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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初秋的小一雨淅淅沥沥的滴答着,并不惹人厌烦,带着丝丝的凉意,让人觉得格外的清爽。
室内许正阳穿着随意的斜躺在床上,倚着叠起的被褥,翻看着封神榜》。
窗户是敞开着的,略带着潮湿的清爽空气偶尔会被微风吹,闻之格外让人神清气爽。许正阳一手捧着书微微举起在眼前,一手夹着烟递在床边一张凳子上,凳子上摆着一个母亲用烟盒编织的烟灰缸,色彩斑澜,精巧美观。
家里没有其他人,父母都去了新宅基地那边。虽然下雨的天气里不会动工,不过许能和袁素琴两口子却喜欢坐在宅基地边上那个小小的简易的工棚里,聊着天望着正在一点点建起的新房。
看着那凌乱的施工工地,砖头灰土半截墙,他们两口子会开心许多,憧憬许多。
也许在以前家境贫困的时候,他们曾无数次在谈话中或者在梦中,有过这样的期望。如今终于可以实现了,而且幸福降临的是那么快,那么的突然,让他们总觉得有些不现实像是做梦的感觉,所以需要时刻感受着这种很实际的生活,家境;体会着幸福……
屋外忽然传来老旧的木制院门关上时的吱呀声,许正阳放下书,略有些诧异的扭头望着窗外。
斜倚在床上,自然是不能琴隔着窗户看到院里的情景。
不过许正阳并不担心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父母回来为什么还要关上院门呢?正如同我们之前所说到过的,农村普遍家庭在白天只要家里有人的情况下,很少关闭院门的。
“正阳,在家吗?”
清脆婉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很走动听。
许正阳眼睛眯缝起来,刘秀艳怎么来了?不过嘴上还是答应了一声:“屋呢。”
轻微的脚步声由院内进入外屋,继而向许正阳这间屋子里走来。
许正阳有些懒洋洋的放下《封神榜》,坐直了身子,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却是连床都懒得下去,依然半坐着倚在被褥上。对于刘秀艳,他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印象了,来则来之,去则去之,无所谓。
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许正阳没有作出基本的礼貌下床迎出去。而是因为农村向来如此,一般情况下家里来了熟人,没必要客客气气的还专门走出去迎一下。那样倒显得做作了。
花布帘子掀开,刘秀艳浅浅的笑着走了进来:“正阳,我就知道你在家。”
“嗯,坐。”许正阳懒懒的应了声,之后清淡的说道:“找我有事?”
“没事啊,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刘秀艳并没有坐到书桌旁的凳子上。而是径直走到床前,侧身坐在了床边上,距离许正阳搁在床上的双脚也就一尺多的距离。
刘秀艳微湿的披肩长发柔顺乌黑,清秀婉约的脸庞化着淡妆,越发显得柔嫩白哲,泛着微微的红,挂着浅浅的笑意。这样一张美艳俏丽且带着笑意的脸庞,无论是谁看到都不会生出厌烦的感觉。
她上身穿了件墨绿色修身长袖包臀,恤,下面穿一件浅蓝色紧身牛仔裤,格外凸显出她秀美诱人的身材,脚上那双半高跟的黑色皮鞋还沾着些水清泥点。
“我听大娘说你在家,就过来了。”刘秀艳微笑着说道,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尴尬之意,好像来找许正阳是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
许正阳表情平静的微点了下头,心里却泛着疑惑,母亲和父亲都在新宅基地那里,今天又下着小雨,刘秀艳跑村东头那边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碰见我娘呢?不过许正阳倒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疑惑就去用意念查看一番到底怎么回事儿。所以他露出稍有些牵强的微笑,说道:“怎么?最近没去上班?”
“嗯,不去了。”刘秀艳笑道。
“好好的,怎么就不去了?”许正阳无所谓的搭着话茬,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家找上门来和自己说几句话,总不好直接把人轰出去?况且”嗯,刘秀艳今天真的很漂亮,在市里面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女孩子,不一样啊!
刘秀艳犹豫了一下,轻咬着嘴唇说道:“古林,他,他老是对我有那个意思,我不想,所以,,所以就不去了。”
“哦。”许正阳探了探身,将烟蒂按灭在了烟幕缸里,拿起《封神榜》掀了几页,低着头也不看刘秀艳,很是随意的说道:“古林?人长的不错,家里又有钱。”
“可我不喜欢他。”刘秀艳抬起头看着许正阳,继而发现许正阳连看都没看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意,继而玉齿轻咬朱唇,有些委屈的说道:“正阳,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
“呵呵,没有。”许正阳眯缝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刘秀艳,微笑着说道。
“你真的误会我了。”刘秀艳双眸中噙上了泪光,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知道,那次是我不好,可是,可是,古林是老板的儿子,我,我不想失去那份工作
许正阳表情平静的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正阳”刘秀艳往许正阳跟前挪了挪,一双玉手伸出,抓住了许正阳搁在床边的手,轻轻攥着,“原谅我,好吗?”
“秀艳。”许正阳抽出了手,表情依然平静,眯缝着眼看着刘秀艳秀美的脸庞,轻声说道:“你这样不好”实则心里有些舒适的回味着刚才那双柔腻光滑的小手握住自己手时的感觉。其实他心里明白,若不是自己如今的条件好了起来,而且好的有点儿出格,恐怕刘秀艳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找自己,更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正阳,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刘秀艳面色有些焦急,眼眶中含泪,撅着嘴略带些撒娇的意味说道:“我都向你道歉了,你不会忘记我们以拼了?”
许正阳愕然,他有些头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多数情况下,男人拒绝女人的时候,都是很艰难的,不知道如何启齿,唔,当然我说的是大多数情况下。个别不在其中。这其实和俗话说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大致有着相同的缘由。。
一双玉手再次伸过来,紧紧攥住了许正阳的手,似乎生怕他再次挣脱似的,身子更是往跟前又挪了挪。刘秀艳秀美的脸上流出了两行清晰的泪痕,可怜兮兮的抽泣道:“正阳,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这几天我爹我娘都骂我了,说我对你不冷不热的”而且,而且说我以前不该和你处朋友,你也知道,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咱们两人的下示,你要是真的不原谅我了,我以后怎么且人啊。嫁都糊尔儿去了,呜呜
刘秀艳扑在了许正阳身上,双臂搂住了许正阳,脸颊紧紧的贴在许正阳的肩头上,轻声哭泣着。
许正阳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刘秀艳,心里疾呼这不怪我啊,不能怪我啊,这要是让人看见自己说都说不清楚了。
唔,前院邻居家要是有人在房上,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屋内情形的,好家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搂搂抱抱,你还哭哭啼啼,我找谁说理去?
最最让许正阳郁闷不已的是。噢着发丝间的香气,感受着那柔软丰耸的拥挤,他后悔自己刚才不该用意念力去查看刘秀艳的心思。
如果不查看刘秀艳心思的话,兴许他现在还真就忍不住娇躯入怀的诱惑,起码要柔声细语的安慰一番,然后克制不住上下其手嘴巴乱拱的吃一顿豆腐,当然要再越界的话,许正阳敢不敢做还不一定”可是一知道了刘秀艳的心思,许正阳可就乱了套,心里面坚决抵制刘秀艳,却又有些心软,身体又有些发热发燥。
也不能完全责怪刘秀艳,毕竟女孩子嘛,人家渴望着找到更好的归宿不算什么错。虽然委实势利眼的过分了些。可是现在不管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总归是真心实意的后悔了,而且还带着些不甘心不服输的心态,好像不把许正阳拿下就输了面子输了一辈子似的。
女人真可怕!许正阳费劲力气终于挣开刘秀艳,内心紧张,表情却依然平静的眯缝着眼,看着坐在身旁可怜兮兮再次抓住他的手不松开的刘秀艳,轻叹口气说道:“秀艳。别这样,”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正阳”刘秀艳又搂住了许正阳,抬头就亲在了许正阳躲避不及的下巴上,就像是两年前和许正阳在一起玩闹时,突然亲了一下许正阳的脸颊一样。
许正阳心里大怒,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
就在这时,及时雨不合时宜的来到,放在书卓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秀艳怔了下,许正阳趁机推开刘秀艳,双腿一翻坐在了床边,一边穿着鞋子一边拿起了看来电后接通:“喂,钟山叔。”
“嗯,正阳啊,你现在来一趟县局。”
“有事吗?”许正阳问道。
“上面来人,要询问下有关上次我们审讯田青和邪玉芬的过程。”
“案子不是结了吗?”
“谁知道他娘的怎么回事儿,邪玉芬在泽河市看守所疯了,据说疯了快一个月了,家属又往上面举报,责任推到我们县局的头上了,怀疑我们刑讯逼供,用非正常手段逼迫他们供认罪行
许正阳眉头微微皱起,没等他说什么,手机里传来钟山满不在乎的声音:“不过不要紧,你不用担心什么,这件案子已经是铁证如山,板上钉钉的事了,上面也只是例行公事,有人举报自然是要过来查问一下的。”
“哦,那我现在就过去。”
“嗯,快点。”钟山挂了电话。
许正阳起身扭头看着刘秀艳。表情平静的淡淡说道:“我有事,要去一趟县里。”
“哦。”刘秀艳红着脸起身,低着头似有些羞意的说道:“那我,我以后有时间就来找你。”
“别啊许正阳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还不原谅我?”刘秀艳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许正阳,眼中再次滑落出晶莹剔透的泪珠。
许正阳皱眉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你让我咋说啊?你说你……算了,我得赶紧走了。”
“嗯,你忙你的去。”刘秀艳脸上露出一丝好似成功般的笑意,扭着挺翘的**嗒嗒嗒的走了出去。
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女人真可怕。许正阳心里嘟哝着,换上条黑裤,穿上件浅灰色夹克衫,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成了蒙蒙雾雨,许正阳也懒得穿什么雨衣,从西屋里推出摩托车,直接在院子里跨上打着了火,开出了院门,然后撑好车下来,走回去把院门锁上,这才开着摩托车驶出了巷子。
刘秀艳就站在巷子口一遵含情脉脉的关注着许正阳。
许正阳有些头大,暗自腹诽着女人真可怕,然后连看都没看刘秀艳一眼,径直开着摩托车顺着大街驶向村外。
细雨蒙蒙中,刘秀艳站在许正阳家的巷子口,望着远远消失在雨幕和村口拐弯处的许正阳,轻轻的甩了甩被细雨淋的微湿了的长发,秀眉娇艳的脸庞上露出了笑意,若出水的芙蓉刚刚绽放,娇媚无限。
而许正阳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咋办咋办?刘秀艳虽然可恨,虽然太势利眼,可是,,
嗯,正如同母亲所说,长的确实不赖,人也算好。而且自己现在有了钱,条件又这备好,她的内心里虽然有些做作的矫情和执拗的赌气,可好歹对自己,还算走动了真格的,没啥歪心思。娶到家里当媳妇儿,嗯,能拿得住她”可是,可是咋这么别扭呢?不行不行,不能娶了她。
娘的,女人真可怕!
许正阳嘟哝着抛开心头的这些想法,不再去想别的,加速往县城赶去。
此时不管是许正阳,还是县公安局的赵庆局长,刑侦大队长钟山,都没有把此次上面来人调查询问的事情太当回事儿。正如同钟山所说,郝鹏贩毒团伙被打掉的案子。如今已经是铁案一件,谁想翻也翻不过来了。
所以他的家属举报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大用。
如此一件轰动全国的贩毒大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情再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和陈朝江、刘宾二人的案子完全不属于一个性质一个级别的案件。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只是几滴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雨水,紧接着大雨就将倾盆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