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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时间尚早,雅子洗了个头,清汤挂面的黑亮秀发湿湿地搭在她极具立体感的脸颊上,而她玲珑浮凸的身子上也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来,老公抱一个!”
我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就朝着雅子凑了过去。“讨厌啦,等我先去吹头等等你也去洗一下啊,脏死了!”
我俩正在打情骂俏,谁知道又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一阵不好的预感从我心中传来,果然在凌乱急促的敲门声后面还跟着一个北京腔调的小女声:“学长,开门咧,我们来玩斗地主啊!”雅子听不懂门外那丫头在吼什么,但也知道是要来找我,跟我摺下一句:“我去吹头发了”就拎着睡衣再度冲进了浴室,留下了刚才还想把雅子抱个满怀的我。
“死丫头,敢打搅老子好事”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忍受着裤子里某样正在膨胀的东西,跑过去打开了房门。一打开门,颜丫头就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环保袋冲了进来,后面则跟着背着双手、一脸微笑的建次。
丫头把环保袋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上了我的床,从粉色小袄的口袋里掏出两副扑克牌来说:“学长,我们教建次和那个美女姐姐打斗地主吧!”真是年轻无极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像我这种快老的人,一天到晚想着“那方面”的事
我正无语,丫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购物清单:“学长,我给你们买了晚上的零食,再加上这两副扑克的钱,报销”
“谁让你买零食了还拖着建次去逛超市,真有你的啊小鬼!”我对这个俏皮的小学妹没什么恶感,索性就陪着她扯淡:“你的工资等到最后一天再结,不然中途跑了怎么办?对了,明天有没有课啊?”
“你放心吧学长!”颜丫头笑着,我发现她从我这个角度看真的跟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有三分相似,只不过五官比起鱼露来略显粗糙却健康了很多:“我早就跟同学打好电话啦,叫她跟老师说我生病回家去了!”
“很好。有前途。想当年李老师的课我都不敢翘,可真有你的。”我怎么看都觉着我这学妹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人儿,李老师会相信吗!大一就能翘课翘得那么潇洒的人,在我们学校还真是不多见。丫头眯了眯眼,露出两个小酒窝儿:“那是,谁叫咱是你学妹呢!嘿嘿!”这时候雅子也已经换好睡衣出来了,她好像比我更喜欢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学妹,在雅子的规劝和建次无所谓的笑容里,我勉强接受了颜丫头这个荒唐的提议教两个扶桑人玩斗地主!我哪料想得到雅子一学会了斗地主的方法就大呼好玩,非得拉着我们两个男人陪着她打牌,一直打到十二点多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停战休息。
这个本来属于我和雅子的浪漫之夜,一点一滴消磨在了无穷无尽的斗地主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由于今天中午得去参加同学会的午餐,也没心思再继续昨天早上“口技教学”活动,冲进浴室随便弄了一番,刮了一遍胡渣,扯开房门就朝建次的房间冲了过去。
我一敲他的房门,谁知道房门竟然是虚掩的,推进去一看,建次正拿着他那根铁拐杖在空气里比划着。“你们大清早的搞什么啊?”我觉得建次跟颜丫头待了一晚上以后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被色诱成功了?
丫头坐在床上,并没有穿着那件粉色的小袄,原来小袄里面的是一件黑白横条的休闲衫,跟她一身行头很搭调的那种。
她看我怒发冲冠地进来了,转过身子扑倒在床上抬起脑袋说:“学长,你才起来呀?我都请建次君吃过早饭了!他现在在表演他的剑道呢!”
我确定我没有眼花,她胸脯的侧面曲线在转身的时候让我看了个清楚,没想到这小姑娘身子看上去单薄,胸前却这么“有货”我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问道:“你请建次吃早饭?去吃什么?”丫头眼睛一眨:“嘿嘿。
当然是要有点咱京城特色的啦,豆汁儿!”豆汁!(的确很特色,一种相当劲爆的液体)我说怎么建次的脸色看上去有点不太对!他一个扶桑人能喝得惯吗!“建次,你还好吧?”
我抬起头问一边专心致志挥舞着拐杖的建次。建次说:“果然是中国特色的饮品,尤其适合减肥的时候喝呢对了,金兄,你今天是要去参加同学会吗?”
这本来就是我跑过来要跟他们说的事,我闻言说道:“是啊,今天中午带雅子去吃饭,你就得拜托我这个学妹了,”建次笑道:“没问题。我跟她很合得来!我会自己去换人民币,你不用担心,放心地和同学们团聚吧!”“好。
那行,你们自己玩啊。”其实我最想问的问题是这孤男寡女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一些爱做的事,但看这两个家伙神情坦然,我决定还是再观望一天好了。
退回我自己的房间去叫醒雅子,开始掏行李箱做起中午吃饭的准备工作。于是,这一天中午的十二点不到,一个一脸慵懒的男子提着一大袋化妆品和首饰,挽着一个身量高挑的黑衫型女,出现在了航天桥川味观的门前。
这地方是我们以前上学时候经常来聚餐的场所,两年多来,物是人非,门面依旧还是那个门面,招待小姐却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次了“您好,你们总共是两位吗?”门口迎宾的这个姑娘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不是瞥见了我袋子里的货物。
“应该有预定的,你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苏青吟的预定了包厢。”我回答说。姑娘翻了翻手里的簿子:“噢,有的,在二楼的最里面一间! ”这地方大概我比她还应该熟悉些。
也不等人来带路,拉住雅子的小手迳自走了上去。等我拉开包厢门的时候,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像我预计的那样有一大帮同学已经坐好等着我了,看来看去,座位上面只有两个人。
“唉?金风,你来了啊!”苏苏看到是我,站起来用久违了的婉约浅笑欢迎我:“这位是你女朋友吧,好漂亮哦!”“嗯,其他人怎么都不在?”我看到她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初大学里那副清纯热心的样子,心里有些百感交集地问。苏苏说:“噢,他们还在逛学校呢,大概马上就来了,因为是我订包厢,所以我早一步赶过来的。”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令我背脊发冷的事。苏苏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袄,用一双画得跟熊猫一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看,最让我心里“格登”一下的是,这女孩的下嘴唇正中间穿着一个钢钉,钢钉的一头竟然是一只蜘蛛!
我记得班里没这么个人啊?电光火石间,无数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镜头在我脑海里接踵而至。我们学校由于建校年代久远,保存了代代流传不计其数的鬼故事,当年我就曾经还想着把最经典的十大鬼故事一一证实一下,可惜在证实第一个的时候就被学校警卫抓住了。
在这些鬼故事黑陶之下成长的我,陡然看到这么一个面貌骇人而且我不认识的女人坐在我们同学会的包厢里,能想到什么好事情?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指着那个女孩有些口吃地问苏苏:“苏,你身后的这个女人是谁?”
“老大,你不会去当男优了吧?”胖子陈黎别说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件事情,就算是有鬼的话,晌午时分阳气那么盛的时候,鬼也不可能跑出来作怪。
我之所以背脊发凉,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眼睛里实在有一种阴冷森寒的气息,仿佛这个阳世间的东西跟她都没有什么瓜葛一样!“白痴。”
画着黑眼妆,穿着小皮衣,打着唇钉的非主流女孩看到我直愣愣地望着她出神,一副白日见鬼的神情,冷冷地吐了一句。
听她这一开口,我心里的寒意更重,因为她的声音居然跟苏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会现在我还在床上,这些都是做梦吧?”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念道。苏苏听到女孩在旁边骂我,眉头一蹙,转过身子对那个女孩说:“青曼,你斯文点好不好?都是我老同学,别那么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