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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山灵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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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湖畔,澶木阁楼上,哪位老人依然在那里。精致的楼阁下,明黄的湖水上粼粼波纹,圈圈叠起。

    “尊上,天行者已将风云榜之令,下达南荒各部落”。老人身后,一身黑衣,长发飘逸的男人恭敬说道。

    “风儿,说说你对暗战结局的看法”。

    “尊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的妖族已为我族鱼肉”。

    “此话为时尚早,不过这一天,也可计日以待”老人抬起头看向遥远的南荒,微笑着说道。

    “卑职对这一天,翘首以望,非常渴望看到尊上登临荒山之巅的那一刻”。黑人双手抱拳立于头顶,俯首弯腰,双眼露出炙热的光芒,颇为激动道。

    “风儿,如今你到了这个位置,性子该沉收两分了。聂家为人族所作出的贡献,没人会忘记。聂人王的牺牲也必将铭刻在灵山人族英灵青天碑之上”。

    “卑职明白,自古以来聂家男儿就只有一个死法——战死!聂家一十三代先祖如此,父亲大人如此,卑职亦将如此。父亲能够为尊上大计而死,是父亲的光荣,也是我聂家的光荣”。

    老人嗯了声。

    “卑职告退”。

    黑色的背影在长长的走廊之中逐渐消散,越走越远,他的左手越捏越紧!在拐角处,他的手松开了。

    平静的走下楼梯,等到他完全消失在阁楼。那一层楼梯最后一阶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他叫聂风,天行者史上,最为年轻的天级天行者!

    如今东荒名族大阀之聂阀——长房长子,也是这一个东荒名门的唯一个活着的男人了。

    已故人族最强地级天行者聂人王的独子。

    此刻聂风心里的苦与痛,我们能够感受到几分?现在的他又能够透露几分?可以像谁倾诉?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没有谁身上的荣华富贵是轻轻松松几个字就可以换来的,战争年代更是如此。一个千古不败的将门古阀,仅闻其名,足矣令每一位人族子民,一惊,一敬,最后也难免发自内心深处的一声轻叹。

    ……

    ……

    ……

    被妖族列入必杀名单的人族利刃,天行者聂风。也是现任人族领袖最为信任的年轻人,离开神女湖阁楼后。换了一身简单便装来到熙熙攘攘的咸阳城。在城东的陌北行酒庄买了坛剑康血泉,来到城西那座属于他的大院,大院中央有一座奢华端雄的高楼,偌大的庄园没有一个仆人,甚至小猫影鼠都没一只……

    聂风提着一坛剑康血泉独上西楼,登高而望,望尽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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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湖阁楼上,老人还是丝毫不变的站在那里,仿佛不管外面世界如何变转,他都始终能以不变而应万变。

    老人凝望着脚下、眼前的明黄湖水,像是自言自语到:“苍龙一族对于虚空一道造诣,的确傲视十万大荒数百种族。当年,虚谷凝元化域,敖元奭这条老泥鳅,不到三年就感应到了。这位十大巅峰妖族如今霸主之族:苍龙一族的族长。横渡虚空,降临南荒。其后强行撕裂界面,进入虚谷,当时如果不宰了这条老泥鳅,后果难以预料。”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难道这一切不是你们人族至尊神殿里面那几个老谋深算的混蛋,早就算计好了的嘛?先夺我圣族神石,再请君入瓮,将敖元奭这条蠢货烂泥鳅封印,化为己用。接着应该就是一步一步蚕食各大种族吧!最终一统十万大荒,呵呵——”

    声音到最后,已经带有几分嘲讽。

    老人凝望着神女湖畔,说道:“人族永不称霸”。语气不温不怒,却有着一种沧海难逝,青天可鉴的念力。

    那道神秘的声音再次出现:“现在南荒的那个混沌元境已经被你毁去,妖族再一次被你们人族给算计,你想怎说都可以。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撰写,你们人族都是一群喜欢讲一些冠冕堂皇东西的伪君子”。

    “有些东西,因为一部分原因,我没有办法和你分享更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人族成为十万大荒之首,此乃大势所趋。”

    “呵呵!”

    “人族不同于妖族,也不是曾今的魔族,人族要的是天地大同,百族共存,群雄并起,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呵呵!”

    “再者,混沌元境对于任何一个种族都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人族亦不能例外。混沌元境象征着一个种族的历史底蕴,妖族的西陵、祖巢…北方魔族的冥海,深渊…作为十万大荒最为古老的种族,灵族所有拥有的混沌元境就不用多说了,我人族现今仅有一片净海。如果此次再被妖族夺得南荒的混沌元境,进而占领南荒,恐怕历史将会重演,各大种族将会再次被那些巅峰妖族圈养甚至屠戮……此举,实乃迫不得已”。

    “呵呵!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现在,我觉的泰魔那几句话颇有道理”。

    “什么话”。

    “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住我心,要众生皆明我意”。

    “你今天话真多!”

    “是吗?”

    ……

    ……

    ……

    东方既白,远山如黛,在南荒茫茫荒野中有一座其貌不扬的大山。在此山阳面山腰上有一座青砖黑瓦的院落。在进入院落的牌匾上刻有两个大字——寺庙!

    此刻院子里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正蹲在院子中央看着一盆花。美丽的花苞正在孩子那亮黑的眼珠中徐徐展瓣,孩子的嘴角也随着花瓣徐徐展开,仿佛此刻就是人间至乐。

    “徒儿,过来上早课了”一道清远的声音从寺庙正殿中传出来。

    “喔”。

    “师傅今天学什么啊?”

    ……

    一个蒲团上端坐着一个头顶印有九个圆疤的老人,老人面色木讷道:“今天说修行:兽有牝牡,人有男女,天地日月,因此百族立天地大道为阴阳。妖族天赋异禀,独霸十万大荒,经过漫长的黑暗岁月,直到人族先祖有巢氏分五行,开启人族修炼之途,迎来了黎明曙光。其后人族各位大能,进一步完善五行之法,而立八极……百族全面大战之后,人皇伏羲提出万物的原质为一个,而名之为气。其后他又进一步提出阴阳二力,并非大道的根源的观点。他说因为最后的总是唯一的,也只有唯一的,才能算最后的。所以化阴阳为太极,以立大道本源。”

    “喔”那个小孩子十分可爱的回答道。

    师傅继续说道:“万物的原质,都是一个,而又变化不已,则万物根本只是一物。天地万物一体,而物论可齐……”

    “师傅这就是他们的修炼方式吗?什么叫重道而遗迹?”

    “道即原理,迹即事物的形式”。

    “师傅这些东西,有啥用?”

    “以此为弘纲,熔炼本法”。

    “喔”。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叫和尚啊?”

    “时间为世,空间为界。洪荒惟和,灵佛无尚”。

    “喔”。

    “师傅为什么,我们要住在山腰上啊?”

    “因为,山底和山顶都已经被占了”。

    “喔喔”。

    “师傅,我为什么要叫达摩啊?”

    “因为你是我徒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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