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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茵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昨夜的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的,但身体上的疼痛和被褥上江澄的气息又在在提醒她那些激狂的相亲不是梦境,她居然和江澄在一起做了做了连她都不太敢回想的事!
老天爷!
她几时成了豪放女了?以前就算偷偷想像一些旖旎的情节也都只限于接吻的好奇而已,哪会有这种限制级的镜头出来出现?
她可以对天纺,她并没有勾引江澄!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怎么可能勾得动男人?她连最基本的媚眼都抛不出去呀!那么,昨夜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明明在聊天,聊着聊着却聊到床上去了!
唔!丢脸啊!
方茵拎起被子蒙住脸,简直不相信那个她爱慕得死去活来的澄哥会主动发动攻势,而且,还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奇了,她从来不知道江澄也会有欲望勃发的时候,他无论何时都像个沉静无欲的智者,不应该会感情冲昏头,但昨夜她却领教了他狂野的一面,一种独属于男人的私密情焰,那并不因男人外表的冷热而有所差别,一样有着强烈的独占和主导的霸气。他爱她,他要她,而他也要了,以他不为人知的方式印证他的心,爱得彻底,也爱得毫无保留!
想起他抚遍她肌肤的厚实大手,方茵不禁又怀念起他给她的温暖,他在她耳边低喃的情话,他唤她名字时低沉迷人的嗓音,还有他阳刚十足的男性气味
原来男欢女爱是如此地撼动人心!方茵第一次了解她对江澄的爱到了什么程度,也庆幸他对她有同样的感觉,说真的,虽然害羞,但她不后悔!
只是,要是被二哥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才飞离香港,她就做出这种反传统的事。
念头刚转到方腾,门外就巧得传来他的声音。
“茵茵,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我进来啰!”
糟!她这个模样怎能见人?
方茵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慌乱地继续装睡。
方腾推开门,大步地走进来,摸着她的头发笑道:“起床了。等会儿我们要去拜访西历届研究所,江澄已经和他们约好时间了,你得快点梳洗换衣服”
衣服?一说到衣服,方茵才警觉地想到自己的光裸,但她的手才触到胸前,一件薄纱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罩在她身上,可能是昨晚她睡着后江澄帮她穿上的吧?
他还真够细心的了。她暗暗松了口气,慢慢坐起。
“我可能是时差的关系,很晚才睡。”有气无力的搪塞之词,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心虚。
“是吗?”方腾扬了扬眉,没有多说,从她的行李中拿出一套衣服放在她手上。“会穿吗?要不要二哥帮你?”在家都是母亲照顾方茵,现在这屋里两男两女,也只有关瑾之可以帮她,不过他不信任那个女人,他宁愿自己照顾妹妹。
“不”她才要拒绝,江澄的声音就在门口出现。
“我来帮她。”
方茵的心随着他的出现又咚咚咚地加快节奏,耳根也无法控制地发热。
“你?”方腾怀疑地看着江澄。
“是的。”江澄眼神笃定地说。
两个男人在这千分之一秒间交换了许多眼神与讯息,方腾太了解江澄眼中那种“她是我的女人”的意味了。他很吃惊,却不便生气,在这种时候盘问太多只会使方茵难堪而已,况且,他相信江澄绝不会辜负他的宝贝妹妹。
“好吧!她就交给你了。”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说完便走出房间,不再多事。
“二哥”方茵发窘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出去了。”江澄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准备替她换上。
“澄哥!二哥他”方茵拉住他的手。
“放心,他了解。”男人与男人间的默契并非女人都能懂的。
“了解?”她提高声音。“你是说他知道了我们我们”
“嗯。”他將她拉出被窝,解开她睡衣上的带子。
“等等等!”她脸红地转过身子,当真要当场羞死。
“怕什么?”江澄忽地倾身从她身后將她抱住。
“我我怕二哥生气”她的脉博又乱了。
“有我在,他不会。”
好大的口气!方茵听了有点生气。
“你你昨晚为什么”她倏地转过身来面对他。
“还需要答案吧?茵茵。”他嘴角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面对自己的女人,他毋需冷漠。
“你是认真的?”他感受到他的笑意。
“再认真不过。”他捧起她的脸轻吻。“我要你从此跟定我。”
“但我的眼睛”这是她最大的顾虑,无法给心爱的男人最好的自己,怎么说都是缺憾。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若是治不好呢?”
“那就让我开始实习往后的生活形态吧!”他在方茵尚未意会过来时就解开她的睡衣,温柔又俐落地將外出服套在她身上。
“你会被烦死的。”方茵连害羞的时间都没有,江澄就帮她打扮整齐了。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意,就算她会一辈子看不见,江澄也会永远照顾她。可是,爱情真的能战胜一切吗?
“绝对不会!”他將她拥进怀里,信誓旦旦地说着。
“我讨厌变成别人的累赘。”尤其是爱人的累赘。
“而我讨厌顽固的笨脑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再陪着她钻牛角尖,方茵的不安他都了解,但眼前的情况并非无法改变。“走吧!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西恩研究所,看看他们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方茵点点头,不想继续在沮丧中打转。
或者,她的眼睛还会有机会好起来也说不定。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开了辆租来的车,直驱西恩研究所。
当年江澄的父亲与关亚忠的交情不错,江澄透过父亲也对西恩研究所稍有了解,他知道西恩一直是个私人财团附属的高科技生化研究中心,关亚忠是这个研究所的创办人,他专门接一些美国政府委托的实验与个案。
江澄十岁时曾经来过这里,只是印象不深,那时关亚忠还对他非常亲切。但这一次关亚忠并未如他所愿地出现,代替他出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似是中心的代理负责人,江澄一看就知道他什么也不清楚,更遑论寄马幽里神经毒素的资料请他解析的事。
“我要见到关丽。”谢过那位男子,他们假装要离开,在研究中心的长廊上,江澄对着一直默不吭声的关瑾之说道。
“她不会见你们的。”她依然面无表情。
“如果由你出面呢?”方腾冷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把枪。
“你一定知道她藏在研究中心的哪里。她才是西恩研究所目前的负责人,对吧?”江澄盯着她。
“她对你恨之入骨,为什么你还要自投罗网?”关瑾之皱起眉头,不答反问。江澄的确是个相当敏锐的男人。
“我要知道她手中有没有马幽里神经毒素的解葯。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对马幽里神经毒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闯入我的实验室的人一定是你和她,我想,她也是要先确定我有没有分析出解葯才决定出手整我。”江澄归纳出一些结论,唯一的困惑是,关丽到底和他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都知道了?”关瑾之有点讶异。
“不,还有一部分有待详查,但我要亲口问她。关小姐,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你母亲吗?”江澄一语点中她的心事。
“我”
“你不想问清楚她为何要谎称你只是她的养女?”
必瑾之咬咬牙,瞪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江澄,吸了一口气才道:“跟我来!”
她微跛地走往研究中心的内部,进入一个圆柱形透明电梯,打开楼层号码牌下的铁片,按了一个注明“私人”的按钮。
“她一定知道你们来了。”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那更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她周旋。”方腾冷哼一声。
方茵一直安静地依在江澄身边,没有作声。
他们停在一个不列于电梯楼面显示的隐藏楼层,门一打开,一间透明玻璃围着的办公室就出现眼前。
必瑾之四下张望,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关丽不在办公室内,那表示她躲起来了。她想干什么?
“欢迎光临。”一个和关瑾之口音很像的女声从扩音器中传来。
江澄眉锋乍拢,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没想到江景涛的儿子也非等闲之辈,居然能活到现在。”关丽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中。
“在没弄清楚你的企图前,我怎能轻易死去?”江澄扶着方茵在沙发上坐下,神色小心。
“哦?是吗?再怎么厉害的人都有弱点,而我相信这一次我已抓到你的弱点了。”
“少在那里装神弄鬼,难道你不能见人?还是你对祥和会馆颇为忌惮?”方腾也大方地走到沙发扶手旁坐下。
“哼!凭你们这些祥和会馆的小子也想和我斗?太可笑了!江景涛不识抬举,没想到他的后辈也一样都是混蛋。”关丽被激怒了。
“看来,你和我父亲之间有点误解。”江澄没有停止打量这间办公室,他想知道关丽藏身在何处。
“误解?哈哈哈,不!我和他之间只是有些债未了而已。”
“什么债?情债?”江澄不放松地追问。
必丽沉默了。
“你没回答,表示我说对了?你女儿说你暗恋着我父亲,还被我父亲强暴,这些恐怕是你自己瞎编出来的吧?你只是受不了不被我父亲喜欢而虚构故事,为的只是弥补你心里的不平衡。或者我该这么猜测,你嫉妒我父亲”
“住口!”
“我想,以一个生化天才而言,最见不得的就是见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天才的人,我父亲让你害怕,所以你才千方百计地要整倒他”江澄的推论不是没有道理。想当年一个在生化科技领域准备大放异彩的女孩,却尚未功成名就就已被别人的光芒压下,那种愤怒可想而知多么难以控制了。
“住口!你的确聪明,但是聪明的人通常活不久,就像你父亲一样!”关丽的声音转为阴狠。
“是什么理由让你连我也不放过?”江澄继续挖掘疑点。
“哼!什么理由!江景涛比我更慢接触马幽里神经毒素,却比我更早研究出解葯,他在我父亲面前简直是个天才,备受荣宠,而我,我才是关亚忠的女儿,但他眼中只有你父亲,根本没有我,你说,我能不恨吗?”
江澄只听到他想听的重点,他父亲早已研究出马幽里神经毒素的解葯了?
“你是说,马幽里神经毒素的解葯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我父亲解析出来了?”他兴奋地大喊。
“是的。”
“解葯现在在哪里?”
“呵呵呵,你想要解葯?为了你身边失明的小女人?瑾之做得不错,我没想到伤了你心爱的女人会比直接杀你要来得有意思多了,这游戏太好无了。”
“够了!把解葯拿出来!”方腾再也忍不下去了,跟这个老女人瞎耗一点意义也没有。
“拿出来?别作梦了!瑾之,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关丽突然下命令。
“妈”关瑾之有点迟疑。
“放心,我的雷射枪已对准他们了,只要他们敢动,随时都会被射穿。”
“少唬人了!”方腾不信她的鬼话,倏地站起来,正要从后腰拿出枪,突然“滋”地一声,一道光束从他的鬓旁扫过,划出一道淡淡血痕。
“方腾1”江澄惊呼一声。
“啊!”关瑾之也忍不住低喊,被心中莫名的紧抽震住了。奇怪,那个讨厌的方腾受伤干她什么事?
“哈哈哈,这就跟玩白老鼠的感觉一样快乐。瑾之,你还不动手?”关丽对她的布局得意洋洋。
“妈!”关瑾之为难地看着方腾,咬住下唇。
“动手!”关丽威严地大喝一声,不容反抗。
必瑾之走向方茵,把她带离江澄,走到电梯门口。
“二哥!澄哥!”方茵骇然地大叫。
“放开她,关小姐。”江澄表面镇定,心中却焦急万分。他们太小觑关丽了,这个疏忽导致他们成为靶心,动弹不得。
“我没办法”关瑾之早已习惯服从关丽的指示,现在更不可能违背她的命令。
“你难产不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世?”江澄点醒她。
“我?”她有点发愣。
“你不想弄清楚你母亲为何要假装是养母把你抚养长大?”
“我”
“你们在胡扯些什么?”关丽的怒吼声从扩音器中传出。
“你就是关瑾之的亲生母亲,没错吧?”江澄借着这个话题来拖延时间。
“你们”
“是不是真的?妈?你故意把我丢在孤儿院,又在七岁时领养我,然后拿我当出气筒泄愤,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关瑾之转头对着一面镜子大喊。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不错嘛!你比江景涛机伶多了。”这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必瑾之呆立原地,喃喃地说着:“既然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想知道原因?那就把那个女人带来我这里。把她带来,我就给你答案。”
必瑾之眼露精光,一把扯过方茵,手里忽地多了根银针,抵住她的脖子,慢慢后退。
“别怪我,我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明白。”
“别傻了!你就算带方茵去,她也不会告诉你的。”方腾怒斥,又想走过去救方茵,但他脚下一动,一道光束再度闪过,他早有预防地翻身躲过,来到江澄身后。
“小子,你们最好虽轻举妄动,我决定好好利用你们的弱点来玩个游戏。”关丽冷笑道。
“你想干什么?”江澄闷声道。
“如果你想要回你的女人,就自己来找吧!就像当年你父亲找你母亲一样呵呵呵”这是什么意思?江澄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混乱,而关瑾之却在这时候押着方茵从电梯离开,消失在这一个楼层。
“怎么办?”方腾焦急地问。方茵什么都看不见,就这样受制于人,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我想雷射光的感应器应该在镜子后面,等我开枪击破镜面时,你马上冲下去追方茵。”江澄甩开脑中的疑问,马上回过神来。
“那你呢?”
“我会有办法出去的。记得,若找不到她们就先回别墅等我,别轻举妄动。”
“我知道。”
江澄做了个手势,快速地举枪射破镜面,方腾乘机窜出去,他则冲向镜子侧方,闪过雷射的攻击,并且摧毁雷射枪的发射口,霎时整幢研究中心警铃大作,他无暇再逗留,匆匆从楼梯间逃逸而去。
必瑾之將方茵带往研究中心的地下室,那里有辆关丽专用的跑车,她知道关丽并不在研究中心内,她常常会在她的住所用监控系统查看她办公室的一切动静。
她將方茵推上车,随即开着车子往外驶去。她急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要问清楚关丽这些年来到底为什么要这么严厉又残酷地对待她。
“我们要去哪里?”方茵不安地问。
“去我母亲的住处。”她直视前方,不断加速。
“她会告诉你事实吗?”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问清楚。”
“她曾经怎么对待你?”方茵相当好奇。
“你这个千金小姐不会了解的。”关瑾之冷冷地反讥。
“就是不会了解才问啊!”她沉寂了片刻,才道:“她把我训练成一名杀手,替她除掉任何她看不顺眼的人。”
方茵有点吃惊,终于忍不住追问。
“我从小活在她的喜怒哀乐之下,她高兴我就安好,她不高兴我就被揍,经常如此。”
她又接着说,声音沉重哀伤。
好可怜!方茵差点掉下眼泪。这世间哪有这种母亲?比较起来,她母亲古明珠简直好得像仙女。
“你都不问她原因?”
“愈问被打得愈凶。她曾说过,有个男人对不起她,要我长大后替她出这口气,可是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她的怨气依然未消,于是打算对付他儿子”
“所以你们就到香港部署一切对付澄哥?”方茵愈听愈气。那个关丽一定是个变态。
“是的。我妈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用马幽里神经毒素杀了严老大时眼睛甚至眨都不眨。关瑾之现在想来仍然心有余悸。
“她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对会澄哥?她自己为何不出面?”方茵又问。
“我不知道,她向来总是躲在幕后操控一切,连我爷爷把研究所所长的职位交出来的事都是她设计出来,由别人帮她完成的。”关瑾之感到一阵心寒。为什么她从没想过她母亲是个冷血的怪人?她连自己的父亲都能算计,这种心机实在可怕。
“你想,她要带我去是想干什么?”方茵对即將面对的事感到心慌。
“她想利用你来让江澄就范。”
“而你还要帮她?”方茵焦急地说。
“我我不得不,她是我的母亲。”关瑾之叹了一口气。
“但她可没把你当女儿!你就甘愿被你妈当成杀人工具来支使?”
“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这一次,我只是要一些答案。”
“我不相信你保护得了我,你根本不敢反抗她。她要是想用我来伤害澄哥,我就先自行了断。”方茵怒火高涨,胆怯已被气愤取代。为了江澄,她可以不要命!
“你你这么爱他?”关瑾之瞥了她一眼,有些动容。从小到大,她对爱实在没什么概念。
“是的。”
“他也爱你吗?”
“嗯。”以前不敢肯定,但现在她再不怀疑。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隐约之中,她的心好像有些朦胧的意象,但淡得让她抓不住,一闪即过。关瑾之皱皱眉心,更加沉闷。
“以后你也会遇到的。”方茵听出她的向往,脱口安慰她。
“不可能!”在她身上要产生爱情,除非奇迹出现。
车子转过大道,正要往左边进入私人住宅区,关瑾之从后照镜看见一辆黑色轿车行踪鬼崇,她顿时惊觉她们被跟踪了。
是方腾吗?她猛踩油门,想摆脱他们,但那辆车技术高明地尾随不放,还不断逼近。
“怎么了?”方茵被不稳的车速吓了一跳。
“有人来救你了!但我不会放你走的。”她抿紧唇,突然拐向右方,车子发出吱吱的煞车声。
后方那辆车丝毫没有落后,不但紧跟上来,还频频用车头撞击她们的跑车,使她们的车打滑。
方茵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抓紧门把,憋住气,免得惊叫出声。
忽然间,一个三百六十度急旋,关瑾之的跑车被撞得冲向路旁,栽进树丛里。她打开车门,才想下车对付来人,赫然发现一把枪正抵住她的后脑,严冷那冷硬又熟悉的声音居然出现在身后。
“你好吗?妹妹。”他像拎小鸡似地將她揪出车子,將她交给正**车的一个黑衣男人。
“你”关瑾之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严冷什么时候来到美国的?
“听说你被祥和会馆的两只麒麟带来美国,我还真担心你呢!”严冷的口气嘲弄,没半点关心的成分。但当他走到另一扇车门抱出方茵时,脸上僵硬的张条乍然柔和许多。
“方茵,你没事吧?”这一句关怀是千真万确的。
“严冷?”方茵倒抽一口气。怎么来救她的不是江澄?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自从那日江澄带着她逃逸之后,严冷便到处打听消息,当他得知方茵的眼睛被关瑾之所伤之后,曾经气得想杀了自己的异性妹妹。
“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方茵怕死了他对她的“好感”与“企图。”
“我是来调查真相的。”他盯着关瑾之,眼神凌厉。
“真相?”方茵不明白。
“是的,你不是告诉过我,凡事要有证据才算吗?而我正是来找寻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必瑾之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反驳什么,既然大家早晚会知道事实,她也毋需多说什么。
严冷会来这里,就表示他大概已知道七八成了。
“那你怎么会追到我们的?”方茵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有个人给了我你们的讯息。”他看了一眼那名神秘的黑衣男子,点头致谢。
当江澄与方腾离开香港时,他被祥和会馆的人盯得无法行动,就在这时候,这名年轻的男子却轻易地说动他前往美国,要他亲自来查明他父亲的死因。他甚至能安排他摆脱祥和会馆的天罗地网,离开香港。
从方才他一流的驾驶技术和拦截技巧,严冷相信,这个外表年轻的俊小子绝对是个厉害角色,虽然他是敌是友还无法确定,但他的能力还是让他深深折服。
必瑾之也不禁多看了那名男子一眼,俊美的脸孔有着少年老成的稳重,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权威,尤其是他那对精锐的眼睛,就像鹰一样锁定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他是谁?她感到一阵战栗。
“现在,你得带我一起去见见我的后母大人了吧!瑾之。”严冷对关丽早就起了疑心,父亲死后,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回到美国,那种冷漠一点都不像爱过他父亲。
“你去只有送死而已。”她不是危言耸听,只是不希望更多人受伤。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我。”严冷的枭雄气质早在接管旗帮前就展露无遗。
“太危险了!先回去和我二哥他们商量对策再说”方茵不愿见他贸然行事。
“找方腾和江澄?哼!我才不会和他们合作,我们旗帮的事由我自己解决。”他大声说着。
“你”“而你,方茵,我会带你回旗帮,我要你当我老婆。”他对她的心意依然没变。
这这算哪门子的桃花运?方茵傻眼了。怎么瞎了眼睛的人这么多?不只有她,还有江澄和眼前这个大呆子!
“我不能当你老婆!”她大喊回去。
“为什么?”严冷方正的脸紧皱成一团。他都不嫌弃她了,她还嫌他?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你啊!”真是的,这男人实在钝得没话说。
“这不重要,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就算要培养,我也不会找你。”她实在没力气再理他。
“我知道你喜欢江澄,但他不见得喜欢你,现在你眼睛看不见,他对可能只有同情而已。”
“你胡说!”方茵气得想揍人,无奈看不见这个大块头。
“不然,他连你变成这样都要你吗?”
“没错!我们相爱,就算我的眼睛无法复原,我也只要跟着他,没你的份!”
“哦?这么确定?”
“是的。”
他们两人的对话让那个黑衣男子不禁莞尔。这种时候和场合,亏他们居然能为这种事吵架。
“我不急,先把我的事解决后,我再找江澄解决你的事。”严冷没半点放弃的意思,他扶着方茵走到轿车旁“我先送你到我下榻的饭店,再和瑾之去找姓关的老女人。”
“不!你送我回我二哥那里。”她着急地大喊。
“不行!你得乖乖地跟在我身边,等我办完事,我再带你回香港。”他大刺刺地命令道。
“我不要跟你回去!”方茵几乎要气哭了,遇到他根本是有理也说不通。
“由不得你。”严冷將她推进车内,又押着关瑾之上车,才与那名黑衣男子一同驱车回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