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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孩子的事就完了,承瑾看舒宜坚持房子不用搞装修什么,想着顺着她也好免得她又想起了孩子的事,两个人也没去青岛旅游,因为就在他们启程前几天承瑾的工作却恢复了。海天人事部的电话是舒宜接到的,她还高兴了好久,跑过去告诉承瑾,可承瑾却支支吾吾。
舒宜说:“怎么了,你官复原职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承瑾看着舒宜,那眼睛里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他说:“其实我不想呆北京了。”
“为什么?”舒宜惊跳起来。
“不想呆就不想呆,没什么原因,我去跟海天再交接一下吧。”
舒宜在家里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承瑾为什么不愿意生活在北京,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医生曾经说过她的身体不好,适合到气候好一点的地方修养,她说:“承瑾,不要为我牺牲,这些年你在海天付出那么多,我也不愿意你就这样放弃了,医生也只是说我身体不适合北京,以后我多注意点就没事了,如果你真的这样放弃的话,我也不会开心的。”
承瑾看着她清亮的眼睛,点了点头,说好。
这天下午承瑾到公司去后,舒宜就出门去,她去了医院。虽然她上次那么坚定的拒绝了承瑾说要去妇产科检查一下的提议,但是原来她的心里还是存了一点点小愿望。原来过去的那么多年她坚定的奉行“最坏打算”“从不妄想”其实那不是真的,她现在就在想,或许上天会给她一个忌讳呢,如果真的没有机会那总会有原因的吧,把原因找出来,能不能解决一下呢;也有或许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有什么治疗的方案也未可知呢。原来那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心存妄想和侥幸地人,现在忽然存了这么多的假设,可是细想一下,她的每一个假设都让人想要落泪。
她总是想至少也让她知道一下几率是多少,又或许她希望医生会告诉她,怎样注意一点,有孩子也说不定呢。
从医院检查完出来已经是下4多了,她很开心,手里拿着报告,走路都轻快起来。这应该是舒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原本以为已经绝望过,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可是那么小的几率,居然是真的,她不能不为自己高兴起来。其实舒宜从小就很谨慎,她从来不敢让自己太过高兴,就好像那首歌唱的“怕一开怀就受伤害”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什么事都做最坏的打算,可现在是真的非常高兴,她恨不得马上回到家里把这个消息告诉承瑾。
到路口拦了一辆车,她坐在里面,拿起手机想要给承瑾发短信,忍了忍。又放下了。
出租车司机一直盯着后视镜里的她,几年不见她倒是好了很多。还记得当年在摄影棚里她总是冷冰冰地脸,惨白着象一个死人一样,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开心,司机的嘴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来。
车子一路开,舒宜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她发现在北京这么多年今天倒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这个城市,匆忙的人群里,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匆匆的赶路。有人表情悲伤,有人步伐轻快,舒宜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是这样真实,是地,这是她从来没看出来的一种真实,其实也不是她没看出来,只不过她今天的目光不一样。
也许是真的得意便会忘形,舒宜看着看着居然没注意到车子并没有往她住的小区走,反是越来越荒凉;又或许是真的,一开怀就要受伤害。她惊讶地叫司机停车的时候,才看清楚司机地脸。她吓得脸色惨白。
司机把车子停在一个破巷子里。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又是你!”
陈勇看着她手里那份报告书说:“舒小姐怀孕了?”
舒宜鼻孔里冷哼一声说:“陈勇,我跟你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陈勇一伸手拿过那个袋,一边看一边说:“舒宜,你不要把话说死了,现在。”
舒宜再笑:“陈勇,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年就应该明白,我再告诉你一次,你如果要找我报仇那悉听尊便,但是你若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你是痴心妄想。”说着她连医院的病例都不要了,伸手去开门。
其实这个时候舒宜也怕的,毕竟现在这个巷子里什么人都没有,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如果动起手来自己倒不怕,但是现在终是有了顾忌。幸好陈勇也没有阻拦她,他拿着那些化验单看了看,笑起来再度威胁说:“舒宜,你不怕,你老公怕不怕,我听说他是海天的赵承瑾”
舒宜只是把步伐迈得更快,这个时候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害怕陈勇跟她动手,还是害怕陈勇口里说的那个名字。若是换了一年前的舒宜,陈勇这样威胁对她是一点用都没有,她那时什么都不怕,她以为现在也什么都不怕,但毕竟现在有了承瑾,从爱生畏,这是人的本能,好不容易得到地,谁不怕失去呢,特别是舒宜。
她怀着心事回到了家里,承瑾又在等她,见她回来了才松了一大口气,他说:“舒宜,你今天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回。”
舒宜这才记起来,方才走得太急,手机居然落在了陈勇的出租车上,她心一凉,说:“我,我手机丢了。”
吃过饭承瑾用电脑在书房里处理公事的时候,舒宜接到了静云的电话,静云说:“舒宜,怎么,你的手机怎么在陈勇那儿,他刚才还打电话给我,他是不是找你了,威胁你了?”
舒宜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还好方才承瑾打电话去的时候陈勇没接,她说:“陈勇问我要钱,我没答应,静云,我怀孕了。”
“我知道你怀孕了。”静云没好气的说“陈勇那边你怎么办,他刚才跟我说了,其实他现在估计也没什么大作为,你现在跟联系一下,只要他不太过分就给他点钱,唉,说来说去,都是我连累了你。”
舒宜说:“你别这么说。”
接完这个电话,舒宜跟承瑾说自己下楼去散散步,承瑾说:“你等下,我还有一点点没弄完,我陪你去吧。”
舒宜说:“不用,我就一个人出去走走。”
走到楼下,她心乱如麻,走到路口的电话亭买了一张卡到公用电话上去打,打的是自己地手机号码,却是响了很久才接,陈勇那边一听她的声音就笑起来他说:“怎么,你想通了?”
第二天,他们约在附近一栋最高地写字楼的顶楼见面,陈勇说这儿没有别人。
陈勇倒比舒宜还要来得早,她是直截了当的,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他:“就这些了,15万,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陈勇怪叫:“15万,你打发乞丐也不止这么点!”
“哼,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陈勇,我劝你见好就收。”舒宜冷哼,她知道陈勇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当年若不是静云
见到舒宜动气,他倒是打圆场:“舒小姐,你不要这么较真,何必动气呢是吧,我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好商好量的,不过钱确实有点少,我也不跟你兜***,150,你给我150我就把那些相片和所有存底当着你的面毁掉。”
舒宜脸色马上变了,她说:“陈勇,我昨天跟你说好的,我工作这几年只有这么多积蓄,只有15万,你现在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哼,15万,我就谢谢你了。夏桐害得我坐了六年牢,导演做不成了,女朋友也跟了别人,现在出来什么都不是,一文不值,150已经是我的最低底线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