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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白冰凝丢入王府的地窖,至于这掠夺他的爱妾的小雄则是被他囚禁在大牢里。众兵卒猛打哆嗦,无人敢置喙半句。长发狂飘的萧若像是恶魔人心,任何人只要稍微不慎都可能惨遭不测,他已经狂乱,难以自持。
“说!你和本王的侍妾何时逾矩分寸!”跪蹲于地的小雄好像吓傻了,嗫嗫嚼嚅老半天才声如蚊蚋的答“王、王爷饶命!小的,呃奴才没胆,是姨妃她、她勾引奴才”
“不!”他的小凝儿违逆他一定不是出于自愿。
“奴才和姨妃早已暗通款曲一段时日。”
“说下去。”
“姨妃主动献身,奴才一时迷惑所以犯下淫罪。”兵卒们全骇白脸色,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姨妃确实倔拗,但是不至于做出这足以受绞刑的淫事来。
但是“奸夫”已经招供,由不得人为其说项,小雄并不是神智错乱,若不是事实他怎么可能空口说浑话?一声凄厉的怒吼传遍整座大牢,萧若蓦地纵然大笑,他笑出泪水,心中是剐骨割肉的痛埃不教胡马度阴山的战神,居然因为一个背着他与野男人苟且淫欢的侍妾落泪?多么可笑复又可悲!
小雄一边发抖,一边喊“奴才知罪,奴才这就自经”低垂的头几乎碰着地,嘴角的一丝得意浅笑无人瞥见。
狗咬月,血腥日。笑意渐深,不及片刻他咬舌断气而亡。
冷眼一扫。萧若以平静的口吻命令“把他的尸体拖到狼群聚集处!”小雄的死没让他心绪舒坦,他的眉目之间冰绝到极点,邪毒的嗜血气味侵袭他的全身筋脉,他真气一提,白魅飘影在一瞬间离开大牢——地窖里不但潮湿污脏,甚至还有难闻的尸臭味,全是虫子的死尸。
我快气炸了,好像吞掉一吨炸药,极想找人揍架。
“臭萧若!死萧若!”莫名其妙的可恶男人。
他是不是疯了啊!还是吃了狂魂草!我好端端的待在药铺子里整理药草哪儿碍到他了?居然一副想杀死我似的把我拖拉回王府,而且还将我丢人地窖里和一堆虫尸过夜!
如果是因为小雄跑来药铺和她说话,他也未免太小气了吧。难道她不能和其他男人说几句话?
“坏男人!坏!坏透了!”
“是吗?”
冷寒的刺芒使我悚然一惊,我猛回身,萧若的魔眼正紧紧锁住我的心魄。
他终于来了!哼,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他,高高在上的王爷又如何,我只当他是哄疼她的夫君,不过他似乎转变成另一个人“萧若,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他的唇畔噙住残佞的淡笑,然而他的眸底是深不可测的悲伤。
“张牙舞爪的小荡妇,不知死亡将至?”我怔然,他真的发疯了呀。
他轻嘶“小雄已经自我了断。”如果她胆敢为姘头掉一滴泪,他一定当下拧断她的颈子。
“小雄死了?自杀?”我骇了一大跳“为什么?”
“一个奴才和你犯下苟合的淫污勾当,死亡对他已是仁慈。”我软跌在地,瞠睁大眼地对着萧若那近乎狂暴的戾色,多么荒谬,多么怪异的事呵,我和小雄只是聊了一会儿的闲话,而且是绕着医理方面打转,什么苟合淫污!胡扯!
“萧若,你不可以破坏我的闺誉,不能乱扣我的罪。”即使我只是他的侍妾,小雄长的又不帅,这种男人本小美女怎么可能瞧上眼!又怎么和他做出秽乱的事。
我瞪着他,愤怒嘶叫“我和小雄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那小子了断之前已经招认,你以为你的辩解有用处吗?小凝儿,本王不是愚昧的痴人,由你玩弄股掌间。”我抡拳,在空中挥动不休,武功被封住了,怎么都使不出来。
“少冤枉人!小雄不可能招认什么!”根本没啥好认不认的罪呵。
擒住她的手腕,萧若绝了情“以为只要紧咬不认罪,本王便可任你欺耍!”痛!我几乎痛得流出眼泪,他存心捏伤我的腕骨吗?这个疯子!他对我的在意完全烟消云散了吗?只因为旁人的碎嘴胡言?他好伤我的心。
“反正我的澄清,你一句也不信是不?”
浓重的哀愁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萧若几乎于心不忍;然而他立刻驳斥他的愚痴,血液里的尊傲令他的恨怒犹如狂风烈火,足以吞噬任何生灵。
“本王亲眼目睹你这骚蹄子衣衫凌乱和那小于行苟合之事,你还有脸面诳骗?”
“你胡说!明明是你冤屈了我!我哪有衣衫不整!又哪有”他竟然口出恶言,我不是他疼在掌心的小凝儿吗?他怎能骂我是骚蹄子!
他真的、真的是天下第一可恨的男人。
萧若霍地放开了她的手腕,一夜无眠的他神色狠厉,青筋凸爆猛跳,背叛的孽妾应该处以极刑,应该一剑刺穿她的心窝。
“本王应该将你这淫妇的心挖出来!”他的恨可以毁天灭地。
我被他如死亡幽冥的眼神吓呆了,等我回过神来,却是惊见他从腰间抽出一软鞭,银亮的软鞭飞向我“啊!”老天!他竟然鞭打我,那软鞭子经由他强劲的内力运送成为足以令人丧命的利器。
我挨了这一鞭,烧灼的撕裂痛感使我连躲避的力气也没有。
萧若卷起软鞭,从齿龈进出最痛人肝肠的狠语——“认不认?只要你认了罪,本王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不、认。”她没有犯罪呀!“萧若,你太残忍了!”夜,快来救我!这个男人疯了!
长发一甩,他将浓黑的发丝咬在唇间,银亮的软鞭往地上一耍弄,发出刺耳的声响“残忍?好,本王现在就让你尝尝真正残忍的滋味。”她对他的伤害才是最残忍的虐待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