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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探听到更多情报,我强捺心中的冲动,故意扮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迟疑道:“为这个事啊?”
那人见我犹豫的样子,以为我真的放弃的可能,赶紧道:“你放心,你在这件事上的所有损失我都会补偿的!”
什么!看他不似作伪,我真的愣住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目标是借此进入权力阶层,既然他有能力说出个话来,那他的权力绝对不小,伊娜请这种人帮忙做偷鸡摸狗之事,还不如直接请他帮助苏拉格进入宫廷,再说了,听他口气这么大,怎会在乎一个学院的冠军落于谁手,更何况是要做出这种大失身份的偷袭来阻止我。一瞬间,我心中满是疑问,难道说这事情另有蹊跷?
我脑子转得飞快,是不是苏拉格希望依靠自己的实力来胜过我,所以明知他不是我对手的伊娜不得不偷偷请人来收拾我。那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一时间,我嫉妒得要死。
不过也不太像,我转念一想,就算伊娜想这么干,以面前这人的身份,他怎么肯跟着伊娜胡闹?看来这件事中有我没有想清楚的地方。想到我以前的推测可能都是错的,也就是说伊娜可能没有男友,我的心情立即好了很多。
但她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夺取壁军呢?这一届的冠军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我仔细推究,除了艾斯特塞九世会来外,与以前没有两样,看来就是与艾斯特塞九世的那份特别的礼物有关了。
以伊娜与玛莲莉公主关系,她从公主那得知艾斯特塞九世的特别礼物是什么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我受伤时她与我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她是为了别人来求我的,这个礼物与其他人有关吗?
正想到这儿,对面那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问我道:“你想好没有?”
我抬起头,试探道:“你想,陛下的礼物那么重要,我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对方的身体剧烈的一颤,虽看不清,但可以想见他面上肯定是一脸惊容,看来就是为了艾斯特塞九世的礼物了,不知是什么礼物,居然让他们如此紧张。
那人半晌才道:“想不到你都知道了,陛下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吗?或者说,陛下就是因为你肯定会夺冠才故意这么安排的?这样看来,你是坚决不肯放弃的了。”
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礼物,我只能继续试探道:“那可就不一定”
“真的吗?”他又惊又喜。
“不过,放弃这么重要的礼物,而且还要违逆陛下的心意,你说你能给我什么补偿呢?”
“我也知道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你的损失(看来这个礼物的重要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像,那我更不能放弃了),不过,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是靠勉强的话(***,到底是什么事,你到是给我说清楚啊!),那根本不可能获得幸福(怎么又谈到幸福问题上来了),再说了,以阁下的才能,勿需这种方式也一样能功成名就(到底是什么方式?不过,后面的意思是说此事可以让我功成名就,那我肯定不能放弃这个到手的机会),何必要依靠他人!”
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搞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反而被他撩得心里痒痒的,真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本想再套问一下,那男子已经不给我机会,他道:“能说的就是这些,你自己考虑清楚,我没有时间与人罗嗦,能不能,一句话!”
见他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极为不爽,反正我拿定夺得冠军的主意,而且只要得到冠军,到时一切自见分晓,何必与他过多纠缠。我大笑道:“既然如此,废话少说!动手吧!”呛地拔出剑来。
罢才这一声我故意用劲喊出,周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对方显然清楚我打算惊动他人的想法,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地拔剑冲过来。
想速战速决?我亦是一阵冷笑,以我对的能力,只要采取游斗的方式,拖延时间,那真是容易不过。不过,他的实力的确不凡,单以速度论,甚至超过美莲达一筹还不止,我现在的水平相较以前已增高甚多,但对着他这一连串的快攻,居然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
难怪敢孤身一人来偷袭我。若是就这么对打,只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今天的目标并不是要分出胜败,我只要守到其他人来到就是胜利,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长啸一声,我踏出奇幻的步伐,如幽灵般忽隐忽现,让人难以捉摸,同时,手中之剑舞出数百个圆弧,一道道亮线连绵不绝,如春蚕吐茧般将自己层层缠绕。那人实力虽强,但他摸不准我的身形,攻来的十招中倒有九招落了空,而剩下的那几招也在我严密防守下无功而返。
听见闻讯起来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终于焦急起来,后退一步,而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杀气却无可遏制地高涨起来,其冽如刀,其冷如冰,让我汗流浃背,四肢禁不住轻颤起来。
难道他一直没有用全力吗?感到对方强盛的杀意,我这才发觉这个问题。来不及多想,我将全副精神都放到了对手身上,若是挡不住这一招,我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长吸一口气,感觉不住提升,精神的高度集中瞬即有了效果,我马上便隐隐感受到对手能量的运转,虽不如打坐良久般能拥有接近心眼的力量,但亦能模糊地观测到对手的能量强弱和走向。
对方长剑作势欲劈,但我感觉到他的能量似乎都聚集到了他的左手中去,难道这一剑是虚招吗?我疑惑。可杀气却是从剑身之上传来的,怎么会这样呢?他的主要攻击点到底是剑还是左手呢?若是判断失误的话那我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来不及头痛,对手已经厉喝一声冲了过来。不管了,赌一把,他的力量既然都集中在左手,那我就主要防守他的左手吧!
踏着灵活的步伐,我向后疾退,身体还不住左右晃动,以迷惑他的视线。他果然无法判断我的行动,速度虽然没慢,但我已感到了他的迟疑。突然,他左手的能量一阵波动。
来了!我暗喝一声,双眼死死盯住他的左手,将全身的力量都提了起来。
果然,他一直隐在身侧的左手此时便在我的关注下奇快地伸了过来。那速度好快,快到肉眼难辩,我虽是早有准备,但凭我奇佳的眼力也不过只看见灰影一闪而没,想不到对手实力一强如斯,他若早用出这么厉害的招式,我只怕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似是在哪儿见过这么快的拳头,心中一紧,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现在已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了,还不想死的我全速向左闪去。
脚下用力,却没能迈开步伐,我这才发觉身体如背负了一座大山,在如此重压下,全身皮肤都被绷得紧贴到肌肉上,连一个小指都难以动弹。
我立即明白了发生的一切:由于对方没法把握住我的行动,那一拳并没将我当作直接的目标,只是用刚才那一拳上所蕴含的庞大能量在我四周形成一个凝固的力场,就如魔法中的“千斤重压”攻击般,想用这个方法将我这个受力对象活活压垮。
我狂喝一声,全力抵抗这强大的能量,绝不能倒下!若是倒下了,在四周力量的乘虚而入下我肯定会被压成一块肉饼。
鼻骼在重压下全都吱吱作响,我摇摇晃晃,勉力支持不倒,肌肉贲张起来,体内的毛细血管抵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而纷纷破裂,在体表绽开一朵朵娇艳的红花,力量本就不是我所长,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将身体中仅存的力量都压榨了出来,体内的能量飞快地消逝,又在内力的运转下迅速补充——好在内力有快速恢复这一特性,否则我只怕已经抵挡不住了。
饶是如此,能量的补充还是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小,而对方制造出的能量场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我没有半点信心能支撑到最后。在这最要命的时刻,我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那人手中的长剑正悄无声息地向自己劈来。
对手并没有指望这一拳能伤害到我,他那一拳只是想限制住我的行动,手中之剑才是最后杀着,我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看来我之前的一系列表现让他大大高估了我的实力,这才用出这种必杀的绝招,可惜的是,现在的我,不要说抵挡他劈来的剑,就连能不能在他制造出的能量力场中幸存下来都是个天大的疑问。
眼见对方的长剑越来越近,我却无计可施,不仅如此,在能量力场的重压下,已是无力支撑的我不住摇晃,连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想不到我会因为一件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的礼物而毙命于此,真是讽刺啊!想抵挡,却没有半点力气,看着对方已贴上身体的长剑,我只能苦笑。
不对,恍惚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最后的招数,那就是,魔法!对!是魔法!虽然我的力量已经枯竭,但魔法则是完全不同的一种能量,就算因为身体的限制,我还是可以施用出一般的魔法的!
彼不得施用的小魔法能不能抵挡得住强大对手的攻击,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情况下,我将自己能使用的一切都毫不犹豫地用了出来。全力释放出一个空气护盾,念完咒语的最后一个音符,还来不及查看魔法的效果,支撑不住的我两眼一夜便晕了过去
“喂!喂!喂!”一阵呼唤让我清醒过来。
我还没死吗,这是我清醒时的第一个念头。我现在还在刚才那个小巷,除了全身的骨头累得几乎要散架外,没有其它不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看蹲在我身前的那名男子一眼,我立即开始探问他之前看到的情况。
很快,我便知道了一切。原来,他是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路人,他来时只见到我独自一人躺在黑暗的小巷中,体表闪着魔法光晕的空气盾则正在迅速消散,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过来将我叫醒。
胡言乱语将这个好心人打发走后,我陷入了沉思。昏死的那瞬间发生了什么事呢?对方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难道我释放的空气护盾能够挡住他的攻击吗?应该不可能,就算我没有身体的限制,释放的空气护盾只怕也挡不住对手的一击,虽说对方当时那一击的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也不是我这个受了限制的身体使出的魔法所能抵挡得了的。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对方只想让我知难而退,所以没有下杀手?这倒是有可能,看他的样子就没有杀我的打算,否则也不必一直藏头露尾且还隐藏实力。不过也不太像,因为就算是这样,他为了保险起见,起码也应该将我打得重伤,好让我明天上不了擂台啊!难道他怕我受伤惊动了其他人,所以只想教训下我,好让我知难而退?
想来想去,头都大了。确实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不过艾斯特塞九世的礼物太过吸引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从与这名男子的对话中可以推知,得到它,我可以登上权力的宝座),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绝不能放过,就算树下这么个强敌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刚才没有杀我只能说是他的失策,我以后绝不会这么容易便给他对付我的机会了。
好在我没有答应对方什么,就算夺取壁军也问心无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夺得这个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