦绷着脸走近她,二话不说就用力关上窗户,瞧见她脸上喷沾的湿漉雨滴,他眉毛凝得更紧了。
冷冰心低着头偷睇他一眼,大呼不妙,怎么办?他很生气。
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开骂时,一条泛着淡淡古龙水香味的手帕,轻徐抹上她的脸。
“拜托你,想想你自己纤弱的身子,离雨水远一点可以吗?”骆维彦压低嗓音说,轻柔为她擦拭小脸。
想到她上回淋雨发高烧,他觉得她还是少碰雨水为妙。
“噢。”冷冰心理亏的低应,忽然想起,她也该离他远远的
“你下午会请假,是不是因为小凯的话令你心里不好受?”骆维彦再拉起她沾附雨水的小手擦着。
“你怎么知道?”冷冰心杏眼圆睁,惊讶的问。
“小凯都告诉我了,我也找以-谈过了。”他拂掠她微湿的鬓发,坦白的说。
冷冰心心头一凛,急抓他的手臂道:“你你找以-姊谈?她要是知道是小凯说的,她会”
“她不会。”骆维彦拍拍她惶怕的小脸,明了她在担忧什么。“我跟以提过,要她别再伤害小凯,你放心。”
冷冰心怎么可能放心?
人的情绪一旦失控,任何道理,都是多余,她很清楚这点的,她不想小凯成为第二个她。
“那个我想辞职”
“你说什么?”骆维彦震惊的捧起她低垂的脸,莫名的不悦开始在胸中蕴结。
“我不想介入你和以-姊,让你们闹得不愉快,还让小凯因为我挨骂或挨打”冷冰心惆怅的说,她原本就不该在这里的
“什么叫你不想介入我和以-?我和她根本就只是朋友,你不明白吗?你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把话说清楚!”骆维彦愈说愈大声,她难不成把他相连以-想成一对?
冷冰心拨开他捏抬她下巴的手,跨移一步,转望窗外说:“其实你和以-姊是何种关系,不关我的事”
“-.....”骆维彦气闷的想吼问她话里的意思,她却更急促的回截他的话。
“我不喜欢你。”
骆维彦猛地呆顿住,她说什么?
冷冰心投望雨中的双眸黯淡一片,极力抑下起伏的心情,幽幽地说:“我仔细想过了,来到骆家后,都是你在照顾我比较多,所以我心存感谢,不讨厌你,但也只是感谢你,不是喜欢你。”
骆维彦的耳中嗡嗡作响,冷冷地回旋她的话语--只是感谢你,不是喜欢你。
“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否则我会很为难。”
“你说得够清楚了。”骆维彦沉声道下一句,没再打扰她的转身就走。
原来这就是她真正的想法?
该死!原来她根本一直当他在为难她!
“该死!”
随着一声嘎哑的咒吼,接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冷冰心的房里恢复了寂静。
然而,冷冰心却止不住泪水串串滑落,一颗心无助的抽痛着。
发现喜欢上某个人,不是很愉悦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却只感到透不过气来的凄楚悲哀?
骆家刚结束晚餐,不过这顿饭进行得有些沉重。
骆达远夫妇及骆维俊都眼尖的察觉,维彦和冰心两个人,不对劲。
这两个人根本没开口说半句话,只顾闷头扒饭。且维彦一张俊脸绷得死紧,冰心的俏脸上则布满忧愁。
“冰心,你和维彦吵嘴了吗?”
何文媛边洗碗盘,边问在一旁削水果的冰心,心里质疑的是,说话向来轻声细语的冰心,维彦怎么可能和她吵得起来?
冷冰心执刀的手僵了一下,差点划到左手,她略微摇头,只是静静地削着水果,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文媛迷惑的望看冰心好一会儿,:心想,她等一下直接抓维彦来问好了。
厨房这端,突地只剩下碗盘的碰撞声,厅里那头,此时却多了清脆的门铃声。
骆维俊前去应门后,站立门外的是一位他所不认识的高大陌生男人。
“你好,请问骆氏集团的负责人在吗?”冷智平礼貌的问。
“维彦,找你的。”骆维俊回头朝维彦喊,总公司的事他父亲早已不插手,在台湾,骆氏集团的负责人就是维彦。
“我管他找谁?这人的声音我不认识,下班时间还跟我提公司,找死啊!”骆维彦头都没抬的对着面前的报纸愤声数落。
他现在的心情可是糟透了,最好谁都别惹他!
在门外的冷智平顿时错愕住,那个口气不小,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是骆氏负责人?
骆维俊不禁瞄向他父亲,和他相视苦笑,维彦的火气很大,这个陌生人还真挑错了时间。
“年轻人,有话进来再说吧。”骆少董不理人,骆达远这个“老董”只得在屋内招呼。“我刚从美国回来,是代表美国的永兴事业,想来和你们骆氏总公司谈些合作计画。我叫冷智平。”
紧接着“冷智平”三个字而起的,是一串铿锵震耳的碗盘碎裂声。
“冰心,你怎么了?”何文媛着急的喊,原本要端水果到客厅的冰心,怎会无缘无故将整盘水果摔落地下?
骆维彦听到他母亲的叫唤,心急的转过头,就见冰心正好蹲下去
“别用手捡!”骆维彦惊惶的出声制止,但,来不及。
“该死!玻璃碎片要用扫把扫,你不懂吗?”骆维彦急迎上前,忙拉起手指已被划伤却恍如没有知觉,还要伸手去捡拾碎片的她。
“我去拿医药箱。”骆维俊发挥医生本性,直往橱柜方向走。
“冰心?你该不会是冷冰心吧?”冷智平直盯望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清秀佳人,飞快的在记忆中搜寻“冷冰心”
那个冷冰心,有这么迷人吗?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为何认识冰心?”
乍听姓冷的叫出冰心的名字,骆维彦停下检视冰心手伤的动作,转头望向那个眉宇间浮印着奢华气息的陌生人。
冷智平不由暗暗窃喜。
这个骆氏集团的负责人看起来对冷冰心极为宝贝的样子,他们冷家的事业或许能因为冷冰心,而获得知名的骆氏集团鼎力相助才是。
“我是冰心的堂兄。”冷智平笑容可掬的说,打着盘算承认他和冷冰心的亲戚关系。
“冰心的堂兄?”一句疑问,由骆家四人同声开口。
“冰心”骆维彦正想询问身旁的人儿,却见她面寒如霜的瞅视冷智平。
“凭你也配!”冷冰心冷冽至极的说,眼神如刀的射向冷智平。
接触到冷冰心寒戾的眼神,冷智平竟打了个冷颤。“冰心,我本来就是你的堂兄啊。”冷智平维持假笑,套着虚情假意的关系。
“哼!”冷冰心冷嗤一声,逐步向冷智平靠近“三年前,你龌龊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冷智平,你该不会忘了我是如何托你的福,挨了我妈一刀吧?”
什么?
骆维彦听得心头直震,冰心曾挨了她母亲一刀?!
“那不能怪我”冷智平急忙撇清,退了一步“是你母亲心狠,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就要杀死她自己的女儿。”
空气在霎时仿佛凝结住般,教人喘不过气来。
骆家每一个人全教冷智平吐出的“杀死”二字,惊骇得瞠目结舌,直望身躯明显抖颤了下的冰心。
“是,我的命对妈而言是没什么”
冷冰心全身发冷的哀伤低语,随即再走近冷智平一步,从齿缝迸出她的愤恨:“不过,冷智平,你该庆幸我命大,活了下来,否则,我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冷智平不自觉又被逼退一步。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提起当年那件在他面前发生的血淋淋事件,他就立刻感到头皮发麻。
“我我先告辞,改天再到骆氏公司和骆董谈生意。”冷智平话一说完,也不管失不失礼,唐不唐突,转身就离开骆家。
他知道今天是怎么也不适合谈合作计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维彦一看见冷智平离开,突地暴喝一声。
为何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姓冷的小子,会将他们家的空气搅得一团浊乱?
何文媛向维彦摇摇头,冰心母亲曾刺杀冰心的这件事,她压根不晓得。
恍惚定站着的冷冰心,完全听不见骆维彦的怒吼。看着冷智平落难似的逃离骆家,她的脑中鲜明的浮映出了不愿去回忆的那一幕,她看到自己胸口的鲜血不断冒出,不断冒出
她觉得好冷好难过,好痛好凄凉
“冰、心冰、心!”
发觉呆站着的冰心神色不对,骆维彦忙出声叫唤。
可才叫了一声,就见她的身子猝不及防的往旁边倒去,骆维彦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刚好及时抱住她倒地的身躯。
“老天!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瞧见怀里紧闭双眼,脸色刷白的人儿,骆维彦只觉胸口猛力撞击着,揪结得厉害。
“维彦,快抱冰心到房间。”
“妈,请你准备一条湿毛巾。”
“爸,你帮我”
骆家顷刻间,陷入了一场教人手忙脚乱的混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