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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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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是彦勋第一次搂着女人睡觉。

    而琼昭在隔天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幸好彦勋在床头留有一张纸条要她安心休息,他已经自作主张的替她请好一天假了。

    自作主张?不!她还得感谢他的自作主张。因为她现在全身就像是被一群大象踩过,难过的想把接下来的一星期一并请假算了,不过她还不会真的拿职场生涯开玩笑。

    但是她干嘛感谢他咧?这一切还不是他害的,像个禁欲多时的饥渴男人,对一个开荤不久的女人要求一整晚才是真正的没良心,尤其是隔天醒来时她是精神萎顿,他却神清气爽,真是让人呕血。

    不过依照他这种“使用”频率,或许让他厌倦她的时日也不远了。若是这样的话,暂时的忍耐还是值得的。琼昭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刚刚到的。今晚有空吗?替我洗尘吧,我想死你了。”彦舟一副甜死人不偿命的口吻。

    “嗯也好,我们六点半在‘普罗旺斯庭园’里见吧。”还好昨天彦勋说过有事不回顶楼房间,她可以趁此机会跟彦舟说清楚,还要记得把花钱拿给彦舟才行。

    “不好啦,让我去接你再送你回家,你也比较不会那么累呀。”他的提议明显的居心叵测。

    “不顺路我就不好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开车过去较方便些。就这样,待会儿见。”琼昭直接挂上电话免得他不死心。

    她相信彦舟是那种放得开的男人,她小小的拒绝应该不会让他太难过,依照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看来,他对她的认真程度本来就让人非常存疑。而她对他也一直维持在兄妹的感情内,所以她才会一直给他钉子碰,只是他的脸皮厚得让人咋舌,只希望这次的超强耐力钢钉能钉得他知难而退。

    琼昭到达“普罗旺斯庭园”时,彦舟早已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等她了,这日子就此往前推进许多,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多了彼此的加入而艰涩难行,反而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和谐。

    琼昭大部分的非上班时间都会待在顶楼房间内,除非是推不掉同事的邀约或是彦勋不在时她会回住处整理一下。两人都尽量避开会造成不愉快的话题,却也没有解决问题的决心。

    彦勋还是会偶尔要她帮忙—些公事,打字、传真,甚至是拟订合约,两人的默契不输给正式的雇主与秘书。

    至于其它的时间便是甜蜜的**,彦勋让琼昭沉迷于两人水乳交融的欢爱中,体验他每一次挑逗带给她的曼妙情潮,并且让她渐渐放开自己全力配合他所愿意给予的,交欢的身体稍稍弥补了两人无法交心的遗憾。

    直到这一天彦舟再度出现在琼昭的面前。

    琼昭照例又收到每日一束的昂贵花束后就接到他的来电。

    “嗨!小昭甜心,我终于又回到你的怀抱了!”彦舟还是一样的死性不改。

    “什么我的怀抱?你可别乱说,坏了我的清誉。你回到台湾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琼昭好笑的指责他。是一家很有独特风格的法式餐馆,不似—般高贵的法国料理餐厅,这里的料理带有浓厚的乡村风味,是单纯的地方料理,并且着重自然食材的原味。

    占地十五坪的前院种植了许多色彩丰富的药草香料,后院还有十五坪的空地也种满植物,却是结实的蕃茄、马铃薯、萝卜、茄子、小黄瓜等等的食材,它们漂亮得让人想咬一口。

    餐馆内的摆设也极简朴,石墙板饰,再用由前院采摘的新鲜花卉或干燥香草做装饰,让人好象置身在南法国的普罗旺斯,虽然大部分的人也只是在“山居岁月”里想象过真实的环境,但这里是一个可以让人满足幻想的地方。

    “等很久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晚到呢。”琼昭坐到他的对面。

    “我从不让女伴等我的,不过倒是经常等她们等到打瞌睡就是了。你算是刷新纪录了,嗯,很准时。我更爱你一分了。”不知道为什么,彦舟的含情脉脉在琼昭的眼中不像是调情反而搞笑极了。

    “你确定你真的是‘万业’的总裁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美国时间等人呢?”而副总裁却有一大堆的公事要带回家处理。

    “你可真踢中我的痛处了,我当上总裁是被逼的。”

    琼昭好笑地看着他。瞧他好象当得很委屈,难道他不知道外面有一大堆人愿意用三十年的寿命换来他这个位置吗?

    “不相信?是彦勋!他威胁我若不是当总裁便是当乞丐。够狠吧!他不赞成我想当个作家的心愿也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要切断我的经济来源,还取笑我没有写作的天分。”说完,他招来侍者。

    “你有尝试过创作?”琼昭很惊讶他有这方面的兴趣。

    “有,从大学开始写到研究所毕业后两年一直没中断,我还很有信心的投稿呢!只是从开始到结束也一直没有中断的被退稿。”彦舟瞪了眼偷笑的她。

    “可以告诉我你都写些什么吗?我真的很好奇,搞不好它们会让各家出版商抢破头呢,依你现在的知名度。”事实上是她想知道他执着的信念是什么。

    “罗曼史,欧美畅销文学小说排行榜是我的目标。”彦舟一脸的骄傲,还眼带梦幻光彩。

    “什么?你是指言情小说?”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就是这种表情!我永远忘不了彦勋当初听到我说的志向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跟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你也看不起它,对不对?”他一脸若是她承认的话就要扑上来掐死她的样子。

    “没有,我也很喜欢看呢,尤其是乔安娜-林赛最棒了,以前我可迷死她了,不过现在比较没有时间接触就是了。”还好她曾经听双双和小燕聊过。琼昭暗吁了一口气。

    “嗯哼,反正我已经看开了,或许是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吧。自从彦勋恶毒的批评过我的作品后,我已经百毒不侵了,现在我有更高远的志向。”

    虽然他的口气坚定,琼昭却觉得他还是未能从“受创户”的创伤中走出来。

    “恭喜你找到新的目标了。”琼昭终于能了解彦勋反对彦舟写言情小说的心态了。

    “我要早点娶你进门,然后生下继承人,我会训练我们的孩子各种专长,请最好的师资让他有能力从我这里接手‘万业’。你可以放心,这次彦勋绝对不会再反对我的决定了。”彦舟兴致高昂的说了一大堆。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男人将琼昭纳入生涯规画里了,而第一个这么做的人刚巧和第二个这么做的人是兄弟,还相隔了十年。

    更可悲的是彦舟不会知道彦勋早已神通广大的采取行动,采取残酷不留情的行动。

    “我很感谢你如此看得起我,你想结婚应该不是为了爱我才想娶我吧!而是我刚好此时出现在你的面前又符合你的条件,我为这个理由感动的想痛哭流涕了。”她是越来越气万家兄弟了,竟然如此诋毁女人的身价。“现在我奉劝你最好早点另谋其它人选,我对你的人和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和你相处让我感到很愉快,好象以前那个疼爱我的大哥又回来了。虽然你的性格变得很多,但是没有其它的了,所以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和金钱在我身上,找只会让你和未来的志趣越拉越远,还有,那些花总共花了多少钱,你算给我,我把钱还给你。别跟我争,我只是求自己的心安而已。”她要一次把话讲明白,免得又出现什么意外造成误会。

    “小昭你好绝情,我是很有诚意的,想想看你跟我家里的成员都这么熟了,以前他们就很喜欢你,绝对没有什么婆媳问题的,我妈一直很想早点抱孙子,孩子也不用你照顾,婚后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还是会好好待你的。你再考虑一下好吗?还是你已另有所钟?”有可能是他忽略了其它的竞争者吗?彦舟暗忖。

    “你爱我吗?”琼昭觉得必须直接告诉他拒绝他的原因。

    “呃啊爱”对她突然冒出这么直接的问题,彦舟有点不知所措,他终于知道她要求的是什么了,可是要他承认自己对婚姻的不尊重又觉得很没面子。他支支吾吾地想混过关。

    “你的爱必须分成这么多段吗?其实没必要为了面子随便将爱说出口,如果刚才你马上回答爱我的话,我一定会掉头就走,因为这表示你根本不相信爱,也不会爱上别人,一个可以随便对人说出“爱’这个字的男人必会让女人受伤。你还有救。”琼昭喜欢他的顽皮心性,也庆幸他并未真的爱上她,因为她才是不相信爱的人。

    “你呢?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爱上你,你值得异性的追求,却拒绝我这样有条件的人,除非是你心有所属。让我知道他是谁,他的条件让我满意,我就答应放弃追求你的念头。”彦舟不在意被她拒绝,却也不得不关心这个从小认识的女孩是否会受到其它男性的伤害。

    “我很高兴你以一个哥哥的身分关心我,现在我的心中没有任何人,但是至少知道爱一个人会有占有欲,会随时随地的想触摸对方、亲密的**,可是你不会,你虽然总是在口头上甜言蜜语,却很绅士的不会无故触碰到我,让我很安心,你既不轻佻、用情也不深。你只想找一个安心的物件,对不对?你真是懒散得有够彻底,连选择终身伴侣都可以这么不用心。”她算是开了眼界了。

    彦舟觉得越来越抬不起头了,在彦勋的面前是,在琼昭的面前亦是,他真是懊恼极了。“要不是我认识你认识得够深,虽然中间空白了十年,我会以为你是吃了太多彦勋的口水,说话的口气才会和他这么雷同。”

    琼昭尴尬得低下头喝着水杯内的水,还好这时候侍者也来上菜了,要不然她真怕自己来不及遮掩的失措会让他瞧出端倪。

    两人沉默地品尝令人垂涎的餐点,什锦杂烩汤、山葡萄面包、薄荷水果宾治、生菜鲑鱼卷、熏烤小羊排、双莓松饼、洒了肉桂粉的玫瑰洋菜冻等,全是利用前、后院子里丰富的香料植物再经过店主人巧手用心料理出来的美食,非一般精致的法国料理可比拟。

    直到完全填饱肚子后,他们才放下手上的调羹,彦舟还夸张地拍抚他的肚子。“不行了,我已经饱到这里了。”他用手比了下脖颈处。

    琼昭被彦舟逗趣的动作逗笑不已。好熟悉的感觉,以前她和彦勋也同样这么大口的吃喝,夸张地逗着对方。

    为什么十年后角色会互换,调皮亲切的彦舟似十年前的阳光男孩,而当年让她失了心的男孩已是个成熟冷酷的社会精英,难怪她会下意识地远离彦舟,因为彦舟会让她忆起过去的愉快和伤痛。

    “难怪这里的生意会这么好,每次来都座无虚席。”琼昭用纸巾擦拭嘴角。

    “嗯,不知道老板是哪位,我想认识、认识。”他的语气像是准备采访的美食家。

    “有机会再介绍给你,我也是辗转经由朋友介绍才知道这家店的存在,也才见过老板一次。先别说这个了,你还没说那些花的价钱呢。”她准备拿出放在椅背的皮包。

    “什么花啊?我是真的听不懂你指的是什么,你有向我订过花吗?可是我们公司也没有卖花啊。”彦舟真的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难道你没有每天送花给我吗?”若不是彦舟的话,就太诡异了,因为她已经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对她做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有人也在追求你,还每天一束花?”彦舟睁大双眼,一脸兴趣盎然。

    “你真以为我的行情很糟吗?别瞧不起人了,我只是不愿意而已,不然啊哼哼哼。”她表现出极度的不满。

    “别误会,我相信你有一群人追,依你的条件连查理王子都想追你。我是好奇这人的毅力无坚不摧,竟然没被你轰走,还每天一束花的。”看来彦舟情伤的复原速度远超过琼昭所为他设想的,他都已经能说笑了。

    “嗯也没这么夸张啦。”既然证实神秘人物不是彦舟,她也不好再绕着这个话题转了。

    “你还想把买花的钱还给人家?”显然彦舟还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我不想欠别人情债,如果用钱可以抵销的话,我很愿意这么做。”而且还行之有年。琼昭在心中补述。

    “这样是很公平啦!但是为什么不给别人机会?或许你的幸福就在其中,错过太可惜了。”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该有个人疼惜爱护的。

    “再说吧!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你今天回国怎么不和家人一起吃饭,万妈妈不会念吗?”最重要的是彦勋会不会注意彦舟的行踪。

    “我妈只要了解我是为了终身大事奔波一定不会怪我的。最难搞的是彦勋了,昨天他还提醒我一定得回家吃饭,不过我可没答应,我只说要看看能不能够赶得上。他最近很奇怪,逼我逼得很紧。”看来彦舟散慢归散慢,警觉性还是有的。

    难道彦勋今天不回顶楼是因为要和彦舟在阳明山的主屋吃饭吗?糟了!如果让彦勋发现彦舟是为了和她吃饭才没回家,他一定会误会的,怎么办?就算是她先坦承今天的事由,他会相信吗?十年前他不相信她,十年后就会相信她吗?

    “彦勋该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吧,我看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赶快回去免得他找不到人。”天哪!都快十点了,她又有一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不顾彦舟的反对,琼昭急急忙忙地赶他回家后,驱车往她的小鲍寓而去。尽管前途多舛,她还是得想办法应付彦勋可能的怒火。

    将车子停在公寓前,琼昭环视着周围的繁华,这栋公寓距离她的办公室很近,她不惜用这几年来的存款才买了下来,目前还有贷款尚未还清,对她来说压力却不大。

    因为她有独身一辈子的打算,所以为自己准备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她甘之如饴,也幸好琼文、琼玉都不会让她烦心,她应该无所求了,只是现在又全不是这么回事了,她的人身自由被剥削却无法反击。

    她需要反击吗?这些日子她觉得和彦勋这种近乎同居的生活让她很惬意,如果现在要她回到以前独居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自得其乐,失落感是肯定会有的,只是会慢慢的痊愈吗?还是会被寂寞压得喘不过气?

    难道她的心也被禁锢了吗?她竟然让整个人全部赔进去、再次失守?

    不!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她只是暂时忍耐,她必须把持住自己不再陷入相同的泥淖中。

    琼昭慢慢地踱回门口在皮包里摸索大门钥匙,突然笼罩下来的阴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是彦勋的声音。

    惊甫未定下,琼昭只能手抚胸口、呆若木鸡。

    “钥匙给我。”要等她回神不如先进去喝口水。彦勋不耐地向她伸过手。

    他由她的手上接过钥匙开了门后,先将客厅的灯打开后检视了一周才将她拉进门。

    “你怎么上来的?”终于回过神的琼昭发问道。

    “我也很好奇,楼下的管理员竟然会相信我是你的男朋友。”

    当然啦,像他这样器宇轩昂的人中极品有谁会把他当贼看。

    琼昭提醒自己明天出门前一定要跟管理员慎重的叮咛她谢绝会客。“你你来多久了?”

    “久到足够为你的迟归发疯。”

    喔他又要发疯了,看来这辈子他所有疯狂的举动全和她有关。琼昭在心里嘀咕着。

    “我不知道你会来。找我有事吗?昨天你不是说要回家一趟吗?”

    “刚才你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他终于问出重点了。

    “我和朋友去吃饭。”看来是躲不掉了。

    “这个朋友不会是今天刚回国的大哥吧。”他眼里凝聚的怒火清晰可见。

    琼昭直视他的双眼,她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是的。”

    “该死!你为什么一直把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要你放弃我哥会要你的命吗?你宁愿搞得自己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彦勋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勒住她的颈项。他不知道是气她不爱惜自己多一点,还是气她接近大哥的动机可议多些,或者根本是气她眼中只有别人,而他却入不了她的眼。

    “呃放放开我”琼昭不知道他会有这么一着,双手想拉开他的钳制却敌不过他的力量。好难受她想自己终究还是要死在他的手上。

    还好彦勋在最后一刻终于松开双手,他恨自己的失去冷静。看着方才她痛苦涨红的脸此刻正苍白若纸,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奋力的咳嗽着,他差点失手掐死她了。

    他想向前拍抚她的背让她顺口气,然而他一靠近就吓得她不停的后退,她没有血色的脸上布满泪水,眼神惊慌地瞪着他。

    她怕他,她当然怕他,她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了。彦勋在心里咒骂自己。他不该这么失去理智的,不管这该死的人是谁!

    抑住安抚她的冲动,他走到门口准备离开。今天大家都累了,他必须回去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厘清自己紊乱的思绪;在她面前他的眼睛总是跟着她转。难道他这么做错了吗?

    或许该让自己冷静几天,稳住渐渐沉迷于她味道的心志才是上策。他太自大地以为可以控制住她,并且享用着她美丽的身体和陪伴,结果却控制不住的沉迷在其中,可笑的是她未必有和他相同的心情,她是被逼的。

    在她心中他像个恶霸,现在又想掐死她。彦勋不知道他到底是给自己招惹了什么难题。

    “明天你不用再到顶楼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门关上前传来彦勋冷硬无情的声音,声声都敲在琼昭的心坎上,击在她强自堆砌的心墙上。

    多情总被无情伤,又一次的印证。

    三十多个没有彦勋的日子,琼昭过得有如行尸走肉,可悲的是周遭的人全看在眼里,只有她自己没发觉。

    “展主任,午餐时间到了,回神了。”

    秦双双和小燕早站在琼昭的面前等她一起出去用餐,她却视而不见,瞪着公文夹发呆。

    “呃?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琼昭抬眼看一下墙上的时钟。都十二点了,这么快。

    “展主任,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本来打算让你自己发现的,怕会错过用餐时间才作罢。而你竟然能当个睁眼瞎子对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姐视而不见。”秦双双调侃道。

    “抱歉,我想事情太专注了,先出去找地方坐吧。”调整好思绪,琼昭务实的避免再耽误时间。

    琼昭、秦双双、小燕就近在公司对面挑了间人潮不多的简餐店落坐。

    “你们先点吧!我请客。”琼昭将菜单递给她们。

    “哇!真是捞到了,那我们不客气了。”秦双双与小燕认真地研究起菜单。“展主任有什么要庆祝的吗?要不然怎么会想请客。”

    “为了之前我把你们当壁花的事情道歉啰,你们一定很不好受吧!”

    “太过分了,竟然这样说我们。双双,点最贵的!”小燕不甘示弱的联合秦双双反击。

    “早知道展主任要请客,我们就不应该进来这间店的,应该到大饭店或‘普罗旺斯庭园’才对。”秦双双恨不能敲到大笔的。

    “可我是进来这里后才决定要请客的呀。”琼昭不怕死地火上加油。

    “太过分了!”秦双双与小燕异口同声。

    决定好菜色后,小燕把最近观察的心得提出来。“这个月展主任的精神都不太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呢。”她挑着眉询问。

    “没有恋爱,何来失恋之说?”琼昭拿起桌上的杂志乱翻一通。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呀!我们还以为他已经出现了呢,之前你的表现可是跟目前完全相反呢,好比说,假如现在你是失恋中,那么之前就是处在热恋中了,对吧?”小燕瞧秦双双一眼,寻求她的认同。

    “没错!”秦双双附和道。

    “你们肯定要失望了,至今我还没找出‘神秘人’的真实身分,否则花早停送了。”她承认自己是有些颓丧,但是有明显到全办公室的人都看在眼里吗?她得赶快找个目标转移注意力才行,否则再继续下去对她也没好处。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瞧你都瘦下去了,脸色也苍白许多,一定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吧。”她们是真的关心她。

    “嗯可能是最近常失眠,加上没什么胃口吧,是纯粹生理上的不适,和心情没关系啦。”用这个当借口吧。琼昭祈祷这个借口能过关。

    “最近你真的吃得很少呢,刚才你也没点什么东西,这样教我们怎么吃得安心呢?干脆找个时间去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秦双双注意到她只点了一份三明治当午餐。

    “检查”秦双双的提议让琼昭想起一件被她忽略已久的事。她的生理期好象乱了,将近三个月没来,她一直沉浸在情绪的低潮和自我厌恶中反而忽略这个警讯。

    和彦勋半“同居”以来她都有私下吃避孕药,彦勋也有做保护措施,不过之前两个晚上他们都来不及准备,会这么巧吗?

    她不想再吓自己了,今天回家前就去买个验孕剂先测试一下比较妥当。

    “怎么会这样?”琼昭气急败坏地看着两支验孕剂。亏她还为了慎重起见买了两支,结果真是会气死人,一支是红色的,另一支是蓝色的。

    太令人啼笑皆非了,不过既然有一半的可能性,明天她还是请假去做个检查好了,至少也可以让自己安心。

    如果证实是虚惊一场的话,她要好好的大肆庆祝,就让双双、小燕敲一顿好了,她对天发誓这次她会心甘情愿请大摊的。

    但是如果她的运气真的背到谷底呢?拿掉小孩,那么她的生活将如往常,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不曾拥有。

    或许留下孩子是个不错的主意,既然她都有心要独身下去了,拥有一个和自己有相同血缘的小孩不是更完美吗?要独属于自己的才行,那么她便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要有拿目前的生活来换取的心理准备。

    一切就静待明天的检查结果。

    检查的结果证实秦双双和小燕真的没有口福。

    琼昭在隔天递出辞呈,一周后就可以离职,不过因为她有一大堆的年假和特休还没休完,所以真正的离职日是一个月后,她只要在一周内将工作移交完就轻松了。

    看到这些日子她表现出来的病态,秦双双与小燕完全相信她是疲劳引起的肝脏功能衰竭,极需要安静休养。

    其实要琼昭放弃目前的高薪工作她也很不舍,这是她苦读考上的,要她放弃谈何容易。然而所有的取舍,之前她就仔细的思考过了,若是恋栈这里只会给更多人带来麻烦,不过她相信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她决定先到琼文的住处窝一下,至于她的房子就找中介公司卖了,原先她住的地方熟人太多不方便再住下去了,卖掉房子也为了能摆脱掉彦勋的监视。

    琼文的住处是最方便的,因为琼文经常要飞国外,而且她还可以帮琼文看房子,又不会打扰到琼文。

    真是越想越兴奋。琼昭一扫被彦勋无情所伤的自怜阴霾,有如重生有望,生命力十足,快快乐乐地提着行李往琼文的公寓前进。

    “离职了?”

    彦勋自离开琼昭的住处后又将全副精神投注在工作上。

    这日,亦进口花卉的法国“凡琳莎”香水公司台湾子公司打电话向彦勋报告琼昭已离开公职,问他是否要停止送玫瑰花的订单。至此他也才记起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浪漫举动,但是对于琼昭突然离职的事让他惊讶极了,尤其是知道这工作取得不容易,是否表示她遇到什么不易解决的事情。

    “肝脏功能衰竭?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一个病的名称也要这么文言文的?

    彦勋和其它人一样也被这莫名其妙的瞎掰唬弄住了。

    “什么?有人曾因为过度疲劳导致猛爆性肝炎暴毙而死?”电话那头传来功力更高深的联想。

    挂断电话后,彦勋却怎么都联络不上琼昭,几经思量后决心要先找到人为止。

    “小梁是我,阿勋有事拜托你帮我找一个人”

    彦勋决定不管需要动用到多少人力才能找到琼昭,也不管他究竟又要花费多少精神和时间才能再把她完全摒除到脑海外,至少现在还不能让她轻易地离开他,除非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