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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看着言文韵迈着虚弥的脚步渐渐远去的背影,川跃眯着眼他注意到了言文韵临走的时候没有将那辆宝马车的钥匙还给自己,但是也没有再追问车具体停在哪里这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是这个女孩子忘记了这码子事,还是某种拜金的理性让她依旧留着那份“礼物”?还是对言文韵来说,和自己保持着某种暧昧的浪漫的未尽的关系,才是她内心的期许?
言文韵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作为一种象征意义的存在,川跃也必须开始学会揣摩他人的心思,而不能再将他人看做围绕自己为中心的服务人员。
川跃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有些自嘲的笑笑,夜已深,人已去,他却还有“需要”没有解决,香钏中心是比较高尚的场所,如果不是特地安排,是不会有那种“上门小姐”的,而且刚刚品尝过河西网坛一姐的风光,他也无心用几个庸脂俗粉来泄欲。又何况已近午夜。他沉思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等待到长长的铃声将电话那头的某个人唤醒:“睡了?你在哪里?”
“起来。我在香钏会馆,你要不要来一趟,1305房。”“对,就现在”夜已深。
周衿觉得即使用“沉沦”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境遇,都是侮辱了沉沦这个词。对于这个叫川跃的男人,她应该抗争,她应该报警,她应该检举,她应该痛恨和仇视,她应该厌憎和鄙夷,她至少应该是“受到他的威胁后的慌乱挣扎”或者“恐惧他的势力背景的无奈屈服”
最最起码,她应该躲得远远的藏得深深的。但是她的感受中,也许这些心理活动都有,但是总还有更多的,她想想都无法去面对的,更让她羞愤的一些奇特情绪。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她畏惧这个男人。她也开始依赖这个男人。
她不想承认,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她甚至有点迷恋这个男人。那次被强奸后,她不是没想过去报警,但是只是想想,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认真考虑一下报警后可能的效果,川跃似乎用一晚上变态的举动,在向她宣示着他的深不可测。
令她气急败坏又觉得不可思议,又稍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危险刺激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会没事人一样的再来找她。
有一次,就有下一次在星级宾馆,在快捷酒店,在他的公寓,甚至在他的车里。有时依旧是暴虐的强奸,有时也会像情侣约会一样的温柔,有时却又充满了畸形的刺激。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会不停的用刻薄的言语来侮辱她、折磨她、嘲笑她。如果不是每当这个男人要求她做一些羞耻的事她表示拒绝时,这个男人总用暴力的、诱惑的、胁迫的、变态的种种方式一定要逼她屈服。
如果不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也会对其他女人进行同样的攻击。她甚至会产生某种自我安慰的误解:这难道是一种新型的性和恋爱关系?
现在自己算什么?他的女朋友?肯定不是。他的情人?他和她之间能谈得上“情”字?他的炮友?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权。一些太过让自己觉得屈辱的字眼,也曾经浮现她的脑海:“泄欲玩具”?“性奴隶”?但是那太悲剧了。
那个男人也会用每每的温柔和有价值的补偿来让她又沉溺下去。她只能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她和川跃是什么关系的定义,甚至自己欺骗自己,一切只是“玩玩而已”
说起“补偿”川跃居然替她争取了一个河西大学新成立的体育研究学院的硕士进修名额。她几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未入流的民办大专生,居然一眨眼,都可以进修硕士了?那天她还要装冷酷,冷冷的回应川跃:“这算什么?收买我?”谁知道一如既往的,川跃的反应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川跃居然很认真的,仿佛两个之间根本没有那些污浊的淫靡的关系,而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中的师兄师妹之间的交谈:
“你要认清形势,你走教练这条路没什么前途。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竞技体育,压力非常大,是可以有很多迂回的路线,但是最终还是要出成绩。
你的管理资质一般,理论基础也有限,又没有自己的学员班底,你以为像许纱纱、江子晏这样的运动员会成为你的学生?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这样,你以为还真能成为一线体育明星啊?就只能靠熬资历。难道你想等到45岁,才能混到个什么国家一级教练员的证书?
在机关里领一份工资补贴?你又漂亮,又见过一些世面,心计也算活络,只有产业化里,才有你的出路。”
“你这次去半脱产念书,也不要以为就是去镀金混文凭。好好学习一下体育产业管理和市场化的一些规律,也不要光在研究院里背课本,除了英语要借机好好进修一下之外,要多利用科研经费和项目,到企业里去走一走,哪怕自己尝试着办个跳水主题的咖啡馆、办一个体育沙龙什么的,都要比你在水上中心给小女生拉韧带来得更适合你,也更有前途。体育的本质,一定会回归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你要顺应这个潮流。”
“国人很多误解,也形成了50年来的思维定式。就知道金牌、奥运、全运、亚运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
就算中国那样的大国,整个2008北京奥运,直接收入不超过30亿美金,以实际成本来核算,根本就是亏损的。就算把所谓的“带动经济”考虑进入,4年一届,不过是几百亿美金的市场价值,一个英超一年就全有了,我都没好意思提nba”
这些对话,倒像一个长者导师在训诫自己的学生,这真让周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每次遇到川跃,她都感觉自己如同生活在爱丽斯漫游仙境中的神话世界中一样,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永远充满了感官刺激,却又拥有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有时候,川跃在玩弄她身体的前后间歇,做一些事情也不避讳她。她已经隐隐明白这个男人不简单,在规划着什么,在运作着什么。
她不是对机关文化一无所知的少女了,她甚至感觉到川跃的所作所为,隐隐有点专门针对陈礼处长的意思,那可是省局除了刘局长之外的真正实权人物,她稍稍有些担忧。甚至有一次,她忍不住都开口试探了:“都在传你要升科长了”说完她就后悔自己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在潜意识中,她似乎更希望自己对川跃能有一些别的利用价值,而不仅仅是泄欲淫辱的工具。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跳水队边缘助理教练,又没有什么背景,而川跃的目标肯定也不是一个科长那么简单,自己除了这具能给男人带去快乐的身体,又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今天,虽然已经凌晨了,川跃叫她来香钏中心,她却不想再玩一次“拒绝--威胁--屈服”的流程了。
今天香钏中心在办言文韵的生日会,这也算河西体育圈不小的新闻了,已经忍不住越来越注意川跃的行踪的她,当然也有所耳闻,而且香钏中心的环境很好,自己来这里吃饭都只是陪自己做主持人的闺蜜来过一次,房间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左右一切都是川跃买单,如果可以,她也乐得享受享受。
不过她也知道,主菜是川跃是来享受她的,而不是让她来享受的。果然,才进房间门,就看见川跃一个人,光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沙滩裤,背向窗户面向门,坐在写字台前。看见自己进来,就指着床上的两块小布料,说“换上。”
她扔下手包,走过去拾起来看看,却是两段温泉比基尼泳衣。布料是一水纯色的正黄,细腻的手感,精细的做工。上体是托胸后脖一体吊带的设计,下身是双臀侧绑带的设计,摸上去手感非常舒软细滑,就连背带和泳裤臀侧绑带也都是精工细作。
托胸罩杯用的是多层褶皱,无钢圈,无胸垫,一体成型。泳裤布料却是一色光滑,没有任何的接缝。不说性感,即使是这份精致,和她家里的几件泳衣也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维秘的?”她知道川跃是个在房内床上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已经不想去探究他要做什么,但是依旧忍不住要问一下
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在台灯照耀下,他的五官轮廓有些明暗不清,但是胸肌和腹肌全都仿佛染上夜色的黑瞳,显得无比有力而狂野。
那男性的乳头如同两颗钢钉嵌在两块饱满的铜胎上一样。这又是周衿难以抗拒他的一个原因。换就换吧。想开口让他转过头去。想想这也是自取其辱。他不就是特地坐着来欣赏自己换衣服的。无奈的,把松糕鞋一踩后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在他面前主动脱衣服,已经有好几次了,本来以为自己也不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女生了,但是每一次都会感觉到更深一层的羞耻和颤栗,他的目光仿佛有魔力,能够引导自己的手,去解扣子,送肩带,拉拉链,让每一次解下防备,裸露肌肤,都成为一种煎熬,却又带着浓烈的,从屈辱中生就的快意。
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好给他更多羞辱逗弄自己的机会。把外套扔到床上,就开始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乳白色的全棉内裤当然要给他看见,但是那又什么关系,自己在他面前暴露的女性诱惑和女性脆弱还少么?
她甚至已经知道他喜欢的,看女人脱衣服的顺序,外套,长裤,这样就可以看到女人穿着上衣配着内裤,将两条腿先裸露出来,观赏内裤包臀和大腿接缝处的淫靡景色,当然也包括若隐若现的私密处。
然后才能脱打底衫,他很欣赏套头打底衫划过自己饱满乳房时的颤动,甚至夸赞过几句。到只穿着贴身内衣的时候,就要停顿一下,他喜欢欣赏女人这时羞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