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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无风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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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林涛站在一块墓碑前,身后是白云低压山峰的山顶,只要回头便能俯瞰整座江城。他的左边站着傅威,一身黑衣黑裙的傅威脸上挂着眼泪,蹲下身用手拔除墓地附近的杂草。

    傅林涛盯着前妻的名字,他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回忆妻子的音容笑貌,觉得两人分开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威威啊,你妈妈永远年轻而我老了。”傅林涛笑着擦去眼角的泪水“要不了多久,我会去陪她。”

    傅林涛的话让傅威“哇”的哭出声,也让右边站着不动的吴霜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好受。她转首凝视傅林涛,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男人了,他老了,他已经不在乎荣辱得失,不在乎花前月下,甚至可以不在乎她!

    吴霜心惊肉跳,她发觉自己二十年来的打算变得破烂不堪,就算得到了完整的“华城”拿到傅林涛面前耀武扬威地报复他刺激他又有什么用处?吴霜忘记岁月流失的威力,对于奋斗了一生的傅林涛来说自豪的不是眼下拥有的,是他没有虚度的光阴,那是只属于他不属于任何人,从而没有任何人能夺走的财富。

    吴霜弯腰,向墓碑深深鞠躬。只有死人才留在活人不变的记忆里,也只有死人才值得活着的人纪念。

    “威威”吴霜主动招呼傅威,她既然原谅了傅林涛抛弃她们母女的罪过,就要恳求傅威原谅她步入了傅家的生活。

    傅威没有搭理吴霜,仍然低头拔草,吴霜苦笑了一声蹲下来帮忙。两个女人的不和睦落在傅林涛眼里并不使他焦急,傅威是软性子的好姑娘,吴霜是生了亲生女儿的女强人,他相信两个人会自我和谐的。

    啊,这是一个祈求和谐的社会。

    对于和谐,我们不期待拥有,不相信诺言,不需要永远,杨小阳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特别是又一次拥抱着娟娟。不能不说,在女人身上男人能获得征服的快乐,更能获得婴儿般的安宁。杨小阳进入娟娟后,不想未来不担心未来不考虑未来。

    相比金枝的奔放,娟娟显得含蓄,就算浪潮已经淹没堤岸她依然咬着枕头不发出声响,害得杨小阳以为弄晕了女孩手忙脚乱翻过来覆过去地一阵观察。

    “我就说不至于嘛,俺的火候掌握不错的说。”杨小阳趴在娟娟背上懒洋洋的说话。多好的姑娘,四十多公斤的身体负担一个爷们连肉体带灵魂的挤压硬是没有怨言,这是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

    “嗷呜。”娟娟反首一口咬着杨小阳的胳膊,疼得得志的小人痛不欲生。

    “你怎么咬人呢。”杨小阳装着一脸怒气,凶横的问道。

    娟娟翻身半靠床头用被子挡了一半脸儿,只露出一对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看着他不说话,杨小阳没辙了,爬到她的身边讪讪的说道:“怕了吧,怕了就乖乖听本老爷的话。”

    娟娟抿嘴笑了笑,从被子里伸出赤裸的一只手抓住杨小阳:“来,好好坐着和我说说话。”

    娟娟不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没有让人流连忘返的红颜祸水之貌,但她很温柔很清秀,在一片叫嚣野蛮女友最好的呼声中,杨小阳觉得有这样的女孩很不错。杨小阳挤进被子躺在娟娟身边,女孩拉着他的胳膊放在赤裸的山峰上,笑吟吟的问道:“小阳,你在江城的一年没,没遇见好女孩?”

    杨小阳心道每次见面都不忘检查我的手机,警惕性超过中南海保镖,你还想知道什么?他心里想着手里握了那一只新剥的鲜嫩鸡头肉球儿,嘴里嘿嘿笑了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一个矮胖的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冲进卫生间”

    杨小阳的眼前戴着女人胸罩的蛋妈奸笑着走过,已经和张维翰离开祖国的苏浅柔一脸平静的走过,英姿飒爽的刘茜挺着胸走过,还有荦荦、欢欢姐母女、蔡华武大郎,更有傅威、傅林涛、金枝和点点。他们在杨小阳的脑海里走过,在他的心上走过。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讲的,比如和女孩子女人们的私生活,以及他卷入的那些纠纷。

    娟娟听得惊呆了,短短的一年杨小阳经历的事情足够她回味大半生,腐烂的身体和神秘的光碟,四处游荡的男人和风云变幻的商场,无疑,杨小阳的身体中凝聚了比她多得多的阅历、经验和知识。

    “点点,以后我能见到她吗?”娟娟轻声问道。

    “会的。”杨小阳边说边觉得自己很要不得,可怜的丫头简直是他泡妞的利器,阻挡子弹的挡箭牌啊。

    “还有,傅威、金枝、欢欢姐,还有浅柔姐、齐奉,这些人我都能能见到,是吗?”娟娟小心翼翼问道,她突然发了疯一般想去江城,看看那个包容了杨小阳长达一年的城市。

    “应该可能吧。”杨小阳用两个不肯定的词语敷衍娟娟。他们俩都不能确定他们的将来是什么,更不能保证未来的关系一定是什么样。

    娟娟像大人一样叹口气,她转了话题说道:“孔志安又找我了,说要和我好。”

    杨小阳用胜者为王的口吻说道:“你让他去死!”

    “我们毕竟是同学。”娟娟白了他一眼说道“告诉他不可能就是了。”

    杨小阳用力捏了那只青涩结实的胸乳,邪恶的笑道:“我不满意你的回答哦。”

    娟娟来不及反抗,很快在马蹄下翻滚挣扎,米黄色的皮肤被杨小阳挑逗出一层耀眼的粉红,连同一处开放的花苞,一并呈现在耀武扬威的男孩眼前。

    “长鑫”小旅馆的老板娘坐在旅馆的门口看了看手表,惊叹不已:“好家伙,进屋老半天了,果然是年轻人干劲大啊。”

    杨小阳和娟娟奸情似火,一方面有夏天气温的因素,更主要的就是大人们的纵容。上了大学才算得成人是家长普遍的看法,开了一家小超市的娟娟爸爸妈妈不是高级知识分子,这种望女成凤的思想更严重,于是女儿放假回家除了嘘寒问暖供给物质保证而外,基本不在意她的外出。

    女儿大了!

    娟娟爸爸在超市的货架里钻出钻进,把顾客弄乱的物品一一清理放整齐,坐在收银台后的老婆正与一个熟悉的客人收钱聊天,谦虚的笑道:“娟娟也是傻人有傻福,当时真怕她考不上学啊。”

    娟娟爸爸从货架后露出半拉脸子望了望聊天的一对女人,暗道得意的话你就明说啊,女儿考上重点大学一年来就没少听你的自我赞美,什么娟娟继承了你的美丽和聪明啊,什么当初补脑用蜂王浆没用脑白金很明智啊。倒也是的,同住一栋楼的乌鸦家,他的女儿吃多了脑白金现在整个一白金呢,白痴的鎏金铜片。

    娟娟送走了客人,见超市里客人不多把空调调小了一格,又想了一想干脆直接关了。商业用电的电费太高,一切得节省着,女儿上学还得用大笔的钱呢。

    娟娟爸的头缩回了货架继续忙碌,超市面积不小但请的工人不多,节省是为大局的和谐稳定!

    “阿姨!”随着一声叫唤,孔志安走进了超市。娟娟爸妈都认得这位和娟娟考上同一城市的同学,对他的印象不错,也知道他对自家女儿的印象更不错。

    “志安啊,快来是根冰棒。”娟娟妈满脸堆笑,热情的招呼着。

    孔志安客气一声,接过冰棒放嘴里咬着,心里把要说的话再最后过了一遍。

    “阿姨,我是来当小人的。”孔志安小声但坚决的说道。

    “啊”

    娟娟的身体猛烈收缩,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拉直,像一张发射出一箭的大弓。她在杨小阳身上挺立了上身,头发的发梢扫过胸口的圣女峰,黑白相间红黑映衬,特别的夺目。

    娟娟很快回神,急忙伏在杨小阳胸前用手挡住他那一对睁圆发亮的眼珠:“讨厌死了,不准看,以后不准用这姿势。”

    “让你骑大马还不乐意。”杨小阳嘟嘟囔囔的说道,腰部未过去的酸麻和残存的快感使他不欲多说话。

    “我去洗洗啊。”娟娟放下手撑着身体离开了杨小阳,有意无意的在那一只和主人同样萎靡的东西上拍了一记。

    “呀!”杨小阳反应很大,一把拉着娟娟要求赔偿。嗤嗤笑着的女孩推开了他,用被子包裹了赤裸的身体,光着脚跑向卫生间。发胀的小腹和朝外缓缓流动的一条热流令女孩感到刺激,也感到害羞。

    超市里,娟娟妈重新打开空调,一股股的冷风吹不走额头的汗水。娟娟爸爸也没有在货架里忙碌,他木愣愣的看着收银台的验钞机一言不发。

    孔志安有些着急,预想里这一对夫妻应该勃然大怒,第一时间跳起来跟着他找杨小阳理论,然后拖着欺骗了娟娟的家伙去杨小阳的家里,两方的大人再次论战最后不欢而散,这才是他计划的步骤,也才能有他的机会。

    “小孔啊,谢谢你。”娟娟爸爸开口说道。

    孔志安精神为之一振,他等待着一场风暴。但小孔同志失望了,娟娟妈走回收银台,平静的说道:“娟娟不是小孩了,具体的事情我们先要问清楚。”

    孔志安强笑的附和几句,这时娟娟妈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后脸色大变:“什么,娟娟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