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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宿醉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了自己脑袋边的一大叠纸。
李亨疑惑的叫拉随从:“这是谁送来的?”
随从茫然不知,李亨疑惑的打开,几眼扫过变了脸色。
李亨起床的同时,赵志正在吃着早餐呢,昨日他硬是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把王二麻子给糊弄住了,最后等于变相的用五百两收买了一批一次性的打手,对此赵志很是得意,可是蒲元华却认为完全是银子的功劳,至于赵志谄媚的表现,蒲元华后来威胁要等日后回了岭南全部告之给蒲倩知晓,最后赵志无奈陪着他去了趟怡红院才帮蒲大出了火气。
刀三迅速的吃干了面前的点心,喝了杯热水:“赵兄弟,今日做些什么?”
赵志嘿嘿一笑:“咱们快些吃完去看戏,今天一天就专门看戏吧。”
孙研娘是京城戏班里的名角,说起孙研娘的大名,那京城里喜欢听戏的人那是没谁不知道,这姑娘双十年华,生的是美艳不可方物,京城里的公子哥都是想的不行。
不过虽然想的不行,可是却没谁敢对孙研娘不三不四,为何?因为孙研娘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的来头,还不是一般的大。“研娘啊。”李林甫推醒身边裸露着光滑细腻脊背的孙研娘。
“相爷孙研娘转身反依在李林甫身上,一只胳膊不住的在李林甫的胸口上摩挲着。
“你个小浪人,”李林甫一早起来本就有些涨意,这下身边的娇人一声婬呼,忍不住就兴奋起来,一只手卯起了力气环住眼娘,一只手伸向床头去抓那个小葯瓶。
“相爷,您可要心疼奴家啊,轻一些昨夜奴家还疼到现在呢”研娘话说到一半就奇怪的问道:“相爷。您看什么呢?”
“砰”的一声,李林甫一脚把已经蹲上自己身的研娘给踹下了床,随后扯着嗓子叫:“林贵!傍我滚进来!”
研娘被踹地呆了半天,然后看着赤身裸体地李林甫耷拉着一身赘肉下了床,手里捏着一卷白纸恶狠狠的走下门,赤裸着身子就走出屋外。
辰时,末。
长安西大街某小院里,王二麻子正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三十一位兄弟,其实有些时候王二麻子自己也知道自己混的不咋滴,如果没有自己姐姐不时给自己抗着点的话。自己拿没仁义的大舅子一早就把自己给弄进去了,混了这么些年,连西大街也没混出去,更别说混出大唐走向世界了。
好在昨天有个凯子送上门来。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虽然有些怀疑,可是自己怀里的五百两定金那是实实在在的,而且那些小事情就算抓了也不过是打几板子,虽然辛苦点,可是好歹自己也算是自己挣的第一桶金了。等一千两到了手,自己就弄个酒楼,嘿嘿“弟兄们!”王二麻子想了一会。心里甜蜜地不行,雄心万丈的站起来,左手横着一挥:“弟兄们!都听我说了!”
王二麻子在训话的同时,赵志一行三人已经在报喜楼四楼的楼顶上包了个临窗地房间,已经专等看戏了。
“赵兄弟啊,你闹这么大,不怕自己被卷进去么?”蒲元华有些担心赵志。
“对啊,”赵志一拍大腿:“万一把自己卷进去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哦。”说着赵志看了看那身边的刀三一眼。笑道:“三哥在这里。我应该能脱逃吧。”
刀三也不言语,蒲元华愣愣的道:“你们跑掉了那我呢?”
赵志抓了抓脑袋:“既然这样。为了证明我们是清白的,纯情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是最忠于大唐地好臣民,我这里有一叠帖子,麻烦蒲大哥去跑个腿,请几个朋友来坐坐,为我们提供下不在场的证据,你看好不好?”
蒲元华一听,老大不乐意的道:“我堂堂二品大员给你跑腿?忒缺德了点吧。”
赵志冷笑道:“昨天晚上你在怡红院吵地全院都在跟你一起伴奏哦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自己是二品大员?人家翠花今天还起不了床呢吧!禽兽!”
刀三居然也点头附和道:“禽兽!”
蒲元华顿时蔫了,接过赵志的请帖,喃喃道:“苍天啊,太男人了难道也是罪?”
“什么?”李林甫怒道:“你们不是号称我的府上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么?现在人家半夜过来把恐吓信都放我床头了,你们居然都毫无知觉?全部给我滚下去!”
对面的几个一身劲装的汉子都是低头不语,正在尴尬的当儿,管家李贵匆匆走了进来:“老爷,三王爷来了。”
李林甫一听,皱眉道:“推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
“不见客?”门口李亨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一脸阴沉地把一张皱巴巴地纸丢在椅上:“你看你的交待,这家伙三番四次地弄点状况,你一巴掌拍下去,这泼皮弹到我头上来了!”
李贵捡起地上的纸,递给李林甫,李林甫扫了两眼,苦笑道:“三王爷,你这半夜来客,昨夜我也碰见了一个。”说着从怀里也掏出一张,递给李亨。
“赵公子请咱们吃饭?”国子监里面的一群学子收到请帖乐的不行。
其实赵志穿越过来,不过几个月时间,可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在长安,李亨和李一的故意吹捧。关于才子赵志的一些传闻已经是风靡一时。而且因为有一夜成名的传奇故事,所以赵志在这些求学求功名的学子眼里还是有不小的分量的。
赵志自然知道自己地身份,想请一些什么御史台地,什么长安令的估计是没那面子,所以赵志走了学生群众路线,大家知道,自古依赖,最热血的就是这些学子了,而且入盛唐以来,经济繁荣了之后。读书人的身份更是无形中提升了许多,利用大批学子来制造舆论,在赵志看来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赵志也没死板的只请学生,上次来长安之时认识的一些老学究。浪荡公子之流的赵志只要记得名字的一概发了请帖,至于来与不来,就看他们心情了,不过顶着以文会友的名头,赵志昨夜可是狠狠回顾了下高中初中的语文课本,好歹也要把气氛弄起来。不然吃了饭就走人了,自己可不大方便。这可苦了蒲元华了,从辰时末一直到午时。还雇了一匹快马,问了无数人,这才堪堪把帖子送完,风尘仆仆地回到赵志所在的酒楼。
“回来啦!”赵志看见蒲元华回来,猥琐的放下筷子,讪讪的笑。
“靠!”蒲元华怒从心头冲:“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腰都直不起来了,腿算地要命。甚至舌头都不听使唤了。还弄的一身是水,我为什么?”
赵志越听越寒。仍不住打断了蒲元华的话头:“靠,你还真敬业,舌头都用上了啊,现在吃饭刷牙没?富婆给了多少出台赏钱?”
“出台?”蒲元华听了不大懂,烦躁不堪的摆手:“快去点几个好菜!虎鞭什么的,好好补补!认识你算我倒霉!吃饭吃饭!”
“还吃个屁的饭啊!”李亨一边怒骂,一边甩起一巴掌冲着李贵就是一下:“贞子坊怎么会不接生意?那你就拿我印鉴去找冯不槛,叫他带五千官兵,全城抄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且慢!”李林甫见自己在场,这个李亨也一点面子不给自己,居然打起自己管家,心里十分不爽,不过脸上还是和颜悦色道:“三王爷且勿动怒,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地吧。”李亨兀自翻,在这里呆了一上午了,李林甫居然还是一直没给个主意,现在还要阻止自己,当下更要发飙:“不抓他等死啊?”
“你抓了他,他的杀手功夫那么好,你抓的到么?”李林甫阴着个脸慢慢问道。
“一起抓啊!”李亨地智商已经被火烧没了。
“你王爷府我丞相府人家一夜来两趟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你那点官兵又不是在沙场上,凭什么抓的到人家?难不成在京城里万箭齐发么?”
“那怎么办?你堂堂一个丞相,我一个王爷,就这么被他给唬住了?”李亨听李林甫说了这些话,就要抓狂了。
“三王爷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孙先生来了。”李林甫
“孙先生?”李亨微微一楞,旋即大喜:“孙先生现在在左近了?”
李林甫点点头:“我估计孙先生应该会卖我个面子,估计应该会回来,到时候他的那些个同党功夫再高也别想跑掉一个!”
“小六王二麻子冲大汗淋漓的燕小六叫道。
“二哥,什么好关照?”小六走过来,一边擦汗一边捏着自己的宽下巴。
“嗯,小六啊,东西买齐全了?”王二麻子可算有了点运筹帷幄的感觉,眼见着三十号人在自己安排下忙的团团转,心里爽地很。
“全了,吕秀才和白展堂去买饭菜了,咱们中午就在这里解决吧。”燕小六乐呵呵地道。
正说话间,远处二人推着个小独轮车朝这里赶过来。
“会来了。”燕小六乐呵呵道:“我去看看买些什么酒菜来。”
“靠!”燕小六拔出腰间的菜刀:“我砍死你七舅姥爷!妈地吕秀才,居然又是吃小咸菜,为什么不买溜肥肠?”
吕秀才一边逃命,一边苦恼道:“白展堂贪污了银子,都不购买!要砍,你砍他去。子曰:冤有头,债有主。”
“你丫的,”白展堂一脚踹倒正跑的吕秀才:“靠!你不是也分了二两?”
王麻子看的无奈,叹气道:“杂牌军就是杂牌军,无组织,无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