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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神神坐在慕烨君的马车里有些不自在。
慕烨君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模样,看着沈神神道:“神神似乎有些怕本公子?”
沈神神心虚的道:“没有,怎么会。就是好久未见,有些生份了。”
“如此说来,本公子还是要经常来见神神才可。”他笑的很好看。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沈神神都不知该怎样说话。
慕烨君看着她的模样很想逗逗她,俊脸忽的贴近沈神神的脸,眼光在她脸上不停流转,“本公子在想,要不要吻神神,让你可以马上熟悉本公子。”
沈神神脸有些红,“我们很熟悉啊,很熟很熟,哈哈哈。”
“哈哈哈,神神还是很可爱。”慕烨君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身体挪回原处。
沈神神心下稍安。感觉马车一直在行走,忙转唤话题,“怀璧,要去何处用膳?”
“好地方。”慕烨君卖了个关子,只露出迷倒众生的笑容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并未多言。
他很享受现在的气氛。
马车慢慢向城外驶去,沈神神坐着坐着眼皮就开始打转,忍不住坐在马车里开始瞌睡。慕烨君在她的头第一次要磕在车壁上时猛的伸手挡住,慢慢移动到沈神神身侧坐下,把她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靠着。怀里的女子睡的很熟。
慕烨君表情平静,静静地拥着她。
心里却有着滔天妒火。
沈姹紫今日传话给他,她怀疑沈神神与朱衍潇有了夫妻之实。
慕烨君内心酸楚,到鹤银楼寻她。
第一眼见到她被周四公子纠缠,接见到她眼下的乌青和瘦出尖尖的脸,现上马车还没半盏茶就沉沉睡去。
慕烨君相信了沈姹紫推断的没错。
王府的暗卫瞧着慕烨君拉着世子妃的手上了上马车,好似要出城。他们本欲出手阻止,突然在四周出现几个穿着平常百姓服饰的人盯着二人,其中一人身形微胖,笑眯眯的看着两人道:“若两位敢坏主人好事,我们只能保证两位有全尸。”
‘洪、荒’两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动弹。马车驶出视线范围内,看着两人的焚影堂众人忽然全部消失不见。两人松口气,立即告知飞道卫沈二小姐被慕烨君截走不见踪影,急需告知世子。
朱衍潇此时正在皇宫御书房中与怀圣帝对弈。
怀圣帝已经输了两局,犹不甘心,还要再下一局。最近皇帝很喜欢传这个子侄入宫与自己说话,因为他时不时会把自己当舅舅而非皇帝。
这个子侄每天做什么怀圣帝通过飞道卫知道的一清二楚,自不会庸人自扰有的没的。
“陛下确定走这一步?”
“朕的棋子摆歪了。不算不算。朕重新放。”
“嗯,臣也觉得棋子歪了,陛下您重新摆。”
“这里。朕摆这里。”
朱衍潇看着棋盘沉思,良久才道:“臣输了。这局陛下赢了。”
“哈哈哈。”怀圣帝朗声笑道:“子渊算着子的输棋给朕很是辛苦。”
“臣并未。。。”
怀圣帝从棋桌前起身:“哎~子渊也要像其他老家伙那样对朕了么?”
“臣不敢。”
皇帝走到那张硕大的金丝楠木大案后坐下,和蔼看着桌前立着的朱衍潇:“朕是子渊的舅舅。”
朱衍潇恭敬道:“但陛下先是皇帝,才是舅舅。”
“罢了。”怀圣帝挥挥手,“周家大小姐的案子查的怎么样?”
“回陛下。”朱衍潇道:“有些眉目,但还在收集证据。”
“喔,与朕说说。”
“陛下,此事有些复杂,待臣完全查明后再禀报全部情况。”
怀圣帝不满的看着朱衍潇。帝王威压更甚。
朱衍潇平静行礼:“陛下放宽心,您天威浩荡,此贼人臣定会擒住。”
“也罢。才过去几日,朕心急了些。”怀圣帝收了怒意。
“谢陛下体谅。”
此时殿外响起掌印太监刘公公尖细的嗓音:“起奏陛下,谢少师求见。”
“宣。”接着抬手对着立于大案前天青色锦袍的俊美男子挥了挥:“去吧。与朕说话心不在焉,知道子渊想出宫。”
朱衍潇眼角抽了抽,躬身行礼:“谢陛下,臣告退。”抬眼看了眼水漏,快到午时了。
出御书房时正好遇到要进殿风流倜傥的谢少师,两人相互行礼,打了招呼。
朱衍潇往午门行去,脑中思索着:神神是否已从鹤银楼回了侯府?是去鹤银楼还是直接去侯府,先寻个飞道卫来问问吧。
刚出了午门,他就看到行云焦急的宫门口转来转去,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行云。”
行云看到世子出现松了口气,几步来到朱衍潇身边抱拳:“世子。”
“何事?”
“沈二小姐身边的暗卫来报,从鹤银楼出来后。。。嗯。。。沈二小姐被慕二公子拉上国公府的马车接走了。”
朱衍潇目光悠悠的盯着眼前的护卫头颈:“怎会被接走了?暗卫怎不出手阻止?”
行云额头渗出冷汗:“回世子,属下失职,‘洪、荒’暗卫被焚影堂的人钳制住了。”
“去了何处?”
“回世子。。。跟。。。跟。。。跟丢了。”行云支支吾吾。
朱衍潇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行云现在已经去轮回了。
“让飞道卫去给本世子寻两人去了何处。给你一炷香,找不到,你与流水也不用活。”
“回世子,飞道卫只负责保护皇族,这不合规矩。”
朱衍潇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行云,本世子知道你是陛下的人。但,既然陛下把你指给本世子,本世子就是你的主子,主子说的话就是规矩。方才你,拒绝了本世子的吩咐。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记住‘行云’只是名而已,本世子可以给其他任何人。”
身为王府世子的护卫头领,此身份在东镶行事皇子公主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其他勋贵,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中沾了多少鲜血才爬到这个位置。
而今日,此时,做为下人却忤逆了主子。
行云当即跪下:“世子,行云僭越了,主子唯世子一人。”
朱衍潇未曾看他,依旧淡淡道:“寻人。”
“是。”
他立即起身吹了一个古怪的音调,对周围的飞道卫比了个手势,同时对流水点了头示意他护好世子。
随着行云跃起,周围及不远处许多不同地方有人影跃出,随他飞驰而去。
朱衍潇吩咐流水架车:“去鹤银楼寻洪、荒。”转身进了王府的马车。
流水驾着马车从皇城飞驰而出,只要了半炷香就赶到鹤银楼。
‘洪荒’二人早在那候着朱衍潇。
“世子。”两人见主子下了马车,急忙行礼:“属下无能,未能敌过焚影堂的人。”
朱衍潇摆摆手,暗卫‘洪’飞快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周四公子?”
“是。他邀请沈二小姐一同用午膳。”
“周毅然为何会在此处?”
“属下听到他与沈二小姐道因与友人约好在醉月楼用膳。”
“友人可有出现?”
“有。是那日在集贤茶坊宴请沈二小姐的两位公子,胡笳修与乔少语。进醉月楼时还聊起朱六公子为何最近未露面。”
朱衍潇沉默。这周毅然莫不是真的对神神动心了?啧,软磨硬泡最是难缠,偏偏神神对他颇有好感。
“慕二公子的马车朝哪里去了?”
暗卫‘荒’指了指一个方向:“属下看到马车朝那边去的。”
朱衍潇坐回马车对流水道:“走。”又回头看着暗卫:“跟上。”
四人朝沈神神与慕烨君马车行驶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