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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离开厦门时的冷清,一行人抵达桃园中正机场时,接机阵容可说是闹热滚滚,多达十数人。
帮黎弹墨提行李的手下愁眉苦脸。“阿墨,你皮箱里面装金条哦?”“不是金条,是她的鬼宝贝!我们三个人的行李加起来都没有她的重。”黎弹尘也有抱怨“付超重费付到手软!”
“又不是你付!”黎弹墨驳斥“我有很多东西都已经从温哥华直接寄海运回台北了。”
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够重啦,这令提行李的手下和黎弹尘直翻白眼。
奇怪?怎么没有看见俊逸?黎弹墨左顾右盼,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俊逸在那边。”黎弹尘明白妹妹的心思,指向前方。
“哪边?”黎弹墨精神大振。
“老爸旁边那个。”黎弹尘指着正和父亲讲话的男子。
啊?那个中等身材、略显发福的男人就是俊逸?黎弹墨眼睛发直!记得他很高大嘛!怎么个头跟她差不多?他就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她竟然认不出来!真糗!黎弹墨觉得气闷。
罗俊逸发觉黎弹墨正在看他,便笑着走到她面前。“小女孩长大了。”
黎弹墨还在发楞。
“阿墨,不记得我啦?”笑容可掬的罗俊逸显得温文尔雅。
“怎么可能!”黎弹尘代为回答。“她每天都会提到你。”
大嘴巴!黎弹墨没好气地瞪兄长一眼,继而对罗俊逸讪讪一笑;乍见梦中情人的喜悦让她的伶牙俐齿暂时短路。
“累了吧?”罗俊逸体谅地扶住她的肩膀-“好好休息几天,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
“那我呢?”黎弹尘不落人后。
“当然也少不了你。”罗俊逸温和地笑着。
“别故作大方了,我才不做电灯泡哩。”黎弹尘摆手。
电灯泡?罗俊逸看着黎弹墨,害她红了脸;与害羞无关,是被气红的。
“哎,俊逸。”黎弹尘好心地提醒未来受害者:“小心她的拳头。”
“黎弹尘!”黎弹墨不顾形象地大骂:“小心你的笨头!”
看吧,黎弹尘向罗俊逸抛去同情的一瞥。
黎家位于中山北路二段一栋智能型住宅大厦的顶楼,面积二百坪。
一楼大厅、三部电梯、十八楼的走道,都装着隐藏式摄影机,监视进出人员;家中最少有五名手下随时待命,处处显现戒备森严。
“芬姨,台北竟然变得这么漂亮!”黎弹墨兴奋的心情仍在跳跃。“我都不认识了!”
“离开十三年了,当然不认识。不过,天一样灰,交通一样拥挤。”黎弹尘有所感触。“还是温哥华好,居家天堂。”
“我觉得台北好。”黎国民沈入柔软的沙发中,动也不动。“金窝银窝还素自己的狗窝最舒适。”
他说的台湾国语式俚语让其它三人不禁失笑。
“咦?”黎弹尘突然发现桌上的信件。“怎么会有我的信?”
信?黎弹墨目露妒光。她怎么没有?
“好像是喜帖。”邓芬娜略瞄一眼。
“刚进门就被红色炸弹炸到!”黎弹墨惊异“wilson,你可以去买乐透。”
“羡慕吧?”黎弹尘得意地拆开粉红色请帖。“时轩璋?他居然要结婚了?!怎么会这样!”
“想不开呗。”黎弹墨态度风凉“才二十三岁就急着套上枷锁,严重缺爱。”
“你们两个别只顾研究别人的事。”黎国民脸色凝重地招手。“告诉阿爸,以后要怎样打算?”
这么快就开堂审问?兄妹俩互望。
“你干什么刚到家就讲这件事?”邓芬娜不赞同地瞅男友“急什么?”
“早讲晚讲都要讲。”黎国民瞥着正窃窃私语的一双儿女。“你们两个还在商量什么?不好好读书,偷偷玩花样,以为我不知道?!”
“老爸”黎弹尘硬着头皮问:“是申仔告诉你的吗?”
“我早就诸道了!”黎国民瞪大眼睛。“我素看不懂英格利西,可素我总会请伦家欢译吧?”
“嘿嘿”兄妹俩露出“被捉包”的尴尬笑脸。
“傻笑什么!”黎国民看得冒火。“说啊!要不要企公司上班?”
“民哥”邓芬娜温柔劝说:“让他们休息几天再说嘛!”
“对嘛!”黎弹尘立即开溜“我去找时轩璋!”
竟然这么不讲义气地抛弃她!黎弹墨想用相同的借口走人,可是,想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人的名字:虽然没朋友,也没必要在家里当炮灰吧?
“芬姨,我出去一下。”黎弹墨先闪再说。
“你要企哪里?”黎国民比较关注女儿的动向。
“我”黎弹墨健步如飞“我去找俊逸!”
“奇怪,阿芬,她找俊逸干嘛?”黎国民一头雾水。
“可能是去了解公司状况吧。”邓芬娜直摇头;这个人,连女儿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嗯,这还差不多。”黎国民满意。
淡水,渔人码头。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罗俊逸凝望坐在对面的人。
“你不喜欢吗?”黎弹墨问得小心;虽然没有预料到能和他单独相处,一起吃海鲜、吹海风,像约会的情侣。
“我非常喜欢。”罗俊逸眼中的光芒跃动。
得到想要的回答,黎弹墨低头,压抑心中的问题自然流出:“你结婚了吗?”
“没有。”罗俊逸顿了一下“你不是要我等你吗?”
他真的在等她?黎弹墨不由得脸红、心跳,感觉甜蜜蜜。
“俊逸,”黎弹墨勇敢抬起头“我以前真的很黏你哦?”“对。”罗俊逸回想往事“我们天天在一起。”
“我还记得出国前一天,我抱着你哭得死去活来。”想到当时的状况,黎弹墨仍觉得委屈。
“第二天我不敢去机场送你。”罗俊逸微微一笑“怕你不愿意离开。”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黎弹墨倔强昂首“所以我没有哭。”
“真是勇敢的小鲍主。”罗俊逸称许“你从小就是被大家宠爱的公王。”
“就对嘛!”黎弹墨得意;那些叫她“乌龙千金”的人一定都是眼睛脱窗。
“阿墨,你”罗俊逸问得谨慎“还记得那件事吗?”
“哪件事?”黎弹墨不明所以。
“失踪的那个晚上”罗俊逸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早就忘记了!”黎弹墨挥挥手;事实上,这十几年来,她的下意识一直在排斥、抗拒那晚的记忆。“我只记得你每天陪我上学放学。”
“我愿意那样做。”罗俊逸说得由衷。
“其实你那时的功课很重。”黎弹墨依稀有些记忆。
“我正准备考高中。”罗俊逸点头。
“自己有那么大的压力,还肯天天陪我。”黎弹墨感动地说:“俊逸,你是世界上最好心的人!”
“何必这么见外?”罗俊逸拍拍她的手“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对啊!”黎弹墨笑容灿烂,心想:最要好的男女朋友。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罗俊逸毫不掩饰关心之情。
“我明天就要开始找工作。”黎弹墨信心十足。
“为什么这样急?”
“不想当闲人。”
“哈哈”罗俊逸笑出一口白牙“要不要帮忙?”
“目前不要。”
他虽然不再高大,却仍是那个关心她、爱护她、等待她的俊逸哥哥,黎弹墨决定了,她要和他谈恋爱!
吃完海鲜,送她回家的路上。
黎弹墨终于憋不住整晚想说的话:“俊逸,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罗俊逸回答得迅速。
“我”就算脸皮再厚,黎弹墨也还是无法将毛遂自荐的话说出口。
“你呢?”罗俊逸没有发现她的挣扎“你有没有男朋友?”
“当然没有!”黎弹墨断然回答。
“温哥华一定有很多金发帅哥。”
“帅哥?”黎弹墨满脸不屑“一个比一个自恋!”
“没人追你吗?”
“谁敢?!”黎弹墨眼神阴森“保证把他扁成忍者龟!”
罗俊逸忍俊不住。
“俊逸,你笑什么?”黎弹墨有些困惑“你也觉得我太单纯吗?”
“谁说你太单纯?”
“他”黎弹墨想起那个机器木头人。“不相干的人。”
“单纯没什么不好。”罗俊逸安慰她“保持童心非常难得,我觉得你这样很好。”
说的也是,她干嘛被那个不懂得欣赏的臭男人搅乱情绪!
临别前,罗俊逸在她的面颊轻轻一吻。“晚安。”
“晚安。”黎弹墨开门下车;怎么没有触电的感觉?她有些失望。
“你说什么?!”呕心沥血之作被眨得一文不值,黎弹墨再也忍不住发火。在台北的大街小巷穿梭找工作已经三天,火气本来就不小,偏偏碰上这个自以为是的猪哥经理。
“你的设计稿不是不行,”猪哥经理表情为难“可是,你是新人,不可能一步登天,马上就聘请你做设计师。”
“那你要我做什么?”黎弹墨冷冰冰地看他。废话!不做设计师,她来应征什么!
“先做两三年助理,看你的表现再说。”猪哥经理以为她愿意退而求其次。
“助理的工作是什么?”黎弹墨的神色是风雨前的宁静。
“就是接触客人、卖珠宝”猪哥经理突然面带喜色地离题:“其实,你不需要那么辛苦。”
他是什么意思?黎弹墨静观其变。
“依你的外型和身材,可以去当模特儿。”猪哥经理终于露出“猪”尾巴。
模特儿?跟珠宝设计有什么关系?黎弹墨还摸不着头绪。
“也许有一天,还能做明星。”
她看起来像喜欢搔首弄姿的白痴吗?黎弹墨即将按捺不住。
“黎小姐,你不进影视圈实在太可惜了。”她一直不说话,猪哥经理以为是默许,色眼更-,口沫更加横飞——“而且,上天赋予你的好身材和漂亮脸蛋,你应该好好利用。女人嘛!何必辛苦找工作?给男人养就好了啊!我相信一定有很多男人愿意养你”“砰!”出言不逊的猪哥被打倒,躺在地上哀号。
“猪猡!”黎弹墨补踢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唉”黎弹墨后悔和哥哥来参加他同学的婚礼;被迫安分守己坐着已经够不爽了,还要饿到头昏眼花!真是没天良!懊死的黎弹尘,跑去哪里招蜂引蝶了?
害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看什么?!不想活啦?!”黎弹墨接收到心怀不轨的视线,立即反弹。
“果然是乌龙千金!”对方露出嘲讽的笑容。
乌、龙、千、金?!好胆当众叫她的陈年绰号!黎弹墨把身子转过去,准备发飘慢着!全世界只有一个浑球敢在她头上动上!这个人
“和融?”黎弹墨-着眼睛,十分犹豫。
“正是在下。”理着平头的大男生得意点头。“你还记得我?”
谁会不记得自己的大冤家、大仇家!黎弹墨心情复杂变换
这个一脸欠扁笑容的男人是她从幼儿园小班到小学二年级的同学,姓和名融,名字文雅,却是不折不把的过动儿,以欺负女生为己任!
五载同窗的日子,她和他之间发生无数次大战;当然都是为了那些糖果,玩具、铅笔芝麻绿豆的大事:她与他势不两立!
“你变了不少,黎弹墨。”和融的一双贼眼在她身上溜过来溜过去。
“废话!”黎弹墨赏他一粒卫生丸。“你没变吗?”
“嘿嘿”和融不介意地笑着,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真没想到,你居然变成美女了。”
“用得着客气吗!”黎弹墨毫不犹豫地接受赞美。“你在这里干嘛?”
“新娘是我表姊。”和融据实回答。
当真是冤家路窄!这种难得的巧合也会被他们碰上?
“哎,你不是去加拿大了吗?”和融凑近她。“怎么会在台北?”
“我刚回来几天。”黎弹墨退后一步;臭男人!靠这么近想干嘛?
“回来做什么?”和融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要你管!”黎弹墨变脸。
“还是这么凶?”和融涎着笑脸。“会嫁不出去哦!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娶你。”
哇咧!黎弹墨憋了许久的怨气再也无法抑制她闪电出招!
谁知和融的身手也不慢,两人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比划起来。
附近的人纷纷闪到一边观看怎么回事?婚宴前的娱兴节目吗?
“黎弹墨,你打人的技术有进步哦!”“打扁你这只臭虫绰绰有余!”
“对老同学友爱一点嘛!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吗?”
他的嘻皮笑脸无异于火上加油。黎弹墨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是却一直无法真正打到他,难不成他也得过武术冠军?她有这样衰吗?
“joyce,快住手!”黎弹尘总算出现了,用力拉住妹妹。“想踢馆也要看场合啊!”“踢什么馆?”黎弹墨瞪着哥哥;都是他!害她碰到这只无耻铁金钢!
“你不认识他哦?”那打哪门子架?黎弹尘觉得莫名其妙。“他是林欣恰的表弟,警官学校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
警察?黎弹墨楞在原地。
“黎弹墨,你要去哪里?”和融努力追赶。
“关你屁事!”黎弹墨闷头大步往前走;真是糗大了!害她没吃到喜酒就“落跑”!现在饿得眼前发黑、两腿发软
“我请你吃饭!”
吃饭?!事关民生大局,可以考虑;黎弹墨缓下脚步。
“我请你吃意大利菜。”和融上前挽住她的手,坚定不移。
好吧,看在意大利菜的份上,先不计较,不然一定把他摔得七荤八素!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黎弹墨极度不耐烦地看着四周的吵杂景象:吃完意大利美味之后,和融说要请她去好玩的地方,谁知道竟是这种又吵又挤又乱的pub!“你们警察可以来这种地方吗?”
“我现在不是警察。”和融在她耳边轻语。
“你干嘛靠这么近?!”黎弹墨瞪他。
“保护你。”和融灿烂一笑。
保护?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黎弹墨向旁边挪动,就算会和隔壁桌的人碰到,也好过跟他做连体婴。
她还是这么不安分,更像跳豆一样有趣。和融看她的眼神中充满兴趣。
“黎弹墨,你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
“谁说没有?”黎弹墨喝一口饮料“你以为温哥华是草地所在哦?”“我保证你一定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和融神秘而笑。
二十分钟之后,黎弹墨目瞪口呆,仰头看着在他们面前舞动的钢管女郎。
和融果然不安好心,居然带她来这么变态的地方!
口哨声四起,内衣裤乱飞,男人的口水流成河黎弹墨再也坐不住了,怒吼:“和融!你好样的!”
“哎。”和融伸手拉住打算离开的愤怒跳豆。“轻松一点。”
“我才不像你这般变态!”甩不开他,黎弹墨的火气更大,正准备开打突然发现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咦?他怎么在这里?”
“谁?”和融警觉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你认识他?”
“他怎么变成那样?!”黎弹墨看着左拥右抱、醉意正酣的男人,茫然。
“我们走!”和融坚定地拉着她离开。
“你怎么会认识他?”和融俯视始终黯然神伤的人。
黎弹墨低头不语。刚才那个画面太让人难以置信!温文尔雅的罗俊逸竟然笑得那么那么邪气!那是她从小爱慕的俊逸哥哥吗?他怎么会有这种脸孔?
“黎弹墨,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和融小心翼翼地问。
男朋友?她是期待很久了,现在却不怎么肯定黎弹墨迟疑不决。
“你伤心吗?”和融专心注视她。
伤心?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她应该伤心,不是吗?黎弹墨无措。
“和融,男人喜欢哪种式的感情?”黎弹墨心情纷乱。
“哪种式的”和融略想一下“不一定。”
“那你喜欢哪种?”黎弹墨抬头看他。
“我?”和融露齿而笑“直截了当式,如果我喜欢哪个女孩,一定会坦白告诉她。”
“你喜欢刚才那种女人吗?”黎弹墨回想罗俊逸乐在其中的面容。
“不喜欢。”和融决然回答。
“他喜欢。”黎弹墨终于厘清对刚才那幕的认识。
“他是谁?”
“俊逸,我的白马王子。”
“你真的认识罗俊逸!”
“你也认识他?”黎弹墨诧异。
“我不认识。”和融的神色不自然;他拗得太硬,不认识怎么知道人家姓罗?
不过,黎弹墨没有注意到这个破绽,兀自诉说心声:“我从小就认识他,他很好,像大哥哥,我一直希望做他的女朋友。”
“现在呢?”
“我不知道。他喜欢那种女人,可能不喜欢我”黎弹墨毫无把握。
“我喜欢你。”和融的心意突然脱口而出。
“什么?!”黎弹墨睁大眼睛;今晚的意外太多,她快要承受不住。“你乱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和融重述心情。
“你忘记我们是仇人吗?”黎弹墨根本不相信。
“你不是我的仇人。”和融语气坚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仇人。”
“怎么可能!”黎弹墨提醒他:“小时候,我们经常打得惊天动地,直到大人把我们分开为止。”
“你不知道男生有时候会害羞,会作弄他喜欢的女生,甚至把她弄哭吗?”和融凝视她。
是吗?有关这一点,以后再研究。黎弹墨嘲笑道:“我记得被弄哭的人好像是你?”
“如果你被石头砸破脑袋,一直流血,看你哭不哭!”和融略显狼狈。
“我”黎弹墨想起曾经把他的头砸出大洞,歉疚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是也捞到一个月的病假吗?”和融欣然接受她的道歉,虽然晚了十几年。“可惜等我出院以后,你已经去加拿大了。”
“不然你想干嘛?”黎弹墨戏谑:“报仇?”
“不。”和融严肃地说:“我要逼你做我的女朋友。”
“做你的大头梦啦!”黎弹墨惊叫“我才不会答应咧!”
“你害我破身,不应该赔偿吗?”和融说得理所当然。
“你”黎弹墨舌头打结。破身?有这种说法吗?
“怎样?”和融的脸忽然近在咫尺。“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赫!”黎弹墨眺开“我现在又没有打破你的头!”
“就当弥补我过去的损失嘛。”和融死皮赖脸。
“想得美!”黎弹墨掉头就走。
“黎弹墨”和融紧追不舍。
“滚开!”
“我要跟你到天涯海角。”
“恶心!”
“”一对昔日冤家像小情侣般边走边吵。谁说不是可喜的发展?或者是灾难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