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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带着自己的321团撤退到后方,到达驻地后,南京看着眼前已经打光自子弹的希卖司“mp38”冲锋枪,放下又拿起来,拿起来又放下。“狗日的,你说这么好的东西咋就没子弹了呢。唉,算了不想了。”南京无奈的将冲锋枪扔到墙角。
“李伟啊,你说咱么这仗打的算不算是胜仗?妈的,一个团死的就剩下一个连的人马,老子还没有吃过这么的亏。这要是咱们老新一团根本就没这事,别看对面的国民党人多,照样打的他满地找牙。唉,拼刺刀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他们以前的团长整个就是一个误人子弟的家伙,该拉出去枪毙。”南京不停的埋怨着321前任团长。
“团长你就别说了,这世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你说是不。我看啊,咱们等打完这仗还是从打鼓另开张,不和他们一起混。省的我看的生气,你觉得丢人。”李伟对321团士兵在战场上的表现也是很不满意。以前新一团是什么样,说的好听点那是革命武装,说的难听点新一团一上战场就是活土匪,白刃战格斗技巧高超,谁来跟谁干。再加上南京给整来的武器弹药,还有比一个加强团都要多的人数,跟任何一个旅级一下建制的对手开战,那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
“李伟啊,别想以前的新一团了,那都是嫁出去的闺女,就好比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你帮我寻思寻思,咱们的队伍去哪招兵速度比较快?”南京向李伟问道。
“那还用说吗?回咱们新一团最的驻地去,咱们在那有群众基础。老百姓都了解团长你的本事。再说了,那的民兵战斗力也不一般啊,着急了拉上民兵去打县城,继续给小鬼子搬家。”李伟和南京一样,还是十分的怀念新一团老驻地。
“呵呵,小子,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了,估计总部得个咱们爷们安排吧。战斗早点结束,老子好去鼓捣自己的部队去。还是自己家的孩子养大了好使唤,你看看321团的士兵,刺刀刺刀不行,枪法,枪法不准。就这总部还告诉我说这是个主力团。”南京向李伟发着牢骚。这也难怪南京发牢骚,当时八路军的团级干部有几个像他那么训练士兵的。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武装,本来武器装备就少,谁不扣扣索索的过日子,也就是南京这个21世纪的人物明白什么叫“越有越有”把队伍混了个兵强马壮。
321团的编制是打没了,几天之后,321团剩余部队合并到322团,南京也接到了八路军总部的通知,在太行山中部的高家梁子附近驻扎,招兵买马。说的是不错,招兵买马,可是南京除了李伟,柱子,马田之外就只剩下13个跟随他血战砖壁窑而后有阻击国民党的新兵连战士。
南京到达高家梁子之后,整天在附近转悠观察地形。虽然鬼子仍然在围剿,形式还是比较危机。不过南京这个从骨子里就流淌着不安分血液的家伙怎么可能因为鬼子的围剿就钻进大山。这一天南京带着李伟在张家沟这带转悠。南京站在张家沟的山梁上,听着不远处八路军与鬼子交战的枪炮声,心里面那叫一个痒痒,真恨不得到前面交火的地方端起机枪突突上几梭子子弹。
“李伟前面在开战,你想去打几枪不?”南京歪着头看着李伟。
“那还用说吗?手里痒痒的厉害。不过团长我发现你害人不浅啊,小型的战斗我现在都提不起兴趣来。可咱们这情况。唉,16个人,几十条枪,按火力来说咱们的部队是不含糊,可是人数太吃亏了。对面来个百八十人,咱们都得就义了。”李伟不停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发泄着心里面的情绪。
“老子我也想打啊,可是咱们没有大规模战斗的本钱了,我看呀,咱们还是专找软的欺负算了,明天你,我,再带上柱子和马田,一起去国民党的地盘转转。”南京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头地火光一下子变地十分耀眼,仿佛要把眼前地一切照亮。
第二天,南京带着李伟,柱子和马田离开驻地高家梁子,奔向50里外地国民党占领下的县城——清徐县。来到清徐县南京看着一队队在街面上横行霸道地国民党军队,好几次都习惯性地将手摸向腰间,只是因为来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几人将配枪都藏在清徐城外一颗大树下面,南京等人互相苦笑地对视了几眼,忍着心里地怒火,向一旁的茶馆走去。
几人刚进茶馆,外面就一阵大乱,刚才还在摆摊地小贩一个个都扔掉摊位转身逃窜。不到三分钟刚才还是热闹非凡地大街一下子就变死气沉沉,街面上除了两队气势汹汹地国民党军对外在没有一个路人。
南京所在地茶馆也在这段时间内上好了门板,关门大吉。“老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小贩都四处逃窜,茶馆也早早地关了大门。”
“这位客官,你们不是清徐本地人吧。你们就先在小店里面藏一会,等外面地遭殃军过去以后你们赶快出城吧。唉,造孽,造孽啊。”茶馆地大门已经紧闭,开茶馆地老板看样子似乎在清徐混地还不错,至少外面气势汹汹地国民党部队没有像前几家那样一脚踢开大门,在洗劫一番后转身离去。茶馆地老板看着从门前过去地国民党军队,来到南京等人地桌子前坐了下来对南京说道:“客官,外面地国军这是在抓丁呢,听说前面和这个打地不顺利。”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八”地手势。
“哦,老板,现在不是全民抗战吗?怎么国民党又开始打内战了?”南京装作不知,向茶馆老板问道。
“别提了,这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有个外甥现在在国民党军队里当营长,据他说这事是因为重庆国民政府那些高官在前一阶段八路打完百团大战后,发现八路军地力量已经壮大了太多,于是产生了危机感,所以就下达了边抗战边****地命令。说起来真是遗笑大方,放的小鬼子不打,自己人同室操戈,真不知道那些官老爷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那个外甥因为这事还被气的大病一场,生病地时候还不停地含含糊糊地说些党国出奸臣了。吓地我姐姐连着几晚都没有睡好。”老板一边给南京等人地茶碗里倒上茶水一边对南京等人说着其中地缘由。
“哦,另外甥叫什么名字,据我所知,在国民党地军官里面能有另外甥这样觉悟的人可是不多啊?”南京见老板把实情告诉了他,不由地对眼前地老者另眼相待,于是对茶馆老板问道。
“呵呵,说起我这个外甥来,他简直就是我们家地骄傲。几年前在天津南开大学读书,后来鬼子进中原地时候参加了国民党,在这几年地时间里终于爬到营长地位置,要不是因为上面没人自己地性格又比较倔强,估计现在当个旅长也差不多了。我这个外甥叫任鹤宇”茶馆老板在说起他地外甥任鹤宇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骄傲地表情。南京在一边静静地听茶馆老板讲述着任鹤宇的故事,在老者地言语中,南京发现老者口中的这个国民党营长似乎对国民党见了日军就撤退的战斗方式很恼火。于是南京就想去会会这个在南京看来能算是个汉子的任鹤宇。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街面上渐渐出现了人语的声音,刚才逃跑的小贩们都纷纷返回到自己的摊位前收拾着地面上被遭殃军打翻在地的东西。
南京等人喝完杯中的茶水后对老者深深的作揖说道:“老板,能不能帮在下几人引荐一下,我们弟兄几人本来时准备投奔八路军地,不过刚才听你这么一说觉得你的外甥也算时一条好汉,所以准备去他那里看看能不能在打鬼子的同时顺便再混个一日三餐。”
“哦,我看几位也都像是有本事的人,老朽虽然没又经历过什么大风浪,不过看人还是比较准确的,就算几位不说我也有替我那个外甥招揽各位的想法,既然几位和我想到一处去了,那我就立刻带你们去见见我那个外甥。”老板听南京这么一说,连忙招呼伙计关了店门,带着南京等人向任鹤宇军营所在地方位走去。
“老板,你怎么把茶馆关了,难道不准备做买卖了?”马田向老者问道。
“呵呵,这个买卖做不做都一个样子,说实话,现在这个年头谁还敢随便上街。街面上的小贩大多是生活所迫,不出来就没饭吃。我这个半大老头子因为在这里有外甥照应,虽然其他的国军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茶馆却整天冷冷清清,基本上能混个温饱就知足了。”老者一阵感慨。
南京想想老者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就算是治世老百姓地日子也都不好过,更不要说身处现在这样地乱世了。一路上老者带领着南京等人穿过三道国军的哨卡,终于来到了任鹤宇所在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