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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明辉斜眼看了一下场内情形,浑不在意的微笑道:“没想到对抗吐番大羊同的雯雯小姐也在,这是我们的失误。不过我还是想试试!”他说着一剑向我疾刺而来,同时口中一声长啸。
听到他啸声,我心里一悟,升仙教除了眼前现身的力量,还备有后援。也是,现下升仙教的实力主要集中在青州一带,实力当然不止眼前这些。妈的,他们事先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打的时间也不短了,青州官方仍不见丝毫动静。
眼前出现这些杀手还只是暗魔的,第五明辉手里还有一个灵宗,照这样的剑手再来个三五十个,我可如何应付?想着心里不由出现一丝焦急。
这让我对付第五明辉的同时,不得不留意周围的动静。那些暗魔杀手已在薛进等的冷箭下倒下了十几个,其它也试着想要冲到有冷箭射出的屋里找人厮杀,却又顶不住薛进等人的箭雨,只是给了薛进他们一些靠近的方便射击的靶子,多倒下五六人而已。
和哈迪,许君绝对决的那两个长老也受到了冷箭的骚挠。防不胜防的冷箭让那些暗魔杀手身上杀气迅速消解,全变成了怒气。
但随着第五明辉的啸声,这些杀手却又凝起杀气,而且不再管哈迪和许君绝,也不顾及不断射出的冷箭,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向我围攻过来,毕竟我才是他们今晚的目标。
这让我压力大增,本来第五明辉的武功就不比我差多少,又加上这二十多名不要命的精锐杀手,让我立即捉襟见肘,全凭着星阳功的千变万化左躲右闪。冷箭突然停了下来,薛进等一起执刀冲出,我心里明白是箭支用完了。
不过薛进他们冲出来倒是替我挡了不少暗魔杀手,这些杀手是暗魔中的精锐,薛进他们原来也是龙堂的精锐,而且有铠甲护身,十五个人聚结成阵,一起向前,这些暗魔杀手却是抵挡他们不住,让我压力松了下来。
这时雯雯那边剑芒爆涨,刚开始偷袭我的那名长老一声闷嘶,踉跄退出战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雯雯没有和另外那一个长老纠缠,而是疾速掠到了我身边,欲替我抵挡第五明辉和那些暗魔杀手。我沉喝道:“不用管我,也不要和他们纠缠,先去解决掉那些暗魔杀手!”
雯雯立即明白我的意思,身形一转,将剑锋全指向了那些暗魔杀手,以她绝品级的身手,对付这些暗魔中的精锐,便成了一场屠戮,我一人独挡第五明辉和跟着雯雯追过来的那名未受伤的长老虽然落在下风,十分吃力,但依着星阳功的奇变,却也还可以支持下去,至少支持到雯雯协助薛进他们将那些暗魔杀手屠杀干净。
群欧中,我最喜欢用这招,以我方最强者,迅速解决对方的弱者,再一起围攻对方之强者。突然我背上一阵刺痛,却是中了第五明辉一剑,幸亏闪的及时,未伤及要害。
剧痛感未消,冷风浸面,前面那名长老的长剑已递到我面门,我向后仰头,毫厘之间避过这一剑,同时手中长剑后撩,准确的接着了第五明辉紧接着的一剑,金属鸣击声发出,我已借着双剑相交的力道,身子横向一移,躲开了那长老击我面门不中顺势下斩的一剑,接着在两人尚未回过势来时,攸的转向,以一弧线从那长老身侧疾掠到了其身后,同时手中长剑剑锋顺势一式夜风轻拂,抹向一侧那长老腰间,一道亮光疾现在我剑前,叮的一声,将我这一剑挡住,却是第五明辉出剑帮这长老挡了,我向后错个半步,消去剑上传来的力道,那长老得此机会转过身来,正面对向我,第五明辉也踏上一步,两柄剑一齐向我攻来,但两人刚才前后夹击的优势却被我消解了。
这边正苦苦熬斗,我突然听得四围飒飒声响,斜眼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四围房脊上,黑影幢幢,至少上百夜行人正围近这个院落,第五明辉和那长老脸现喜色,来的是他们的援军。
再看现在院中打斗形势,哈迪,许君绝都已接近油尽灯枯,每人身上都带着几道剑伤,他们到现在还能将那两个武功高出他们的升仙教长老拖住,不让其过来杀我已经很不容易了,而我在第五明辉和眼前这个长老的夹击下也是险象环生。
仅雯雯和薛进那边占着绝对优势,却仍有十几个暗魔杀手结成剑阵,在拼死顽抗。对方再加上这么一群生力军,我们一群人如何吃得消?刚才被雯雯打伤坐到地上吐血的那个长老看到已方有援军到来,精神一振,竟以剑支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目光盯向我这边。
我使剑的手臂一痛,又中了第五明辉一剑,虽未伤太深,却已影响到我剑式的灵活。把握到周围的局势,我心中开始出现逃逸的打算,只是这样的话,我这边的人肯定要牺牲一部分了,而且我也不敢确定升仙教有没有布下专门对付我撒手逃亡的计划。
我正在心焦,忽听得远处有吆喝声传来,接着便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我大喜,知道青州的官兵终于到了!
朝廷钦差在城里驿馆被杀青州一干大小官员是担待不起的,因此他们不敢让我死在这儿,今晚在驿馆周围做手脚,方便升仙教行事的应当只是个别人行为,这个人可能是认为出了事后朝廷里张氏兄弟可以保住他。
刹那间我就想通了今晚这次刺杀事件里面的曲折,听得脚步声更近了,而升仙教新来的援军却只是待在房上,还没有跃下来投入战斗,我大喊道:“官兵来了,大家再别放走了这些贼子。一律格杀勿论!”
我不信升仙教的人对官兵一点恐惧都没有。我这边诸人士气大涨,第五明辉却是面色一变,突的退出了对我的攻击,侧耳听了一下,招手一声呼啸,突然冲向了围着剩余暗魔杀手的薛进诸人,正和哈迪许君绝对战的那两名长老也猛下杀手,摆脱已近枯歇的哈迪和许君绝的纠缠,随第五明辉一起冲向薛进等,雯雯见机,回转身来舞起一团剑芒勉力挡住了三人,但没了雯雯的压制,圈里的乘余的十二个暗魔杀手一起发威,又在薛进他们刀下倒下五个人后,剩余七个成功摆脱薛进诸人的合击,跃上房顶。
第五明辉又是一声长啸,与还在院里的四个长老一起奋力摆脱我们的的纠缠,起身跃上房顶,我和雯雯还有余力追击,但刚跃起身子,四周便箭如雨下,怪不得这近百升仙教生力军没有从房上下来投入战斗,原来都是弓弩手,在等待着用弓箭攻击呢,这会儿看已方人已撤,立即从四周将箭支疾雨般射下,将整个院子都覆在其射程之内。
“快躲到房里!”我一边挥剑挡着箭支,一边大声吆喝。脚下使力,身子疾投到离自己最近许君绝的房间,许君绝和哈迪也躲了进来,箭支仍不断的从房门和窗户处射到屋里,三人只好躲在窗下箭支射不到的死角,都大口喘着粗气,互相望着对方的狼狈样,一起面露微笑,是那种共过患难之后友情的微笑。
今晚这场恶仗其凶险处丝毫不亚于围攻大羊同那一仗。箭支仍在继续,但我知道不会再持续多长时间了,官兵的跑步声,吆喝声已经清晰可闻,他们当已到达驿馆周围,升仙教很快就不得不撤退。
果然,几息之间,箭雨攸的停了下来。我探起身,通过已被射成零碎的窗户外望,看到对面房脊上最后撤退的升仙教弟子的背影。
“好了,没事了,你们两个怎么样?”我转过身来,望着许君绝哈迪二人,伸手指指哈迪身上的剑伤,示意我是问他伤势。
哈迪微笑着向我摇手,示意他的伤势无碍,确实,他身上共中了五剑,却全都不深,应都是皮外伤。许君绝也说没事,只是内力消熬太大。
“待会儿,我给你们看看。”我说道,虽然他们说没事,但我深知魔门灵宗真气的诡异邪恶,终是放心不下,待会得用星阳真气助他们疗伤查看。
举目一望,许君绝屋里的桌椅床凳上都钉有箭支,我突然想起还在床上的柔儿,虽只是王经送的一舞妓,与我相识不过两三天,但此女肢体娇弱,性情柔顺,这两天伺候的我十分可意,我已对她有了感情。
当下忙回到自己房时里,踏入屋内才大松一口气,柔儿正瑟瑟发抖的躺在雯雯怀里。后门被撞开,一队兵丁冲了进来,被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及满地箭支刀兵惊的目瞪口呆。
前院喧哗声响,很快另一队兵丁便从前面冲了过来,也是被眼前景象惊住,看着站在房门口的我,不知所以。
“何,何何大人,这”一个头目震惊的结结巴巴的指着院子里的尸体望着我。我冷笑一声“通知你们的人对这儿的一草一木都不要动,等刺史大人来了再说。”
我说完,不再理他们,去薛进屋里看他们的伤势了。薛进他们有铠甲护身,倒是没受到什么外伤,只是有几个受了不轻内伤,好在不论暗宗,灵宗,使的都是魔门真气,我星阳功都应付得来。
“放心,待会儿我给你们疗伤,保你们很快就恢复如初。”我安慰几人一句。很快。王经带着程震等几个官员来到驿馆。王经的脸阴沉着十分吓人,带众人看了院里的情景,又听我大致说了刚才的经过,他沉声道:“查一查,当时那队兵丁应该在驿馆附近当职,为什么出事时没能及时赶到?还有,这儿的杂役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仍不见一个人影?”
王经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我听得出其中的震怒。今晚我若真的被刺,他这一州刺史将是首当其冲的责任承担者,定难辞其咎。
一番挠攘后一切都明白了,本该出现在附近的巡城兵丁,因为事前南边不远处一民居走火,都赶去帮着救火了,而住在驿馆前院的杂役之所以到现在仍没动静,是因为他们到现在仍在睡大觉,用凉水泼面,才将他们叫醒。
我心里冷笑,傻瓜都能看出这其中的蹊跷,几天前刚下过一场大雪,湿气未去,那能那么容易走火,而那些杂役,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仍沉睡不醒,事先没被人家做手脚才怪。
王经等人皆面色凝重,程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王经向我道歉,说什么保护不周,让我受惊了,他的失职等。又要叫大夫给我包扎剑伤,被我拒绝了。
“王大人也不必内疚,谁也不曾想到青州贼人竟如此胆大包天,连朝廷钦差都敢行刺。现在天已快亮了,王大人和诸位大人且回,晚些时候本官会到刺史府和大人讨论今晚之事,现在本官得亲自为本官这些属下侍从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