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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县通过高校办培训班培养干部有些历史了，历届县级领导参加党校系列和高校干部学历培训班的形式，一是提高了政治理论水平，二是补充专业知识的不足，利用脱产进修的形式提供一次学习的机会，也便于上级领导考察干部时增加学习培训的内容。
杨新，覃学军和上官子娅就是这批进京学习的幸运者。杨新和覃学军都是40多岁的中年人了，在领导工作岗位上有了10多年，应当及时充电，吸收新的营养，也是为下一步的发展奠定理论基础。上官子娅年轻，她从大学毕业时间不长，现在又有了回到大学进修深造的机会，让她的同龄人很有些羡慕。当上官接到组织部的学习进修的通知后，她有点不高兴，还是有点不领情，下班后她就去找了王斌。王斌说这是单位定的，好多人想去还去不成，让你去北京学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上官说：“你是不是特烦我，觉得我讨人嫌？”
王斌说：“你神经过敏，我什么时候觉得你烦，讨人嫌了。”
上官说：“那你为啥要派我去北京学习，一去就两年。”
王斌反复地说一句：“是办公室定的，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去还去不成哩。”
上官说：“我不想去。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离开。”
王斌说：“别小孩子气，你是成年人，是国家干部，是公务员，还是党员。”
上官说：“我宁愿什么都不是，我就是自己，我不想去北京，我就想天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王斌知道上官动真情了，这女孩子一动真情就有点不可理喻。时下还流行的一种游戏斗地主，叫牌的不卖牌，玩不下去就叫粑锅，王斌不知道自己己经粑锅了，事到如今，他想卖牌已经卖不出去了。“上官，你听话点，去北京学习，我会抽时间来看你。你现在是在职的国家公务员，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上官就伏在王斌肩膀上嘤嘤地哭起来，她开始是小声抽泣，后来就哭出声来，眼泪把王斌的衣裳都打湿了。王斌听见他的小情人动真情地哭出声来，一时慌了手脚，再也说不出狠话来。他只有拿出进餐用的纸巾，递给上官，在她抽抽嗒嗒时用手抚摸她的头和肩膀，他俩靠得很近，王斌在上官耳边说：“娅，亲爱的，让你受委曲了。你是个好听话的女孩子，我不愿意看见你哭，你一哭我就心软了。不愿去就算了，把学习机会让给别人吧。”
“不，我去，安排我去我干嘛把机会让给别人。”上官子娅不哭了，她狠狠地瞪了王斌一眼，她是演戏，是撒娇，这都看不出来，连自己相好的女人都不懂，还做县委书记。王斌知道上官已经决定了，她同意去北京学习。
女人真是难缠，千万不要得罪女人，这是生活中最简单最朴实的道理。王斌和上官上了床，他和她已经打破了上下级和同事的界限，现在他们是情人。但是，在公开场所，王斌是书记，是领导，是上司，上官就是王斌的女秘书。王斌和上官是一对奇怪的恋人，他们之间更像兄妹，王斌要比上官大17岁，年龄的差异使他们看起来不是一对幸福的恋人，退一步说，就是钟燕同意离婚，王斌也不可能和上官走到一起，这在一个山区小县城里，是不被人们接受的，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不能肯定王斌是利用他县委书记的身份和地位，玩弄了上官的感情，或者说王斌很不道德，他在诱骗一个无知少女并占有了她的身体。如果王斌是个品性很坏和很流氓的人，对他的指责再多也不为过。上官是真心喜爱王斌的，就是和他上床也是自己主动的，王斌不存在欺骗和玩弄别人的感情，他对上官也是认真的，他是个敢于担当的男人。
上官多少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和王斌注定是婚外恋人，她是自己愿意做他的地下情人的。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她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有本事有能力让她过得比一般人更幸福，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前途无量，他才40出头就当了县委书记，凭他的才能和本领，谁能保证他不会做市委书记，或者做更大的官，当个省委书记。
上官终于破涕而笑了，她有个小小的要求，想在倒北京去之前，把她远在河南的父母接到金山来小住几天，她在兄妹中排行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都已成家。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在家种地，父母对上官寄予了希望。王斌说那有什么，让她把爸爸妈妈接来住几天，他会看望他们，所有的费用都有自己承担。山官说行，费用自己还是出得起，要不了多少，就是不把她和王斌的关系告诉爸爸妈妈，只说他是县委书记，是上官的上级。王斌同意了，说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他们上火车，来金山玩两天。他们来了，就住金山花园酒店，他会抽时间去看他们。
杨新做好了出门学习的准备，在他接到通知时，现在已经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吕青林告诉他，市委有个意向性的方案，各县市区领导干部实施交流，杨新去北京学习结束后，很可能作为交流对象到邻县当县长。杨新说，去邻县当县长他不干，要交流就进市区，在市直机关任职。吕青林说，行，你做好心理准备，去北京学习两年，回来你就被交流了。杨新说好，服从组织决定，党叫干啥就干啥。他给吕青林还是说了句私房话，在金山呆久了，本地干部再往上提也没多大希望，换个好地找个好位置，做好退休前的准备工作，这是真话。
吕青林说知道，别人不了解他杨县长我还是了解，安心学习，等着回来交流吧。
杨新在学习之前专题向胡国县长作了汇报，手头的工作办了移交，胡国也没多说，就是说机会难得，让他去北京安心学习。县里的事，有的事情会及时和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