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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夏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的大臣们。
细心发现,丞相崔泽和一众文臣、武将已经都站在了夏禹背后。
而曾经得势的二皇子背后却寥寥几人。
诶哟,这崔泽速度也太快了吧。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都是一班子墙头草啊。
且不说那武将,就是那些个文臣,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调转阵营。
念及至此,夏皇心里一阵无语,缓缓开口道。
“早朝开始,诸位爱卿有何事上报?”
二皇子听罢,率先开口道。
“父皇,儿臣最近听说南边江东城水涝灾害十分严重。”
“请求父皇可以将儿臣调到江东城,治理灾害!”
二皇子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夏禹夏禹,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赶快让我跑到一个小城里面当土皇帝吧,这皇子之位我是一点都不想争啊……
而龙椅上的夏皇也是读懂了二皇子心里的想法。
既然他没做什么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倒不如封他一个小城养老算了。
夏皇索性摆了摆手,说着官腔。
“二皇子真的对我大夏之事十分上心啊,为父倍感欣慰。”
“这样吧,那江东城的灾害就由你全权负责,为父寄予厚望啊。”
听到这话,二皇子长舒一口气。
终于,终于让我跑路了!
以后再也不见!
随即转身看向夏禹,一脸淫笑。
夏禹当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看着二皇子那副欠打的表情也是一阵无语。
随即清了清嗓子,拱
手对着夏皇说道。
“父皇,我也有一事相告。”
夏皇挑了挑眉,说道:“禹儿有何事?”
“昨天夜里,皇宫里有贼人想要偷我的金印,请父皇明察秋毫!”
轰——
夏禹身后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谁、谁敢偷我太子的东西啊?”
“大胆!真的是大胆!”
夏皇也是被这一条消息震惊,迟迟说不出来话。
片刻后,终于回过神开口问道。
“啊?有贼人溜进皇宫?”
“怎么可能?御林军没有发现吗?那金印又为何物?”
夏禹又拱了拱手,笑道:“当时应该是正值御林军换班之时,所以没能发现这个贼人。”
“而那金印……”
话音刚落,丞相崔泽目光中夹杂着一些异样,顺着夏禹的话说道。
“就是金印罢了。”
这一番对话下来,夏皇也是听懂了。
夏禹是不想怪罪御林军。
而那金印,竟然是金樽兽!
念及至此,夏皇皱起眉头,头上微微青筋凸起,说道。
“贼人呢?!”
夏禹随即赶忙说道:“父皇别急,贼人已被儿臣的计谋拿住。”
“我这就叫他上来。”
说着,身后的小太监捏着公鸭嗓,大喊道。
“宣草民王老二进殿!”
话音刚落,一个魁梧的男子缓缓进了宫中。
一进来,便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道。
“拜见皇上!”
“我乃是偷窃之人……我不脱罪,因为我就是有罪之人……”
“可……可草民希望陛下可以严惩指使草民的人!”
说着,王
老二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演技,从眼中挤出两滴泪水。
“他竟然拿我全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照做,就灭我全家……”
夏禹在旁边暗暗笑道。
在昨晚成功策反王老二后,便花了半个时辰教他如何和夏皇说话。
毕竟如果明天张宁看不到王老二回去,必然会起疑心,大概率早朝肯定不会上的。
所以王老二大可随意捏造,反正张宁又不在。
果然如夏禹所料,夏皇被这一番话气的不轻。
夏皇一拍龙椅,微微怒道。
“王老二你仔细说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回禀陛下……是、是刑部尚书张宁!”
一旁的二皇子本来正看戏,心里正想这三弟都没了,自己绝对不会使绊子。
这朝中难道还有看不上夏禹的人?
二皇子没太在意,本来满心欢喜,自己终于可以前往南方远离夏禹这个变态了。
正想着去了江东城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却不成想怎么突然给自己来了当头一棒?
“这、这、这!”
“你这个什么老二,你别瞎说啊,怎么可能是张宁?!”
二皇子一脸惊愕,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夏皇看着眼下这一幕,眯起双眼。
好啊好啊,你个二皇子。
昨天没偷到金樽兽今天想跑路是吧?
幸亏我禹儿发现的早,要不真让你给跑了!
话说,金樽兽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二皇子私通外敌?
二皇子此时满脸慌张,抬起头来真好对上夏皇阴沉的双
眼。
“真没啊父皇,我啥都没干啊!”
想到这里,二皇子赶忙朝身后看去。
“张宁?!”
“张宁人呢?你给我滚出来!”
身后的一个矮个子大臣赶忙上前说道:“那个……张宁大人说今天感染风寒所以请假了……”
还没等二皇子说话,就听夏禹仰天一笑,大声说道。
“当然找不见了!”
“你们猜猜,张宁大人现在在哪里?!”
说着,殿外冯宝便押着被绑成粽子的张宁进了金銮殿内。
“父皇,儿臣今早上朝之际,就听闻张宁想要从皇宫出逃。”
“幸亏我反应及时,才没让他跑成啊!”
说是这样说的,其实就是昨天夏禹一晚上没睡好,毕竟房间里还有一个王老二。
第二天早早起来就看见冯宝在门口守着。
冯宝见到自己就说什么自己查到了,张宁凌晨就开始收拾家当准备跑路了。
随即夏禹便发号施令,直接将张宁从皇宫门口抓了回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夏皇双眼宛如覆了一层寒霜,冷冷道。
“张宁,你贵为刑部尚书……”
“当真要偷太子的东西?”
张宁此时已经身抖如筛,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听到夏皇发问,才颤颤巍巍说道。
“我、我……”
“我没有啊!”
夏皇眉毛一横,问道:“那你跑什么?”
张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夏皇又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王老二会指认你?”
张宁自知现在已经是一步死棋,便直接跪在地上哇
哇大哭道。
“都是、都是老夫干的!”
“求陛下原谅啊……”
“老夫也是受一时蛊惑,才被遮了双眼啊……”
夏皇却是问道:“蛊惑?什么蛊惑?”
张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偷东西事情不算大,但私通外敌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随即赶忙改口道:“就是、就是受贪财之心蛊惑啊!”
夏皇老奸巨祸,当然知道张宁这是在搪塞自己,幽幽开口道。
“张宁,你再不说实话,休怪朕将你凌迟!”
听闻此话,张宁被吓得尿都洒了两滴。
凌迟啊,几千刀活活剐死!
随即发了疯地哭喊道:“都是我贪心都是我的错!”
“燕国的使者偷偷告诉我,说我如果偷到东西,就可以叛逃燕国!”
“我……我糊涂啊!”
夏皇看着张宁缓缓道出真相,头上的青筋爆起,怒喝道。
“大胆张宁,你竟然敢私通敌国?!”
“你可知这是死罪?!”
“来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等等!”
突然一声传来,众人全都愣住。
谁敢在皇上发火的时候喊等等啊?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夏禹手中夏王剑出鞘,阴狠道。
“父皇,儿臣认为去殿外砍头太简单了……”
“最近又是司马欣又是张宁的,儿臣认为这朝中还有内奸!”
“倒不如,让本宫现在斩了这贪官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