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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最高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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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的,周天星次日一早煞有介事地准备回国时,曰本外务大臣再次光临他的下榻处,代表曰本zf原则接受了他提出的“二十一条”该方案可归纳为两个重点,先,曰本退出日美共同防务协定等相关亲美条约,驱逐驻扎在曰本本土的美国驻军,同时和中国签署一系列和平友好条约,包括正式划分疆界条约,钓鱼岛、琉球群岛等有争议领土全部归中国所有。其次,曰本zf公开承认二战期间的战争罪行,取缔靖国神社,修正教科书,无条件撤销一切误导民众、篡改历史的官方行为,并立法加以保障。

    只是没有人知道,周天星提出的“二十一条”根本不是出自中央高层,严格地说,只是他私自拿出的方案,原因是除他之外没有人更了解曰本政坛的现状,随着长期操控曰本极右翼势力的四大家族伏诛、千年教倒戈以及中方巨大的政治军事优势,种种因素叠加的结果是,除了彻底倒向中国,曰本人别无选择。最重要的是,在周天星的全盘统筹下,慕容飞、蔡静雯、张思齐以及灵、儒二宗的大批修道高手先一步潜入曰本,加上以联合国卫队名义雇佣的大批职业杀手,早就展开了肆无忌惮的大清洗,国家力量固然是个人无法对抗的,但是当大批修道人联合起来,又有一位无所不知的指挥官时,这股力量就非常恐怖了,只要不是和国家力量正面对抗,基本上是指到哪里打到哪里,想杀谁就杀谁,而周天星的清洗目标简单明了,根本不理会政坛上那些弯弯绕,凡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极右翼分子都是他的猎杀对象,一番腥风血雨之后。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与此同时。周天星也没忘了执行他的“亲善”使命,搭住曰本zf的脉门后,后续事务自然由两国外交部门出面进一步协商,用不着他操心,只要陪着林水瑶做些场面功夫顺带吃喝玩乐就算完成任务了。不出所料,这对郎才女貌的年轻夫妇引起了社会各界地广泛关注,尤其是美若天仙地林水瑶,每当她在公众场合出现时,总会在第一时间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那仿佛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一颦一笑无不颠倒众生,这里的“生”指的不仅仅是人类,而是包括动物在内,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就会时不时聚集起一群小动物,从天上的飞禽到小猫小狗,只要见到她,就会被她吸引到身边亲热一番。从无例外。这个神奇的现象自然成了社会各界热议地焦点,随之而来的是种种猜测,无形中又使这位风华绝代的“亲善大使”增添了浓重的神秘色彩。当然,别有用心的诽谤和谣言也不少,甚至把这种惊世骇俗的异能妖魔化,但不管是对于官方还是民间。这种论调都是不合时宜的,不可能成为社会主流。

    万顷波涛之上,庞大的航母战斗群继续远征,结束对曰本的访问后,下一站将会是南洋诸国。时移事易,随着局势巨变,原本一直和中国争夺南沙主权地一些国家也失去了靠山,再也不复往日的嚣张,抛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主动放弃争端。乖乖迎接新中国第一支航母舰队的到来,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而这次远航的意义就在于此,耀武扬威也好。和平之旅也罢,总之就是两个字,威慑,为最终解决南海问题奠定强大地军事基础,不用开枪放炮,只要把舰队拉出去转一圈,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舱室中,一桌人围着打麻将,争吵不休。周天星懒洋洋坐在窗前,手托一杯红酒,对身后的吵闹声恍若未闻,静静欣赏海天一色的壮阔景色。

    最近这段日子,他的心态越懒散了。

    “长,您的电话。”

    不知何时,欧阳辉来到身后,递上一部私人手机。

    周天星默思片刻,搁下酒杯,接过手机,走进里间的卧室。

    关上舱门,把电话凑到耳畔,话筒中传来陈伟胜爽朗的大笑:“好消息啊,终于要开打了,十分钟前,台军悍然向我沿海城市射巡航导弹,这回是不打也得打了。”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就这么喜欢打仗?”

    陈伟胜明显愕了一下。略显尴尬地干笑。语气中却充满着关切:“天星啊。我怎么听着你地情绪有点不对。是不是出访不太顺利?”

    周天星苦笑道:“就是因为太顺利了。你地消息才让我感到很郁闷。另外我想提醒你一下。你地师会在五天后空降台南。离空降场最近地部队是台军第12机步师。这支部队会在你登陆后五小时内战场起义。所以你没必要理它。其他地事你就看着办吧。怎么打都是所向披靡。”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出陈伟胜小心翼翼地声音:“12师可是台军地6战王牌。有这么容易投降?”

    周天星淡淡一笑。不温不火地道:“这个师之所以会成为王牌。是因为师长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地异能者。他不但会战场起义。而且会和你齐头并进。从台南打到台北。你最大地对手不是台军。而是这支弃暗投明地友军。只要你抢在他前面进入台北。你就会成为这场战役中最耀眼地明星。当然。和郑光荣相比。你地光芒微不足道。”

    听筒中传出粗重地喘息声。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才传来陈伟胜沙哑地嗓音:“天星。你想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真正地战场并不在台湾。”

    这是周天星扔下的最后一句,接着就挂断了线,坐到屋角一张沙上,默默点燃了一根烟。

    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在心卦中看到的,但他无法改变,因为战或不战并非操纵在他手中,即便美日问题都已经得到了最彻底的解决。三清派和禅宗在台湾岛内暗中培植的势力也同样能挑起这场战争。于是就出现了这种近乎荒唐的局面,在解放军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台军竟然敢于主动挑起战端,而且这也不是民进党高层的决断,只是三清派控制下地一支台军导弹部队擅自动地攻击,点燃这根导火索后,局面就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了。

    自失地一笑,喃喃道:“打吧,打吧。就算打得天崩地裂也和我没关系,你们爱怎么折腾都行。”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门开处,是一身家居休闲装的林水瑶,象牙般光洁的秀足上蹬着一双黑底蓝花拖鞋,反手关门,款款行来。

    她轻轻来到周天星身前,蹲下,从他指缝中抽出半截烟蒂。扬着俏脸,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轻启朱唇:“我知道你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我真的不能为你分担吗?”

    周天星有些恍惚,视野渐渐变得有点模糊。又逐渐清晰,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林水瑶嫣然一笑,慢慢把头枕在他膝盖上,轻轻道:“天星,你是不是总觉得我象个小孩子,只需要你的保护,什么都帮不了你,所以你的心事从来都不对我说。不但是我。你对任何人都隐藏了很多很多,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和你是同一类人了,我真地很开心。”

    周天星轻轻摩娑着她柔滑如缎的长。不知怎的,积压在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只剩下淡淡的温馨,不由笑道:“看来我们家小林同志也长大了,不是那个傻呵呵的小丫头了。”

    慢慢地,一大一小两只手十指交叉,紧紧握住。

    缅国某军港,周天星再次踏上异国的土地,面对着黑压压的迎接人群,他扬起右臂,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海风中轻轻挥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左侧,正迎上一张巧笑倩兮地绝美容颜,两人相视一笑,镁光灯闪过,这一幕永远定格。

    守候在码头上迎接的,是以一位英姿飒爽的缅国女中将为的一众军方要员,这位女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周天星的老相识基恩,第一特别行政区军政长官,缅军副总参谋长。对于一个军阀割据的国家来说,所谓地“副总参谋长”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衔,但这种虚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挂的,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在周天星的暗中扶植下,第一行政区生财有道,财政收入中的九成九都是从西方证券市场上获得,短短一年多时间中,其财政收入已经过了缅国其他地区的总和,同时将军队肆无忌惮地扩充到了三十万人,清一色的中式装备,武装力量在缅国各派系军阀中屈一指。不仅如此,在几个月前举行的全国大选中,第一行政区地政治喉舌“民协”已经顺利赢得了大选,民协候选人当选缅国任总统,而当时地军zf脑丹登大将也迫于种种压力交出了政权,退居缅军总参谋长。经历过这场前所未有的军政大洗牌后,基恩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缅界第二号人物,实际情况却早就压过了丹登一头,取代其地位只是个时间问题,而此次中国海军访问缅国,也正是由这位年仅二十八岁地女将军一手促成。

    周天星下榻的国宾馆中,正在举行一场非正式私人磋商,只是这一幕场景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而且十分香艳。

    风姿绰约地女中将早已卸去了伪装,笔挺的将官服抛在沙上,上身只穿着白色衬衣,如同一头乖顺的小猫,半躺在周天星膝盖上,水蛇腰盈盈一握,媚眼如丝。

    “做得很好,不枉我当初对你刻意栽培,不过以后不要来这一套了,因为我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兴趣。”

    周天星云淡风轻地说着,一手搂着柔若无骨的水蛇腰,另一只手慢慢把一颗淡青色药丸塞进女人口中,对方圆睁双目,眼神中尽是惊怒和不甘,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周天星已经死掉几千次了。

    “咕咚!”丹药咽入腹中,女人方才得以喘息着说话:“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毒药。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种毒药并不象你身上那个有效期只有十年的蛊,它的药效是永久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哪天不听话,我随时随地都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她定定地望着男人,声音嘶哑,充满着怨毒:“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一直在为你办事。”

    周天星笑了。笑得很冰冷,淡淡道:“对不起,我是一个多疑的人,只相信可以绝对掌控的,不喜欢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更不相信空洞地承诺。不过,你如果想得到彻底解脱,还是有办法地,只要你的国家和我的国家合并为一家。我就不用担心你将来有一天会反水,那么我也不介意送你一个终生富贵和自由,具体的过程我不过问,你自己看着办,需要我帮助的话也可以告诉我,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后,他没有等待对方回答,只是把她的身体拦腰抱起,轻轻放到一边的长条沙上,在她前额上留下一个轻吻,然后转身,施施然出门。

    背后,是极低的抽噎声。

    数日后,北京。中南海。

    书屋中。三人促膝长谈,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淡蓝色地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一号长默默喝了一会茶,慢慢把目光移到对面的年轻中将脸上。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倒是来得真巧,一个多小时前,空降第一师攻入了台北,在所谓的总统府里抄到了一份十几天前起草的无条件投降书,他们甚至没有能力及时公布这份投降书。”

    周天星微微点头,道:“因为有人不希望他们过早投降,这样就没法子成为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了。”

    “那么你呢,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号目光如刀,语气中隐含着一丝严厉。

    周天星苦笑,轻轻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今生今世,我最大的理想只是拥有一段我自己想要的人生,和家人朋友在一起。”

    犹豫片刻,似乎鼓足了勇气,轻叹道:“两位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说。”

    周天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只有自身无懈可击,别人才没空子可钻,我一直坚信,没有这个党,就没有今天繁荣富强的中国,但是,掌握政权久了,这个党还能象当初那样有战斗力和凝聚力吗,恕我直言,如今,那种精神已经十去七八,这不是某个人或某个集团地过错,而是历史展的必然规律,掌握政权的人,必然会成为特权阶层,时间长了,就会慢慢腐化,这也不是所谓的民主制度可以解决的,西方的民主制度同样是一种独裁,大财阀们地独裁。所以,我个人认为,意识形态并不重要,真正的问题是,如何有效约束特权阶层,在我看来,就是八个字,党员犯法,罪加一等。想要享受特权的人,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义务。比方说,普通群众酒后驾车,被交警抓到以后也许只是吊销驾照,但如果那个人是党员,就会因为这个小错误而去坐牢。只有这样,我们的党内才不会有那么多害群之马。至少,在老百姓眼中,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集体。”

    屋中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总理清咳一声,掐灭了第三根烟头,笑道:“小周啊,你的这个提法我个人认为还是相当好的,理论上很中肯,也值得我们认真商榷。只是,这件事并不是眼前地当务之急。坦白说吧,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地身份,你是天机宗传人,是吗?”

    周天星微微点头,坦然道:“不好意思,两位,这件事我一直隐瞒着,包括我的家人,至今都不知道我是修道人,希望你们能理解我地处境。”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一号喝了口茶,古井不波地道:“那边已经出手了,今天的常委会上,有人提出迁都南都,其实嘛,这件事民间早就有了舆论,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也是那些人造地势。小周啊,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若是换了从前,周天星这时肯定会摇着头说不敢表意见,但时移事易,现如今,如果他不表明立场,本身就意味着背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解放台湾的同时,共和国也将迎来一场空前剧烈的政治动荡,自明成祖以来一直蛰伏于民间的修道人集团,终于向国家最高政权动了正式挑战,为者正是中土道门的泰山北斗,一个是三清派,另一个是禅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书屋中的气氛逾沉重,周天星眼睑低垂,涩声道:“两位,你们一定非常清楚,这不是我天机宗表个态就能解决的问题,不过我还是想勉力一试,我的条件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党员犯法,罪加一等。”

    两人再次对望,同时缓缓点头,一号啪一声放下茶杯,面向周天星,断然道:“好,只要不迁都,不分裂,你的条件也正是我们应该做的,周先生,希望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