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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三个人出现在某大厦顶层,美轮美奂的装修风格,夜的氛围分外浓烈。
肆意放荡的呻吟与喘息如同某种旋律的背景音乐一般缓缓进行,节奏分明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纠缠在一起,让人血脉贲张的火热温度,恰到好处的昏暗光线将**气氛烘托得十分高涨,看着一张张麻木地沉浸在情-欲中的面孔,裴启阳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白兰地。
这是一个私人性质的性(河蟹)爱派对。
最原始的放纵给予人最大的释放。激烈,随性,直接,纵情声色。
酒精在体内叫嚣着燃烧,裴启阳神色迷离闪烁,任身旁妖娆性感的女人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另一个女人则伸手扯开他的腰带,取悦男人的功夫,她们娴熟无比。
手,轻轻抚上他的某一处,姿态撩人。
他,有了反应!
蓄势待发的边缘,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搅坏了所有的情调:“阳子,你不该在这里。”
裴启阳不抬头也知道是谁,不是肖恪是谁呢?
“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裴启阳推开身边的女人,抬头望向肖恪。
肖恪手里一杯酒:“我,自由身,你,不同!”
“你自由身?你女人还少吗?”
“女人不少,可是都不是全世界,不是吗?”肖恪挑眉!
“管我闲事?我上了这里的任何女人,不是都给了你机会儿让你追那没有心的臭丫头吗?”裴启阳面容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深邃隐喻的优雅,带着些许嘲讽与坚忍的高贵。
“你的丫头你玩过了,没什么意思!不过真的,她要是个雏,没准我真的会,可惜被你玩太久了!”
“乔栖不也是被我玩过的,你不都接收了?”裴启阳冷笑。
“乔栖那娘们是破鞋,耐不住寂寞,怎么能跟美好的女人相提并论呢?”
“可没有看到你珍惜杨晓水!杨姑娘就美好了吗?”
“不甚美好,只是恰好是一片世界!”
“你活该!谁——”裴启阳嗤之以鼻。
“你也马上跟我一样,半斤八两了!”裴启阳的话被肖恪一声不屑的嗤笑打断。
“那是我的事!”裴启阳带着极大的不耐烦挑眉。
“这么想试试别的女人的滋味?我看你是这阵子腻味了!阳子,出去吃野食也没什么不好,况且你这也构不成吃野食,毕竟你们没结婚不是?顾楠和曹晨那边已经玩起来了!”
两人同时回头,一眼看到了顾楠和曹晨跟不同的女人纠缠在暗色的光线下的身躯,裴启阳看着看着,皱眉。
“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活塞运动而已!”肖恪在一旁开口。
“还不都是你他妈恶心,非要搞得我们也跟着你一样才甘心?”
“自己经不起一点风霜雨打,还怪了别人身上,也就你这样的人这么不讲道理吧?”
“这么你讲道理了?”
“我从来没有讲过道理,我他妈就是道理,不是吗?杨晓水,***杨晓水,老子想掐死她!更想掐死程灵波!程灵波这臭丫头多管闲事,闲吃萝卜淡操心,是不是你没满足她,丫性饥渴啊?出来管我跟杨晓水的闲事,丫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老鸨子!”肖恪突然咒骂了起来。
“去你娘的!自己没本事,女孩子坏话!”裴启阳一听就不干了“再让我听到你骂灵波,我丫掐死你!敢老子无能,今天非要揍你丫的!”
虽然很生气灵波伤了自己的心,但裴启阳还是不容许任何人灵波的坏话、
“揍我?那我得谢谢你,我他妈今晚还真想挨揍!”
裴启阳一听他这话,顿时对肖恪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情。“得了!我看你还是去找个女人做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把一切的积郁都发泄出来,得了!”
“你呢?你找吗?”
“我找了,被你打断了啊!”裴启阳冷哼一声。
“不然今晚咱找两个一起找个房间去得了?”肖恪坏坏的提议。
“我怕是没那心情了!被人打断了,真没意思!”裴启阳喝了一杯酒,站起来。“老子回去了,泡妞***也空虚!”
“等我!”肖恪跟了上去。起水都也。
裴启阳在窗前停住,寒风划过他的发际,热度随寒风蒸发而消失殆尽。
“等你干屁啊?我又不想上你!”女人才勾肩搭背的一起逛街,难道男人也要手腕手一起回家吗?
“我也不想上你,脏了吧唧的!恶心不恶心啊?我现在他娘的觉得上谁都没意思,身体一下子都没力气了!什么时候老子我身体这么纯情了啊?”
“现在知道杨晓水好了啊?”裴启阳冷哼。
肖恪闪了闪如碟翼般漂亮的睫毛,手一下握成拳,高喊一声:“老子他妈去法国留学去!”
对!留学去!
“爱去爱不去!”裴启阳深呼吸,走出了大厦。
两人都不去管身后那两个纵情在欲海中的哥们了!
月朗星稀!
裴启阳打开了车子的天窗望着寒冷的冬日的夜空感叹!
这个死女人,早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丫头,早知道她不会听话,自己出的那些话,只怕又伤了她吧!她居然真的走了!气死他了!气的他今晚真的想找个女人泻火!
摸出一根烟来,打火机竟然又打不着火了!
裴启阳愤愤不平,一低头看了眼,原来是打火机没有气了!再叹一口气,了无生趣的摊在椅背上。去找她吗?打她电话吗?
耙耙头发!
还是算了吧!让那丫头好好的反思下吧!不想回家,知道她一定不会在家,他回去也没有意思。他的车子开到了郊外,肖恪的车子居然也跟着开到了郊外。
裴启阳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车子,终于百无聊赖的打开车门,懒洋洋的向肖恪的车子走过去,敲敲车窗:“贱人,给个火。”
肖恪看他一眼“啪!”的给他点上烟,也打开车门走出来。
寒风一吹,两人都瑟缩了一下,却丝毫不觉得冷。
因为再冷,都没心冷。
这心啊,要是一旦冷了,怎么也暖不过来。
两个人脸上都有着为情所困的烦恼,互相看了一眼,肖恪耸肩。“那丫头的车技真不错,阳子,你的娘们比你强多了!”
裴启阳耸耸肩,丝毫都不觉得自豪。“你倒是承认那是我的娘们了,居然还去调戏,你活的够绝户的!”
“兄弟妻,尽情戏!这不是你的名言吗?何况那还不是你的妻!”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懂吗?”裴启阳丝毫不觉得自己过的话有任何的不对劲儿。
“你跟灵波不适合!”肖恪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裴启阳“你们的路,走的会更艰难!”
“管好你自己吧,你跟谁适合啊?吃不到葡萄葡萄酸,我看就是的你这种人!”
“要不要跟我飙一场?你一定输!”肖恪晃晃钥匙。
裴启阳摇头。“我看你是飙车输了怕丢份,想在我这里找平衡。之前输给过你,但我只是比你有分寸,不愿意拿生命开玩笑。哥们很珍惜活在世上的每一天,尤其是有个让人操心的娘们,更他妈得好好活着了!”
肖恪一口烟差点呛到,斜他一眼“行啊,我看你精神头不错,还能开这么有水准的玩笑哪!”
“那还有什么办法,毕竟不是十七、八岁为赋新诗强愁的年龄。天天愁苦着一张脸也没人会觉得你更在乎。天天浪着一张脸去讨好那女丫头,她还不是伤你就伤你!女人就是贱,甩在床上压榨吸光,就老实了!”
“精神难以控制!”肖恪突然笑了:“暴力难以统治,精神更难!”
裴启阳侧头看他:“你顿悟了?可惜有点晚了,不过换个方式,也许会好一点!”
“我心里清楚,只怕晚了!”
“还有难到你的?”
“我的事自有定夺,倒是你,真的要注意一下程老爷子,听灵波那丫头的童年不怎样!实在是令人堪忧啊!她走过再多坎坷的路也还是个丫头片子!”
裴启阳也低头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才:“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看她这样我也心疼。可是,那丫头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我有什么办法?倒是你,对我的丫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意思,我他妈不得不防你啊,你到底是看上灵波了还是看上灵波了那?”
肖恪一愣,漆黑的眸子对上裴启阳幽深的双眼,眸中快速闪过各种情绪,最终还是带些自嘲的笑着摇摇头,俊朗的脸上有隐隐的无奈。“我以为,你是我兄弟,该懂我的!”
裴启阳也是一笑,整个人面上显得柔和。意料之中啊!
他再开口,完全是老朋友闲谈的口气“冲你这声兄弟,是我小心眼了!”
“阳子!”肖恪突然低声,声音轻到近似叹息“哥们心里真的难受死了!哥们想反悔,跟程灵波那臭丫头再赌一场怎样?”
裴启阳翻了个白眼“赌个屁啊!你再敢拉她赌,老子把你心剜出来丢进化粪池,沤粪去!”
“老子输不起怎么办?”肖恪的的瞳孔剧烈收缩,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还是放她走吧,再也没有理由留下她了!留着她,还是忍不住要虐她!控制不住啊!”裴启阳看他,问自己,他们这种人别管外表如何都是本性霸道唯我独尊的人,这个圈子里比这更霸道的事多到变成默认成分,两人其实也是一类人,都是唯我独尊,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刀,其实,他们还真的是兄弟!
他就知道,肖恪不是真的要抢他的女人,只是想到他曾经亲了灵波,还是很烦闷。但却也真的对肖恪放心了。
多年的兄弟,其实谁都懂,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真的是兄弟的女人,哥们是不会真的去抢的!
裴启阳悠闲的吐着烟圈“你活该,你这贱人就是欠虐!可是话谁他妈活着就不贱呢?人生就是一个不断犯贱的过程!”
肖恪扑哧乐了,碾灭了烟蒂,抬起头来,眉目拓达:“你的都没错。咱们都是贱人!”
“我可不是!”裴启阳眯眼,快速地否认。“我是圣人!”
“你他妈真不要脸!”
裴启阳大笑:“不,”目光深邃“我要真不要脸,今天就把那丫头就地正法了。”
肖恪沉默一瞬,答道:“我他妈妈也是要脸的吧?不然我就不认账了!输了又怎样,我若不放,谁也不能奈我何!”
裴启阳转过脸看他一眼“失去了,不代表不可以重新去追!”
“所以你就跟那丫头闹别扭了?因为你可以重新去追?”
裴启阳有拿了一支烟递给肖恪,肖恪帮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两人抽了起来。
裴启阳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这份感情里游刃有余,可是还是失控了,面对灵波那小他快七岁的丫头,却风度尽失,只觉天崩地裂难以承受。
“阳子,你的毛病就是太他妈自信了!”肖恪真想看到裴启阳吃瘪完全吃瘪的样子,那一定很过瘾。
裴启阳收敛了所有表情目光莫测的看着前方,侧脸坚毅:“自信是我的美德之一。”
肖恪看着他狂狷的脸简直想揍他,可这就是裴启阳,他做事从来就是这样。“去你的蛋吧!我不陪你在这里冷着了,老子要回家睡觉!”
裴启阳耸耸肩,却不肯离开。
肖恪把打火机和自己手里的一包未拆封的烟丢给他。“老子放手了,让那贱人去随意天涯。老子我要泡妞去了,为了女人寻死觅活不是小爷的作风!”
第二天,肖恪出现在杨晓水面前的时候,杨晓水吓了一跳。
肖恪神情自然地走上前去,低头看着杨晓水:“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杨晓水没有办法,只得微笑:“你,有事吗?”
肖恪看着尴尬的杨晓水,抬起眸子望向远处“总要有个告别的仪式吧?”
杨晓水一愣。“不需要!”
“是吗?”肖恪嘴角含笑,语调森冷,眼底却是一片**裸的疮然:“今晚,回来一趟,做个了结!放你走!”
杨晓水一颤,高声道:“不需要了,昨天就已经了结了!”
“你的身份证还在我那里,不想要了?”肖恪挑眉。
“我”杨晓水真的不知道肖恪要干嘛。她绽放着一张笑颜,轻声而无奈地问肖恪:“你到底要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