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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始终密切注意着他们动静的马屁全然慌了手脚,他早该阻止这场见鬼的赌注,这下好了,莘姊不但破天荒地吻了一个男人,现下还醉得连意识都没了这次闯下的祸,十颗他的项上人头都不够砍来抵罪。
正当蓝斯要踏出酒吧时,马屁不顾生命安危的追了上去。
"先生,很抱歉,你抱的这位小姐是我们酒吧的员工"马屁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早知道这男的不是简单人物!他看人的态度好像君主在看一条狗一样,是那样的睥睨。"按照规定,是不能带出场的。"他在说什么跟什么啊!他们这里是酒吧又不是酒家,当然没有妹妹可以带出场!
想到这儿马屁就觉得理直气壮,再加上光是他们酒吧的工作人员也有三十来个,难不成还会打输他们四个不成?
壮足了胆子,马屁放大声音对蓝斯说:"先生,你再不听从我的劝告,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蓝斯凛冽的眼神看了马屁一眼,这男的和她是什么关系,凭他也想替她出头?
他知道整个酒吧都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本身已太惹人注目。
他相信有不少人早就认出轰动社交界的金童慕容星辰、曾是黑道第一把交椅的冷昭廷、和花名在外的白至云,而在暗自猜测他的身份,毕竟"四面撒旦"出现了三个人,很难教人不去联想另外一人就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千面撒旦,带着凌人的气势环视了鸦雀无声的酒吧,他不认为会有人出面阻止他们,尤其在他们知道他是谁后。
"先生,请你放下这位小姐"马屁催促着。
蓝斯语调中带着一股迫人的威严,"如果我不送她回家,谁负责送她回去?"
几乎投降在他犀利的眼神之下,马屁呼吸一窒,微弱的回答,"当然是我。"
蓝斯绽开冷邪魅笑,"你?你认为你有资格送'四面撒旦'的女人回家?"
一时间群情哗然。果然,和他们的猜测一模一样,他们四个就是"四面撒旦"。
蓝斯的话不但证实了他们的疑问,更透露出一个重要的讯息:他就是上至上流社会、下至升斗小民无一不想一睹他真实风采的传奇人物——千面撒旦,也就是蓝斯饭店的老板——蓝斯。
尤其令人兴奋的是,一向保持神秘的他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女服务生主动揭露自己的身份,并语惊四座的表明她是他的女人,谁说这不是一件震惊社会的大新闻呢!
一旁的马屁倒抽一口凉气,在龙蛇混杂的酒吧工作多年的他当然知道"四面撒旦"这四个字所代表的绝对意义,那就是"惹不起"!
他艰涩地看了蓝斯怀中的方莘羽一眼,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莘姊竟然挑这个时候梦周公,整个酒吧看好戏的客人不知道莘姊和那三八的赌注,只看到莘姊亲热的坐在蓝斯腿上,还打了个火辣辣的啵,蓝斯又对大家说莘姊是他的女人,这下有理说不清,反而变成他马屁多管闲事似的
硬生生地吞了口口水,他硬着头皮做最后的阻拦,"四四四面撒旦也是人啊,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马屁喘着大气把话说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对于他变得那么困难了,结结巴巴的不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等他说完后才发现抱着方莘羽的蓝斯早不见人影了。
"很好,小伙子,我佩服你的勇气。"白至云走到门口时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马屁的肩膀,"不过,我有三点要告诉你,第一,现在是半夜不是光天化日;第二,整间酒吧的客人都看到是那小美人主动来挑逗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要送她回家是她的荣幸;第三,'四面撒旦'不是人,是鬼神。"
他们四个真的是"四面撒旦"马屁已完全进入痴呆状态,他马屁在"四面撒旦"面前也不过是屁一个。或许他要真能化成一缕轻屁,消失在这世上,明天就可以躲过一仔的责难对!他今天回家要赶紧去翻翻那种咒语的书,看有没有什么咒语是可以让人变成屁的
慕容星辰潇洒地走到罗蓓妮的面前,态度优雅的从她手中取走支票,小小的一个举动又把酒吧里看好戏的女性同胞们迷得神魂颠倒。
"怎么,堂堂南华医院的院长慕容星辰也会计较这区区十万块?"罗蓓妮面带讥诮的挖苦慕容星辰的举动。
"十万对我们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小钱,不过对那名女孩来说可能是一笔为数不小的数目,愿赌服输,金钱事小,名声事大,难道堂堂股市大亨罗万财的千金也会赖帐不认输?"慕容星辰保持良好风度不露痕迹地反将一军,他料定罗蓓妮丢不起这个脸。
"爱说笑,我罗家别的没有就是钱最多,岂会把区区十万块放在眼中!"罗蓓妮趾高气扬的说。
"那在下就代方小姐谢过了。"
罗蓓妮恨恨的看着慕容星辰得意洋洋的离去,这次她可真是失算了,没料到蓝斯会看上方莘羽那土里土气的骚货,不但没整到方莘羽,还替她找了个这么硬的靠山,不过她冷笑,光是今儿个的事就够她到学校大肆渲染一番了。
蓝斯将方莘羽抱入他的水蓝色林宝坚尼座车后,车身如同一道闪电般的飙走,晚一步出来的三人只来得及看到飞离的车身。
"喂!老大该不会忘了我们三个没开自己的车来吧?"白至云怀疑地问道。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沉浸在爱情当中的男人。"慕容星辰徐徐而笑。
"唉!我真为小美人感到担心,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被大野狼给生吞活剥了。"白至云坏坏的接口。
"老大又不是你。"冷昭廷忽然说话。
"刀疤,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大虽然不是我,不能像我这么厉害,号称'一夜七次郎',但是老大也是人,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只要来个一、两次,就够那柔弱的小美人受的了"白至云口沫横飞的说着。
冷昭廷确信他如果再听这小子继续说下去,可能会受不了的出手揍人,为明天的报纸再添一条新闻。
"刀疤,你别走啊,叫你们保全公司派辆车来接我们啊!"
"坐计程车回去就好了。"冷昭廷不耐的回答。
"计程车?"白至云惊叫,"你有没有搞错?你多久没看报纸了,你不知道最近士林之狼又出现了吗?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我们要是坐计程车被劫财劫色怎么办?你没有色给人家劫,也要考虑考虑我啊"才打算继续讲下去,却发现冷昭廷和慕容星辰已经越走越远了。
蓝斯并没有带方莘羽回蓝斯饭店,那些消息灵敏的记者只怕早已把饭店重重包围了起来。
车子驶进了位于阳明山仰德大道上一栋气派非凡、占地庞大的别墅中,这里是他私人休憩处之一,每当工作压力太大或是想吹吹风、想居高临下地看看台北市繁华的景象时,便会来此。
方莘羽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只感到酒精似乎在体内大肆的作怪,一波波的热度往四肢扩散开来,她勉力张开眼,怎么好像看到那个蓝眼睛的男人一只手支着头,侧躺在她的身边,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方莘羽醉眼蒙胧地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蓝斯眉毛一挑。她的床上?她一向都这么迷糊,还是已经醉到神智不清了?
"看来你似乎忘记你说过的话,我要送你回家时,你说你今晚不要回家。而你现在是躺在我的床上!"
有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她可以肯定这间墙上挂满了名画、摆设着进口家具,充满了欧洲中古世纪贵族味的房间绝对不是她的房间!
她抱着昏昏沉沉的头呻吟了一声,直觉自己真是丢脸,她工作半辈子可能也买不起这里的一件家具,现在竟质问起屋主来了。她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糟糕,喝了那么多酒不说,还发起酒疯和死对头罗蓓妮打赌去挑逗男人,而现在她竟然在那个被她挑逗的人家里!
今天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荒唐的一天!
蓝斯玩味的看着方莘羽脸上又悔又恼、忽明忽暗的表情,他不知道在酒吧里不苟言笑的她,表情可以这么丰富。
察觉到蓝斯灼人的眼光,近得就在她眼前的唇瓣让她不由得想起酒吧中的那一吻,方莘羽一阵心慌意乱,勉力撑起自己无力的身子,慌慌忙忙的想离开。
哪知她才一动作,就被一股力量反制回床上,她发现蓝斯正以极亲密的姿势贴在她身上,她脑中一片混沌,四肢因为两人的接触更显得虚软无力为什么?一遇上这个男人就好像事事都脱离了正轨,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蓝斯满意地看着她嫣红的双颊和不知所措的举动,证明自己的猜测果然无误,他相信自己是第一个这般亲近她的男人。
他在她耳边蛊惑地说:"这么晚了,你醉成这样跑出去,是想再诱拐人犯罪吗?"说完便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
方莘羽迷惑了,耳边频频传来的热气让她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祟,怎么她的身体滚烫成这样!她祈求似的对蓝斯说了句:"请不要这样。"
蓝斯眯起眼危险地注视着她,要不是她的反应是那么的生嫩,他真会怀疑她是故意来勾引他的。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惑人吗?她不知道她这幅醉态可掬的样子,还吐气如兰的对男人说:"不要"无疑是一种催情剂吗?她不知道她的影子莫名其妙地在他脑中徘徊多日了吗?欲望从未被撩拨得如此彻底,完全超脱他的控制。
在她下一句"不要"出口前,蓝斯已抢先堵住她的嘴,他狂野火辣的吻着她,品尝着她的香甜,贪恋着她的清新,越吻越深入,仿佛企图唤起她最深处的灵魂。
在两人所交缠的激情中,方莘羽发觉自己又一次地尾随这个男人坠入地狱的殿堂!这个男人在掠夺她,她没法厘清对与错的界线、是与非的临界,滚烫的身躯和一阵阵朝她狂卷而来的**热潮已淹没她的最后一分理智,身体灼人的热度令她只能虚弱地搭住他的肩膀,如同抓住汪洋中的一块浮木。
她迷蒙的睁开眼,意识不清的对蓝斯说:"蓝斯,好热"
蓝斯一阵轻笑,他该高兴她唤他的名表示她还清楚身旁的人是他吗?他柔情万千的凝视她动人的容颜,用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像是承诺的说:"我会负责的。"
当然了,他所谓的"负责"并不是表示他愿意跟她进礼堂,而是照他以往豢养女人的方式,让她做他的女人,她将会有绝对优渥的物质生活,不用再抛头露面的工作。
方莘羽不懂为什么她说好热,而这个帅帅又浑身散发邪气的男人回答她他会负责,难不成他要为他没开冷气负责吗?他似乎正用他的嘴巴一寸寸的将她的衣服给脱掉,衣服虽然被脱掉了,她却反而觉得更热,因为蓝斯如火的唇舌正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缱绻的夜,现在才揭开序幕呢!
湛蓝餐厅位于蓝斯饭店十六楼,这个餐厅有名之处在于它是个旋转餐厅,让客人可以一边用餐,一边俯看台北市美景。
白至云这会儿正高兴的坐在湛蓝餐厅的贵宾位上,正目不暇给的看着餐厅里川流不息的人们,不过目光焦点当然是在美女身上。
"好,真是好位子,我每来一次对这位子的感情就更深了些。"原来贵宾位位在餐厅中间的弧形梯上,不但可以俯看整个餐厅而且又和其他的位子相隔开来,可以说是居高临下又不被打扰,整个餐厅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里的二十个贵宾位通常都是"四面撤旦"的保留位,或是在招待重量级的政要名流才派上用场。
慕容星辰当然懂得他话中的含意,啜了口咖啡笑着接口:"真是人性化的设计,不是吗?"
白至云看了他一眼,正经的说:"姓慕容的,说正格的,要不是你那么的惹人厌,不然比起无聊乏味的刀疤,你实在是大有资格当我的知己了。"吃了口加勒比海奶油酒蛤蟹肉后,他以施了极大恩惠的口吻说,"好吧,如果你肯改掉那老是招惹女人的坏习惯,我倒是可以勉强考虑。"
正埋头看报纸的冷昭廷抬头看看他,淡淡的接了句:"明明是嫉妒人家还说得拐弯抹角!"
白至云还来不及反驳就在看到了来人后迅速挨上另一张脸,"啧啧啧!罗兰,有没有人说你越来越漂亮了?告诉我是哪个没眼光的男人竟然放心让你在餐厅里抛头露面,而不赶快把你这朵湛蓝之花给摘回家?"说完眼光还故意若有似无的往冷昭廷身上飘去。
看到冷昭廷不为所动的样子,白至云又自顾自的说:"唉!这贵宾位就是不一样,竟然由湛蓝餐厅的经理亲自给咱们送甜点来,不知道是位子特别还是人特别喔!"
被白至云一番带有暗示的话说得双颊如霞的罗兰,偷眼看着冷昭廷的反应,哪知正好对上冷昭廷的目光,她心猛地一跳,趋紧将甜点放在桌上,抱着托盘匆匆的离开。
慕容星辰看着甜点的种类再看看冷昭廷,"冰糖莲子、水晶拖鞋、芒果布丁,这些全是你爱吃的点心,一定是她亲手为你准备的,冷,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相信她对你的用心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昭廷抬头说了句:"我配不上她!"话声方落,却在看到慕容星辰身后的人霍然脸色大变。
本想来收拾餐具的罗兰,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转身跑下楼梯。
冷昭廷愣住了,看到她的泪水,他的心里莫名起了一丝痛楚,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他朝白至云吼了句:"都是你惹的祸!"快步追向罗兰。
白至云被骂得一头雾水,他好心撮合他们,刀疤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忘恩负义的吼他?要骂也应该是骂慕容星辰才对啊!这只老狐狸明明看到罗兰走上楼梯还故意问刀疤那种问题,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不对、不对,他觉得最该死的是刀疤,他以为一句"我配不上她!"就可以推翻罗兰这些年来对他付出的感情吗?也不想想人家堂堂一个大企业家的女儿,竟肯为他放下娇娇女的身段在这儿当经理当这么久,这块臭石头明明也喜欢罗兰却总是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样,伤透了人家的心!
他多愁善感的叹了口气,"唉,爱情这东西真是沾惹不得喔,看!像我多好,既可享尽天下美女的软玉温香又可不受爱情的束缚,自在轻松!"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可以制伏你的女子出现。"慕容星辰笃定的说。
白至云哈哈大笑,"人生嘛,干嘛这么认真,玩玩就好,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座森林呢?"说完像想到什么似的,"你觉得老大有没有可能为了那个小美人放弃整座森林?"
慕容星辰尝了口芒果布丁,味道酸中带甜,那滋味有点像爱情。"很难说,很少看到他主动对女人出手。"
"什么很少,根本是没有好不好?倒贴他的女人就已经多得够他烦的,再加上老大眼光高过于顶。"白至云十分不满意慕容星辰的说法,在他的眼中,他最崇拜的老大简直就是女性的克星,情圣的祖师爷,拜倒在蓝斯西装裤下的女人几乎可以以部队为单位来计算了。
"就算他有心,也要看女方接不接受!"
"拜托,我跟你赌一辆跑车都可以,哪个女人会不要?全台湾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耶,那小美人就算只当老大的女人都可以叫做飞上枝头当凤凰,够她下辈子吃香喝辣的了。"白至云压根不相信有女人可以抗拒蓝斯的魅力。
"别用一般女人的想法去评断她,否则蓝也不会对她着迷了。"由昨夜蓝斯贸然公开身份的举动更印证了那个小女人的特别。
"哈!这回饶是你这个人称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也失算了。"白至云得意的笑着,"好兄弟,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最近对新款的bmw528很感兴趣而想送一辆给我吧?好,看在你那么大手笔的份上,就跟你赌一辆bmw528!"白至云的脑中已经描绘出他开着最新型的跑车在路上狂飙的画面,当然所谓香车配美人,旁边一定少不了一位绝世美女相伴。想到这,白至云不禁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言为定。"慕容星辰微笑承诺,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介意他的车库里再添一辆顶级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