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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对这种感觉的无法摆脱让我困惑让我迷惘,两脚站在十字路口,坚定的往着自认为正确的地方行去,等着我的结局却不受我的预料和掌握。
办公室里颜茹和李秀晴事情已经忙完,都在各自的电脑前聊天。“颜姐,我把钱给你,是多少钱?”我走到颜茹身后,取出钱包说。“你自己住的还是朋友住的?”她正聊着天,没空出手来接我的钱。“朋友住的,我请客。”我说。
“那算了吧,算是我请你了。”“这怎么好意思。”我取出一百块钱放到她电脑前。“还跟我客气,说了我请客就我请客。”她转过身把钱递给我,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那,好吧。谢谢颜姐。”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钱。“吴迪,颜姐对你可真好。”李秀晴眼睛盯着电脑,耳朵却把我们的对话一字不露的听了去。---“我是他姐啊。”颜姐说。
“情姐姐吗?”李秀晴对着颜茹扮鬼脸坏笑,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和颜茹这么乱开玩笑起来了?“小丫头,是姐姐,他都要和杨扬结婚了,你还开他玩笑?我怕到时候杨扬跑到办公室来兴师问罪,你就是罪魁祸首,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胡说。”
颜茹笑着说。两个女人都在说我,我作为当事人却没有插话的机会,哈欠连连只能尴尬的听。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又想起在医院陪颜茹的时候,想起在她家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一时间觉得场景恍惚光怪离陆。
“你昨晚干嘛去了?总打哈欠?”颜茹问我。“没干嘛,睡觉没睡好。”“要不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吧。”颜茹皱皱眉说。“不了,我回去睡。”我没有回家,一个人在有些微冷的大街上瞎逛,路上行人很少,天气干冷干冷,人们都不愿出来。
路两边的香樟树常年绿叶,冷冷得注视着城市中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忙忙碌碌的行人,宽大的树冠直视苍穹,在两榜的高楼下显得低矮渺小。
远处垃圾堆旁一蓬头垢足衣衫破烂的流浪者在埋头翻着东西,希望可以找出些可以吃进肚子里不管会不会得病的半新鲜或者已经腐烂的食品。
一阵风起,刮在脸上,刺骨的凉!我缩了缩了衣服,依旧漫无目的地走,身边一排门面全是卖衣服的,叫卖声问价声不绝于耳,热闹的场面跟垃圾堆旁的流浪者形成鲜明对比,空中的气息无声无息中透出只可意会的嘲讽。
现在在我面前是我们城市的母亲河,两岸的防洪堤用整齐光滑的石板铺就,据说花了不少的钱,每年涨洪水的时候河水终于被堤岸拦住往城中去的方向,顺流咆哮而下。
城后面的山上流出的水浸着城市的马路和房屋,也同样被防洪堤阻住流不进河里,人们在庆幸着河水不再进城的同时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城里的水出不去。
堤岸上除了我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是一对情侣,慢慢的走着。突然,男的停下来,拉开裤子的拉链,当着他女朋友的面,无视我的存在,对着满是垃圾已经干沽的河床就是一泡热气滕滕的尿---杨扬回来的当天晚上,吴媚也过来了。
刚挂断吴媚的电话,杨扬就来电话问我买什么菜,刘二和童强在不在家?我说不要买菜,叫她直接回来,然后一起出去吃,又给吴媚打了个电话说不过去看她了,吴媚说了很多想我的话,最后说有时间再见面,还说要我陪好自己的女朋友。
吴媚呆了两天,我没有见她一面,走的时候她才给我打个电话,就像朋友告别一般。我的生活又恢复平静,没事的时候去办公室打打牌,李秀晴也不再开我和颜茹的玩笑,杨扬提议要另外租一处房子,只是我和她住,她不想再跟刘二童强住在一起,她觉得很不方便。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但还是听从她的意思到处找房子。“你房子找到没?”颜茹在办公室问我,这时候我们正在打牌。“你要找房子啊?什么样的?”张蓓嘴比子弹还快,马上接了过去。“就一般的。”
我没说找到也没说没找到,我现在都有些怕张蓓了,自从那次跟杨眉从酒吧出来之后她打了个电话后面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只是经常在办公室一起打牌会碰到。她好像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可我怎么也忘不了她说要给我送伟哥的话。
“要不我帮你找,我们租一起吧,我那里刚好两室一厅,你和杨扬直接搬过来就可以住,床都不用买。房租又便宜,再说了,同事在一起也有个照顾”
张蓓很热心的推荐她住的房子,满脸希翼的神情,就不知道是为了那一半房租还是为了我这个人。
我没出声,大家也都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专心打牌。到五点的时候,颜茹赢了三百块钱,晚饭就由她请客,我把杨扬也叫了过来。
---一群人围着火锅吃饭的时候张蓓又跟杨扬提起和她一起合租房子,杨扬还兴味盎然的问起了她住的地方交通买菜方不方便,房间装修怎么样,房租多少,外面有没有大铁门。
我很奇怪杨扬本来要另外租房的本意是想要过我和她两个人的生活,为什么这会儿又对跟张蓓和租起了兴趣?女人的心思最后,杨扬觉得张蓓那里的交通不太方便,其它的倒还都不错,一阵犹豫之后拒绝了张蓓的好意。
“要不,你们两口子去我那儿住,房租就象征性的收点,给别人交房租还不是一交,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我一个人住也太冷清,有你们两口子陪着才像个家,电视洗衣机冰箱空调都有,交通也方便,怎么样?”
颜茹看着杨扬盛情相邀。“真的,有洗衣机?”杨扬对洗衣机特感兴趣,进入冬天,洗衣服是一件让人头疼很痛苦的事。“真的,不过电费我们平摊。”
颜茹认真的说。“无所谓了,就住你那里去吧,我天天洗衣服洗烦了。晚上有空调就更好,颜姐做饭肯定也很好吃,以后有口福了。”杨扬的表情天真无邪。
“难道我做的饭就不好吃吗?”我问她,平时在家可都是我做的饭啊。“你会做饭?”几个人异口同声商量好似的质问我,语气中很是怀疑。
“大厨呢,我有本的,中级厨师证书,开玩笑。”我傲然回答。“那好,明天你们搬过来第一餐做就由大厨师来做,我们两个女人负责看电视聊天。”
颜茹拉住杨扬的手,两个人就像好姐妹一样相互看着还不停的笑。饭后,我和杨扬跟着颜茹去了她家看房子,杨扬没去过颜茹家。旧地重游,我生出些许感慨,却无奈不能表达,踏进门的一刹那,我想到了陪颜茹去买衣服的情景。
如果杨扬真看上了房子,我们真搬了过来,生活会平静吗?心里有种燥动,让我煌恐不安,熟悉的沙发,吹头发用的吹筒放在客厅很显眼的位置,并没有收起来,黑黑在躺在灯光之下,很是扎眼。
---杨扬意想不到的对房子出奇的满意,看着冰箱空调大电视洗衣机赞不绝口。“吴迪,明天上午我们就搬过来好不好?”她小女儿的撒娇样子惹得颜茹抿嘴一笑,我喝了蜜一样全身都觉得甜,幸福的感觉在每一颗细胞中穿梭荡涤。
“好,颜姐明天什么时候上班?”我问。“没事,你们搬过来吧,我在家等你们,现在没团,上不上班都无所谓了,反正秀晴在办公室。对了,明天要不要我帮忙?”“不用了,谢谢,那我们走了,明天来了给你打电话。”
我说。“颜姐,你吹筒就放在沙发上的?”杨扬拿起沙发上那个吹筒看了看“看上去很漂亮的,像个玩具。”
“是啊,我没事干看电视的时候就拿着玩。”颜茹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对杨扬说。回到家杨扬还是说颜茹家如何如何,说以后买房也要买一个那样子的。
我给刘二和童强打了个电话,这两小子又跑到酒吧里去了。他们听说后问我明天要不要帮忙?什么时候搬?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说叫了个车他们负责搬运,让他们两个安心泡妞,还答应他们以后常回来看看。
“真的决定要搬过去?”我心里有些异样的问杨扬。“干嘛不搬,那边比这里好多了,不搬以后你天天洗衣服。”她恶狠狠的说。
“嘿嘿,我就说说而已,搬,我没说不搬啊。”第二天叫了辆货的,司机带了两个人过来,轻车熟路的就把我们的东西给搬到了车上。
我们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床是房东的,家具没有什么,吃饭的家伙要留给刘二和童强,电视同样留给了他们,只有被子和衣服裤子装了几个大包又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装了几个纸箱子。
---到了颜茹那里,东西很快摆好,颜茹早就把房空了出来,被子都是放的她的。“颜姐,我们自己有被子。”我指着几大包东西说。
“哦,那我收起来。”都忙停当之后,三个人一起去菜场买菜,今天不去办公室了,我们准备在家里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由我这个冒牌的厨师掌勺。
我做了一个香菜牛肉末,一个干扁四季豆,一个干豆腐炖素肉丝火锅,一个油炸清水小鱼,一个炒青菜。色香味俱全,有浑有素,三个人绝对一餐吃不完。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颜茹吃着菜不停的夸我,连说杨扬好福气。杨扬笑得比我还开心,仿佛这些菜都是她做出来的一样。
“哈哈,没办法啊,这是为老婆服务必需要掌握的技巧,新世纪好男人的第一准则。”我说着给杨扬夹了一条小鱼,她很喜欢吃鱼。“你们两口子别这样好不好?这明显把我当空气嘛,要亲热又不是没房间,现在淡季你们还用得着在吃饭的时候争分夺秒?”
“姐姐也吃一条。”我又给颜姐夹了一条鱼放到她碗里,和杨扬相视一笑。“这还不错,有了老婆没忘老姐,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早点生个孩子我好认个干儿子。”颜茹吃着我夹给她的鱼说。我听到干儿子一下想到了杨眉,她曾经说等我和杨扬生了孩子后就要做孩子的干妈。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别有风景。
“好啊,不过我们不急着生孩子。”杨扬高兴的说,又突然情绪转低“还没买房呢,怎么结婚啊?唉,希望明年多赚点钱吧。现在房价又都在涨,不知道明年又是什么样子。”
“也不要急,你们还年轻。”颜茹一脸感慨的安慰杨扬,神情间有着对青春无情流逝的无可奈何和依依不舍。
---在颜茹家其乐融融,三个人就像一家子,颜茹经常做饭给我们吃,我有种错觉,她就是姐姐,在细心的爱护和照顾着自己非常疼爱的弟弟与弟妹。
时间过得并不显得慢,在元旦节之前我又带了两个团,办公室除了我也就只有经常和我们一起打牌的张蓓带了一个团,别的导游都靠边站,跟领导生活隔得太远啊。
杨扬带了三个团,她们那边生意倒还不错,至少比我们这边好。在这种行业性的淡季大部分人在打牌聊天的时候他们部门不知道从哪儿骗来了一个五百多人的专列。
一帮子导游在称赞着他们部门经理能力卓越手段高明的同时也暗叹着自己当初计划长远眼光独到高瞻远瞩,要不然这会哪儿来收入?我两个团都是长沙接送,在吴媚那里和她一起度过了四个夜晚,其间,她还有应酬都推掉了,专心专意的陪我。
现在跟吴媚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当初对杨扬的愧疚,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或许这是时间改变一切的另一种表现吧。两个人之间什么都可能产生,就是产生不了爱情,吴媚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没了我她也不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