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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却在三官大帝殿中瞧见那三尊金光闪闪的金相,他一见殿中无人,立即爬上去抚摸右侧那尊金相。哇操!又硬又冰,根本不是他上次掐到之脸孔呀!
他暗自一阵嘀咕,立即跃下来。夏阳已自神案下闪出来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他刚转身,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全身顿时一颤。夏阳绷着脸施展着腹语传音道:“小子,你真大胆呀。”
宗来听得耳中嗡嗡大响,他回头一阵张望,根本没见到第三者,倏听:“小子,本帝君在你面前啦!”“你你是”“本帝天官大帝也!”说着,双眼一瞪,两道炬光立即罩住宗来。宗来啊了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夏阳挟着他疾掠入寺后桃林,立即遍抚宗来的全身筋骨。好半晌之后,他欣然自语道:“很好,很好!冬老儿、秋老儿,老夫一定可以在你们的面前扬眉吐气啦!”在长安西北方,有—个皇陵县,该县因为有一个桥山,山上葬着皇帝陵寝,所以被命名为皇陵县。
桥山又名子午山,山下有一泓温泉潜穿山底而过,该泓温泉遇午时呈热,遇子时却呈冰寒。所以,桥山的温度因逢子、午时而有显著的差异,便又被命名为“子午山”
一月廿六日破晓时分,桥山尚笼罩于冰寒气流之中,倏见一位青袍老者右挟幼童,右托一大钟,掠到皇帝陵前。他正是夏阳。他将手中之宗来朝陵前石地一放,便托着大钟在四周走动着。
他在地面找寻一阵子之后,终于在皇帝陵后方二十余丈处找到一个小洼地,他不由微微一笑!该洼地约有两坪大小及两尺深,里面除了一些乱石之外,寸草不生,此时尚有一团团的雾气袅袅飘出。
他伸掌朝一团雾气一摸,只觉甚为冰寒,他不由含笑道:“此地果真正是泉眼,太好啦!”他便放下大钟,飞快地拾起石块朝洼地四周之地面丢去。
不到盏茶时间,那片洼地便被一团淡雾所笼罩住,他愉快地忖道:“此阵一布妥,老夫就安心矣!”他抬头一望天色,立即盘膝调息。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他方始起身掠向陵前。
只见宗来仍在昏睡,他微微一笑,立即倒出三粒绿色药丸渡入宗来的体中,然后,双掌如飞地拍按宗来的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他剥光宗来身子,托着宗来掠向洼地。他顺手托起大钟,立即穿过阵式,掠人洼地中。
他的靴尖甫沾到地面,顿见冒出白烟,他不由暗叫道:“好高的温度,好小子,但愿你能熬过这第一关!”他便将宗来放入洼地中央。倏听一阵“兹兹”
连响,宗来立即被烫得惨叫出声。夏阳左掌一抛,那个大钟便将宗来罩在钟内。“当!当!”沉响之中,夏阳知道宗来一定在拼命地撞击大钟,企图撞开它并逃出这个“水深火热”之境。
他掠回洼地边缘默默地瞧着。刹那间,大钟寂然无声了。夏阳知道宗来必然已经昏去,他开始紧张了!他掠出阵式外,默默地调息着。
一个时辰之后,他吁了一口气醒来。他一望天色,立即掠入洼地内。他忍住洼地内之酷热,掀开大钟,便礁见宗来蜷缩在大钟右侧,只见他的头发全部被烫成“米粉头”
他那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此时已经被烘烫成全身火红,那原本瘦小的身子,因为脱水之故而更瘦干了。夏阳迅即挟他掠出洼地。他将宗来朝草地一放,顿见那些绿草变成枯黄,他不由暗骇道:“好高的温度呀!真亏了这小子的耐力。”
他便逐一检查宗来的筋骨。半个时辰之后,他兴奋地喃喃自语道:“太完美了,远超出老夫的预估哩!这个荐福神钟果真不凡!”原来那个大钟,乃是来自长安南门外三里远处的荐福寺。
听说天阴将雨之际,此钟会自鸣,因此长安民间有一句俗谚:“荐福嗡嗡响,不要晒衣裳。”来歌颂它的灵验。事实上,此钟乃是以束海海底深处青铁铸成,它原本具有至纯阴性,天若欲下雨,它便会感应得嗡嗡作响。
夏阳以此钟的至阴灵气,配合药物及他的功力,终于让宗来迷迷糊糊地度过午时这阵子地热酷气。
他知道,凭着他自己的功力绝对无法顺利地将宗来天生的“六阳绝脉”疏通,所以,他想到了子午山。
他要运用“热胀冷缩”之原理来疏通宗来的“六阳绝脉”只见他吸了一口气,立即又飞快地拍打宗来的全身大穴。本来,他可以专门疏通“六阳绝脉”淤塞之部份,可是,他求好心切,便全套“大翻修”地疏通宗来的所有穴道。
哼!天灵官的传人岂可以有一丝的瑕疵呢?何况,他已由宗来通过第一关的体内反应知道,宗来大有可为,所以,他更坚定地替宗来疏筋导气。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他吁了一口气,收功瞧着宗来。只见宗来虽被烫得形貌惨不忍睹,那鼻息却较前悠长有力,夏阳欣然一笑,立即渡三粒药丸入宗来的体中。他准备要“长期抗战”所以他分别准备了足以“抗热”、“防寒”及“耐饿”的三瓶药丸。
他将宗来移到洼地边缘,将大钟盖住宗来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则潜在皇帝陵旁歇息了。天色渐暗,他愉快地醒来,立即上前瞧宗来。
他刚掀开大钟,立听宗来吼道:“救人喔!”原来宗来早已醒来,他一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大钟内,而且地底寒冷,他顿时边叫边推大钟。
这个大钟足足有一个大人高,而且甚为沉重,他根本有推没有动。此时乍见大钟被推偏,他不由边求救边欲钻出。夏阳心中有数,宗来刚张口,他已经将三粒耐寒药丸弹入宗来的口中,同时顺手牵他出来。
宗来一踏入阵式中,顿时又瞧见一只手拉着他,四周一片乌漆麻黑,吓得他忙叫道:“三官大帝爷公祖呀!弟子知错啦!”
夏阳暗暗一笑,顺手一推,宗来便掉入洼地中。宗来只见四周黝暗,他伸手胡抓一阵子,终于抓到洼地边缘,他刚大喜,夏阳便伸掌朝他的指上拍去。
剧疼之下,他慌忙缩手后退。“哼!大胆刁民,竟敢污辱本帝君,该罚你在此地受寒冰及赤火煎熬,看你今后还敢如此放肆否?”宗来忙下跪叩头,道。“弟子知罪,请饶命。”“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服气否?”“服气,感激不尽!”
“那就躺着领罪吧!”宗来应声是,果真乖乖地躺着。时间越接近子时,寒越盛,宗来已经全身发紫地剧抖不已,连夏阳也暗叫吃不消了哩!“哼!准你起来跳动御寒吧!”
“是!”他果真猛烈地跳动着。夏阳吁口气,迅即掠到远处运功调息。丑申时分,他掠入阵中,立即看见宗来全身紫里地冻倒在洼地中,他迅即掠入洼地中挟出宗来。他将宗来放在皇帝陵前石地上,迅即仔细地打量着。
“嘿嘿!太棒啦!太棒啦!”他迅即挥掌拍打着宗来的全身穴道。三年,夏阳用这种方式锻炼宗来,足足地过了三年之久,宗来逆来顺受,好似机器人般任凭他摆布!
何况宗来大部份的时间皆在昏睡,根本没空动脑筋溜之大吉。夏阳的修为虽然精湛,经过这三年的劳心劳力,他的额头出现皱纹了,他的黑发也变白了。
不过,他却更欣喜地干着。因为,他已发现他越来越不需要替宗来疏经导脉了呀!这天一大早,他便将宗来的铗到大钟前,挥掌震醒宗来。
“啊!三官大帝爷公祖,您弟子向您叩头。”“不必,坐妥,听着!”“是!”“本帝君经过这三年的考察,发现你是可造之材,本帝君欲授你一套仙法,你可愿意?”
“愿意!”“好!你速依本帝君的坐法坐妥!”宗来庆声是,立即吃力地盘起双腿。“你注意了,本帝君欲赐仙力给你,你若觉体中有热气涌出,绝对不可惊慌,必须任由它去流动。”
“是!感激不尽。”“眼观鼻,鼻观心,意志力集中于脚下寸余处。”说着,他右掌立即朝宗来的“气海穴”轻轻一按。宗来的体中原本贮蓄了不少的功力,此时被夏阳轻轻一按,他果然发现那股热气在脐下涌出。
他刚欣喜,立听夏阳沉声道:“意志力集中于这股热流,它流到哪儿,你就跟着它想到哪儿!”说着,双掌徐徐虚空挥按,引导那团热气按照“赤阳心法”开始缓缓地运行于宗来的全身大穴。
三年来,夏阳每天至少按照这条路线替宗来疏功导气两次,因此,此时稍加引导,那团热气便自动运行着。
不到半个时辰,宗来便已经入定。夏阳一见到他的神奇进展,险些乐歪了。他便服药调息。晌午时分,他一见宗来已经汗下如雨,他立即沉声道:“吐气!”
同时朝宗来的“关元穴”轻轻地一按。宗来体中的那股热流顿时停在“气海穴”中。“谢谢您!”
“免客气,你仍需挨罚,张嘴!”宗来便乖乖张嘴。夏阳将三粒药丸弹入宗来的口中,沉声道:“坐稳啦!”说着,立即将他拂入洼地中央。宗来的屁股刚沾到滚烫的洼地,立即全身一颤。
夏阳顺手一挥,大钟便罩住宗来。夏阳吁了一口气,退到远处去取用干粮了。未中时分,他掠入阵中,掀起大钟,立听宗来呻吟道:“我我死了吗?”
他一见宗来没晕过去,惊喜地道:“你尚未受足罪,不准死!”“是!”他就把宗来及大钟托出洼地,立即沉声道:“坐妥!”宗来被烫得骨头快散去,闻声之后,毗牙裂嘴地扳子好一阵子双腿,方始吃力地盘坐妥身子。
“注意那股热流,起!”他便开始挥掌引动宗来体中之热气。没多久,宗来便全身飘出热烟,乐得夏阳暗道:“太好啦!太好啦!看来不出三年,他便可以运功抗寒逼暑了。”
他欣然引导一个多时辰,一见宗来已经入定,方始欣然歇息。戌初时分,宗来被那些寒气逼得全身轻颤,夏阳沉喝一声:“吐气!”便将那股热流收回宗来的“气海穴”
他取出三粒“抗饥丸”及三粒“御寒丸”道:“张嘴。”
宗来一张嘴,那六粒药丸便飞入他的口中。“你准备再领罚吧!记住,准你跳动。”说着,便将宗来拂入洼地中。
夏阳一直到远处歇息到丑中时分,方始掠入阵中。只见宗来牙齿冻得答答响,却仍然走动着,夏阳满意地拉起他,道:“坐好!准备注意那股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