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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装什么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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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弃的工厂大门外,一盏白炽灯悬挂在枯树枝上。

    夜风吹,灯泡飘摇。

    “周老板,人我给你掳来了,刚才泼了一盆冷水,脑瓜子也清醒了。”

    “但你别动粗,悠着点来,该交代的交代完就放她回去,千万别伤害她。”成年男子粗声粗气的话音传来。

    杂乱的脚步声临近。

    沈心悦深吸口气,循着声音望向门口。

    被冷水淋透的长发贴着脸颊淌水,水流滚进领口,浸透心窝。

    她打了个寒颤。

    “怕了!?”门外冲来一群西装暴徒。

    高大的黑影连成一堵墙,遮挡住白炽灯。

    沈心悦陷入黑暗中。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她张了张嘴,粘胶带才撕掉,说话极其艰难。

    “不认识了?”为首的男人冷笑,“我们今天在医院才见过面的。”

    沈心悦吃力的睁开眼。

    见男人肩膀上罩着一圈微光,她依稀看出几分轮廓,有些眼熟。

    “你是……周时尧?”

    “沈心悦,你不傻啊,去了半条命还能认出我。”

    “我今天还表扬你是个懂事的女人,就想不通,机灵聪明的你干嘛跟我对着干。”周时尧手抄裤兜向前走去。

    他肩上白光晃动,一张脸陷在黑暗中。

    微光模糊了轮廓,只见一双鹰眼闪着幽光。

    “你别过来!!”危险逼近,沈心悦下意识躲。

    可是她坐在陈旧的大木椅上,双手反绑着,两条细腿也被麻绳捆住,动弹不得。

    “周老板,我们说好了的,把她弄出来只是交代几句,不会伤害她。”周时尧身旁,戴着黑头套的男人拉住他劝话。

    周时尧的手被拽住,他侧了侧身。

    “怕什么?”

    头套男尬笑几声,“她是沈北渊的亲妹子啊!伤了她,咱哥几个死定了。”

    “怂~批!怪不得一辈子跑腿命,干事儿畏首畏尾,没点大丈夫气概。”周时尧甩开头套男。

    扑通一声。

    头套男直挺挺下跪,挡在周时尧脚边,阻止他靠近沈心悦。

    “周老板,你长居帝都,对帝北商圈背后的隐形大佬不甚了解。沈北渊是闷声发大财的代表性人物,他的势力在暗处。”

    “沈北渊的金渊国际如今排名世界级安保公司第37位。”

    “沈北渊,可以说手握跨国大集团。”

    “金渊国际过去两年曾护送147个国家的首脑人物出访、护送过589位世界级富豪出席重要活动。”

    “就在上个月,帝北当红女星魏苒工作室与h国摇滚乐队合作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全程安保服务由金渊国际承接。”

    “据说演唱会当晚,沈北渊的人还护送Y国皇室成员出入场。”

    “沈北渊的势力伸至海外,他在外的名气远超搞实业的生意人。”

    “与沈北渊称兄道弟的人都是顶级富商贵族。”头套男的脑门抵着周时尧的膝盖直磕头。

    沈北渊得罪不起。

    伤了沈心悦,沈北渊必然反手报仇。

    “滚开!”周时尧猛踢一脚,将头套男踹几米远。

    “tm的!婆婆妈妈说一堆,拐弯抹角说老子不如沈北渊是吧?”周时尧一把扯下领带,又冲上去踢头套男。

    头套男的另外两个同伴格挡,阻止周时尧行凶。

    “夸大沈北渊,拿他吓唬我,拐着弯说老子不如人,你这张嘴没必要留了!”周时尧喘着粗气痛骂。

    敢拿沈北渊吓唬他。

    不知道男人最痛恨被比较吗?

    不对,是明知男人忌讳被比较,还拿沈北渊出来压制他。

    沈北渊是谁啊?破落户沈家的落魄子而已,一个在帝都销户了的倒霉鬼。

    帝都坊间都传沈北渊死了。

    酒桌上时常有人拿他的死亡事迹当笑料下酒呢。

    而他周时尧又是谁?他是英雄的后代,出生即是天之骄子。

    他在周家当长孙,继承周家产业。

    他在帝北是第一豪门薄氏的上上客。

    当今薄氏继承人薄骁都要对他敬重三分。

    因为薄氏祖辈曾许下诺言——永远守护周家。

    他身内身外都是势力,他才是名声在外、纵横天南地北的大佬。

    他是天上的神,沈北渊是地上的鬼。

    说什么沈北渊惹不起。

    “听着……老子的小拇指比沈北渊的腰杆粗!”周时尧抡起大拳头,怒视头套男。

    “在我面前,沈北渊不值一提。”

    头套男三人组摇摇头,各自叹口气。

    “周老板,麻烦安排人把尾款打给我们,告辞了。”带头的头套男鞠个躬,三人组猫着腰退了出去。

    “周总,要不要?”周时尧的保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看头套男三人组的样子,非常怕沈北渊。

    放走他们,后患无穷。

    周时尧嗤鼻冷笑,“沈家老小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他鄙视的目光扫向沈心悦。

    沈心悦当初为了十万块演死人,躺一天冰棺,不怕沾染晦气,可以说穷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沈心悦还为了挣二十万去山区给暴发户演出,差点被酒席上的男人们规则了,也差点……冻死在杨家山。

    沈心悦视钱如命。

    她拼死拼活工作,原因就是有个不中用的哥哥。

    头套男不了解沈家的前世今生,把沈北渊说得多么强大。

    他可不一样,他是看着沈心悦走过来的。

    他知道真实的沈家是什么鬼样子。

    周时尧毫不在意头套男走人,他拍了拍袖子,“哼!我还巴不得沈老二杀过来,据说他是退役特种兵,我正好逮个硬点的练练。”

    平时拿保镖练拳像打肉包子似的,一点不好用。

    沈北渊要是真有出息……

    周时尧瞟一眼沈心悦。

    “那……这一次干得值。”

    “解开她!”周时尧一声令下。

    随行的保镖拿刀割绑沈心悦的绳索。

    绳子松开,沈心悦手疼腿发麻,她坐不稳了,纤瘦的身体下滑,滚到水泥地上侧躺着。

    “让我仔细瞧瞧,究竟是何等国色天香,勾得住薄骁……”周时尧蹲下身。

    猛地捏住沈心悦的下巴。

    下巴骨一咬,强行把沈心悦的脸扳正。

    “别碰我……”沈心悦闻到周时尧身上的烟味,她想吐。

    “哼!别碰你?贱成这样,都给薄骁睡了,还装什么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