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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全身因为气愤到极点而颤个不停。心湖生出的一股愤怒,凄厉的愤怒,驱使她抬起双臂,好似在回抱他一样,将手游移至他的后背,右手紧握住因与骆炜森拉扯而从自己头上拔下的银簪,直直的立起,毫不犹豫的狠狠插了下去。
“嗯”闷哼声,后背传来了一丝剧烈的疼痛,骆炜森放开她,胡乱伸手扯出后背上的凶器,惊愕的膛大双目,倒退一步,愤怒而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杀我!?”
她的回抱,让他以为她终于臣服了,终于完全属于自己了,结果竟是为了杀他!又被骗了,被她给蒙骗了!
当一个人的信任支柱被抽离的时候,毁灭般的恨意总是先于愤怒到达,甚至彻底地压倒了隐藏的怒火。
骆炜森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凶狠而残佞,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猛狮般,随时都会失去控制。
“你这个淫女杀子的禽兽!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就算绝尘变得无关紧要了,你还是会一辈子用药物控制着他,那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你顺着我的话叫他过去,也是想最后确定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因为不管我有没有出声唤他,我知道,你的那一掌还是会打下去,绝尘还是会死!这一切的一切,最该死的是——”
冷落那带着哭腔般的声音哑然而止,骆炜森瞬也不瞬的满着极地阴戾寒冰的目光让她有一种冷透的冰滞感,不禁浑身发抖,将“你”字吞进了肚子,恐惧笼罩上她的心头,不住后退。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朝她逼近一步,如猎豹般随时准备扑上前捕捉她,模样恐怖至极。冷落吓坏了,尖叫声随之响起,全力朝骆绝尘倒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后领,弓臂一扯,用力掷在地上,并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眸对上了她美丽苍白的小脸时,辗转出一种掺揉恨意的狂烈爱恋。“淫女是吗!禽兽是吗!好啊!我就淫给你看!”
“啊——滚开!滚开!”冷落不停的尖叫呐喊,双手双脚乱打乱踢,却仍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挣扎不开他钢铁般的钳制。
骆炜森近乎于疯狂,粗暴撕碎她的衣裳,抓住她不听话的双手,将它们拢在一起,单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然后一只脚按住她同样不听话的双腿,将唇移至她颈侧,沿着胴体婀娜的曲线不断往下移,狂暴地留下他的印记。
“不要、不要、不要”冷落摇着头,喘不过气,激烈地挣扎着,双眼狂乱得不知失落在何处“不要!”她尖锐嘶叫,仿佛陷入了不堪回首被他强暴时的黑暗记忆,噩梦又要再次降临。“别碰我!别碰我!禽兽!禽兽”
对她不停的挣扎骆炜森突然失去了耐心,面无表情地扯下她的亵裤,翻过她的身子,毫不留情地从她身后刺入她的体内
“啊啊啊”冷落不可遏止地从喉咙迸发出一声长长地惨呼,响彻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身体正因无法忍受疼痛感而疯狂地颤栗着。
残忍的他,不顾一切的伤害了她!
他就是要伤害她!
他就是要她痛苦!她愈痛苦,他就愈兴奋!
只因她伤了他的心
骆骆骆骆
伏在墙边的骆绝尘,手指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她痛苦哀鸣的惨叫侵入了他的心、肝、脾、肺、肾颤动了他的全身,强烈求生的意念将他快要涣散的灵魂重新聚合在一起。
骆炜森狂暴地在冷落的体内戳刺,丝毫没有半点技巧在里面,有的只有力量,就像一个只是在宣泄欲望的野兽,每一次都是结结实实、强而有力,让她彻底的痛、彻底的疼!
“啊呜呜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昨日的噩梦、今日的噩梦,辗转地啃蚀着她破碎的身心,那绝望的哭喊声,更显悲惨而可怜。
渐渐恢复意识的骆绝尘微弱地撑开眸子,露出一线目光,全身经脉尽断,让他连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
骆骆?骆骆呢?
他惶急地抬起头,顺着呼喊一眼望去——
那疼痛撕心裂肺,一股彻骨的悲伤如山洪爆发,视线模糊,泪珠一颗一颗混着血水掉落下来。
“不要” 细细发颤、低如蚊呐的声音,不可抑制,语音渐次升高,破碎而出“不——”
突然响起的一声凄厉嚎叫,撞入了冷落的耳膜中,她本能的移转眸光,对上了他!
一瞬间,她犹如被凝固了,心跳骤然停止,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啊——!”
多少的悲从中来,哀从中来,愤从中来,恨从中来!上苍!如果你还有一点怜悯,求你让我即刻死去,我不想再面对!面对这残酷世间的一切!
她抬起双手自欺地掩住脸,连续不断地发出伤心欲绝的呜咽,几不可闻的悲鸣声从指缝中溢出“不要看不要看求你不要看”
她的痛苦呻吟让骆炜森越来越感到烦躁不安,报复的快感离开,留下的只有落寞。他理不清这种矛盾的心情,开始想要停止。可正当他准备停止这荒谬的报复时,竟发现骆绝尘没有死!?
控制不住的妒火开始上升,汹涌澎湃。他随即抽离她的娇体,想要彻底将这个碍眼到极点的东西解决掉。他朝骆绝尘走去的当口,一道翦影飞闪而至,匍匐在地扣着他的双脚。
“我求你!饶了他吧!我,我发誓,今后我会乖乖的,再也不逃了,再也不搞怪了!只求你让他离开!让他离开!”冷落死死拽住骆炜森的裤脚不让他上前,哭泣着,乞求着,赤裸的身体不停颤动,样子显得极其悲惨和心酸。
又一次强烈的无能为力和自我厌恶袭上骆绝尘的心头。
他陷入昏迷的时候,她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能听见。原来她是爱他的!她是爱着他的!
可是,无能的自己却无法保护她,反而还要她的保护。
骆绝尘,你真没用!没用!没用!
自怨中他始终不愿醒来,她在受苦,自己却选择了逃避!
她的号叫、她的悲痛、她的无助在在击碎了他的心。他不能再逃避!他宁愿和她一起受这折磨
“不要咳咳!求他”才说了几句话骆绝尘便痛苦的咳了起来,大量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你不要说话!”极度的恐惧令冷落慌乱地朝他望去,生怕他再这样呕血下去,死亡就会离他越近。
可当她和骆绝尘对上的那一眼、那一刻、那一瞬间,仿佛四周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他们相望的彼此。
骆炜森双手握拳,眼中的寒芒突地熄灭,残暴冷戾之气骤现倏隐。只有令骆绝尘彻底消失,她才会永远的只属于他!
骆炜森俯下身去,扣紧她的腕脉凌空拉起,冰冷的唇掠过她的粉颊,凑至她的耳畔亲昵低语“我当然不会杀他,我要让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死无全尸!”
冷落呆楞了,脸色刷白,待骆炜森一松手,便“啪”的落地。
“来人!”
顷刻间,两名劲装男子便闪立房中。
“即刻将他扔下山崖,不得有误!”
“是!”
不——不——!
冷落蹒跚地爬起,想扑上前去阻止,却再次被骆炜森攫住了身子,只能目视着那两个人各架一臂,将绝尘慢慢拖离屋子。
骆绝尘回头凝望她,回望那最后的一眼,仿佛欲将她镶嵌在他的灵魂深处。他的嘴唇蠕蠕颤动,用吐血一样的悲鸣般的声音说道:“咳咳!等我一定要等我”声音逐渐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她的喉间发出一串哭嗥声,悲怆而凄楚,声声令人欲断肠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法思索、没法有任何反应,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去,那种剖心般的剧疼,怕是再难神智清醒地去感受,心好冷,好冷
眼前蓦然一黑,她娇弱的身子如断线的木偶向后软倒,她的世界顿时一片死寂。
骆炜森赶紧接住她坠落的身子,锥心刺骨般的心疼,眼神也因失意而暗沉。他仰天大叫,悲愤的气流惊散他知道,她恨他
幽幽的叹息无声的响起,头一回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红武,我们真的要将少爷扔下山崖吗?”
“庄主吩咐下来的,不得不做!”
“可是少爷对我俩有恩呀!上次要不是少爷给你银子,你娘早死了!”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红耀!平时就你想法多,你想想!”
红耀望了一眼骆绝尘,面如死灰,气息微弱地似会随时断去“少爷反正都快死了,不如我们等少爷死后就将少爷埋了,让他入土为安,不要再折腾一个死人了。”
“那也是!”乱葬岗——
两名男子各拿着锄头在挖着地。
“呼——”一阵阴风拂过。
红武猛地打了个哆嗦,四处张望,脚底开始凉到头顶,不会吧!难道是那种“东西”他最怕那玩意儿了。
“呼——”
“红耀!你有没有感觉到?”红武推了推一旁埋头苦干的红耀。
“什么?”
“那种东西!”
“什么那种东西?”
突然一团黑色的物体从他俩身侧“飘”过,绝对不是人!人怎么可能达到这么惊人的速度!
“你看到了吗?”红武两眼张得大大的,就连嘴也开得可以塞进一颗鸭蛋。
“看到了。”
惊魂未定,乱葬岗四周竟冒起了无数鬼魅的火焰。
“鬼——真的有鬼啊!哇——”红武和红耀吓得二话不说,弃下地上骆绝尘的尸首,仓皇逃离。
渐渐鬼火散去,乱葬岗之中多了一条黑色的人影了。他全身上下都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之下,连头也罩住了。他走至骆绝尘身旁,摘下头罩,一张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的老脸。
“经脉尽断,武功全失,身中‘炎炽’,已无脉搏等等竟还有气息!?这异于常人、不可思议的求生意志不错,就你了!一百三十一号!”
才子佳人,英雄美人;江湖是假,情是真;多情空余恨,无情万般不能;忘却了今生,容颜记到来生;老天太残忍,相见注定就要分;纵身滚滚红尘抛缘分,红尘有多深;今生情亦难再,永不再言爱宁有惆怅没有恨宁有惆怅没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