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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阳光穿透窗格,慵懒洒落在男人巨大的身影上。
男人体格健硕,古铜色的线条净是浓烈阳刚味,结实漂亮的六块肌下方,窄实的臀上岌岌可危的被单一角,是这具性感雄躯身上唯一的遮掩物。
薄冷的空气中,温热的气息,缓慢朝沉睡中的大猫逼近。
大猫长久养成的高度敏锐被迫迎接挑战。
只见男人挺拔健美的身躯微乎其微的轻震了下!
眨眼间,一把冷冷的枪口已对准侵入者的额心。
侵入者骇然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对方那一对精光湛然,又冷如寒冰的黑眸,令牠只迟疑了一秒,接着便很识相的,小心翼翼退了几步,然后,轻盈跳下床。
笨猫?
懊死!牠是怎么进来的?
斑原紧绷的肌肉,一瞬放松了下来。
他咕哝的骂了一声,把枪重新塞回枕头底下。
翻身坐起,他慵懒的抓了抓头发,就那样赤裸裸的一路晃进相连的浴室里。
蹲坐在床尾期望一点怜爱的笨猫,从头被忽略到尾。
不过无所谓,因为笨猫在那一刻已完全进入“垂涎”的境界里,浑然忘我。
唰!被单里突然踢出了半截小腿肚,笨猫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拉了过去。
笨猫骨碌碌的大眼睛有瞬间的迷惑。
牠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那半截柔馥白皙肌肤,半晌,有什么光亮闪进牠骨溜溜的眼底。
斑原不知善妒的小家伙正悄悄打着坏主意。
冲了澡后,他取出一套休闲服。
衣服套到一半,他微微一顿,鼻翼掀动,终于察觉到飘散在空气中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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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香气,挺拔的身影来到楼下的餐厅。
瞧,坐在里头的是谁?
在靠近窗口的座位上,有条纤柔的人影,正专注的盯着笔记型电脑,一旁还有厚厚一本原文书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盯着她耳际,注意到她今天别了副镶小碎钻的小发夹,两只粉蝶在她微带自然鬈的发梢,静静栖息着。
也许是发夹的关系,她巴掌大的瓜子脸显得更为突出立体,也令人觉得格外可爱迷人。
斑原瞧着、瞧着,不觉有些失神,甚至有股想碰碰那可爱粉颊的冲动他气息轻屏,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一瞬,他又蹙眉,双手环胸,瞧那个叫君悦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朝自己展眉笑开。
“嘿!你起床啦!”君悦开心的打着招呼。顶着一头湿润黑发出现的他,看来性感得教人心跳不由加快!她忍不住多瞧了性感天神几眼。
斑原坚决漠视她灿烂的笑颜,又把第一句话重复一次。
“喔”秋波微转,巧笑倩兮。“我在大门外巧遇尼尔,我问他会不会翻墙,他说没问题,所以我就进来了啊!你一定不知道尼尔是谁吧?他是骇客任务里的超级救世主,飞逃谳地的身手连超人和蜘蛛人都要自叹不如,痛泣退场呃,我完全明白你的表情--长话短说是吧?欸,其实我是用你给我的备分钥匙进来的。”
语毕,她深深叹了口气。
意思明白表示着--
为什么连这么笨的问题都要问她咧?
“姓君的,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你会在这里?”
厚,这天杀的女人!她专门来给他起床气的吗?
“高原,你可不可以不要左一句姓君的、右一句姓君的!天晓得,哪天我还会以为自己真的就叫姓君的。”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斑原僵硬的俊容足以冻死一群北极熊。
窗口边的小女人眨巴两下水眸。
她承认,他那身迫近的超强寒气很骇人!
纤细的身子下意识往温暖的光处挪去几分。
君悦长长的羽睫,轻搧了两下。
“高同原,你是不是有闻到很棒的香味?我告诉你哟!那香味叫红烧蹄膀!这道菜要好吃,得用小火慢慢的烧,直到炸过的蹄膀皮酥肉烂为止--”
“简单的说!”
斑原咬牙冷冷的打断她,发现自己的耐性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考验。
他忿忿发誓,发誓这天杀的女人若再继续用这种天杀的说话模式来考验他的耐性,他绝对会用对待敌人的方式来
斑原剑眉轻蹙,探往身后的手竟摸了个空,霎时阴惊的黑眸窜过一抹可惜。
可惜,他把枪忘在楼上了!
他这样突然打断人家的谈话实在是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她除非向天借胆,否则最好保持缄默。
“简单的说,做这道菜需要一点时间,如果我照往常一样,十一点才过来准备的话,我怕会来不及端上桌就是这样!”
听完她的解释,他足足瞪了她有一分钟之久。
“以后别煮那么麻烦的菜。”
她的眼神闪烁,分明有鬼,事情绝不如她所解释的那么简单!瞧,还特地把电脑带过来哼哼!天晓得她怀着什么鬼胎?
“为什么?”君悦一怔,柳眉马上挤成小山。
“因为我不想太早看到你。”他老兄不客气的冷哼。
咦?怎么会这样?
愣望着又用鼻腔哼人的男人,君悦的粉嫩朱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最后,她起身,一脸讨好的踱到他身旁。“高原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行,”他从容的打断她。哼,又来了!
呃!“我还没说完呢!”她抗议。
“没必要,因为我的答案还是不、行!”
“喂,高原,你知道邻居的定义是什么吗?邻居的定义就是要守望相助,相助懂吗?”她特地强调那两字。
“无所谓。”孤僻俊容,懒懒扬眉。
又是那种味道!
为什么每次她一靠近,他就会闻到那种搅得他心神不宁的淡淡香气?
“人是群居的动物,怎能无所谓?”她拧起眉心,再抗议。
“闭嘴!”口吻一下掉到零度以下。
他剑眉轻蹙,眸光停驻在她殷勤仰望着自己的小脸。
“独断独行虽然很有个性,但你还是应该多多关心周遭的事物!”
“闭嘴!”这会儿连俊容都冷若冰霜。
灿亮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美感,令娇容显得格外亮丽迷人,不沾半点朱红的软唇,粉嫩得像会漾出水般
“好比我现在正有求于你,你就应该敞开心房,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很善于挑战某人耐心底线的她,很坚决非要让他明白自己的“请求”不可。
“”到底到底有什么方法才可以让这张可恶的小嘴乖乖闭上!
“高原,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样打断我的--唔--”我的话喝!
斑原见阻喝不成,一气之下,索性捧住她的脸,直接用自己的双唇堵住她可恶的小嘴。
君悦呆若木鸡。
她可以想象自己中了乐透成为亿万富翁,却怎么也无法想象这男人竟然会吻她?
她的小脑袋瓜陷入一片空白。
君悦一时呆得忘了反抗,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直到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了,才下意识的用手轻推他。
一句低沉的男性闷哼,哺进了她口腔里。
她僵硬的娇躯轻轻一震!
如发生时的突然,下一瞬,她已被推开。
斑原冷峻的面容可怖至极。
因为,他发现这女人的味道尝起来真好!
而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就像一脚踩在地雷上令人冷汗涔涔!
“你”“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
现场顿时又掉入诡谲的气氛里。
“啊--”某种尖锐音波倏然切入。
君悦怔然,花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可怕尖叫声!
女人?
楼上?
“可恶!那该死的蠢猫!”高原低咒的忙上楼去。
蠢猫?君悦眼一眨,赫然杏眼圆瞠。
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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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维纳斯,其美丽胴体只围了条被单--
那是高原口中“不是女朋友的女人”
从楼梯窜逃而下的影子,似团飞舞的棉絮--
那是她家里那只永不受教的天杀小混球。
捉奸在床?
看来,小混球一定是一时妒火中烧,又干了什么好事。
“混球!你别跑!”
维纳斯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纤手捉着拖鞋,尖声怒嚷,企图用它打扁口中的混球。
一人一猫,在君悦身边大玩追逐游戏,她被绕得两眼昏花,最后不得不出面做点什么。
“莫卡!”又惹祸!
做主人的眼快手快,一下就将惹祸精拎上手。
霎时大眼瞪小眼,猫喘,美神更是喘。
“对不起,请问牠做了什么好事?”偏首,君悦陪上笑脸,气虚的“请教”
“这该死的畜牲还能做什么好事?瞧!”美神气喘吁吁斥道。
哦喔!君悦感到不妙。
美神保养有佳的纤纤豆腐腿被小混球恶搞,抓伤了!
小混球恶性不改,倒大楣的是谁?
对,最可悲的永远是她这位善良又倍觉惭愧的小饲主。
“很抱歉,这只猫是我的,需要赔偿的地方,我绝对会负责到底。”
做主人的压住混球的头,一齐深深向对方行了九十度鞠躬的大礼,低声下气的嘴脸真的很想找个洞埋进去。
彷如这一刻才察觉到君悦的存在,如丝先是狐疑的一皱眉,随即又忿忿难平的瞠目喝斥。
呃“那么小姐,你想怎么样?”君悦有礼的问。
欸,这样还不能平息美人怒火?糟,这下怎好?
求救的目光往美人后方一飘,看向高原,而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给她的讯息也很简单明了--一个耸肩动作!
意思是,爱莫能助吗?
好,够狠!
“怎样?”如丝瞄了君悦耳际的助听器一眼,毒辣的目光像千万根针般又射向已显得垂头丧气的小畜牲。
“我要拔光这畜牲的毛!剥了牠的皮!再把牠剁成八块喂猪去!”
腿部传来的刺痛感令如丝怒火冲上九重天,一心只想痛宰天杀的畜牲,气昏的脑袋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失态。
闻言,做主人的骇然瞠眸。
“你确定你真要这么做?”君悦轻抽口气。
哼哼!这话很具挑衅意味喔!“没错”如丝才要回答,突然想起--咦?对喔!这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高原家里?
如丝怒颜微怔,对小畜牲的怒火,一半迅速转化为对其主人的敌意。
有人踩进了这孤僻冷情男人的私人领域?
如丝心中警戒的红灯登时大亮!
没发觉美人阴晴不定的神色,君悦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严肃地将小混球塞进美人手中。
“牠是你的了。”
“你、你干什么?”如丝莫名其妙,只能僵硬的拎着可恶至极的小畜牲,愣瞪着牠的主人。
“你要拔光牠的毛,得去烧水;你要剥牠皮、剁牠肉,得磨刀。我去烧水、磨刀。你等等,很快的。”
“站住!”莫、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小姐还有何吩咐?”女皇在上,悉听尊便!
“就算要动手!也不是我来!”嫌恶的将小畜牲抛回,如避蛇蝎的退了一步。
“养不教,主人过!你来吧!或许只要拔光牠头上的毛,我就能消气。哼!”仰鼻冷哼,美人环胸表示。
喝,够狠!君悦眨着眼。
“够了。”
始终静默在一旁的高原似乎总算良心发现,决定发表些意见。
“如丝,这位是君悦,是我的隔壁邻居,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替我负责午餐、晚餐;向如丝,我的朋友。”
偏首点燃根烟,高原漫不经心的为彼此介绍着。
“高原,这头小畜牲真是可恶!你看,我的腿都被抓伤了!”
带刺蔷薇顿时化为娇弱小花,惊颤的偎向大树。
君悦瞧得目瞪口呆,对她的“演技”算是大开眼界老天,她眼角那两滴是泪水吗?
“上楼整理一下,我陪你去医院打针破伤风。”粗团拇指状似怜爱的轻拭如丝眼角。
“就这样?”
如丝不甘心,楚楚可怜的又挤出两滴泪,企图为自己争取包多的支持与爱怜。
“那么,你想如何?”高原炯亮冷瞳认真的瞅住床伴。
“我”不知为何,她反而感到有些忐忑。
“嗯?”低哑冷嗓,轻声催促。
“算了、算了!”感觉自己似乎讨不了什么好处,向如丝心有不甘的咕哝“干嘛跟个聋子计较!”
“如丝?”
闻言,高原冷酷俊容微怔,大皱其眉。
毋需回首,他也能知道身后女人闻言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莫名地,一股心火悄悄烧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她本来就是个聋子!再说,我讲这么小声,她又不一定听得见!”
如丝没察觉到高原内心微妙的变化,又愤恨难消的嘀咕。
一方娇容瞬间苍白。
读懂了如丝的唇语,君悦坚强乐观的心房感到一阵刺痛。
不知为什么,在高原的面前,她的心似乎总是比平常脆弱了些!
白了容颜,她抱紧莫卡,只想躲回厨房。
“你走吧!”高原突然冒出一句。
君悦愕然,愣瞪着说话男人宽阔的双肩。
“高原?”被点名的如丝,一时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满脸的错愕。
话出口,高原亦一愣,但他还是从容地把话说完。
“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令人失望,暂时我不想看到你,上楼整理一下,我会替你叫计程车。”
如丝美丽的艳容瞬间惨澹无色。
穿梭异性间,总是被如花娇捧着的骄傲女神,被击出两汪泪海来。
女神愤怒的朝冷情的男人丢去一眼,伤心的甩头跑开了。
登时,偌大的客厅,一下变得安静。
静谧的客厅,陷入一种诡谲的气氛中。
这下,已无关伤不伤心了。
因为天底下,绝对没有比高原刚才的表现更令人惊愕
他竟然为了自己而气跑向小姐?君悦感到受宠若惊,并觉疑惑。
上天明鉴,高原内心所受的冲击绝不比她少。
吧嘛跟个聋子计较!
听闻如丝如此恶意批评君悦的残缺,他脑里迅速闪过那天君悦在车上,嗫嚅低语的黯然侧容。
蓦然,他感到愤怒
那感觉就像有人拿了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像因生命受到威胁般的教人愤怒
因生命受到威胁般教人愤怒?
英挺背影微僵。
老天“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起她?
斑原抚额呻吟,不敢让自己再多往不想!
“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君悦以为高原是在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感到后悔。她愧疚的忙上前,安慰道:“你现在还来得及赶上楼去阻止她离开。”
“我为什要去阻止?”他愣瞪着她。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后悔。”她安抚的拍拍他的肩头,不想他为此而伤神。
“你知道吗?任何人都绝对有义务去制止他人不当的言行举止,了吗?”
虽然是说给她听,但却更像要努力说服自己般。
斑原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女人是生化武器,他最好少再碰她!
冷肃着俊容的男人,懊恼暗忖发誓。
但,天杀的是!单单这么瞧着她发怔的娇憨表情,他该死的竟然又有股想
一亲芳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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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君悦总觉胸口闷,有些难受。
苞着,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于是她心虚的前去医院觐见和蔼可亲的李医师。
李医师是心脏科权威,君悦大四那年在校庆中晕倒,被紧急送进医院,结果检查出是动脉粥样硬化!
后来经心导管检查,需紧急进行冠状动脉绕道手术时,李医师便是进行开刀的主治医师。
不过,别瞧李医师长得一副和蔼可亲样,一旦板起脸教训人可一点也不含糊。
“食欲如何?”振笔疾书的人,问得状似漫不经心。
“很好。”君悦眼睛眨都不眨,认真的回答。
“精神状况?”
“很好。”
“呼吸困难、胸痛?”
“不会。”
“偶冒冷汗、咳嗽?”
“不会。”
“有没有多吃高纤维食物,和适度运动?”
“有。”
“依刚刚检查的数据看来,没什么问题,只是血压偏低了点。”
“是吗嘿嘿!李医师,你交代的事情我哪敢马虎?我啊!是你最听话的病人了!”君悦谄媚道。
“两个月前,你早该来做定期检查了。”李医师仍是波澜不兴的神情,一句轻哼,马上堵死某张小嘴。
“喔”某人的笑,很尴尬的挂在嘴角。“我一时给忘了。”
“什么都能忘,健康这事可不能忘。”又是一哼。
“呃,是!”某人惭愧垂眸。
呜~~李医师!你的眸光一定要这么凌厉吗?
小的知错了!
某人汗颜得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结果,李医师没打算轻易放人,发挥大医德,开堂明训十分钟,训得某人直想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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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高原探向马克杯的手一顿,收了回来。
他窝在大型皮椅里的姿态,就像头刚吃了顿大餐,正慵懒挂在树上休憩打呼的大猫,野性而性感。
就算听闻“星光”那耸动的字眼,他也只是懒懒挑了挑眉。
“在肩射导弹家族中,连创三个第一的迷人武器。”老琼在手机那头道。
“嗯哼,我知道。”高原轻哼。
三个第一,无非是射程最远、速度最快,并且是世界上第一种用二级火箭推进的肩射导弹。
“怎么发生的?”
低首点燃根烟,高原微瞇起冷僻双眸。
“英国运了批星光准备送到中东地区支援,岂知情报不慎走漏,伊国叛罩见有机可乘,半途拦截。”老琼解释着。
“老麦怎么说?”
“老麦说对方的意思很明白,如能将东西追回是最好,但若情非得已就玉石俱焚。”
“你们有把握吗?”
“我和光头佬他们衡量过了,应该没问题。”
“就你们三个?”剑眉微乎其微的一蹙。
“老麦说,有几位菁英会一同参与这次行动。”
“名单?”他低哼。
老琼在那头将同行里几位顶尖人物的大名报上一遍,然后静默等待着。
老大的一句话向来是他们三兄弟的保命符。
斑原沉吟须臾。“老琼,天底下最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自己要小心。”
难得的,孤僻薄唇吐出出人意料的关心之语。
手机收线已好半晌,惊吓过度的老琼犹在那头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久久无法回神。
不是吧!
刚刚和他通电话的
真是他们冷如刚铁的高原老大?!
天啊到底,到底老大在休假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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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原还能发生什么事?
不过是倒楣遇上厚脸皮的“恶邻居”!
被一猫一人缠得想搬家的念头频频直冒。
端着马克杯下楼,高原从餐厅转进厨房前,很习惯的先看见窗口边那抹纤细的倩影。
斑原下意识剑眉一蹙。
自己的餐桌何时竟然成了她的办公桌。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
竟然允许一个女人如此“糟蹋”自己,好吧!他承认她确实有点特别。
虽然身体有缺陷,但对生活的态度乐观豁达,彷佛人生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而他和她,感觉就像黑暗与光明不同的两面。
唔难道说自己会如此包容她,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受她炽热发光的一面所吸引
斑原冷峻面容一凛,立刻抹杀掉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又是无声无息!
君悦发誓,这辈子从没见过哪个又高又魁梧的猛汉,每次出现都像幽灵般,除了这位叫高原的冷僻酷男!
若非她早已习惯,岂不是经常被他吓得得去庙里收惊。
欸,有时她常忍不住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丛林里长大的啊?不然为什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还有,她还发现高原的呼吸方式很特别,他的呼吸很浅,浅到令人几乎察觉不到他正在呼吸!
她是个憋不住话的人。
所以,即使有过碰钉子的经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高原,为什你的呼吸方式特别不一样?”
嗯哼,还不错,这回他不吝啬的给了她回应。“你猜,把你从这扇窗户丢出去需要多少时间?”
欸,这男人的回答跟他的人一样,依旧是酷得令人受不了!
分神从萤幕上偷觑了正转进厨房里的高大背影一眼,君悦水眸流转,然后学起某人,用鼻腔哼人。
“高原,你可以大方打声招呼的。”
她又不是隐形人,他一定要像这几天来,把她忽视得这么彻底吗?
斑原端了杯咖啡出来,径自越过她,当真当她不存在般,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喂,咖啡别喝太多,小心中毒。”她的视线很不小心的落在那性感扭动的结实臀形上
要命,这男人穿牛仔裤的样子简直乱性感一把的!
让人好想喷鼻血喔!
她眨了眨眼,看得目不转睛,心头狂跳。
须臾,她几不可闻的由嘴角逸出声轻叹。
见令人赞赏的美好“景致”因沙发而“埋没”君悦眼露可惜的敛回视线。
斑原捧着咖啡,窝进沙发里。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习惯性的转到discovery频道。
静谧的午后,舒适的屋子里,除了电视轻轻的吵杂声,和那几不可闻的键盘敲打声外,就剩下浓郁香醇的咖啡香。
斑原期望某人够识相,继续维持两人互不干扰的“和平条款”
可是,对于这位“恶邻”他又能抱有多大的寄望呢?
“高原,你知道吗?警方在验尸时,除了检查肝脏冷却的温差外,也可以从尸斑上来推算死亡的时间。”
“”没听见。
“因为啊,肝脏是人体中最热的内脏,由肝温可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
“”没听见。
“如果啊,肝温仍高,又不见尸斑,那么死亡的时间就会被往后推算!”
“”没听见。
“其实呢,所谓的血魔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你知道他都挑什么人下手吗?”
“”没听见。
“血魔都挑年轻单身的女性下手,趁对方熟睡时,再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刀割断她的喉咙!”
“”没听见。
“虽然血魔不是无形的鬼怪,却比魔鬼更无孔不入,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你背后?”
“”没听见。
“你在躲我吗?高原!”话锋陡然一转。
“没有。”英挺的身子微微一绷,低冷嗓音迸出。
“从那天你不小心碰到我的嘴起,你就在躲着我。”她开门见山的说。
“没那回事。”
“这一阵子,我发现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说没有。”
“可是我发誓明明就--”
“该死!现在距你口中那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就好还剩几天?”他一定是鬼上身了,才会答应她的请求!
斑原头痛的揉着额际,有股宁愿与叛军首脑周旋,也不愿跟这女人多相处一秒的无力感。
“呃,还有二十天不过,高原,你为什么要躲我呢?”她说过她是憋不住的人,这话她早想问他了。
“闭嘴!”某人终于再也忍无可忍。
君悦被吼得一怔。
她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动作那么快的人!
前后不到三秒,这身形高大的男人竟已远从那头,飙到自己眼前。
苞着,她发现自己竟然飞了起来。
她脸一白!
哇~~不会吧?
他真要把她从窗口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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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人意料。
她不明白,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老是喜欢采取“强硬手段”?
求学时,她交过男朋友,所以对于接吻并不陌生。
只是那几次屈指可数的吻,和这头猛兽的吻相较起来嗟,根本是小儿科的级数。
这猛兽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几乎令人招架不住!
而且他真的很糟糕。
两次都吻得她目瞪口呆,莫名其妙!
起码、起码也得给个口令,让她有点心理准备呗。
怦然激越的心口霎时涌现一丝埋怨。
有了前次经验,君悦这回只愣了几秒。说实在话,她并不讨厌这野兽的吻,耳至感觉他带咖啡香的味道好极了。
这感觉挑起了君悦对激情欲望的好奇,令她有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感觉那对藕臂绕过脑后,攀住自己时,高原当下的反应是,蹙眉瞪向她。
只是个吻而已,又不是上床。
他捧着她脸的手微微一僵,怀疑自己是不是读错了她眼中的讯息:不过,她主动张开嘴的举止,立刻消弭了那样的疑虑。
是吗?只是个吻而已,又不是上床!
斑原感觉这几个宇在他脑里迅速发酵、膨胀、发酵、膨胀、发酵、膨胀
懊死!确实只是个吻而已。
念头这么一转,谁知道事情陷入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
斑原闷哼一声,炙舌大胆进驻女性湿热的口腔,与芬芳小舌激越勾缠,一双蒲扇大掌,一手握住她后脑,一手抚向她小蛮腰,跟着轻轻一个使力,女性凹凸有致的柔软娇躯一瞬已紧紧贴住他坚硬的雄躯。
君悦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头猛兽的吻技,远比她所以为的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他在她身上所挑起的情欲反应,如巨浪般汹涌澎湃,几乎淹没她的理智,教她无从抵抗起!
尤其当她这么紧紧的贴着他,他结实的胸膛、坚硬的大腿就像烧红的热铁,炙热的烙在她身上,令她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她黑眸氤氲,有些晕眩,从迷蒙的双眸里,她想提醒他“只是一个吻”!可他炙人的舌和在她曲线上散发魔法的大掌,却一再的令她忘了如何思考,只能虚弱地牢牢攀住他,甚至忘我的朝他紧紧贴去。
他说过,这女人的味道尝起来真好。
现在他得说--
是该死的好极了!
软香温躯的热烈反应,令他欲火中烧,情形渐往失控边缘而去,一个吻似乎不再只是一个吻而已。
“老天”他抱起她,让她坐到餐桌上,黑瞳里的光亮炙热得令人不禁为之打颤。
双颊酡红的她,轻颤发出娇喘,一双从上衣下襬溜进去,陡然罩住她心脏般,令她心跳几乎停摆。
她娇柔发热的身子情不自禁打颤着,感觉到牛仔裤下某处男性的亢奋正紧紧贴着自己腿间的柔软!霎时,一股灼人炙焰烧向她双腿间,令她招架不住的轻抽口气,不觉在他身下轻轻扭动
铿锵!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被不小心碰落在地的,是她搁在桌上的马克杯。
纠缠的两具躯体同时一僵,魔咒瞬间解除。
懊死!他差点就吞了这可恶的女人。
斑原率先回过神来。
他咬牙暗自咒骂,幽深黑眸掠过抹狼狈,几乎是立即的,从软玉温香上翻身跳开。
“老天”他突然拧眉呻吟。
下一瞬,高原的蒲扇大掌已轻捏住那个细致的下巴。
少了他高大体魄的阻断,酡红的醉颜此刻完全暴露在由窗口投射进来的灿亮光线下。
方才由于她背着光,因此他没注意到,再加上这几天他刻意的忽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脸色何时变得这么差
“你到底几天没睡觉了?”
剑眉拧成小山,他恼火的瞪着她,粗糙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眼下那明显的黑眼圈。
呃什、什么?
还在努力消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君悦,对于这个问题,只能茫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