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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又拉住老农,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终,那老农还是拒绝了。贾东旭不依不饶,想耍横的留下老农,被旁边人拉住劝了几句,这才作罢。那人掏出烟散给贾东旭一根,两人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起来。
“南海,这就让他走了,咱们不是白折腾了吗?”,贾东旭有点不理解的说。
{此人就是南锣鼓巷隔壁院臭名昭着的混子汪南海,关于他为什么和贾东旭混在一起搞这档子事。后续章节会描叙详细经过。}
汪南海嘿嘿一笑,老谋深算的说:“这老头能找谁?他出去碰了壁还得找咱哥俩。咱抽完烟就从巷子那头出去,晾他一会。”
“行,南海,还是你脑子好使,这里太味儿了,不行咱现在就走吧。”
那老头心不在焉的走出了巷子,都没看见旁边躲着的阎解成。
阎解成看贾东旭和汪南海走另一个巷子离开,就按捺不住好奇的叫住老农:“嘿,大爷,你手里的玩意给我看看。”
正一脸忧愁发呆的老农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半大小子在叫他,便不耐烦的说:“一边儿玩去,小孩儿瞎打听什么呢。”
阎解成也没生气,反而嘟囔着:“哎,不让看算了,本来还打算买几枚玩玩呢。”
老农这下知道这小子清楚自己手里拿着什么。他也着急用钱,就没遮掩的直接把包递给阎解成,阎解成打开布包就看到十几个黄褐色大银元。
阎解成有些后悔了,他也不懂这些东西,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来搭眼瞧了下,一面是龙,一面写着光绪通宝。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莽撞的叫住老农。就装作镇定的把包合上,把大银元还给老农,轻咳一下说:“咳咳,你这怎么卖啊?”,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老农说价,他就借机说价高,不要了。
“小伙子,我瞅着你比刚才那俩人顺眼,这一共十三枚,你给我四十块钱就行。”
阎解成眯着眼睛盘算了下,自己身上加空间一共就三十多块钱,只能就坡下驴的说:“哎呀,不好意思了,大爷,我只有三十块钱了,您把东西收好,我先走了。”
那老农眼神闪过浓浓的失望,他默默的接过布包,看见阎解成要走,赶紧拉他一下,紧张的说:“小伙子,你再加两块钱,三十二,这些你都拿走!”
阎解成看着这个年纪跟自己父亲差不多的男人,用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无奈的叹口气,这真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他非要凑贾东旭的热闹就算了,还非要拉着人家老农问东问西,这下子架着了。就只当掏钱买教训了,下次不关自己的事就别好奇!
“大爷,这是三十二块钱,您拿好。”,阎解成在空间里把钱数好,掏兜做样子的时候连兜底都翻出来了。
老农看了下阎解成翻出来的裤兜,也苦笑一下,把布包递过去,接过钱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阎解成随手摸出一枚银元装进上衣口袋,剩下的都扔进空间,才出去找李怀义。
“嘿,你就坐门口发呆,都不知道买点东西。”,阎解成嫌弃的看着李怀义说道。
李怀义起身就推了阎解成一把:“阎解成,你大爷的,哎,你胸口怎么那么硬?”
阎解成把那枚银元拿出来,递给他看,说:“就一个玩意儿,觉得好玩就放身上了。”
李怀义拿手里把玩了下,就还给阎解成说:“这玩意现在也不常见了,你收好吧,没准以后还能值点钱呢。”
李怀义说完就去供销社买了两瓶‘北冰洋’和一包包子,往自行车后座上一坐,催促着说:“阎解成,赶紧走啊,站那发什么呆呢?”
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带着李怀义去了电影院,一起看了部剧情片《爱厂如家》,李怀义边看边给阎解成小声的讲着他的理解,阎解成则是兴趣盎然的看着电影里大厂和小厂的建筑物和形形色色的剧情任务。
“没劲,早知道看别的了。”,电影一结束,李怀义就嘟囔着。
“走吧,一会去哪吃啊?”,阎解成问道。
“吃?就知道吃!”,李怀义不满的说着,今天他是又花钱又出力,电影一结束就催着吃饭,继续没好气的说:“我还想吃东来顺的涮肉呢?你觉得合适吗?阎解成。”
“合适!”
。。。。。。
一个小时后,东来顺的大厅里,阎解成乐呵呵的把筷子伸进铜锅里,夹起一片涮好的手切鲜羊肉。
阎解成刚咽下一口羊肉,就不满的看着愁眉苦脸的李怀义,嫌弃的说:“嘿,李怀义,这你就没劲了,你掉个脸影响我吃羊肉的心情!”
李怀义恨恨的点着头说:“行,阎解成,我影响你心情,那我走行不行?”
“那可不行。人都来了不吃饱,到最后别说我欺负你了,不让你吃!”,阎解成又夹了片羊肉,摇头晃脑的说着。
“你大爷的,你别动筷子了,让我吃。”,李怀义见肉都下去一半了,顾不上跟阎解成斗气了,赶紧伸筷子夹肉吃。
“嘿,你自己涮啊!”
“唔,好吃,你别说话了。”
“这麻酱真香,多沾点啊。”
“别说话,你吃你的,别管我。”
“......”
。。。。。。
回校的路上有段上坡路,李怀义鼓着眼睛憋着气,站起来用力的踩着车镫子,阎解成在后座上也在卖力的给他加油:“李怀义,加把劲哎,马上就上去了。”
“闭嘴!”,李怀义艰难的吐出俩字。
“嘿,你这人怎么不分好歹,我这是给你鼓劲呢。”
“别说话!”
“行,那你骑快点”
“......”
。。。。。。
阎解成在宿舍拉着李怀义不让他上床。
“李怀义,咱俩去水房打水洗洗,你身上一股味儿。”
李怀义累了一天,屁股刚挨到床上就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他不耐烦的说:“阎解成,撒手,我困了。”
阎解成可不惯着他,他冲着旁边看乐呵的张凯旋说:“哎,张老大,你甭乐啊,李怀义脚有多臭你闻不到啊?”
张凯旋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我感冒了,啥也闻不到。”
已经躺下的成齐杰不乐意的说:“张老大,你别逗我,李怀义这脚臭味儿熏的我脑仁子都疼了。”
李怀义还能说啥,他自己闻见都差点把下午吃的东来顺涮羊肉哕出来,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盆去水房洗漱。
水房里,阎解成脱了上衣,嘿咻嘿咻的擦着身子,李怀义沾水擦了把脸,接盆水往脚面上一泼,就急着回宿舍睡觉。
“李怀义,你搁那糊弄鬼呢?使胰子把脚好好洗下。”,阎解成可不想在李怀义的脚臭味中入眠,就扔了一块胰子过去。
“阎解成!我忍你一天了,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李怀义忍不住了,他抡着盆子打飞了胰子,眼睛喷火的的怒视着阎解成。
阎解成皮笑肉不笑的说:“赶紧拾起来,早洗完脚早睡觉。”
李怀义今天一定要刚一次这个蔫坏的阎解成,他倔强的摇摇头,坚定的说:“阎解成,你甭跟我废话,我今儿就不洗了,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