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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见唐文亮伸掌推来,便随手一掌拍出,迎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唐文亮倒退了三步,待要站定,不想张无忌这一掌的掌力雄浑无比,仍然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实的很,但觉上身直往后仰,就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落下地来时,这股掌力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的连退了七八步,这才站定。
如此一来,唐文亮和张无忌之间却是已经相隔了十米左右。
唐文亮心中惊怒莫名,旁观众人也是大惑不解,均不明白唐文亮这是在闹什么玄虚,为什么又退又跃,跃了又退,不清不楚。就是张无忌自己,也想不透自己这么轻轻拍出的一掌,为何会有这般的威力。
唐文亮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知道今天是遇到了高手,伸手喝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
“曾阿牛!”
张无忌回话的同时,走到殷天正的身后,伸掌贴在殷天正背心‘灵台穴’上,将内力源源输入其体内。
殷天正察觉到体内的变化,低声道了声谢,趁机疗伤了起来。
唐文亮大声喝问道:“小子,你是明教的人,还是天鹰教的?”
张无忌回道:“晚辈不属于明教,也不属于天鹰教,只是一乡野小郎中而已。”
“乡野小郎中?这话你说出来,有谁会信?”
唐文亮冷笑了一声,不屑之极。看张无忌的武功,极为高明,要说他无门无派,偶得前辈高人传承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可要说他自己只是一个乡野小郎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乡野小郎中都这般厉害的话,那他们六大派还如何行走江湖?
张无忌一阵嗫嚅,还是道:“晚辈确实只是乡野小郎中!”
“既然你硬要说自己只是个乡野小郎中,那你便退下,此事与你无关!”唐文明并不想和不知深浅的张无忌交手,赢了江湖上只会觉得理所应当,可他要是输了,必然颜面大失,为天下英雄耻笑。
张无忌微微摇头道:“殷老前辈身受重伤,晚辈却是万万不能就此离开。”
唐文亮闻言也不去管张无忌,对着殷天正喝道:“姓殷的,有种起来接老子我三拳!”
张无忌闻言道:“殷老前辈说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胜得过我,再跟他老人家动手不迟。”
唐文亮闻言大怒,怒喝道:“你这小子是个什么东西?我叫你知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
张无忌知道此番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皆是因为受到成昆挑拨所致,加之六大派高手众多,自认不是六大派对手,因而高声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见大师,不就是丧生在贵派的七伤拳之下么?”
张无忌这话一出,少林派群相耸动。空见大师命丧洛阳之时,尸身骨骼尽数震断,外表却一无伤痕,非常像是中了崆峒派七伤拳的毒手。当时空闻、空智、空性三僧密议数日,认为崆峒派眼下并无绝顶高手,能打死练就了金刚不坏体神功的空见师兄,虽然空见的伤势令人起疑,但料想非崆峒派所能为。后来更是得知空见大师在洛阳圆寂之日,崆峒五老均在西南一带,必然不是其等所为。加上当时洛阳客房外墙上写着‘成昆杀神僧空见于此墙下’十一个大字,少林派后来查知冒名成昆做下无数血案的均是谢逊所为,那更是半点也没疑惑了。众高僧直至此时听了张无忌这句话,心下才各自一凛。
“空见大师为谢逊那恶贼所害,江湖上众所周知,跟我崆峒派又有什么干系?”
唐文亮大为愤怒,当初得知少林派空见大师死在七伤拳之下后,崆峒派也好一阵担心,担心少林派打上门来,报仇雪恨。别以为出家人就真的不会见血,他们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可狠着呢。要不是后来查出这件事和谢逊有关,他们还不知道要担心到什么时候呢。
张无忌轻轻摇头道:“谢前辈打死神僧空见大师,当时可是你亲眼瞧见的?你可是有在一旁掠阵?还是在旁相助?”
听了这话,唐文亮登时认为张无忌是受了他派的指使,想要挑拨崆峒派和少林派的关系,当下正色道:“空见神僧丧身洛阳之时,我等崆峒五老都在云南点苍派柳大侠府上坐客。当时有数人作证,我们怎能亲眼见到当时情景?”
张无忌朗声道:“这话不错!你等当时既在云南,怎能见到谢前辈害死了空见大师?这位神僧是命丧在崆峒派的七伤拳之下,江湖上人人皆知。谢前辈又不是你崆峒派的,你怎可嫁祸于人?”
唐文亮闻言急忙道:“呸!呸!呸!空见神僧圆寂之处,墙上可是写着‘成昆杀空见神僧于此墙下’十一个血字。谢逊冒他师父之名,到处做下血案,此事江湖尽知,有什么可疑的?”
张无忌心下一凛,知道所谓的血字是成昆的陷害,当下仰天哈哈一笑道:“这些字谁都会写,墙上虽然有此十一个字,可有谁亲眼见到谢前辈写的?我偏要说这十一个字是崆峒派写的!写字容易,练七伤拳却难的很。”
说到这,张无忌转头看向少林派空智大师道:“空智大师,令师兄空见神僧确实是被崆峒派的七伤拳所害,是也不是?金毛狮王谢前辈却并非崆峒派,是也不是?”
空智大师还未回答,突然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大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仗在地下重重一顿,大声喝道:“小子,你是哪家门派的门下?凭你也配跟我师父说话?”
这僧人肩头拱起,说话带着三分气喘,却是少林派圆音,当年少林派上武当山兴问罪之师,便是他力证张翠山打死少林派弟子,间接害死了张翠山、殷素素夫妇。
张无忌当时满腔悲愤,将这一干人的形貌牢记于心,此刻一见之下,胸口热血上冲,满脸胀得通红,身子也微微发抖,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此刻他有心化解六大派的恩怨,一旦他只顾私人恩怨,那六大派和明教一战必当无法幸免,血流成河之势必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