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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半,春和大楼
电梯前挤满等着上班的上班族,每人表情不一。忽然,旋转玻璃门旋进一阵旋风,带进一股甜美的玫瑰香氛,一个红衣女郎蹬着高跟鞋,在电梯门前站定。
男人都忍不住回头,红衣女郎露出微笑,及时解救了男人干枯的心灵,用微笑酥软了他们的心。噹!电梯来了。
人潮涌入电梯内,她却不移莲步,只是峨眉轻皱,轻声低喃。“好多人喔"
男人们争先恐后的说“你先请吧。”一张张现殷勤的脸放大呈现在她面前,象垂涎的小狈,等待主人的抚慰。
“真的吗?会步会不好意思?”柔软娇细的声音霎时迷倒了一堆男人。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最后一句话是男人们望着关上的电梯门说的。
这是春和大楼每天都会上演的情景。
冯至刚大步走进办公室,推开门时,头也不转地对右后方的秘书道“将今天的行程拿进来”
在门快要关上之际,又附加了一句“一壶咖啡”整个过程花不到一分钟,只留下在办公桌前叹息的秘书。
陈美玲在一年前成为冯至刚的秘书,刚上任时,她的心里总有一些小小的企望,加上旁人的瞎起哄,旧部门的同事初闻她即将高升的消息,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用着酸溜溜的口气说“哎哟,我们美玲小姐要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到时可别忘我们喔!”
所以她每天都是精心打扮,其实依她胆小的个性,其实根本不敢做太大的改变,只是悄悄把平板的直发改成妩媚的破浪,大失血的购入几套名牌套装,每天报着希望,希望春和集团的总经理能注意到他的小秘书,然后爱上她,就象白雪
公主和王子,从此过着快乐的日子
美梦依旧是美梦,童话就是意味着不可能。一年多来的任劳任怨,每天早上就象刚才发生的情景一样,一分不差地准时上演。
八点三十分,办公室的门准时大开,冯至刚迈着稳健的步伐,交代几句后,门又关上了,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就象是跟空气说话。
她怀疑他是否知道他的秘书是园是扁,也许某一天在马路上不小心遇见,他也不会知道她就是他的秘书。
难怪他的上一任的秘书是因为嫁人才辞职不干。大家都在猜想,为什么前一任秘书不懂得把握机会,原来是总经理不解风情。
桌上的电话的通话纽亮了起来,浑厚的男声传了出来“coffeeplease"
她才发现时间在自怨自艾中已经悄悄过了五分钟,准确掌握时间向来是总经理最重视的一件事,而进办公室没有咖啡更是不可饶恕的一件事,甚至让总经理亲自催促,更是天大地大地一件事。
正在准备咖啡的同时,电话又响起,陈美玲的心一惊,以为又是总经理的催促电话,连忙接起。“喂,美玲,中午一起吃饭,我在杂志上看到一个不错的新餐厅,离公司挺近,中午我在楼下等你。”“好我”对方柔细的嗓音不等她说完已经自动挂断。“我会等你”陈美玲将未说完的话接完,便匆忙端起咖啡,准备侍侯总经理大人去了。
柔嫩白的藕臂抬起第五次,视线移向手表,指针指向六。
她不耐的轻蹬着细跟高跟鞋,姿态优雅地抬起头张望,视线所到之处,雄性动物无不倾倒,陶醉地沉醉在美目的催眠之下,最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得是晶莹剔透地粉红樱唇,始终显着四十五度地微笑,让人想一口咬住它。
忽然美人的后方,冲来一个不明物体,抵达目标后,气喘吁吁地靠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喘气。“我我对不起。”陈美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好了,别说了,午休只剩一个小时了。”花美玫一把抓过陈美玲的手,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踩着三寸高跟鞋前进。
在一家装璜精美的餐厅前停下,花美玫那双美目看向灿烂夺目的钻腕表,满意的一笑。“新记录,三分钟。“
花美玫放开陈美玲的手,自己也恢复优雅的仪态,头也不回的走进餐厅。”等等我”陈美玲虚弱地低喊。真不服气,花美眉连快走都令人觉得艳光四射,不可逼视。
陈美玲好不容易狗爬入座后,花美玫以点好菜,微笑对她说“我点好了,你请客?”
“啥?”突入其来的噩耗,害正在喝水的陈美玲哽到。
“谁教你迟到”花美玫嘟起嘴唇解释。
“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有多背,做什么都出错,连给总经理泡的咖啡都成了十倍浓缩。结果他喝了一口,抬起眉毛对我说:陈秘书你今天泡的咖啡很不一样”后来我回到座位一看,整罐咖啡纷被我倒去了一半,天呀,我好想死!”陈美玲猛叉着盘中的沙拉泄愤。
“
你呀,犯了十戒”花美玫一本正经地说。
“嗯?”陈美玲含着沙拉,脸上呈现呆滞状。
“上天在惩罚你垂涎总经理男色。”花美玫笑意盈盈,优雅地叉起一块生菜入口。
“更快把菜吞下去,丑死了。”
“啊?你怎么知道?不对,不对,我才没有”
“说谎,我代表月亮来惩罚你”花美玫模仿美少女战士的台词嘿嘿地笑,伸出手指在她脸上很扭一把。“讨厌,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羞愤之际,猛叉起一口生菜。“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花美玫一笑。
陈美玲满嘴塞着生菜,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花美玫看着陈美玲的蠢样“好了,我知道你的总经理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他努力工作,为人正直,不乱搞男女关系,在这个年头已经非常难得。”而且极有可能是个gay,花美玫在心中偷偷地想着。
花美玫已经听了不下五百次陈美玲口中的总经理,他听起来是那种她一点也不会感兴趣的古板男人,死硬的架子,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孔想着想着浑身起鸡皮疙瘩,太可怕了!
“也是你的总经理”陈美玲接道。
“但我根本没见过他等一下,好像有一次年会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个子好像满高的嗯”花美玫努力回想。“我又没有每天对着他,而且你也知道没个男人在我眼中都没有什么区别。”
花美玫人如其名,如花似玉的美丽,令每个看到她的男人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令所以的女人即羞愤又嫉妒,是个令人永生难忘的大美人。
可是问题就出在她根本没有识人的本事,除非来人是个惊天动地的俊男或是丑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不然她是来一个忘以个,来俩个完一双。
所以当男人前来搭讪时,她就养成了睁着水亮大眼,嘴角仰起完美的四十五度微笑的习惯,男人被她的强力电压电得茫然似醉,她只知道眼前是一个又一个的大萝卜。
“而且我也不吃窝边草。”花美玫补充道。
花美玫是株甜美的花朵,身边总环绕着一些挥之不去的蜜蜂,她当然乐于接受看来顺眼的男人的追求,自然不会分神去注意公司中男人长什么样子。
她知道办公室恋情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有些没品的男人嘴巴特别大,令她方便烦不胜烦,这是她在上一个公司的体会。
“玲,你知道有些人是再怎么追求都不会在一起的,你们是不同的圆,永远不会走向同一个方向。”花美玫为了开导陈美玲,不得以说出违背自己意志的恶心安慰话。
“我知道,可是我每天都要看到他”陈美玲情绪低落地拨弄盘中的食物。“晚上我们去自私看帅哥,转换心情。”“那是你自己想去吧。”“你说什么?”花美玫甜美的问,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危险。“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上班时间到了!上班!上班!”
炙热的夏日骄阳透过玻璃窗,射进冯至刚身后的地毯上,亮晃晃大片热力令人难以直视。
习惯性地伸手拿起桌上地咖啡杯,一喝,没了;眼角朝咖啡壶看去,也没了。他按下通话钮“陈秘书,再泡一壶咖啡,谢谢。”良久,没回应,他探头一看,没人。望向时钟,原来是午休时间,应该是去吃饭了。
他走回办公室,却没有立刻坐下,站立在大片落地窗前,望向大楼外的街景。高处不胜寒,他现在的位子可不是凭空得来的,偌没有自身的努力,恐怕早被其他堂兄弟给踩在脚底下,虽不犯人,人却会来犯他。着就是身处世家大族的悲哀。
多想无益,还是工作最实在。回到办公室前翻开档案夹,是公司几项欧洲发展计划案。还少了一些数据,大慨是在左手边的书架上。他抽出所需的资料,不料用力过猛,连带将两旁的档案夹给一并抽出,一时间,档案夹和纸张散落一地。“该死”低身慢慢收拾残局,将纸张归位。混乱中一张黑色烫金地纸卡,在白色的纸张中格外现眼,他好奇地拾起。
dearfriend:自私在台北诞生,邀你一起来狂欢。
底下又一行手写的字——
学长,好久不见,聚聚吧!
花思邈
2000。5。1
两年了,他居然忘了这张卡片的存在,也忘了怎样顺手塞在这里的。花思邈,是他大学时代的学弟,一个很特别的人。两人的交情是怎样建立的,已经不可考。
只是他怪,他也怪,两个怪胎算是同类相聚。他们的共同点是学业优良以及挥之不去的神秘感,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甚至还有人传说他俩是一对恋人。他们只是一笑置之。
后来因为他努力在家族企业中工作,事业成了他的全部,他们之间的联系便断断续续,这张卡片大概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联络,他因为工作忙而忘了:不知花思邈会不会在意他没有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出现。
过了两年,花思邈的店还在吗?去?不去?冯至刚在心里挣扎。
自私是间特别的pub,哪里特别呢?去过的人都知道,它的服务生都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平常看见一个帅哥已经令人兴奋不已,何况整间店都是帅哥,简直令人快发狂了。
其中最值得一谈的是它的老板,店中一半的人都是慕名而来。特别的人。有着特别的美丽,所以自私格外令人兴奋,不由自主地向下沉沦。
今夜自私依旧堕落。楼下的舞池是让人心甘情愿堕落的地狱,二楼则是观看堕落的最佳场所。跟楼下不同的是,二楼只开放给vip的客人进入。
二楼的vip区双慵懒的眼睛注视着楼下的一切,她轻啜一口恶魔之吻,晶莹的唇在黑夜中闪烁,水蛇般的曲线斜倚在松软的沙发上,像蛇魔女诱惑凡人接近。
“死美玲,臭美玲,敢不来哼!”花美玫想到就有气,刚刚陈美玲大电话来说要回家看八点档,什么烂理由嘛!
呕——花美玫吐出一口酒气,美目半眯着。喝下最后一口酒,按下服务铃,不一会,一位身形挺拔的服务生出现在面前,她凝视来人。“小伍,帮我在来一杯”她用颤抖的手递出酒杯。“rose,你醉了”小伍叹息道。“我才没有醉”花美玫一边轻笑一边欺上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偷了一个吻,之后便向前倾倒。
还说没醉?都已经开始乱亲人,乱吃豆腐了,小伍在心里埋怨,花美玫喝醉的徽兆大家都知道,就是爱笑,爱亲人。
小伍眼明手快的扶着花美玫,稳健地将她扶回到沙发上。由于拿不定主要怎么办,小伍回到吧台请示老板。
花美玫半瘫在沙发上,身体不安分地顺着音乐乱晃,口子哼着不成调的旋律,蓬松的卷发散在脸颊两侧,一小撮秀发随着身体的摆动,顽皮地扫着她的鼻子,她笑着伸出手颤抖而笨拙地拨开它。
醉眼迷茫中,她看到隔壁桌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
谁那么不上道,到pub还穿得那么死硬,连领带都不懂得松开?没关系,她来帮他松开。才这么想着,花美玫得身体便摇摇晃晃的起身,朝那男子而去。
冯至刚终于来了。办理完公事后,他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来看看。
进入嘈杂的自私,他被从多的人潮及高频率的音乐声吓了一下。这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不应该来这里。
稍微定了定心神,向四周看了看,他轻而易举找到站在吧台旁的花思邈。他还是没变,依旧是从人眼光中的焦点。
“你终于来了,欢迎”花思邈送给冯至刚一个微笑,像是两年多的距离从没改变他俩的友谊。
“是的,好久不见,学弟。”冯至刚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花思邈领冯至刚到贵宾席坐好。“好好轻松吧”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冯至刚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来过pub,他从美国回来后,他就全力投入工作。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计其数的人说过他无趣,看来他真的是个无趣的人。
他约微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想不到二楼是个半隐秘的空间,即可以享受pub的热力,又可以保有隐私。
靠在沙发上,轻啜一口青绿色的酒,冯至刚闭上眼,跟着身体轻晃起来,嘴角难得的轻仰。
空气里扬着堕落的气味,酒精,香烟与女人的香水味?
“帅哥?”女人轻柔,过分愉悦的嗓音随着嗅觉轻飘地在耳边。
忽而一个柔软的女体掉落他怀里,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柔软触感及馥香,让他的身体反射性地僵直。这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