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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要说这景儿也太不知轻重了,竟敢跑到人家婚礼上去闹,”真妃边说边瞥了眼王后,“得亏参加婚礼的人当中没什么人认识她,尤其是太子殿下,日后可该怎么跟人家解释,还有……”
“好了,这其中情势不用你来分析。”白唏充满怒气的语气致使真妃不敢再出声,而王后一直没有说话,顿时整个白狐殿变得异常安静。
“不用你们担心,我自己闯的祸自己来担。”景雪站在大殿门口说。
见到景雪,白晞怒意更盛了,眼神简直像是想杀了她。
“你担,这关系到整个狐仙族,你能担得起?”
景雪走进殿内,看着白晞,说:“你从来都是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从小到大你有在乎过身边的人吗,有认真看过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你别跟我扯这些无关的事。”白晞冷语。王后赶紧拉住景雪的手说:“景儿……”
景雪不理会,继续说:“无关?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离开两百年去拜师学艺,若不是因为你……”
“好了景儿,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王后不得不打断景雪的话。
景雪观察到王后的神情,为了不让她为难,只好转移话题:“母后,我会嫁给太子殿下,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吧!”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一旁的真妃暗想。
白唏虽气,但眼下唯有息事宁人,只要天帝没有主动追究,事情的影响就应该不大,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对于王后来说,婚礼上的闹剧虽然不是件好事,但是至少现在景雪不会再闹着不肯嫁了。
几日后,景雪去了人间,说是想散散心。
前些日子,人间遭妖界入侵,房屋庄稼等都被摧毁,现在正处于重建阶段。于是景雪便帮助大家重建家园。
一早,景雪便出门帮忙修房子。
“小木头,把地上那块木板递给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景雪耳畔。抬头望望四周,一淡蓝色长衫背影在木梁上弯着腰认真地盖屋顶。这背影景雪认得。
小木头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他递了木板后说:“清由哥哥,小心点啊!”
“好了,没事,我就下来了。”清由盖完最后一块板说。
景雪走过去,笑着说:“是你啊,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还会盖房子呢!”清由从木梯上下来:“那是,公主都会做的事,本太子怎能落后?”
“得了吧,我可不如你。”景雪笑笑。
清由摇摇头,道:“那,咱比比?”
“谁跟你比啊,无聊,快干活吧!”景雪指着旁边未盖好的房屋说。
“好~”清由笑着拿起木板。
夜幕降临。
“你为什么老喜欢往这人间跑啊?”两人在月下并肩而坐,清由问道。
“就是喜欢。”景雪回答。
清由故意找话题,继续问:“那总有个理由吧!”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原因,你烦不烦啊!”景雪大声道。
清由诧异地看向她。
景雪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说:“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所以…”
“没事,我明白。”
“你不怪我?”景雪看向清由,心中有些愧疚,不管怎样,那天毕竟是当着他的面。
“怪只怪先找到你的不是我。”清由面向天空躺下,说。
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同时又有一丝意外,不由盯着清由,久久不能言语。
景雪也躺下,望着满天星辰。
“我的师父们说,只要你愿意,再痛苦的事也能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快乐再美好,终有远去的那天。苦难再深重,总有消逝的一天。不管人还是仙,世事本就如此,我们永远生活在光明和黑暗的循环之中。景儿,忘了以前的事吧!”清由轻轻说到。
“嗯。”景雪点点头,眼角的泪自眼角两边而下。
“父王。”景园朝白唏作揖。偏殿一片空荡,除了白唏景园和安龄三人外,只有门口站了两个侍女。
“大哥。”安龄双手背在身后站于一旁,话音回旋在殿内。景园轻轻点头以示回应。
“不知父王这么急找我来所为何事?”景园问。
“让安龄跟你说吧!”白唏坐在殿堂之上,严肃之姿态一如往常。
“近日魔界和妖界活动频繁,狐仙族已有数百个族人失踪。”安龄皱眉道。
“二弟可有派仙兵搜寻?”景园问。
“派了,从不周山附近到人间搜了个遍,毫无收获,那些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尸骨都找不到。”安龄道。
“若是如此,多半是魔妖两界在作怪。”
“是的,今日我去山下勘探情况,发现西、南两山魔气和妖气甚重,再者这些天来,所有失踪的族人都来自西、南两山,而不周山东、北两面皆与天宫相接,因此我断定是魔妖两界的人掳走了他们。”
景园暗自思考了一番,说:“近百年来,魔妖两界是越发的嚣张了。此次的事情严重,不知父王和二弟可想好了解救之法?”
“安龄倒是想了个法子,不知你怎么看。”白唏说。
景园看向安龄,心中会意,微微一笑。看这样子,许又是他俩早已做出决定,所谓的“不知你怎么看”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景园自己都已不记得从何时开始,他这个白狐宫太子只是虚有头衔,身边的弟弟到像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尽管他确实有处理政务的才能,可是不管他做得有多好,白唏也从不曾夸奖过半句,而族人对他的拥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王后瑶姬的声望和自己身上的纯狐仙族血统。
“二弟不妨说来听听。”景园习惯了压抑情绪,因而他心里的不平旁人是瞧不出的。
“大哥也知道,没有真凭实据,未经天帝下令,各族不能私自出兵攻打魔妖两界,所以眼下咱们处于被动,只能守。”安龄说,“但是我一个人守两座山实在是分身乏术,我确保不了每个族人的安全。”
“不如二弟你我二人各守一山如何?”安龄的话尚未说完,景园便已知其意。
“本王正是此意。”白唏终于面露笑意“不过,园儿,你要处理诸多政务,现又要抵御外敌,可要多加注意啊。”
“是。”景园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