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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看到了那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你这是干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
“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
“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
“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关的可能。“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象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黄,叫杏花。”“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说完,我带头走进箬竹林中。
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见后面的人。
由于在山脊上,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
好多年前走这条路,轻松又好奇。眼前这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
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连黄杏花也来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大家很开心,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谈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茎川县溪山乡交界
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茎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供。
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
“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jù掏出来。
然后用小刀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掉那些东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这一带山区,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访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匪。这次很侥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茎川县,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们肯定象无头苍蝇到外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控制地区了,”
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
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
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烧。
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
凤仙她们三个进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出去。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了许多了,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好吃的了,”
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的果,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就掉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着清凉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米高的石缝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
我们拥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到周身都难受,特别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来,脚腕给镣磨得有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
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在前面,整个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冷,我们衣服单薄。
更重要的是还抓紧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怎样看待。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走下山。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大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
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即便不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
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风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
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象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香客烧开水的。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刚着地,又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了,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变成灰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现,真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