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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强横的身体和超人的治愈力,在治疗魔法的帮助下,也花了一天多才让伤口痊愈,而失血过多更是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好在有美莲达的精心照顾,三天后,我终于能自己站起来了。
其间,大王子与三王子听说我“抱恙”之事,都自特地派人看望过我,而挨家挨户搜查“黑魔法师余孽”的士兵因为我现在是王子跟前的红人,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来过一次。
于是,在这无法行动的五天中,无所事事地我将那被割破的文件拼合起来仔细研究了个透,但结果却失望地发觉三十年前有关我被追杀之事只有寥寥数笔的记载,根本无法知道何人参与过,看来老天是让我放弃对此事的报复。
三十年的岁月,难道还消磨不了心中的仇恨吗?我问自己。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心立即做出明了不过的回答,这种痛铭刻在心底最深处,让我一辈子也无法忘怀。仇恨的火焰会烧尽他人,伤害自己,也会毁灭一切!明知后果如此,我亦是绝不放过他们!
在这些文件中,我发觉了一个被大陆当权者掩盖的事实,黑魔法师在三百年前的百族之战中曾经发挥出极大的作用,他们毁灭性的攻击魔法对拥有强横身体的魔族来说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当时,各族与各国不仅默许、鼓励,甚至主动提供足够的人体进行尸体与活体实验其间的黑暗与龌龊足够激起所有有正义感的民众的最大的愤怒。
当百年战争结束后,为了掩盖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加上黑魔法师的确有称大陆的野心,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剿匪”活动就此展开,当黑魔法师成为所有当权者的替罪羊后,他们就被永远钉在了“不可饶恕”的十字架上。
此时的我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价百万之事,看过手中的资料,这才明白那些人为何如此紧张,我毕竟也只有一个人,就算再厉害,对这些国家来说也根本不值一提,他们担心的只是我手中的资料罢了,怕这些文件被我传播出去,若此事真的揭穿,估计整个大陆都会掀起骇然狂澜吧!说不定连他们的统治都甚至会动摇,他们夜不安枕,联合起来对我进行史无前例的通缉也即是为此吧。
想到自己也是同样的牺牲品,心中不禁有点兔死狐悲之感,从小受正统教育而来的对黑魔法师的恶感也随之减轻了很多。若是有机会,一定会为他们说几句公道话,我这么想,旋又苦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能去为人人唾弃的黑魔法师说话。想到这,我脑子又开转动,仔细始规划今后的行动方向。
既然从这历尽艰辛的资料中也找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那我只能想办法打听出来。这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取得足够的权力,然后再发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这件事。
对正受到恩达斯帝国各位王子重视的我来说,现在就有很好的机会。只要我选对了方向,那我就可平步青云,那样,离自己的目标就相隔不远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对两位王子热心了许多,频频出现在他们举行的各种宴会中。但我并没有从中做出选择,一是对两位王子的印象总是停留在表面,还需要一定时间进行深入的观察,二是二王子还没有回王都,并不知他的为人如何。对我来说,现在,做出选择为时过早。从这一段时间开始,我才真正从一个旁观者变为恩达斯帝国复杂宫廷斗争的参与者。
康复的我又回到了皇家魔法学院,已经习惯了同学艳羡的目光,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所事事地左顾右盼。基本的魔法原理我都学会了,而现在讲的其它的一些最基础的魔法对我这个连高级魔法也学会不少的人来说,这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若不是在这儿好接触几位王子,加上还在等伊娜的消息,我早就卷铺盖走人了。看来我还是要想点事情做做,否则整天呆在这儿浪费时间,那还不如回去享受美莲达的温柔。
“比尔!”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
我先是一愣,后来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的名字,赶紧起身抬头时,见到的就是葛朗先生严厉的眼睛,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虽然不怕他,但他那种严肃认真的态度让我不由生出几分敬佩,现在自己不专心时被他逮到,他眼中责备的意味让我十分惭愧。
他仔细看了我半晌,居然没有进行批评,最后只是淡淡地道:“你先坐下吧,待会下课后跟我来一下。”看来是要留堂了,想不到居然还会享受到这种老师对学生最高规格的待遇,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背耶!
苞着葛朗先生来到他的办公室里,他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一脸拘束的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盯住我,直到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时才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来吗?”
我摇摇头,知道是因为我上课不专心才会叫我来训话,不过我才不会傻到自己承认。
“你这身武功是怎么来的?”他问。
想不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一惊,不过这个借口我早已想好。“我的东西都是从一个老人那儿学来的,当年冬天,他饿昏在我家门前,我救了他,他为了报答我,这才教我武功。”说出这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传奇故事,估计没有一个人还能想出我的师承。
这也不能怪我,我的武功大多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要想找出合理的解释实在太难,与其绞尽脑汁,不如编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
果然,听到我的话,葛朗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皱眉道:“我那天看过你的出手,招式精妙,的确与众不同,相信那位老先生一定是位不愿显露真名的奇人异士,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说不定,他那天饿昏在你家门口就是想试探一下你是否是一位值得教的弟子。”
他看来也是对这种版本的故事十分熟悉,不用我费神解释,他已经给故事想出了完美的结局,眼中甚至流露出为什么得到奇人垂青的不是“我”的意思来。
怕他还提出什么我难以招架的问题来,我赶紧打断他的思路,问他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我这么一问,葛朗立即吞吞吐吐起来,原来他见我如此厉害,想让我参加今年举办的皇家魔法学院的比武。
我靠,凭我的魔法水平(虽然不差,但在特殊身体的限制下只能发挥出极小一部分魔力),若是与那些久经阵战的中级魔法班的人去动手(在学院,只设有初级、中级魔法班,高级魔法是允许教师和少数达到要求的特殊人学习),那肯定是死多活少(只能用出初级魔法的我不被打死也会被笑死),估计不出两场我这个所谓的“魔武天龙”就会成为同学口中永远悼念的名词。
不对,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葛朗老师,初级魔法班不是不要求参加吗?”我一脸疑惑。
“这个、这个”他吞吞吐吐,最后才道:“我看你如此厉害,就做主给你报了名。要知道,外面赌局的盘口是一赔三赌你成冠军,这说明大家都看好你,就连学院原来排名第一的来昂也只是一赔三,和你一样”
还没等他说完,我意识到一人很大的可能性,恶狠狠地盯住他:“死老头子,你不会是下了我的注才会让我去送死吧?”
“什么叫送死啊,凭你的实力,我认为你一定会得冠军。至于下注,小赌怡情”
“原来你真是因为下了注才让我去送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不顾他伸着舌头拼命喘气,我使劲摇耸他“你去死吧,我绝不会参加的!”还真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想不到他是这种人,我怒气冲冲,扔下脸色青紫的葛朗,起身欲走。
“不要啊——”葛朗一把抓住我的腿,死活不松手“你一定要得冠军啊,否则我就破产了。”
必我鸟事,想到要受人利用,我就怒不可遏,可看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想到刚来学校那几天他每天新辛辛苦苦地给我补课,心就软了“你下了多少钱的注?”自己的闲钱也不少,如果不是太多的话那就替他出了算了。
“我下了下了”他看了我几眼,终于道:“三千金币!”
“我靠!你去死吧!”把我当下金蛋的母鸡啊!这钱对我来说虽不算太多,但也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对年收不过几十金币葛朗来说更是天文数字,该是连棺材本都已经掏出来了。
想到他好像吃定我的样子,我火气直往上涌,一脚踹开苦苦哀求的葛朗“你自己上擂台去卖命吧!”
“不要啊!我可是借了高息贷款,如果输了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他们都要靠我一人养活”
这词怎么这么耳熟啊?我一愣,旋即记起这是李鬼遇见李逵的台词。靠!想打动我也要想点有新意的东西嘛,用这种老掉牙的话来敷衍我完全有辱我的智慧。
“再说了,”他不知道我完全识破了他的计谋,续道“我们魔法学院虽以魔法为主,但为了照顾其他系的同学,规定所有班级皆可参加,而且战斗并不限制使用武功或是魔法,以你那天一剑将操场劈出个大洞的能力,绝对可以稳获冠军。”
原来他是看到我那惊世骇俗的剑招才会赌我赢,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我那一招自己也控制不了吧。不过,按他所说,什么招式都可以用的话,那凭我特殊的体质,还是有很大的取胜把握吧。
脑子转了转,如果真可以获得冠军,相信自己在几位王子心中的分量会更重一些吧,到时,我才会有更多可兹利用的筹码。再说了,前一阵子葛朗每天给我补课,总觉得欠了他的人情,现在就算还给他吧。看了满脸期盼的葛朗一眼,我下定了参加的决心。
不过,转念一想,葛朗这家伙居然敢在背后算计我,我也不能轻饶了他。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我,一直笑到葛朗三万六千个毛孔全竖起来后才缓缓道:“我可以去参加,不过我要求能自由地阅读图书馆内所有的魔法书。”
对于这个大陆最全面的魔法图书馆之一,我有着绝对的兴趣,就算因为身体原因而无法应用,也想多了解一些强大的魔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另一个的世界至理名言。
自从上次被伊娜的冰箭伤了后,我才知道自己只有体表才具有抗魔能力,要想在这个魔法师云集的世界生存得更好,还需要对魔法有更多的了解才行。同时,我也想刁难一下葛朗,相信这个难题足够让他几天睡不好了。
“可以!”他一口应承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葛朗事后立即鼓动图书馆所有老师一起下大注赌我赢,那帮上了贼船的家伙发觉上当时想不帮我也不成了,通过此事,再次深刻地验明了家贼难防的绝对真理,相信卡登若是泉下有知的话肯定是难以瞑目吧。
想不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我不由一愣,旋又道:“我的要求还没完,这次如果你赌胜了,那我要分得七成。”
“七成!”葛朗大叫起来。
“怎么,不行?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作势欲走。钱我并不在乎,但我就是想让他不爽,相信他也不敢拒绝。
“好”他的脸开始难看了。
“还有”
“还有!”葛朗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不过在我如炬的目光,他马上老实下来,勉力挤出一丝微笑道:“你有什么尽管说!有什么尽管说!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哼!”我这才得意地冷哼一声道:“剩下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到时参不参加还要看我到时候的兴趣,如果那时我不高兴的话,也不会参加的!”
“还要看高不高兴?”他两耳“嗡”的一声,几乎昏倒过去,脸上完全可以滴出苦水来,为难地道:“别的都好说,但这件事”
我打断他的话道:“你这么说让我很不高兴!”
他一听我不高兴,苦着脸,不敢再有二话。
目的已达,看着哭丧着脸的葛朗,我也就不再与他计较,得意地哼着小曲走了。事情本已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听美莲达说,接下来的几天,她每晚都被我得意的奸笑所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