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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婵不确定这个时辰,墨殷玄是否已经将沈冲押进宫复命,可无论过程如何,沈冲的结果只有“死”。
“半梦,我怜惜你虽然是烟花女子,却有骨气,选择自强不息。你应该清楚一点,沈冲杀了朝廷命官,再加上他偷盗多年,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啊!”
屋内突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似发泄、愤恨、无可奈何!
她的叫声惊吓住了所有人,就连曾做过许多毒辣事情的徐奶妈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缩了一下肩膀。
“我不该信了王爷,王爷骗了我!王爷骗了我!说什么会成全我们,到头来不过是计!都是计!”
“他都死了,我活着还干什么?”
“咚!”
“坏了!”萧婵立刻冲上前去,却被守门的两人再次拦下来,“你们还敢拦我?里面的人要死了!”
“王妃,王爷有令......”
“血!是血!”青禾突然尖叫起来,“小姐,门下面有血,有血流出来了!”
徐奶妈见此,立刻上前,一巴掌打在其中一名侍卫的脸上,又看着另外一名侍卫道,“你不怕死?里头的那个死了,王爷回来,你担当的起么?”说完,一把抓住这名侍卫,示意萧婵进去。
萧婵抬脚踹开房门,就见半梦倒在屋内唯一的一根柱子旁边,满地的血,她的额头上有一个硕大的窟窿。
“半梦!”
她快步上前,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第一时间点了她周身止血的穴位,随后将她抱在怀中,抱了出去,对着青禾百合道,“快,准备干净的水和布帛!”
在萧婵将半梦从南院往自己院子抱的路上,她都在想“必须保住半梦的性命,从始至终,她都是爱了一个人而已,她没有做错事”。
谁知,偏偏是这个时候,墨殷玄回来了,她抱着浑身是血的半梦被王韧拦了下来。
“王妃,你在干什么?”
墨殷玄显然很生气,毕竟半梦是他关押在王府的一个人质,而这个人质为何会在萧婵的手中,还满身是血。
“半梦要为情自尽,她毕竟是宝闺阁的人,我得救她!”萧婵的心里非常着急,她能感受到怀里半梦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冷,就像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救她?”墨殷玄神色冷峻,“王妃,你忘记你之前说过的话了?你说半梦是咎由自取,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救她?她背叛宝闺阁,纵然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王爷。”萧婵沉声开口,“是!我承认在我不了解沈冲与半梦的感情之前,确实觉得半梦有错,可当我对半梦有所了解之后,我认为,她罪不至死。希望王爷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救她一命。”
“你的面子?你哪儿来的面子?”墨殷玄道,“萧婵,在这摄政王府之中,你连自身都难保,还想要保住别人?未免太过不知轻重。”
萧婵觉得,自己的自尊心简直被墨殷玄踩在脚底下随意践踏。
他有必要把话说的如此难听么?
“呃......”
“噗!”
一口鲜血从半梦的口中吐出来,霎时间她的脸色惨白,却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婵,哭着笑出来,“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他在对我招手,我要去找他了!沈冲,等等我!”
当半梦喊完最后一声,看向萧婵,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随后缓缓地闭上眼睛,手臂重重的锤了下来。
刹那间,萧婵的手上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抱着的,是死去的半梦的尸体,而她的灵魂,早就离开去见沈冲了。
“都怪你!”萧婵含泪的目光之中带着憎恨,“墨殷玄,都怪你!你让半梦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她死了!她死了!”
萧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痛苦,大概是因为她与半梦同病相怜,而不同的是,半梦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却与她生离死别,而她喜欢的人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又因为复仇,他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她却要在看见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压制住内心汹涌的感情,逼自己冷静、理智、不要动情。
情这个字,就是让人痛苦的字眼,拿不起、放不下。
原本她可以挽救半梦,即便挽救不了她的爱情,却也能够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现在呢?
墨殷玄扼杀了这个机会。
“墨殷玄,我萧婵真的是不明白,我怎么会对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动情,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我再也不要爱你了!”她将半梦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麒麟玉佩,扔给墨殷玄,“给你的东西,我不要了!”她蹲下来抱起半梦,转身离开。
青禾百合哪儿见过萧婵这样发火,都不敢吱声,无声息的对着墨殷玄欠了欠身之后,忙追了上去。
“王爷,老奴......”徐奶妈颤颤的说道,“老奴也告退了。”
“等等。”
徐奶妈颤颤的站稳了身子,头垂的低低地,“王爷请吩咐。”
“奶娘,你是从小看着本王长大的,我们之间的情分不同,你同本王说说,这萧婵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徐奶妈细细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对墨殷玄说真心话,“老奴觉得,这相府二小姐表面上看起来强硬、不容置疑,实则内心单纯、正直。”
她将被萧婵扔在地上的麒麟玉佩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双手呈给墨殷玄,“王爷,这物件儿,老奴在出入王妃房间的时候撞见过几次,每次见,王妃都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对待这枚麒麟玉佩,反正啊!老奴跟着王妃的这段时间里,从不曾见她对待其它物件儿如此上心。”
“表面上,王妃总喜欢与王爷您唱反调,暗地里,王妃却偷偷地喜欢着您、爱着您......只是情爱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墨殷玄的眸底鲜少出现复杂之色,似痛心、后悔,又无可奈何,“奶娘,本王听闻萧婵并不亲近您,您怎么还这样替她说话?”
“她不必亲近老奴,老奴心里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好或者坏心里自有标准,故而愿意主动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