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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服的衣襟间似乎蔓延着一根根黑色的墨线,一直蜿蜓到她的手腕和脚踝,最后消失在纸片的边际。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张老旧的破纸要是落在胖子的手里,大概马上被他当成废纸扔掉,可是由于我正好是玩弄绳子的大师,那一条条行迹诡秘的墨线看在我的眼中,立刻化为了脑海里十分立体的图案。
这些图案显然是我似曾相识的,有些绳索的轨迹跟我曾经钻研过的平安古缚道二十六式如出一辙,但是如果想要像这张褪了色的彩页上一般运使起来,在一般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普通的女子达不到画中模特儿身体的柔软程度!莫非这就是天人缚?莫非天人缚的奥义不是在捆缚的手法上。
而是在于女子的身体?只要有一个身负柔术的模特儿,就能够衍生出许多想像不到的变化?而为什么平安古图谱的残页会出现在一间北京郊外破弃的农民房中?老子猛力抽chā竟然把这么一条宝贵的线索给震了出来,这真是我没想到的。
无数的疑问如同窗棂间窜进的冷风般冲击着我的大脑曼曼见我握着一张破纸低头出神,把小脸凑近手电筒看了看,似乎察觉到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原因,从风衣里伸出被捆得发紫的手腕扯了扯我,说:“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文物啊?”
“可以这么说。”我皱着眉头回答道:“但是这个东西对一般人根本没什么用,我跟你说过我是绳师,而它很可能是我祖师爷留下的东西。啧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里,曼曼挣扎着下炕站起身子,一边揉着被我肆虐得有些发疼的屁股,一边说:“猪头,你去找老板问问不就好了,自己在这里瞎想能想出什么东西来啊?”
我一拍脑袋,这就叫关心则乱,看到图谱残页眼睛都发直的我,竟然连普通的逻辑思维都没有了。
我连忙把胳膊伸进风衣的袖子,拍了拍沾满尘土和湿痕的西裤站起来,一把搂住她说道:“曼曼,我们这就回去吧!你明天会不会告我强奸啊?”
苏青曼清丽憔悴的脸蛋在我这句话的刺激下再次浮现了怪异的神色,瞪着眼睛盯着我恨恨地说:“你我根本不认识你,才见了你两面!
你胆子真是大到包天了!我我警告你,我这辈子算是跟你没完,你要想赖掉今天晚上这个事情,小心我让爸爸找人弄死你!”说完,这小蹄子一把挣脱了我的怀抱,紧咬着银牙,一瘸一拐地朝旅社的方向跑了过去。
呃一个女孩子跟你说出这样的话,究竟代表了什么呢?第三集第三章天人缚第一:凤我会成为那包裹着她们身体不灭的火焰吗?金风望着曼曼被我疯狂肆虐后蹒跚的娇弱背影,我想这样跟她错开时间回去也好,能少受些暧昧的眼神。
于是又回到破屋里,从老炕上拾起曼曼被我扯掉的唇钉和水晶骷髅耳环放在口袋里,又盘桓了两分钟之后,紧紧攥着那无意中的惊天发现踱回了农家乐旅社。
走到旅社门口不远的空地跟前,刚才漫天的篝火才被扑灭不久,老板还在那儿拿着竹丝扫帚卖力清扫着。
我见四周没人,刚好是个说话的时候,忙走上去拍了拍老板的肩头间说:“老板,您那个老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您知不知道,破窗子的糊窗纸里怎么藏着这样的东西?”说罢我把左手捏着的浮世绘残页拿到了老板的眼前,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筒,尽量保证老板能看得清楚。
“这个”老板眯着苍老的眼角盯着瞅了老半天,一脸迷茫的神色“咱们家破房子里还有这玩意儿?我从来不知道啊!”“那么,您家这老房子有什么历史没有,您给我说说?”这事儿可含糊不得,我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用小蹄子初夜换来的线索绝对非常惊人,不容错过。
老板皱着八字眉,似乎卖力地回忆着一些久远的传言和故事,过了好久,游移不定地对我说道:“这房子从我生下来就在。
听我爸讲,大概在三几年的时候就盖好了,那时候应该是在打抗日游击,村里人都穷得要死要活,连卖黄豆充饥的钱都没有,从哪整这些个春宫画册来看?小伙子,你确定是在那老房子里找着这玩意的?”
我点头。老板继续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把扫帚杵在地上思索着:“唉,这就奇怪了要不这样,你们明天走不是,我早上去村子里找几个老人问问,你看怎么样?”
我想想这倒是个办法,老板的父辈现在应该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兴许能记得一些那时候的往事,于是点头说道:“好,就这么样吧,老板,明天早上我跟您一起去!”
“行,早饭吃完了咱就去村里看看。大伙的新房子也都在边上,不远。”老板说完,我忽然感到一阵乏力,脑子似乎被冷风吹久了有些胀痛的感觉,只好跟他别过,上楼摸到了三个男生住的房间里。
推开门,胖子正坐在床上吐着舌头玩游戏机。看到我进来了,一脸狗仔队式地坏笑道:“老大,你跟班代小姐的妹妹怎失踪了啊?害得我们玩到一半没兴致,都回来休息了!”
“喂老大,你脸色怎么那么差?”“你衣服上怎么皱巴巴的,手里攥着个啥呢?”我一脸无奈回应他说:“胖子,我说你话多不多啊?我跟她妹妹去约会了,花前月下做ài做的事,行不行啊?”
“行,行,老大就是厉害另类女都搞得定啊”胖子一边说,一边装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玩你的吧。我累死了,先睡了,”胖子虽然油嘴滑舌,但其实是个很好的哥儿们。他见我眼圈果然黑得有些不像样,而且脸色又有些发青,真的自己继续打起了游戏,不再过问晚上的八卦。
我走到墙边开关处把灯熄了,往洗手间里狠狠抹了一把脸。粗制滥造的镜子里,我还是那个我,甚至连下巴上慢慢蹶出的胡渣也延续着昨日的轨迹。
可是在经历了这一晚上的巨变之后,我知道我和苏苏的关系可再也回不到那单纯的从前了“你们俩一起嫁给我一起嫁给我”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我调戏苏苏时说的那句话,以及她又羞又急呼吸的声音。
明天,我该如何面对她们俩那些被我强行撕裂的曾经呢?多想也没用。我可真的是困到不行了,把手里的残页小心翼翼折好放进风衣的口袋,连西裤都没脱(我内裤上有血!),一下倒在宽大概只有一米多的床铺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胖子把我摇醒的,催我去吃饭。
我粗略整理了一下仪容,跟着两个大男人走下了一楼客厅。今天我浑身感觉不自在,裤裆里还有一些湿湿黏黏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而唯一令我欣慰的是,苏青曼竟然卸掉了那陪伴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失眠妆打扮,学着苏苏一样以素面示人!
由于她留的是前额小碎发的短头发,所以我能够一眼看出她俩谁是谁,不然的话,那可真是让人头大。苏苏见了我果然如同看到了白无常,连目光都不敢跟我接触,忙不迭地躲到周婕身后去也。
而周捷看到我一脸憔悴的样子,八卦之心不死,朝我露了露酒窝,很黄、很暧昧地笑道:“哟,风哥,昨天晚上,你去找人谈心了噢?把我们晾在那里,你说你怎么补偿?”
“喝喜酒请你去当伴娘行了吧!有分红给你!”我心中有事,不想跟她瞎扯淡,随便吞了两个馒头,给大家丢下一句“要爬山去等我一会儿,我找老板问个事”就扯着老板走到了外面。
“小伙子,你说你急啥?大伙新房子隔得都不远,一会儿就到了!”老板看我像是赶投胎一样心急的样子,皱着八字眉说道。
我能不急吗?就在我扯着老板就要向新村虎虎生风地进发的时候,身后忽然曼起了一声吴越女子淡淡呼喝:“臭男人,你去干什么?”
回头一看,我干,竟然是苏青曼,当真是女别一夜当刮目相看,今天早上她不但换了形象,连声调都变了!“我我跟老板去村里问问昨天那张纸的事。”
我见她一夕之间被我抽chā得形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己倒有些老大不习惯,说话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