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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刘光天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先扛不住了,他又抡了一下链子锁,链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其他人纷纷躲开。
“呼呼……”,刘光天停下手,准备拉开麻袋。
“上!”,旁边有人见状就大喊一声,率先扑上去一把按住刘光天,旁边几人见状也上前对刘光天拳打脚踢。
“你们还敢动手?不想让他活了?”,阎解放眼睁睁的看着刘光天挨打,可他只能勒紧手里的书包带,堵路小子就是他手里的筹码。
“停,先别打了。”,对面有个人站了出来,他先示意围殴刘光天的人停手,然后对阎解放说:“哥们,该松手了吧,你瞅瞅他还能喘气儿吗?”
阎解放闻言低头看着堵路小子,但手还是紧紧的攥住书包带,戒备着对面突然给他来一下子。
“哥……哥们,撒手……让我……喘口气。”,堵路小子被勒翻着白眼,懦懦的说。
阎解放稍微放松了一点手里的书包带,堵路小子感觉喉咙处一松,赶紧猛吸几大口空气。
“咳咳,哥们,谈谈?”,堵路小子脸色好看一点了,他仰着脸对神情戒备的阎解放说。
“谈谈?可以啊,你们先把他放了。”,阎解放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离开对面的几个人,生怕一时不察,对面几个人把堵路小子从他手里抢走。
“起来。”,有人一把把刘光天拉起来,顺便把麻袋摘了。
“卧槽你姥姥。”,刘光天刚恢复视野,他左右看看,一眼就看到阎解放控制住的堵路小子,举着拳头就想养过冲。
“歇着吧你!”,对面有人一把勒住狂怒的刘光天,顺着劲把他摔在地上。
“来,咱们打个商量?”,对面有个人蹲下,对阎解放说。
“你说,我听着呢。”,阎解放看见刘光天鼻青脸肿的惨样,怒火不停的往上蹿,这对他来说真是无妄之灾。
“那个,我叫林子,哥们怎么称呼?”,林子笑眯眯的看着阎解放,这句说完后又挑衅的说:“怎么着,哥们,怕报复?”
阎解放嗤笑一声,正准备报名号,不远处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快跑,警察来了!”
刘光天听见这个声音唰的坐了起来,对阎解放大喊:“解放,刚叫唤的那个人就是栓子!”
林子他们听见了,就赶紧四散奔逃,阎解放怕他们抢人,就趁乱把堵路小子往路边拖,可那些人跑的急,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在堵路小子身上。
林子临走前又把刘光天踹倒在地,回头对阎解放说:“哥们,记得我叫林子,咱这事儿还没完呢。”,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了。
“呸,瞧你那怂样子。”,阎解放眯眼看着他们跑远,刘光天挣扎着起身拉着一个跑得慢的,不顾那人挥来的拳头,紧紧的抱着那人腿不撒手。
“小郑,别追了!这有几个没跑利索的。”,吕国齐带着郑毅然跑了过来,杨晓峰吹着哨子朝林子逃跑的方向追赶着。
“嚯,熟人啊。”,郑毅然扶着膝盖缓着气,一抬头就瞅见满脸青紫的刘光天。
“他们是栓子叫来……堵我们的,得有七八个人。”,阎解放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栓子?”,郑毅然锐利的眼里立马盯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堵路小子。
“就是他们,他们和栓子是一伙的。”,刘光天仰着头,他鼻血流个不停。
吕国齐把在四个人都仔细看了下说:“小郑,你把他还有他,先送医院去。”,说着他指了指堵路小子和刘光天。
“你们两个,起来,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吕国齐又指指阎解放和被刘光天抱住的那个小子。
“吕叔,我就不去了吧,这些人又不是来找我的。”,阎解放举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跟你没关系你把人打成这样?”,吕国齐不信,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就站这儿说吧。”
“你俩麻溜的,跟我走。”,吕国齐声音一冷,阎解放和那人都一哆嗦,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了。
郑毅然用铁丝把堵路小子和刘光齐的手捆在一起,拉住铁丝的另一头,严肃的叮嘱他俩:“我现在带你们去医院,路上别给我整幺蛾子,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堵路小子和刘光齐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他俩一个总咳嗽,另一个昂着头,远远看去还挺有意思的。
杨晓峰最终也没撵上这群小子,气呼呼的回了派出所,一路上都在嘟囔:
“行,把我当猴溜,你们几个可别落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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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这下怎么办?那小子听出来你声音了。”,林子扶着膝盖喘匀了气儿对旁边站着的栓子说。
栓子抿着嘴唇想了想,满脸的不高兴:
“妈的,都是胜利先把我给露了。”
“别说胜利了,他肯定被警察逮了,现在就说你该怎么办?”,林子担忧的看着栓子。
“我怎么办?我肯定是露了,唉……”
“林子,这两天帮我找个地儿刷夜?”,栓子无奈的说。
林子琢磨下回答道:“栓子,我回家取床席子给你,你先找个水泥管子凑合两天?”
“哪有合适的地儿?我也怕碰见拍花子的。”
“上沙胡同口空地上那几根管子,那地儿安全。”
栓子也没啥别的办法,只能叹口气说:“那行,我一会就先过去,你晚点去我家给我哥打个招呼。”
“这都是小事,交给我了。”,林子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栓子,就冲刚才那俩小子的穿着打扮,咱们可能摊上事了。”
“不就是工人子弟吗?咱们兄弟还怕这个?”,栓子他哥二驴也是轧钢厂的工人,端铁饭碗的,他自然没啥怕的。
林子爸是个抗大个的,他有些心虚的说:“栓子,你听我的,你哥也是工人对吧?”
“是啊,轧钢厂的正式工!”
“你哥舍得给你买牛筋底子的运动鞋吗?”
“呃……”,栓子也想起阎解放来时脖子上挂的运动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