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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五行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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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春生、欧阳紫月和慕容博分别后,二人向着终南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两人争吵嬉笑,行速到是很快。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清楚九幽海冢到底是怎样一个门派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你想知道啊?把耳朵凑过来吧。”欧阳紫月巧笑着对李春生说道,神情大非往昔可比。

    李春生犹豫着,狐疑地盯着欧阳紫月不说话。

    欧阳紫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怎么?不想知道啊,那算了,反正这些知识放在我肚子里也不会烂掉,又不占位置。”

    李春生见欧阳紫月真的要就此罢手,忙把耳朵凑过去:“嗯,说吧,我洗耳恭听。”

    欧阳紫月一把扯住李春生的耳朵,狞笑道:“嘿嘿,你去帝王谷就是了,九幽海冢关你什么事,又没人请你去,你也非亲非故,九幽海冢虽不是帝王谷般大场面,但一个陌生人想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春生油嘴滑舌贯了,在被欧阳紫月揪住耳朵的时候也忍不住占点便宜:“嘿嘿,那还不简单,目前是非亲非故的,不过,有少冢主在我身边,我们可以抓紧时间成亲成故啊,到那时,谁还能说我是非亲非故呢,九幽海冢我要怎么逛都可哎呀呀”

    李春生一手拉住欧阳紫月的手,不让她用力,一边讨饶道:“放手放手,耳朵要是被你拧掉了,你可别后悔。”

    “哼,威胁我吗,在我手心里你还敢胡说八道。”欧阳紫月哪里允许李春生吃自己豆腐“嘿嘿,耳朵是你的,我后悔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耳朵是我的不假,可是用耳朵是用来听的,用来听你这位顾主说话,听你发号司令的,如果我耳朵没了,你的贴身保镖我可就再也听不到你说什么,要让我做什么都不可能了,成了一个十足的聋子,那时我就保不了你,你说最后是谁亏呢。”

    “哼,还算说了句人话,好吧,看在我自己的分上,就放过你了。”

    “啊——,你出手还真狠啊。”李春生揉着被拧的又红又烫的耳朵。

    “哼,这还用说,对付你这种流氓,我们女人有义务心狠手辣。”欧阳紫月沾沾自喜道。

    “唉,难怪都说自古唯有小人与女人最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也。”

    “你再说一遍。”欧阳紫月伸手又想拧李春生的耳朵,被及时躲开。

    “我为什么要说第二遍,好话不说第二遍,懂不。”

    “好话,应该是好龌龊的话吧。”

    二人打闹间,不觉已经看到前方有一条溪流。

    欧阳紫月见水而觉口渴:“跟你说了半天,我有些口干舌燥了,过去喝点水再走。”

    欧阳紫月走近了,刚要蹲下捧水洗脸,却见溪流中的水红冉冉的从上游流下来,哪里还敢伸手入溪,迟疑了片刻,突然又有一支手臂顺着流水浮下

    来,手臂被水浸的浮肿发白。

    “啊——”欧阳紫月骇然,一声尖叫,退后几步,转身扑在李春生怀里,眼睛再也不敢看。

    李春生轻轻拍打着欧阳紫月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不过是一俱浮尸的断手罢了。”

    “啊——你还说,非要吓死我啊。”欧阳紫月在李春生怀中忙捂起耳朵。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溪流中又飘下几柄断剑和一条肢臂还有半个尸体,李春生看得奇怪,心想上游发生过一场血战。

    牵了欧阳紫月的手,准备往上游去:“走,我们去上游看看。”

    “你要死啊,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我哪里不想去,你就非要去哪里。”欧阳紫月气嘟嘟的说道。

    李春生笑道:“怕什么,有我这个金牌大保镖在,怎么会让你有事呢,再说了,这些断腿断脚,确胳膊少腿的尸体你都看到了,以后就算还有什么骇人的场面,也不过是如此,你都已经被吓了一次,如果不弄明白,就这样被无辜的吓了一次,我都觉得你亏了。”

    欧阳紫月一听,果然觉得有些道理,点着头道:“嗯,对,我不能被无辜的吓一场,一定要弄清楚怎么会事,也不妄这一场惊吓。”

    欧阳紫月小心翼翼的拉着李春生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探。

    李春生回过头,莞尔道:“不用担心,那些飘下来的尸体个个都已被水浸肿,变得发白,这些人死了大概已经有一天左右。凶手恐怕早就溜之大吉,没了踪影,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一路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欧阳紫月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脑子聪明没办法。”

    溪水的上游,五个人横七竖八的陈尸岸边,青一色的穿着黑衣黑裤,尸体都是颈动脉上一剑,鲜血从中流出,人都干瘪的很,想是被放完了血而死的,兵器丢了一地,其中有一个年龄稍微长一些,约莫三四十岁,络腮胡子浓密卷曲,死后依然眼睛怒赍张,颇为神武,想不到这样的人,居然能被人一招致命,其余四人都是年纪轻轻,鲜血顺着岸边缓缓流到溪水中去,都是干瘪的尸体,死状完全相同。

    最令李春生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在一个大石头上用血写这四行大字:

    “杀人者李春生,先灭你帝王谷,再做昆仑蜀山,宇内扬我威名。”

    欧阳紫月有些幸灾乐祸:“呵呵,现在金牌保镖恐怕要拖累他的主顾罗。”

    “那你还不快走,等帝王谷的人追来,你想走都难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帝王谷的人呢?莫非真的是你杀的。”

    “你没看到石头上写着吗,‘先灭帝王谷’,况且这里又远离蜀山昆仑,死的当然不会是后面两派的人。”

    李春生又接道:“我们顺着去帝王谷的路走,或许还有发现。”

    两人又走了三五里路,在一土坡上,又

    发现了五人,也是胸口一剑毙命,五人青一色黄服,冠带也都黄色,奇怪的是他们的尸体大半部分被埋在土里,只陋出胸口以上,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四行字:

    “杀人者李春生,先灭你帝王谷,再做昆仑蜀山,宇内扬我威名。”

    李春生指着自己的鼻尖,摇头苦笑道:“又是我?!”

    欧阳紫月惟恐天下不乱,嘻嘻笑道:“当然是你了,我看见的。”

    又走了三五里路,来到一片树林,在树林入口处,又有五人,却是死了多时,都是绿色衣帽,被镶嵌在树干里,一人一棵树。五棵树被削去了皮,上面都写这和先前一样的四行字,指定杀人者李春生。

    李春生突然想起,在造世模糊不完全的意识里,曾经有那么一任剑主有过这样的礼遇,失声道:“五行迎宾。”

    “五行迎宾?”

    李春生点点头道:“嗯,对,五行迎宾,这是帝王谷迎接客人的方法,一般的客人是一行迎宾,再尊贵一些的是两行,三行不等,特别尊贵的是四行,五行迎宾是对客人最高的礼遇,我只知道造世的有一任剑主曾经受到过帝王谷的这种优厚迎接,所以知道。”

    “可是我们才见到三行啊,是不是只有三行迎宾?”

    “是不是只有三行,再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向着帝王谷的方向走去,果然又见到了两对人马,一对五人被烧的面目全非,死状甚惨,还有一对五人是被人用金属利器活活匝死的,绝对不是用刀剑杀的,因为那五人几乎被匝成了一团肉饼,体内骨骼碎裂成粉,身上覆盖着银白色的衣着,这两对人马边,都留下相同的字迹。

    欧阳紫月在一旁不住呕吐,五对人马死状实在令人惨不忍睹,其手段更凶残更令人发指,但这凶手修为又绝对不低,帝王谷培养出来的五行迎宾人,修为都是不弱,论单打独斗,也很为可观,怎么会被人杀了,莫非凶手也不是一人,但在细看,却发现这些尸体上的伤痕不但出至同一手法,而且力道轻重,倾斜程度几乎一样,完全是出至一人之手。

    李春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道:“这迎宾仪式迎的是谁?凶手为什么要杀迎宾来嫁祸于我?而且凶手是用五行归属的不同方法杀人,水队死在溪水边,被放干血液;土队死在土坡上,被活埋进土里;木队被镶嵌在树干中,活活钉死,火对则是被烧死,而金队却是被金属给狠狠匝死,为什么会用这么残忍的方法,不直接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