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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样不是办法,再接下去恐怕得玩出火来,连忙把双手交叉处的绳结解了,这样,胯间少了一道丝绳,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文子轻吐了一口气问:“金君,这个好奇怪啊,是你师傅教你的吗?”
我心想既然是要看我表演,我怎么能拿我师傅教我的表演?笑着回答道:“不是的,这个缚法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我取了一个名字叫苏秦背剑。”
“苏秦背剑?苏秦是什么东西啊?”姐姐红扑扑的瓜子脸蛋略带着一种思索的神情:“可是,这个姿势真的像是一把很重的剑压在我的背上!”苏秦可不是什么东西,苏秦是咱们中国战国时期鼎鼎大名的纵横家。
我既然从前读的是文科,对古代文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研究。苏秦最为被大家所知的可能就是他“头悬梁,锥刺股”的典故。
这位老爷子周游列国时总是将剑斜背在身上,近身格斗时防背后来袭可以用上,我这个苏秦背剑缚法的称呼出正是自他这个习惯。
怎么样,很形象吧?我大致给文子姐姐介绍了一下苏秦先生奋发图强的典故,她听得津津有味,口口声声说要跟这位中国的老先生学习(学锥刺股吗)。我看她被这个束缚性十分强烈的缚法绑住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就转到她身后替她解了起来。
丝袜结成的丝绳可不是平时用惯的那种,绑完了要解开一剪就可以了事,这些可都是文子姐姐每天穿在美腿上的东西啊,我只能一圈一圈地重新绕开。
折腾了老半天,文子终于挣脱了充当苏秦先生剑架的命运,不过她出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跑去打开电脑,挂上skype和打开电子信箱,看起了从各个片商处发来的回信。
“姐姐,不会吧?”我正想说不必这么敬业吧,这些档期安排什么的交给人事处理就可以,姐姐却回头跟我说:“我要跟中国老先生学习,努力工作!”哦,天啊,这也能够搭上边,我真是服了她了。
工作生活两不误,真不愧是我的经纪人!大概是太久没有待过女人的香闺,这个时候心事基本上已经了结的我一倒在文子的大床上就不想起来。
一边看着她目不转睛凝视着电脑萤幕专注又有些傻傻的样子,一边扯过那条无数丝袜扭结而成的绳子,一个绳结一个绳结地又把它们还原了回去,只是皱了之后不太好抚平,大概都得进洗衣机一趟了。
这样的时光至少对我来说不会觉得无聊,毕竟比起我一个人待在那破公寓里玩线上游戏要舒服多了。
文子看完邮件后,我就跳起来从后面贴住她的腰,一边打开我在蛇之语网站上的专版介绍一些比较具观赏性的缚法。“原来主人还在网上发布作品!我都不知道啊。喂,下次我当你模特儿,你帮我拍好了,咯咯!”
我不知道姐姐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不过跟她关系更进一步之后我怎么能让她被别人欣赏呢?于是说道:“不行,姐姐的身体,我不允许别人乱看!”
文子听了这话对我做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彷佛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有可能是“主人你好男人哦”我还没来得及辨析究竟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便又冲着我搞起了突袭,一下扑过来把我扑上了床。
在蕾丝花边的丝袜堆里挣扎了几下,文子姐姐突然不动了,低头缩在我的胸口像个小女孩似的闭上了眼睛。
“睡吧,我陪姐姐。”我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关掉了吊灯的开关。弥漫着异样香气的卧室中,电脑萤幕上还停在我网站里那些张扬绚丽的图片,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一点情欲的波动都没有。
只有一种在寂寞背后相互依偎、相互温暖的感觉。久违的感觉。我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搂着女人睡觉了,表面上风光无限的我,任谁也想不到我在东京的私生活。
竟然就是每天送雅子回家后,就返回公寓里泡论坛和玩魔兽世界,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这一夜,我睡得特别安稳。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文子姐姐已经失去踪影,我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多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对很多人来说真是难以企及的奢望。床上原本凌乱的丝袜早就被文子姐姐收拾好了,而我转过脑袋时,发现枕头边上竟然放着一串亮闪闪的钥匙。我笑了。
我在东京能够算得上亲人的人,现在应该又多了一个啦。正要爬起来看看姐姐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手机里忽然飘出了一阵爱情转移的歌声。
我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很少,一般也只有公司里的人会打来,一看号码,果然是公司的总机。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金风。”“金,我是雅子。”
原来是雅子,不知道她要是晓得我现在躺在文子的床上、心里会想什么?不过今天她的声音好像异常忐忑:“金,我昨晚上跟爸爸说了”
“喔,你是怎么说的呢?”看来她到底还是听我的话的。雅子在电话一头继续说道:“嗯我说我要请年休,跟我的男朋友一起去中国旅游”她的声音有些怪怪的感觉,跟她有两年多默契的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嗯,那你老爸怎么说呢?”雅子:“嗯我没有跟他讲你是做什么的,他也没有问他说想见见你。”
见我?那敢情好,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何况我这个酷男呢?我心里乐了,要是雅子为这件事情忐忑不安的话,那还真犯不着,于是说道:“好啊,我也想见见伯父呢,定好什么时候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雅子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古怪“他他这两天好像很忙,说要十号晚上请你吃饭在东方文华。”
不会吧?你们可能不知道东方文华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全东京最昂贵的多元化国际大都会,坐落于东京都中心地带的桥室町,那里的spa融入扶桑传统按摩和温泉浴的精髓,它所属的饭店也是老旧的桥室町中的一枝独秀,盘踞三塔顶部的东方文华饭店,拥有三百六十度环扫整个东京都令人窒息的视野。
雅子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向来被我忽略的问题,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一下子朝我笼罩了过来。“雅子,你爸爸是谁啊?”我不由得问道。“我爸爸,他他叫渡边秀央”
雅子说到这里就卡住说不下去了,我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似乎经常在某些场所听过,一仔细回忆,整个人差点从文子姐姐的床上翻了下去!渡边秀央!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扶桑民主党派人士,现任扶桑参议院的议员,前邮政大臣渡边秀央!中国有个成语叫“醍醐灌顶”又有个成语叫做“五雷轰顶”
当我一下子醒悟到雅子老爸身分的时候,我脑袋里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两个成语结合起来的那种怪异之感。
霎时间,从前一些难以理解的疑团(因为我懒得去理解)也一下子全部都拨云见日了,我接触过的女生是以“百”为计算单位的,接触了那么多女生之后,我总结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老爸老妈相貌都很好的话,生下来的女孩子不一定好看。
但是一定会非常有气质,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雅子无疑就是属于这个类型。她的眉眼大概是继承了他老爹那种细眼睛、鹰钩鼻的典型扶桑人相貌,所以并不算是十分美丽出众。
可是她身上那种冷艳的气质却是无可比拟,我想这正是出于他老爸的言传身教,而至于雅子的身材为什么这么好,八成她老妈是从前演艺界或者模特儿界的某个美女吧,郎才女貌,正是社会的流行趋势嘛!
雅子虽然具备她老爸那种冷静脱俗的气质,可是从小一定被宠得厉害,所以一张冷艳面孔下面的心灵却十分脆弱。
她之所以要在东大学习社会学的课程,或许正是他们家族的传统,而她坚持不让我碰她,应该也是出于家庭的缘故。试问,一个参议院的议员怎么会让女儿嫁给一个不肯加入扶桑国籍的中国人呢?
雅子听我在电话这头许久没有回话,以为我被她老爸的身分吓傻了,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金金?你我爸爸他人很和气的”其实这根本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本来想编造一套说辞匡骗雅子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