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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公墓的浓雾持续增加,几乎都已经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这是在迷踪阵的加持下,已经是破了以往北山的浓雾记录,这也让北山村的村民都早早的返家休息,雾太浓时,如果人还待在外面那总是更容易发生意外,这就是村民的生存智慧。
宇文兄弟和滨海龙帮众,一行六、七百人聚集在集结点,他们完全不知道外围都已经是浓雾环绕,这当人也是因为白承嘉在他们的位置设了阵局的缘故,虽然阵局尚未启动,可是确有隔绝其他阵局影响的功效,只有飘荡著自然形成的淡淡雾气,外围的浓雾并未侵入他们的集结点。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滨海龙帮众已经有半数的人都喝醉了,没喝醉的也都是酒意正浓的那种,剩下没喝醉的都是因为晚上要值夜班,而被限制不准多喝的帮众。
白承嘉看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大都已经东倒西歪,而要轮值夜班守卫的人,那也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正好也已经是子时时分了,没有犹豫,白承嘉立即启动聚阴阵,瞬间平地刮起阵阵的阴风,可是对这群喝高喝醉的人却是毫无影响,夜间守卫的人也只认为是更冷的夜风来袭,自然也是不当一回事。
阴气开始聚集,外围的浓雾开始悸动起来,雾气随著阴气开始缓慢涌进,阴气更是藏在雾气中聚集浓烈,整个集结点开始出现明显的雾气,不再是那种淡淡的雾气,宇文博和宇文通看来酒量是最好的,到现在仍然没有喝醉的迹象,看著浓雾开始升起,不断吼著人进入帐棚中休息,不要留在野地,那会很容易使人生病,也算是颇有概念。
在宇文兄弟招呼守夜的人手,合力一边踹人、一边抬人的把全部的人全赶进了帐棚,又嘱咐守夜的人,让他们也可以进入帐棚中躲著避免受凉,但是绝对不可以睡觉,要聆醒著点,避免有什么野生动物冒出来,他们并不怕有鬼来袭、不怕有人来犯,却是怕会有野生动物来访,白承嘉却是无法理解这逻辑思维是如产生的。
十二点,整个集结点几乎被浓雾淹没,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点帐棚,就连负责守夜人员的帐棚,那原本是有灯光的帐棚,这时也全部被浓雾遮挡住,其实这并不是浓雾可以阻光的原因,而是整个集结点的阴气已经浓郁到有点饱和的情况,浓雾加阴气的效果,即使你点上营火都是无法透出任何一点光芒的。
这时白承嘉启动了第二阵引魂阵。赫!这时候就精彩了,这地方可是北山公墓呢,啥没有就是游魂阴灵最多,只是这些游魂阴灵并没有任何的恶念与邪气,自然不会对人产生任何的影响,不过如果是在浓郁的阴气下,那情况就会有所转变,虽然也不会去主动侵犯生灵,但是却是会有隐隐显形的状态。
引魂阵一起,北山公墓四野的游魂阴灵就如同受到牵引般,争先恐后的扑腾著往集结点集中,在隐隐的显形状态下,这些游魂阴灵死前的状态就会显现出来,各式缺眼断腿的、脑袋破碎的、身体溃烂的、面色青紫的、满身是血的、一脸扭曲痛苦的、、、等等奇形怪状的型态都有。
这也是可想而知的,有意外死亡的、有重病缠身死亡的、当然也会有一些比较温和死亡的,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很好看的一面。在这些游魂阴灵尚未形成有意识的灵体前,他们只能用生前的最后一种型态出现,有意识后才会隐去生前最后的型态,改以生前正常的型态出现。
丑时一到,整个集结点的四处,几乎满满当当的全是游魂阴灵,这一幕别说是别人,就连白承嘉这位始作俑者都忍不住的直戳牙花子,这真是太令人惊心动魄了,胆小一点的人要是看到绝对是吓飞魂魄的下场,胆大一点的人,那估计也是得当场软脚、屎尿失控。
白承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拿起驱魂锣,原地然点了七炷贡香,焚化了三张三才符,告知天地人十方神祉与鬼师阴将,本次是为了功德行善,为民除害,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驱动游魂阴灵,在天际想过一声天威震哨响后,白承嘉知道已被十方神祉与鬼师阴将认可。
他立即摇晃起驱魂锣,锵!锵!锵!咣当!连续的数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集结点中的滨海龙帮众似乎没有任何人听到这声响,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产生,可是围绕在他们身旁的游魂阴灵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听到这驱魂锣的声响后,就立即开始凝形的更厉害,而且开始进入帐棚中。
最优先反应的就是守夜的帐棚,因为他们确实没有睡觉,只是在帐棚中玩著纸牌,在被浓郁阴气环绕下,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任何一点外界的声音,可是也因为他们没有睡觉,所以身体上散发的阳气自然比已经睡著的人浓烈许多,游魂阴灵在驱魂锣的影响下,最优先找寻的当然是阳气较高的生灵。
守夜的人总共有八人,他们分成两组玩十三张,赌的正是火热无比,其中一组人中就有一个人,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你这样拆牌是不行的,可以赢的牌会变输,应该是。
那个人大概是赌牌赌晕了,也没注意是谁再说话,反倒是一起讨论起来,更奇怪的是,一起玩牌的人,似乎都没有特殊感觉,反倒像是捉对讨论研究般,四个人成了四对人,原来是有四个阴灵加入他们的赌局,在一旁指导著他们如何打牌。
就这样还能维持打了几圈牌,这也是够可以的,洗过几轮排后,其中就有一个人说:你们刚刚是谁教了我这样拆牌的,我真谢谢你唷,要不然我刚刚就输惨了。另外三人都抬起头看著他,没有任一人承认,反倒是起哄说:是呀!好哥们就是这样,刚刚也是有人教我,呵呵!我这才小赢呢!七嘴八舌,四个人的说法都大致相同。
突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说:就他们那玩牌的功夫,输到脱裤子都有,还教你小赢呢?是我教你的啦!
刚刚那个说小赢的家伙,突然说:你是谁?,这时阴灵们才从高处降下来,同时齐齐的对他们咧嘴一笑,一个缺了一只眼,眼凹是一个黑不咙咚的黑洞,满脸烂肉的阴灵显形在他们面前,第二个阴灵要降下时,就听到一声拼拼怦怦响,随后就是四声的惨呼说:妈呀!有鬼呀,你们不要过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别找我
接著就是四声咕咚响,四个守夜的人同一时间吓昏在当场,隔壁组玩牌的人当然立即被他们惊动,转头一看,好几个形貌恶心的阴灵就显形在帐棚中,妈呀一声,四个人顾不得手中的好牌或是烂牌,齐齐同一时间吓尿了,哭爹喊娘的往帐棚外爬。
一道外面看到更多的阴灵,都是一个激拎就翻倒在地,其中一个更是被帐棚绳索绊了一下,直接咕咙咙的滚到隔壁帐棚,直接把帐棚撞的邪了一边,这也让帐棚里面的人都瞬间惊醒过来,骂骂咧咧的爬出帐棚外面,准备要兴师问罪。
可到帐棚外面就见到排排站的阴灵,赫!好家伙,同样的命运、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结局,就这样如同瘟疫迸发般的蔓延起来,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整个集结处一百多顶的帐棚,都被折腾的即将倒塌般,所有的滨海龙帮众,除了严重喝醉的除外,几乎全部都离开帐棚,几人一组的背对背围成一圈,全身打颤、双腿发抖不已,是真的吓坏了。
宇文兄弟自然也是被吓得不浅,被几个心腹围在中间,就这样和这些阴灵对峙起来,他们不动,阴灵也不动,他们一动,阴灵就跟著动,他们直观的认为是被阴灵给缠上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这些阴灵基本上是跟著阳气而动,而不是他们被这些阴灵给缠上。
就这样一直保持著对峙状态,寅时一到,阴气开始缓慢消退,随著阴气的消退,游魂阴灵也开始随著消退,滨海龙帮众一干人仍是维持原状,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就是眼睁睁的看著这些阴灵逐一消失,如此足足坚持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折腾的也是有够呛。
卯时一到,所有的阴灵都已经完全消失,这时滨海龙帮众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宇文兄弟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到现在双腿都还不自主的发抖,心中更是暗骂不已,恨这杀破狼与承廉选择这北山公墓来当决斗地点,这他娘的,架都还没打上一场,就已经被吓掉了半条命,以这种状态下去,别说打架,要真开打也是挨揍的份儿。
里面就有人开始出主意,说这是荒山公墓,可能是因为没先去祭拜一下,所以冲撞了这里的鬼魂,应该上公墓去祭拜一下,不然就算离开这里,这要是被缠上了,那就真的会弄到夜夜不安宁,搞不好还得请道士来作法驱鬼,还是去公墓那里拜上一拜较好。
宇文博一听就气炸了,忿声说:你他娘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墓,你说去祭拜,怎么个拜法,一座座坟墓去拜吗?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坟墓吗?这里少说也有三、四千座坟,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个拜法,等老子拜完这这三、四千座坟,估计老子就得顺便埋进去了。
宇文通倒是不像宇文博这么生气,他缓声说:大哥,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反正这拜坟头又不是非得我们两兄弟去拜,三、四千座是没错,不过我们也有六、七百人呀,一个人负责个六座坟头,这也不难的,而且应该不用费多大功夫,这事儿太邪,我看还是拜一拜好。
宇文博一听宇文通的**,突然赏了自己一个脑袋,对宇文通竖了大拇指,说:是呀!还是你脑子好使,我这都被吓苯了,他娘的,以后谁再约我们在公墓决斗,说啥都不干了,这一次就按你说的办,可是我们总得准备一些香和贡品吧,最好整一点点纸钱,既然要弄了,他娘的,那就弄齐备点,可别到时候又说啥诚意不够,这可没几条命让他们这样折腾的,我这心脏都被吓到嗓子眼了。
宇文通说:嗯!这说的也是,不过我们还是趁早行动,现在人不多也正好安排,人要是多了,人多嘴杂,万一传言出去说我们遇了鬼,那也多不好的一件事,这公墓旁一定有服务处,会又卖一些贡品、香烛和纸钱之类的,我们就说有来这附近办一些活动,为了尊重当地亡者,所以先前来进行祭拜,这样也比较有个说法。
宇文博同意了宇文通的意见,通知了滨海龙所有的帮众,一起出发上公墓去祭拜这些墓冢。其中也有人问起,需不需要留人看守集结点,这又把宇文博给气乐了,他忿声说:留谁看守,留你吗?你他娘的不会看看,这大伙都吓成怎样了,你胆子大,要不你留下看守,这鬼地方,我还真不信这大清晨的,还有人会来偷东西。
就算偷了也不怕,大伙把家伙都随身携带著,一会儿带明显家伙的人别往服务处凑,吓到服务处的人而买不到东西,那可就糟了,反正可以先交给其他人先带著,买好东西再拿回来就成,还有其他问题吗?
滨海龙帮众一听老大都这样发话了,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更重要的是,根本没人会愿意留下来看守营地,他们还得找地方换一下衣服,也得洗漱一下,全身尿味屎味的臭烘烘,反正集结点附近就有小溪,整理一下不费多大功夫。
他们的决定与行动都落入白承嘉他们的眼里,这一幕幕简直把他们笑翻了,可是现在也不是笑的时候,还得赶紧安排人去公墓服务处,准备接待这一群前来购买贡品、香烛和纸钱的人物,这可是大宰的好机会,不趁机好好宰一顿,那对太对不起良心了。
也幸好事前王棋叔他们就有想到会有这种可能,这贡品、香烛和纸钱早就补充准备好了,就差了派人过去负责售卖,而这差事就由王立和王彦两兄弟给包办了,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做有关祭祀这类工作的,要忽悠这群人,那可是他们的拿手绝活,绝不做第二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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