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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苗
说好不再让你流浪,
只因你美丽的倩彰,
深深地萦绕在我心,
教我日思夜想却又费尽思量。
请护士拉开百叶窗,赵芷明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整天躺著,几乎把好动的她逼疯了,她的视线停留在外头的天空上,恨不得像只小鸟一般飞出去。
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的,好像她是什么大人物一样,一直过来探视,即使听见有人推开门,她也懒得看上一眼,却没想到
“你对我有意思吗?是一见钟情吗?”沈凯平不知突然从哪儿冒出来对她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仇人“你要不要先去精神科挂个号啊?”
“我没有病,有病的人是你!”他冷冶地说。
“我是病人没错,因为我受了伤,但你不一样,你是疯了!”
“你又没有伤到脑袋。”他站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不是暗恋我,为何要我每天来这儿见你?”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待在这里?”
“不可理喻!”
“喂!”她将身子伸展了一下“我想起来,帮我一下。”
“喂!”他学著她的语气“你平常都这么没礼貌的吗?”
“既然你来了,就帮我一下啊!”她比了比自己“我躺在这儿很久了。”
“我是有名字的,而且要人帮忙得用请求的语气。”
“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名字,要不是你沈凯平,我也不会躺在这儿!”她白了他一眼,恨自己陷入这种无助的状态。“你可以帮我坐上轮椅吗?”
“轮椅?”
“我要去看看宇欣,这两天没去看她,我担心她会不安。”
闻言,沈凯平没有一丁儿反应。
“算了!”赵芷明伸手想按后头的铃。“我叫护士过来好了!”她困难地移动著,身体扭曲成不自然、不正常的姿势。
“慢著”他上前迅速地抱起她“她的病房在哪一间?”
赵芷明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你”在这瞬间,沈凯平已将她妥当放置在轮椅上了。
“哪一间?”
赵芷明没想到他的动作是那么轻巧、那么温柔,居然一点都没有碰到她的伤口,没料到他也有细心的一面,而她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烟味。
“六一八号房。”
沈凯平打开门,然后又回来推著轮椅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也不清楚原因,谁会想到他居然会到医院来推轮椅?又有谁会料到他竟然会到医院做临时看护?他紧握著轮椅的手把,刚刚她温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他的手上。
他原本是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的,怎么会有这种转变呢?也许是对弱者的同情吧!不过
他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也是有恻隐之心的。
居高临下的他发现自己紧盯著她微微敞开的柔软起伏,他急忙转移视线,拒绝对个穿著病人衣服且扎著绷带的女子有性幻想。
走出电梯,到了六楼,赵芷明指示著方向。“左转!”
虽然觉得她的指示多此一举,但沈凯平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她在心里默念著病房的门牌。“六一八,到了。”
“我有眼睛看。”沈凯平漠然说著,却停在门前不肯进去。
“怎么不进去?”
沈凯平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里头住的不是赵居的独生女吗?要是又有一个女人龇牙咧嘴地指著他喊“凶手”那该怎么办才好?
“好。”他淡淡地答著,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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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明!”赵宇欣尖叫道。
沈凯平正等待这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发作,也许下一声就是大声哭喊。
“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轮椅上?”
“不碍事,只是被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撞了!”赵芷明故意讽刺道。
沈凯平连眉毛都没抬,只是回头把刚才没关上的门关上。
“这位是”
赵宇欣注意到赵芷明带了一位阴郁的英俊男士到病房来,她很好奇他的身分。
“他啊?”
她会怎么介绍他呢?沈凯平十分好奇。
“沈凯平。”赵芷明随口说了他的名字,她并不想做郑重的介绍。“你连名带姓地叫他就可以了!”
她居然这么坦白?!沈凯平屏住气息,按捺住欲爆发的怒火。
“什么?”赵宇欣大叫。
“这么大声做什么?这是医院咧!”
“怎么可以连名带姓的喊人呢!你很没有礼貌耶!”
沈凯平惊讶地看了赵宇欣一眼。
“看来你们赵家终于有一个知书达礼的人出现了。”沈凯平喃喃自语。
“对这个人不必!”
“为什么不必?”
闻言,赵芷明无言以对。
她总不能告诉宇欣说沈凯平是害叔叔跳楼自杀的人吧!由于宇欣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他们才将叔叔已逝的事瞒著她。
“呃因为”赵芷明吞吞吐吐的“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你不必这么客气啦!”
很要好的朋友?!沈凯平挑高一边的眉毛,却没有辩驳赵芷明的说法。
“你的朋友?!”她怎么没听过啊?
“是啊!他是我的朋友”赵芷明左顾右盼的,看看有么东西可以转移开她的注意力。“啊!那边有梨,我削个梨给你吃。”
沈凯平将水果和刀具一齐递给她,看她反而不太想削梨的样子,也许她真正想拿刀削的是他的头吧!但看着她照顾赵宇欣的温柔模样,竟然让他十分感动,原来她也有这一面,而她细腻、关心人的样子则教他动容。
至于刚才的话题,就算赵宇欣觉得奇怪,她也没有再多问,因为对于这个不多话的男人,她有著深深的好感,何况对赵芷明的回答,她也没有必要去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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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先不要回病房啊?”突然,赵芷明冒出这句话来。
沈凯平只是静立在一旁。
“我知道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但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被她几近恳求的语气打动,但奇怪的是,他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
赵芷明被他推到医院的楼下,轮椅自然是在硬实的地板上好推一些,但她就是不能了解,他为何不推到地板上,居然是推到草地中央。
她很介意被他们践踏之下的美丽草坪。难道他没见到旁边写著“止践踏草坪”的告示牌吗?
沈凯平停了下来,自怀中掏出烟来,点起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赵芷明对吐著烟圈的他皱起眉头。
沈凯平耸了耸肩,又深吸了一口,无所谓的将抽了半支的烟丢在草地上,小草被烟头上的火苗迅速地染黑、焦黄,他再随意地用鞋底踩熄烟,一并踩烂了草地上的小花数株。
“抽烟已经危害到我的健康了,没想到你还把植物踩死!”
“哦?”沈凯平低头看看“别大惊小敝了,只不过是几株野花而已。”
“野花?!”她提高声音“我没想到你竟然自大到这种程度难道你不晓得吗?所有的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植物也有它生存的作用,它不是为了某人熄烟而设置的,而这个世界也不是为了强者而设立的,大家都有资格生存,没有谁可以替任何人主串死活的!”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要是不自立自强,迟早会被人吞掉,连我也是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
“弱肉强食?”她冶哼了声“说得可真是理所当然,你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当然能说得很大声、很容易,一点儿都下脸红!”
沈凯平被她激得怒气顿生。
“为什么才不过一会儿,你就原形毕露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就不能不跟我大吼大叫吗?”
赵芷明安静下来,想起她原先的目的,不应为了一时激愤而冲动。“那么我们到旁边谈。”她自行移动到旁边的人行道。“这轮椅的操作我还不是很习惯。”她的动作很不顺畅。
沈凯平虽然不了解这几株野花对她为何会那么重要,但对于她行动不便这件事,他多少也有点责任,于是,他举步跟在她的后面。
“什么事?”他看看手表。
“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他会在这儿不就是因为她故意“占用”他的时间吗?沈凯平不以为然地瞪了她一眼。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告诉宇欣”
“说我是你要好的朋友吗?”
“你不要误会。”想起他适才询问她是否暗恋他的情形,赵芷明脸颊泛红。“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宇欣还不知道她父亲已经自杀了。”
闻言,沈凯平皱了皱眉头。
“我二叔平日和宇欣并不亲近,从小她就住在我家,由我母亲照顾,她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我们不想刺激她,才将这个消息瞒住”
“她的情况有多差?”他想起刚才脸色苍白的赵宇欣。
“白血病并不一定是绝症,通常治疗是可以得到控制的,也会有治愈的可能,我们不想放弃希望,但是最近她接受化学治疗的效果不彰,情况是愈来愈差,如果找不到骨髓移植的对象”她的声音梗住了。
“骨髓移植?要找到符合的人选很难吧!”
“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
“好!我同意和你交换条件!”
“什么?!”
交换条件?!连这个都要谈条件?她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冷血。
“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
“不用说了!我有什么条件是你感兴趣的?”
他沉吟著“我希望你这次住院的事情不要张扬出去。因为我是个生意人,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成交!”
回家的路上,沈凯平纳闷地问著自己,为什么不一并要求解除每天到医院探望她的条件呢?既然被他抓住了把柄,她一定会答应他的,但是他怎么会提不出来呢?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就当是作了个错误的决定吧!再精明的生意人也会犯错的,何况这并不是在做生意。
不会有其他原因的,他试著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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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过几天光景,在医院的无聊日子便快把人逼疯了,赵芷明希望有人来看她,但因为沈凯平并不想消息走漏,所以除了一些讨厌的闲杂人等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朋友出现。
她也答应他不张扬,所以,除了好友泽田绢子之外,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络。
唉!绢子也该抽个空来看她吧!赵芷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泽田绢子没有敲门,迳自推开病房门。“你看看你”“绢子!”看见泽田绢子,赵芷明高兴地低喊,而后她挣扎的想坐起。“哎哟!”她随即痛得向后瑟缩一下。
“好啦!”泽田绢子快速地到达她的床边。“你乖乖地躺好,现在可不比平常,要是以后骨头酸痛就有得你受了!”
赵芷明慢慢地倒回床上,毕竟身体里多了好几根钉子并不是太好受的事。“恐怕不用等到后后,我现在就已经很不好受了。”
此时,护士从外面探头进来。“赵小姐,有访客啊?”
赵芷明默不作声,只是淡淡地看了护士一眼,经过这几天,她发现护士们似乎也替沈凯平做著监视她的工作。
“啊!”护士看了泽田绢子又看看赵芷明“你们姐妹长得真像呢!呃!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谈心了。”
等到门一关上,赵芷明立即冷哼著“长得像就一定是姐妹吗?哪有这种道理!”
“你不要这样嘛!”泽田绢子笑着拍拍她的手“我看这家医院的护士还不错,满关心病人的。”
“那不叫关心!她是间谍,是沈凯平的走狗!”
有这么神通广大吗?连护理人员都会受到收买吗?“真的吗?你会不会太反应过度了?”泽田绢子怀疑著。
“你看看,只不过是有人进病房而已,她就立刻来察看访客是谁,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真是这样吗?”
“要不是她误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说不定你现在正在接受她的身家调查呢!”她嘲弄地皱皱鼻子“她真是笨死了,连我唯一的堂妹就住在医院的六楼她都不知道,还敢接受这样的职务。”
“那我算是很幸运罗!还好我们长得很像!”
“嗯!”赵芷明肯定地点点头。
赵芷明第一次见到泽田绢子,也是吓了一跳,她也是被泽田绢子那张和自己雷同的脸庞震慑在原地,更何况是刚才那个心不在焉的护士呢?
然而仔细看,两人仍是有所不同的,泽田缉子的鼻梁较赵芷明高,而脸颊也比赵芷明圆润,明亮的眼眸也比赵芷明大一点,综上所述,她看起来比外表含蓄恬静的赵芷明明艳活泼多了。
以个性上来说,两人却是恰恰相反,泽田绢子的性格是恬静的,而当赵芷明疯狂的从事和她有兴趣和坚定信念的事时,就辜负了她这副温婉甜美的外表与气质了。
“这间病房很不错,像是饭店的套房似的,看来他们对你的照顾很尽心。”
“这是他应该负责的,也是我应得的!”
泽田绢于注意到赵芷明微皱眉头,认为赵芷明心情不好可能是一直忍受著疼痛的关系。
“你真的不要我找医师过来吗?”
“要医师找你就行了。”
“我又不是骨科医师。”泽田绢子是外科医师。
“没关系啦!忍一忍就过了。万一我忍不住,再按铃找他们进来,而且,他有替我请看护,不会有问题的。”
“你确定吗?”
赵芷明点点头,确实对好友的关心很感动。
“绢子,你不是订机票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泽田绢子依依不舍地握住赵芷明的手。“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都很忙,所以,我才会挑今天来看你。”
闻言,赵芷明发出失望的呻吟。
“我一回到日本就打电话给你,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过来陪我住一阵子。”
“就像以前一样吗?”
泽田绢子轻柔地摸著赵芷明的头发。“是啊!像以前一样。”
芷明对她来说,一直像个小妹妹似的,对于已无亲无故的她而言,赵家是她另一个家,而他们一家人也是她最重视的亲人。
赵芷明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
“要我向伯父隐瞒这回你闯的祸吗?”
“拜托”她哀求著“我休息几个月就好了,反正他这段时间都没空回来,我可以瞒过去的。”
“好吧!我看到伯父时就不提,但是”泽田绢子用食指点著赵芷明的鼻子,装出一副凶狠的神情。“下不为例!知道吗?”
“知道了!圣母皇太后!”赵芷明顽皮地道。
她总是爱开玩笑地笑称绢子为“圣母皇太后”但绢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直以为这是种尊称。
只是,没有绢子在身畔作伴,她就孤单了许多,和宇欣又说不上话,想到这儿,她的心底便被离情压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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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芷明在医院待的时间还不算太久,但通常到了这个时候,像赵芷明这种伤势的病患就该出院,将病房让出来,但她至今仍继续住在医院中,原因当然不是她喜欢住院,而是她有非得住院不可的理由。
首先,她打上石膏的脚就像枷具般牢牢地锁住她,就算回到家也很不方便,何况,她还得来来回回地照顾同住院中的赵宇欣,所以,继续住院是她最好的选择。
再来,这也是处罚的最好方式,依据和解的契约,她要求沈凯平每天到医院来探望她一次。
她很清楚像他这种忙得吃饭跟打仗没什么两样的工作狂,每天固定到医院来看她就是最无礼的要求了。
他们曾提出用更高的赔偿金额来替代这个条件,但都被她一口拒绝了。
她每天要他来一个小时,再加上他来回的车程所花费的时间,可以减少他好几个小时“祸国殃民”的时间。
即使她行动不便,必须住在医院休养,也对社会有所“贡献”了。
她本来以为他一定会虎头蛇尾,来不了几天就受不了了。
没想到他真的遵守约定,每天都出现,而且,他待在医院的时间愈来愈长,从原先的一个小时,到现在有时候还待了两,三个小时以上才离开。
“我要去宇欣那儿。”
“我送你去。”沈凯平推著她的轮椅。
“你每天都去看她?就算没受伤时也是一样吗?”
“是啊!”“你很重视你的堂妹。”
“我爱她。”
沈凯平很惊讶她能如此坦然地表现自己的感情,东方人通常都是将感情内敛地摆在心底、不肯说出来的。
“看得出来。”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你知道一个人住在医院有多么无聊、有多么寂寞吗?她从小到大就在这种地方进进出出的,我们能不多爱她一点来补偿她吗?更何况”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哽咽。
沈凯平知道赵芷明想起赵宇欣的病况时会不禁黯然神伤。“不要难过,有这么多爱护她的人,她是很幸福的。”
赵芷明警觉地抬起头,却忍住回头看他的冲动。他的话里好像蕴含了什么
“你不幸福吗?”
“怎么会呢?”他停了半晌,似在评估她所提出问题的可能性。“我有财有势,不是吗?”
“有人爱你吗?”
闻言,沈凯平心头一震。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得到权势并不代表得到幸福,幸福的感觉是无可比拟的,只要在有人付出的时候才会得到。”
沈凯平确实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那么,让我换个方式来问”赵芷明自行将轮椅掉转过来,直视著沈凯平的眼睛。“你有爱过任何人吗?”
沈凯平震慑在原地,脑中飞快地掠过千万个念头,搜寻著记忆中所有的人。
他爱过谁吗?记忆中,他对所有在生命中来来去去的人,感觉都淡得很。
“也许是我的父母吧!”当然了,只要是人一定会爱自己的父母。
“也许”她皱起眉头“我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不脑葡定呢?”
沈凯平暗忖著,他是家中的独生子,父母的事业都很忙,他目前的成就虽然在外人看来很成功,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多半只是守成罢了,或许有部分也有特别的发展。
不过,他的父母虽然是成功的经营者,却不是尽责的父母,在他的童年生活中,父母占的时间与分量都不够,而他的生活更是一连串对未来的准备以及训练。
“我应该是爱他们的。”
应该?!他又用了一个不肯定的词句,一个连能不能爱人与被爱都不脑葡定的人,是要如何得到幸福呢?怜悯的神色闪过赵芷明的眼眸。
虽然她不愿意替沈凯平找理由来解释,但一个没见识过幸福与温暖的人,难怪会轻易破坏别人的安乐。
“你应该找一个人爱的。”如果他能爱一个人,也许就会替别人着想了。
“或许吧!”
“要不你就找一个人爱你吧!”
沈凯平的心慢跳了半拍。莫非她看穿了?
“很惊讶你居然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来了,不过”他将她转过来“我们要聊就到宇欣的病房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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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欣快乐地听著门外传来的谈话声,发现今天沈凯平也跟著赵芷明一块来,她兴奋得不得了,雀跃地等待他们进来。
原先病况很严重的赵宇欣,这段期间身子有了长足的进步,气色也较从前好了许多。
赵宇欣暗中倾慕的对象就是沈凯平,有时候沈凯平没跟赵芷明一块儿来探望她,她就会觉得很失望,几乎要埋怨起赵芷明了。
病房门没有关,她的主治医师杨敬人正在探视她。
“看看是谁来了!”杨敬人也听到声音了。
沈凯平推著赵芷明进来。“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耶!”杨敬人觉得好笑“待在这儿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义务。”
“芷明,刚才院长说我有进步喔!”赵宇欣欢天喜地宣布。
“真的吗?”
“如果情况一直不错,我就可以考虑出院回家了。”
闻言,沈凯平的脸色一变。
“太棒了!”赵芷明惊喜地说。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得观察一阵子呢!”
赵宇欣从以前就是由杨敬人医治的,所以,他们本来就是旧识,而杨敬人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对病人也很温柔。
“杨院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赵芷明提出疑问。
杨敬人朝她绽出一抹开朗的笑容“你太客气了,既然是凯平的朋友,喊我名字就好了。”
看赵芷明对杨敬人和颜悦色的模样,沈凯平的心底有著嫉妒的感觉。为什么她总是对他板著脸呢?
“我想,像你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赵芷明指著在后方的沈凯平“要跟这种坏人做朋友呢?”
杨敬人笑了“因为我需要他啊!”“需要他?!”
“别误会了,让我这么说吧!”杨敬人双手抱胸,眼底有著浓浓的笑意。“好与坏都是比较而得出的结果,如果没有他的话,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好呢?”
听到他的话,沈凯平仰头大笑。
“这里是医院耶!”赵芷明白了沈凯平一眼。
“她说得对,请勿喧哗。”杨敬人打趣地拍了拍沈凯平的肩。“坏人。”
沈凯平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赵宇欣倾慕的眼神。
“敬人,我有事想找你谈谈,就让她们两个人单独聊聊吧!”
“好。”
赵宇欣遗憾地微微开口“凯平,你待会儿还会来吗?”
“他不用来了,我自个儿会回去的!”赵芷明不层地道。
赵宇欣怨怼地看了赵芷明一眼,但赵芷明却没有发现。
“我会来的,我会来推你回去的。”沈凯平拍拍赵芷明的肩,而赵芷明则是微微侧身痹篇。“你等我。”
赵宇欣高兴得笑开了“我们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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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宇欣可以出院了?”
“对啊!”杨敬人回到座位上坐下“她最近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可以不用待在医院里。”他指著前方的椅子“不要老是站著,你也坐。”
“不。”
沈凯平不但没有坐下,反而焦躁地踱起步来。
“为什么?”
沈凯平走到杨敬人的面前,俯身向著他,双手撑在桌面上。
“你干什么啊?”杨敬人往后抵住椅背。
“我想拜托你不要让宇欣那么早出院,再让她住院一阵子。”
“为什么?”杨敬人诧异地道。
“因为赵芷明。”看到杨敬人疑惑的表情,沈凯平觉得很难启齿“赵芷明之所以继续住在医院里就是因为就近照顾宇欣比较方便,要是宇欣现在就出院,赵芷明一定也会出院,而她现在行动不便,回家后恐怕没有办法照料宇欣”
“那就怪了,据我所知你和她的和解契约只限于她在医院的期间,她出院以后,你就不用浪费这些时间了啊!”“若她出院,我的确是会比较轻松”说著说著,沈凯平震惊地僵在原地。
是啊!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想到没有理由再见到她,他便打从心底觉得发闷。
“你爱上她了!”
“我怎么会爱上她”沈凯平俊雅的眉头蹙成一团。“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泼辣、无礼、爱生气,而且一天到晚找我碴、整天无所事事,只想拯救全世界的笨女人呢?”
“因为她有数不尽的优点,她善良、总是为人著想、怕别人受到伤害,即使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也是她关心的目标。”
沈凯平颓然地坐入椅中,面对著好友,他将整张脸埋入双手中。“天哪!我怎么会替自己找上这样的麻烦啊!”他找不到理由否认了。
他根本看不起她那些胸怀理想的伟大志向啊!难道这是诅咒吗?
“这种女孩不多,人们很容易就爱上她了。”
沈凯平警觉地抬起头来,看到杨敬人脸上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没有理由例外吧!”杨敬人露齿笑了“我也是人啊!而她真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嗄?”
“我可不希望我们成为情敌,你放心好了。”杨敬人可没有沈凯平那么多顾忌。“但是如果你没把握住机会,或是她不喜欢你,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你敢恐吓我?”
闻言,杨敬人仰头大笑“如果你要这么想就算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