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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逃避,回忆让她痛楚,她只有不断借着鞭笞男人宣泄这种痛楚,继而陷入了无休止的轮回中她不知道如何改变,或者说她根本是害怕改变,因为在她记忆中的光明已经死亡了。
“现在的我,只想看着你们男人那副犯贱的狗样子,在我的靴子下面、在我的鞭子下面、在”
“够了,师姐。”我将手里的蜡烛一挥,蜡烛脱手而出,将桌上另一盏将灭未灭的蜡烛打翻在了桌子上“你回头朝天窗看看,那里有什么?”由于蜡烛的残光已经全部灭完,阁楼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里。视网膜一瞬间没有适应明暗转换。
然而一片墨染的色泽终究还是逐渐明晰了起来,对,是落雪。阿墨也注意到了,即便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可是我们依然还是能够透过天窗的玻璃,透过还没有将天窗完全遮蔽的积雪,看到不断落于其上的雪花。
“师姐,你可以看见雪花吧,外面的光并非不存在,只是你内心的憎恨就好比蜡烛扭曲的火焰一样,将天窗外的光芒湮灭了,”阿墨的傲人轮廓在黑暗中似乎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的生物往往害怕光明。
你的视线被你自己在阳光下扭曲了,你把所有的男人都不当人看试问,一个拒绝正常人际交往、不把人当人看的人,又有谁会把你当人看呢?”
“倘若能够放下心里的那些想法,试着以正常的方式和人接触,也许你就会发现”我确定阿墨能够看见我指向天窗的手指“光明很有可能就在你身边嘛。”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与她之间的时间似乎静止了,我无法估算出在这样环境下的时间流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窗中渗落的细微天光里的身影仿佛窣窣发抖了起来。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跟先前的女王不太一样的声音:“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能够有把我当正常女人对待的男人吗?”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仿佛有一块千斤大石轰然落地,我知道今天晚上的魔鬼交锋是我赢了。
“有啊”点我倒不是说笑,我衷心地希望这个命运凄婉的女人能够好起来:“师姐,我也是男人啊。”
“你可以试着先跟我接触,面对面的吃饭聊天,一起看电视,你会发现和男人正常相处也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其实我有时候还是很幽默的。”
阿墨再度陷入了沉默,黑暗中我看见她那丰满挺翘的胸膛急速地起伏着,显然正在和自己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
“犹疑不决,这可不是女王的风范喔。”在我抓到她的致命弱点之后,所有问题似乎都变得明朗,比如刊用她的女王心理使用小小的激将法:“怎么,堂堂神奈川县的第一女王,还会怕和一个男人正常相处?”
“你说什么?”“别激动,别激动。”我连忙替阿墨舒缓情绪安抚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是师姐弟,女王殿下不妨给我一个小小的机会,我们来打一个赌,赌赢了,你就能回归正常生活,如果我输了,就一辈子做你的奴隶,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赌什么?”黑暗中的质问显得故作深沉,然而我还是听出了里面那一丝丝的期待。“赌我能不能和你同居一周而不和你身体任何部位发生性行为呃,我指的是包括你的小嘴、小脚、甚至头发都算,当然你可以诱惑我,但不能对我用强,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暗算我。你觉得还算公平吧?”
“呵”阿墨笑了,她可能是觉得我这个赌局显然对她来说占尽了赢面,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首先,一回生二回熟,摸清了她的心理状态,我有把握能够在下次交锋中眼观鼻、鼻观心,以一年多培养出来的平常心对抗她的百般魅惑。
其次,这个女人的行踪非常隐密,她如果答应和我打赌,这就算是白白透露给了我她居住的地址,我还能够从她的家居摆设和生活习惯中,进一步摸索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
第三,这是我反守为攻的契机我早就说过,三巨头里面有这么一个女人,想要征服她,讲什么道说什么技巧都是白搭,唯一的办法,就是征服她的心。
不是说让她爱上我,只要能却让她对我有好感,继而使我成为她在俗世中唯一的男性朋友,我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试问一个已经对愉虐圈隐隐产生了厌倦,对绳艺圈根本漠不关心的“三巨头”会不支持自己这唯一的朋友吗?答案必然是不定的。
“师姐,你可以慢慢想。”我见阿墨没有答话,显然是还没有将我先前所说的话完全消化:“明天早上我们启程离开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也不迟,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把樱放出来了?”
“好吧。”时至此刻,我终于从这个无比危险的女人手里抢过了所有的主动权,在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的刹邢。
由于吸入了春药和方才射精后所产生的疲惫感一下子朝全身涌来,让我险些没有支撑住手臂,这时候,阿墨摸索到墙壁边沿,打开了阁楼顶部一盏苍白的吊灯。她似是不穿衣服惯了。
在我们这对男女的注视下并没有半点扭捏,见我一脸疲惫的样子,便俯身来到秋田樱的跟前,一边摸索到她嘴边的绳结一边说:“你放心吧,这个蜡烛作用只是催情,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解开绳索的动作牵动着女王的胸部,乳尖上轻盈震颤着的吊坠很难让我不多看几眼:“对了,你刚才说蜡油进入yīn道里会产生性瘾什么的,也是唬弄我的吧。”
“呵那是我乱说的,不过这东西在女孩子身体里久了总归是不好。”阿墨解掉绳索之后,樱一句话也没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似地匍匐在了我的胸膛上。
乱说的?我觉得不太像吧,只是催情也能够让人身体不听使唤,yīn茎一直挺着?我不由皱着眉头问:“喂,那总不能够让她”我刚说到一半,阿墨便站起身,苍老的白色灯光里。
只见那种黑色的瞳光再一次在她的眼中凝结了起来,只是不似最初看我时那般淡漠:“带她去温泉里,再好好疼爱她一下,不就自然化解了。
金呵,金老师,我可相信你的体力呢。好了,我累了,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刚玩了一出危险性游戏的女王下了逐客令,表面上是累了。
其实我知道她今夜必然无眠,会想些什么,可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不过,一个悬而未决的疑问从见到她开始便如同骨鳗在喉,不吐不快,我在搂紧樱尚有些潮热的身躯的同时,脱口而出问道:“等一等师姐,再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呃那个已经死掉的人在后来是不是又发明出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否则他何必要找一个女孩子继承衣钵?”阿墨并没有马上回答我。
从下逐客令开始她便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问题,终于过了几秒钟之后,她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金风,你这一辈子是为什么活着的呢?或者说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明智老鬼学绳艺?”
明智老鬼?听到如此不尊的称呼的我,眉头一下子拧成了麻花,要知道在扶桑尊师重道的传统可是非常被人看重,我这表情看得阿墨都发现了有些不妥,颇为不自然地朝我笑笑:“呵我叫习惯了,以前有人经常这样叫。”
喔,师伯这个人,果然也是剑走极端的作派,看来对我师父的敌意至死都没有消泯啊我对师伯的毒舌很不以为然,但是却无法忽略阿墨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她很诧异为什么我会主动接触这门已经堕落进深渊黑暗中的艺术,或者说
她也想要更了解我一些。于是我略微思忖了一下回答道:“就像你之前说的,男人是靠着猎奇和新鲜感维持生命活力的动物,我也自然逃不掉。
但是这还不是全部怎么说呢,可能是由于我厌倦了平凡世界中的生活,想要藉这个机会体验不同的人生吧。”
上学、拿到文凭、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结婚生子、然后供孩子上学、拿文凭、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想现在大部分的人都跟先前我的状况差不多。这种凡庸的命运让我一眼就能望到底,也由此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感这就是我的一生吗?
事情其实就是这样而已,我一狠心推开另一扇门,然后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阿墨似是嘴嚼着我的一字一句,然后眨了眨那隐蔽于凌乱黑发问的大眼睛继续问:“那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