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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自然随口调侃了我几句,而苏苏也照例躲着我的目光。我脸孔煞白、黑眼圈浓重的样子绝对是装不出来的,大家见我这副快死的样子,在有些暧昧的目光里答应了我的要求。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房间里。点上一根菸,我靠在靠枕上端详了残页好一会儿,又一遍确认了上面墨线的轨迹之后。
忽然觉得裤裆里有些难受。唉,忘了昨晚是直接上床躺的,连外裤都没有脱,昨天曼曼在我裤裆里留下的某些纪念品,正狠狠地刺激着我敏感地带的皮肤。
我只好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跑到比我在东京破公寓还要简陋的浴室里洗个澡可是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件事,我没带换洗的内衣裤来!“他娘的,老子”
围着浴巾,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了小时候曾经看过的李连杰主演的洪熙官。电影里面洪熙官的儿子没小裤裤穿,洪熙官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交到了儿子手里。
洪熙官儿:老爸,那你穿什么啊?洪熙官:这样比较凉快。老子响当当的汉子一条,武功比不过洪熙官,可是精神是绝对不能输给他的!
不就是吹吹北方十一月山里的冷风嘛,还怕鸡鸡冻掉了不成?于是乎,我把曼曼的纪念品偷偷塞进外裤后面的口袋里,直接套上外裤,凉快点就凉快点吧,反正下午也就回去了!
不过,还真有点凉飕飕的而且有点晃荡干,管他娘的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了中午,我在老板那里混了一顿饭,大概下午两点的光景,咱们同学会旅游团按时回到了旅社。
经过了一上一下六千多个台阶的摧残,大家的精神也都有些萎靡,坐车赶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下了车,我的裤裆里依旧非常“凉快”
掏出手机一看,颜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发来了简讯:“学长,咱们圆明园逛完晚上直接去动物园那儿的babyface跳舞啦!你要是晚上回来了,可以来找我们哟!”
妈的,这小丫头敢情是不把建次的钱当钱啊,我真是后侮,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败家的丫头当导游呢?不过事已至此,后侮药是断断没有的,看着大家都拖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宾馆,我连忙喊住苏苏:“苏苏,明天咱们还有什么活动啊?”
苏苏听我叫她,如同三月弱柳般的身子骨猛地一颤,并没有回头,只是侧过头有些略带尴尬地问:“金金风,明天大家自由活动你可以去陪你的扶桑朋友了,”
我虽然知道苏苏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跟我说反话调情,可是怎么听着怎么觉得语气里有些暧昧,提了提裤腰带说:“那怎么行呢,好不容易见你们一回”
“你”苏苏听到这里,似乎芳心乱了,轻轻地一跺平底鞋涩涩地说:“金风,我不跟你说了我回房间了,”
而这时候曼曼却突然跑了过来,拉住苏苏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苏苏开始皱着眉头,但大概曼曼又拿出她那三板斧威胁。
直到最后弄得苏苏红着脸,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啧,她想干什么还未等我脑子运转起来,曼曼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我的跟前,撅着小下巴“狠狠”地问:“臭男人,你晚上去哪儿!”
“我可能去夜店找我的扶桑朋友。”“带我去。我要跳舞。”“这个嘛”“你带不带?你不带,小心我”“好,我带,我带”
这天天快黑的时候,有人看到一个穿着皮衣皮裤、一脸倔强的女孩,拉着一个满脸无奈的懒散男人拚命在哥儿们交班的时间段里肆无忌惮的拦车“臭男人,我跟你说,我明天就飞回去办签证,好不好?”
半个小时后,由于实在叫不到车,而且我的下身正处于“比较凉快”的高深境界,我不得不放弃直接杀往babyfaee的想法,拉着曼曼的手,慢慢朝着友谊宾馆的方向过去。
早上当我扯着她去老屋的时候曼曼就没有挣脱我的手,此时此刻,我更对她那柔若春葱的指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一对双胞胎真是典型的东方风情,不但颜貌清丽似芙蓉出水,连手型都那么纤弱。
只不过每当我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手背的时候,绳师职业性的良好触觉总能够感受到手背肌肤上那些刻刻划划的痕迹,这样轻抚着她雕画着痛苦回忆的柔荑,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昨天夜里她在我绳索中歇斯底里的悲伤笑容。
大概我跟她们两个有些许的相似之处,总是将一些事情藏在心里而在别人面前一兄出无谓的慵懒笑容,所以一想到她们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年,我心里就会升起难以言表的怜意。
听曼曼问得如此意图明显,我除了点头应她,似乎也做不了其他事情。友谊宾馆跟学校的招待所就隔着两条街,我们晃荡晃荡,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由于我的房卡前天留给雅子,只好跑到服务台找人帮我开了门,而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行李箱找出一条内裤,冲进洗手间换上。
穿上久违了一下午的贴身保护层,我立时感到一阵舒爽。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出洗手间的我,看到曼曼摸出前两天颜丫头挥霍来大堆零食中的一包薯片,正坐在床上“呱唧呱唧”地哨着,不由皱了皱眉。
大概她下午爬了山也饿坏了吧。苏青曼刚刚从自我封闭中解脱,有些个动作怎么看怎么都像小孩子,这一会儿由于房间里开着暖气比较干热,小蹄子自顾自地把皮衣的领子拉链拉了开来,从我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能看见那昨夜似曾相识的丝质胸罩。
我说这孩子大冬天的怎么连个内衣都不穿,直接穿胸罩呢?想到这儿,我不觉走上去蹲在她面前问:“曼曼,你这样穿出去爬山旅游,冷不冷啊?”“我冷我姐姐也冷。”
曼曼一边“喀嚓”吃着薯片,一边按落清水淡墨绣成的眸子看着我“先前我是为了冻她所以这么穿。那你一会儿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啊,臭男人?”
呃再这样下去,雅子该做的事情都要被这小蹄子抢光了,雅子吃飞醋的眼神还是很能杀人的啊!想到这里我脑后冒出三滴汗,俯下身按着她的膝盖说:“你不是要去夜店啊刚才?怎么这就要去买衣服了?”
“哼!”曼曼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白了我一眼“本小姐觉得外面冷了,怎么,你这个臭男人不陪我去是不是,不陪我去小心我”“好好好,我去,我去”陪这么个小美人儿逛街,换作任何一个有种的男人大概都会忙不迭答应的。
只不过我隔了两天才有空上网,急切想知道今天关于横滨慈济演出的情况,只好先稳住这位上海大小姐的情绪“你先等一会儿,再吃几包薯片,我上网看看我工作上的事情,五分钟,五分钟”
一边说,我一边窜到茶几边上打开了电脑。启动完毕之后挂上skype,文子姐姐很给我面子的处于上线的状态,还没等我问,她的讯息便已经传了过来:“主人,你昨天没有上网来看我喔。”
昨天那地方有床能睡觉就不错了,哪还能奢望上网这种事情,我抬手按出一行扶桑话:“昨天在外面没有网路可用。姐姐,演出情况怎样?”
文子:“超赞,由于有弘田传媒的造势,甚至吸引了很多社会名流看表演呢!明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必然会有你师傅的相片!”这我就放心了“太好了,师傅状态还不错吧,是你送他回去的吗?”文子:“嗯。
老人家还相当幽默呢!邀请我哪天和你一起去他家里喝茶。”我当然要去,一回东京就得去!我手里这东西,像师傅那么淡定的人看了也一定会大吃一惊!
而且我再三思索,还是先打个电话跟师傅说明这件事情,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于是回道:“姐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给师傅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好吗?”文子:“好呀。你去吧。要想我哦。”
我回了一个“嗯”之后关上电脑,这时一包薯片已经被曼曼啃得见底了,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颜雅茗那疯丫头带着建次和雅子大概不到十点是不会回来的,于是我从行李中翻出电动刮胡刀一边修理着刚滋生的胡渣,一边问曼曼说道:“曼曼,商场就在旁边,顶楼就是餐饮城,有肥羊火锅、韩国料理烧烤、吉野家、味千你要吃什么?”
“呀,你这个臭男人对这里这么了解?以前你是不是总陪女人过来逛街?”曼曼听我报店名如数家珍,讶异地问道。她这句话无意中勾起了一些我比较酸涩的回忆,那些大学象牙塔中构筑和期冀的美好未来瞬间崩塌的伤疤被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