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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间,她又想起了上午赛门的那个笑颜,脸色红得愈发透彻。焦躁不安的欧涅胸口有些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全身滚烫的她挣扎着起身,一个踉跄扑倒到衣柜旁。
望着梳妆镜中满面通红的自己,欧涅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衣柜,在里面拼命地翻找。几双从来没机会穿的女鞋,一件被折得整整齐齐的长裙,过了期的一盒胭脂,被统统抛向一旁。
最后,在衣柜的最底部,一个精致的礼盒中,欧涅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将头发放开,鞋子脱掉。欧涅大口喘息着解开衣衫,褪下长裤,把胸前松落的绷带一把扯去,换上了一套用料甚少,极其性感的女性内衣。
望着镜中扭捏的自己,欧涅努力试着站直身体,张开双臂,挺起胸膛,却又因羞愧难当而掩住了胸部和下体。
望向镜中,欧涅取过一块净布,擦掉了早上描的眉线,再次审视着自己的姿容。看上去显得有些中性的脸孔。匀称的体态,修长结实的四肢。摸了摸平时绝对不会暴露在外的腰腹,欧涅的脑中很不情愿地闪过一个词“僵硬”
其实那只是因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胸部的曲线,说不好,长年被重重包裹起来的乳房,发育似乎没受太大的影响,这两年还变大了些。
至于形状欧涅突然有些心虚,她自知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如果他不喜欢的话欧涅被自己的念头和举止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口之间暴露出的部分。
不安地望了望左右,欧涅又尝试着揉捏了几下。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可恶。”欧涅拼命地夹紧双腿,试图让那里的躁动停下。怀着一丝侥幸,欧涅把手探向股间,却发现这样做无济于事,反而有火上添油的趋势。
欧涅觉得自己彷佛就像在做一场春梦,身体完全不受意志的左右,正在做着一件无比羞耻的事只是神智无比清醒,身体还极度的敏感。“我这是怎么了。”肉体上放弃了抵抗的欧涅苦笑着,任由自己的双手在身体上游走。
“也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好像这个样子不太对,这样是不对的。”欧涅胸口的起伏已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漫延的红潮从脸部扩散至脖颈,爬上汗湿的肌肤,温热的吐息从口中不住流出,眼眸也抑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仅仅数秒,这位常年以男性自居、将情欲与对异性的憧憬深埋心间的女人,就流露出了她这一辈子也不曾有过的香艳。
“不,不,不对,不该是这样。”恍惚之间,欧涅摸到了自己平时放在枕边的一把小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她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从鞘中拔出刀刃,朝着自己的指缝扎了进去。
剧痛之下,如同从煮沸的汤锅中跳出,她大叫一声,清醒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大口喘着粗气,欧涅看了看手里的小刀。将手掌包扎好,擦干净刀上面的血迹后,欧涅把刀放在自己脱下的裤子上。“唔”一阵头晕目眩,欧涅突然泛起一股恶心,起身冲向洗漱台。干呕了一阵子,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欧涅终于才确认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身体就像运动过度一般,沉重无比。
“我怎么了?到底是谁是赛门?”欧涅立刻就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刚才只要一闭上眼就浮现在眼前的那抹笑容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的原因。
“你对我做了什么?”在日落的黯淡光辉下,欧涅渐渐上眼睑,消耗掉最后一点气力的她在疑惑与不安,和稍许的遗憾中睡去。她做了一个梦。
(尼尔1900年10月5日傍晚,内城)“嗯,真舒服,琳花把你们调教的不错再用力些!”水气弥漫的大浴场中,一整天没眼的赛门享受着片刻宁息。
“是。”只在胸前到腰臀间缠着条浴巾,茱斯汀趴在赛门赤裸的身体上起起伏伏,一个钟头没停下来过的她早已累得汗水淋漓。
即便如此,面对仍不满足,甚至还不时抱怨的赛门,她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忤逆或不满,而是永远挂着同样的微笑,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这位年轻的子。
“唔不错,不错。”赛门抬眼向四周望去,虽有朦胧的水雾阻隔视线,但还是不难看出这间大浴室的格调和装饰非同一般。“这个地方挺像样的,你们真有心。”“是的,女人她这里是她,是我们平时休息的地方。”
将被蒸汽和汗水打湿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茱斯汀稍稍歇了口气。她蹲下身子,伏在赛门的大腿位置,再次开始发力“我们常在这里过夜。”
“是么?”闭上双眼,赛门伸手向下摸着。他伸出几根手指,划过茱斯汀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捏了一把“吞吞吐吐,不愧是琳花调教出来的人,撒谎的功夫都一样差劲。”
“我没骗你!”一激动,茱斯汀手上的劲道重了些。“哎哟!搞什么鬼!”赛门痛得叫唤了一声。“对不起!”茱斯汀赶紧赔了个不是“但请相信我,我真的没骗你!”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就连开脱的借口都是如出一辙!”赛门笑笑“我信!你们这些女人啊,每说一句真话,就有九句真话瞒着我。”
这一次,茱斯汀没有反驳,她只是默默地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为趴在浴池边的赛门按摩他后背和大腿上酸痛的肌肉。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变缓,语气消沉地向赛门问道:“要怎样你才肯放了琳花姐?”
这是一个令赛门稍许始料不及的问题。“别停下。”故作镇静的赛门示意茱斯汀继续为自己按摩,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赛门逐渐反应过来,并深刻地理解到琳花一手创建的这个情报到底有多么高效。
“你知道琳花姐多喜欢你?每次说到你的事情,她都那样开心。”茱斯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些事一定是误会!藏匿贵重品?袭击你?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
“停我说的不是按摩,你做的很好,继续。”赛门听着有些犯糊涂,他竖起一根手指“首先,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来的时候你应该还不知道这些。”“中午入浴前不久。”
草草应付着赛门的问题,茱斯汀厉声向赛门发难“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不过你的借口,你只是不想丢面子而已。”
“面子?先不说这个”赛门有点惊讶“你们的情报来得好快!”“拉姆市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更何况据说这个消息上午就在帮派里传开了,情报从贫民窟送到这里只要”茱斯汀发觉话题正在被赛门引开,猛吸一口气,大喝道“你竟然对琳花姐做出那样过分的事!”
“那不过是”赛门的话戛然而止,他感觉到有什么尖的东西正顶在自己的后背上。“那不过是什么?”
茱斯汀的语气变得有些尖锐,就和此刻她顶在赛门背心里的东西一样尖锐。“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枉我们之前还对你有所幻想,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小人!暴君!变态!你不配做我们的子!”
“哈?”危急之下,赛门并未失去冷静“我猜猜看,这会浴室的门口应该堵着不少人在等我光着身子逃出去吧?”“没错。”“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逃?”为了让语气显得更真实和自然,赛门还故意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