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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门说的没错,隐瞒、蒙混、误导之类的伎俩,还轮不着琳花来教他。“只不过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在拉姆你有多少手下,多少钱,多少个我不知道的据点比如在我家旁边居然有个能塞得下三辆马车和三十个人的据点!”
琳花之前为了跟踪蜜儿,不得不将马车留下。那时候,就是这个据点里的值守人员接过马车并把它藏好的。在这场拷问之前,赛门已经登门拜访过那里了
从家走到那里还不到两分钟。“你这两年,把家附近的民众一点一点地遣散走,把周围房屋里的人都偷偷换成了自己人,或者是信得过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赛门把两年来一直积存在内心的疑惑一一道来,这些因为信任而下意识认为无害的、早已习惯性无视的异常,如同一只又一只的砝码,压迫着赛门对琳花的信任。
“我真是蠢,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我早一点过问的话”赛门缓缓起身,与琳花面对面“那么”透过琳花微睁的眼睑,看着她犹如蓝宝石般璀璨的眼眸,赛门深吸一口气,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
“那么,琳花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那些查隆人上床?”琳花的的身体微微一颤,赛门的直觉告诉他,他“蒙”对了。
其实赛门对那些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先前在浴室里,汉娜也只是透露了最近曾经有人向她汇报在内城数次发现琳花乘上了不明身份的男人所驾驶的马车。
而且,从那些男人对琳花的轻佻态度(要是指一些女性普遍极其反感的神情举止以及“搀扶”琳花上车时,那些男人的手放到的位置)来看,琳花和那些男人间的关系堪称暧昧
赛门现在已经顾不上追究为什么会有人向汉娜而非自己通风报信了。琳花作为门会统管情报工作的总长,即使手下人发现她的行为存在异样也不方便过问,更别说是跟踪了
不过,数次被人目击应该不是巧。这么说来,门会里有人明明发现了琳花不同寻常的举动,但又故意隐瞒不报会替琳花隐瞒,同时又把消息透露给汉娜的人会是谁,赛门心里已经有数了。接下来,是琳花正在接洽的势力。既然是琳花为了得到些“什么”而不惜献身的程度。
那么,那些人自然不会是普通市民。拉姆市内,有什么人是值得琳花付出如此代价动巴结的呢?商会高层和政府官员是最理想的答案。
但是,海娅和商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市政府那边,海娅最近也正在积极的向市长靠拢有关慈善宴会的新闻不是杜撰。再加上海娅早就和赛门约定好,把那些宝石“物归原”的同时会向被窃商场的人收取一笔不菲的“劳务费”
搞不好,海娅心血来潮地要找什么小女孩也是商会和市政府的意。所以琳花不大可能冒着点燃名叫海娅的炸药桶的风险,去和她竞争市长与商会方面的好感。
那剩下来的选项就只有外国势力了。尼尔、芬特、查隆。三大国显然才是适的目标某些小国和像拉姆一样的独立城邦势力在拉姆不值一提,同时与三大国中的两方“开展业务”是很危险的虽然三国目前是和平状态,但互相之间派遣间谍、刺探情报之类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断绝过
琳花应该不会做这种两头沾腥的傻事。接下来的部分就真的是猜测了。之所以把注码押在查隆,完全就只是因为琳花出身于查隆运气不错,赛门心想。
其实,虽说是走运,但这也并非是简单地胡乱碰运气。要知道,琳花在查隆的出身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平民。
从她受教育的程度和平日里的作风来看,极有可能是贵族,而不得不舍弃过去,来到拉姆寻求新生的查隆贵族,十有八九都是十一年前那场“大革命”的受害者。
那个时候凭借逃离祖国而存活下来的查隆贵族,在官方口径中统统都是因叛国罪而遭缉的身份,更何况是在业已废除贵族制度的今日,回到祖国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琳花是个传统而保守的人。再加上身为旧贵族,在查隆多多少少有些门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寻求与查隆而非其它两国人士的作无可厚非。
只是,琳花要承担的风险也十分巨大。因为对方可以根据形势随时张开口将琳花一口吞下琳花的脸蛋儿一看就是标准的查隆人血统,很容易让对方产生一些不利的联想。
比如,和旧贵族势力之间的瓜葛等。赛门并不满足于此,趁着琳花一时动摇,他更进一步:“为什么要和这些使馆的家伙混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有钱?还是为了搞到查隆方面的情报?又或者是这些人对拉姆的情报感兴趣,所以出价够慷慨?”
琳花的神色又惊又疑显然,赛门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一步倒是不难。因为拉姆的查隆要势力只有两股:驻军,以及使馆。众所周知,饱受诟病的拉姆驻军都是些腐败不堪,废物充斥的累赘
这些来自三大国的蛀虫们三分之一的军费(实际上,除了军费外,拉姆市政府还要为之支出很多生活与勤务方面的“补贴”)是要拉姆政府掏腰包的。
而使馆不同,它们直接对其代表国的最高机构负责查隆使馆的总使官更是直接对皇帝本人负责的重臣。
这些结构精干而高效,且同时兼任着驻军督军的组织,显然是更好的作对象。“说出来吧,琳花,把一切都告诉我。”
赛门用赤裸的胸膛拥抱住琳花,因水分蒸发而冰凉的皮肤刺激着琳花受创的双乳与胸腹。“我答应你,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的,我没那么傻。”
琳花的心里同时泛起一股安心感和苦涩。“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与他们作有多少好处?以及,”赛门吸了口气“代价有多么高昂?”
琳花想要回拥赛门的怀抱,但金属与皮革的链镣阻拦了她下意识的行动,从上方垂下的两根链条因受到牵动而交击,发出金属质地的声响。
“求你了,琳花。”趴在琳花的胸口,赛门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呜咽。“让这一切都结束吧。”琳花能够感受到耳垂边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也能够感觉到正垂在自己大腿之间的瘫软的阳jù的触感,别无选择的她把头朝着赛门的一侧倾了过去。
“大约是在一年前,门会的发展出现了一些问题”琳花在赛门的耳边低语,言语中带着琳花独有的无可奈何的冷淡,和愧疚。
“稍等。”赛门推开琳花的身体,把头枕在琳花的乳间,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赛门为她取下折磨了她多时的胸坠,又从汉娜的漆柜中拿出一盒药膏。
“继续吧,琳花。不要再有任何隐瞒了,想好了再说。”(尼尔1900年10月5日晨8时,沃克港,市长官邸,梵恩堡)“多谢了,小伙子,你之前说的一点没错。”
在当地警察与梵多尔冈私人卫队的重重保护下,从医院一路转移到市长官邸的艾尔森仍旧一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胆大包天的刺客!”“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我的贵客的?”年近七十的沃克港市长梵多尔冈沃克,气势完全不输年轻人。怒发冲冠的他站在一群单膝跪地的私人卫队前,一边用手杖敲打着平整如镜的石质地面,一边大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