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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鬼魅般飘忽的黑影快速穿梭在阴森茂密的树林间,突然一道蓝光乍现,冻凝了空气,也挡住了黑影的去路。
有如惊弓之鸟的黑影立即拔刀,严阵以待;挺拔的蓝色身影负手而立,傲然冷酷的睇视擅闯界山的不速之客。
黑影心虚的眉头一紧,先下手为强地举刀砍去;蓝色身影不避不闪,神色淡然地扬手一挥,一股冷冽的剑气瞬时而发,将朝他笔直砍来的刀身断成两截。
一见如此,黑影惊惧地转身拔腿欲逃,蓝色身影却快一步挡住了路。
进退维谷的黑影不愿乖乖束手就擒,反手从袖口射出淬有剧毒的暗器镖。
蓝色身影不动如山,只见衣袖微扬,周身形成一股强劲气场,将疾射而来的暗器镖反弹回去,穿透了猝不及防的黑色身影,只听见一声错愕的惨叫声,幽闇的夜又恢复了宁静。
忽然,沁凉的夜风飘来一股挟带熊熊怒火的迷人幽香。“你们寒冰门到底是招惹了什么麻烦,怎么老是有人在三更半夜跑来乱?知不知道我被你们这样打打闹闹吵得都不能睡了!”
气愤的火红纤影倏然来到蓝色身影面前,一道猛烈剑气随即毫不留情地砍了过去。
蓝色身影早有防范,气定神闲的提身闪过袭击。“你的脾气愈来愈差了。”
凝望了一眼白里透红的美丽怒颜,不意瞄见高身兆窈窕的身躯仅着令人遐思的单薄寝衣,不再清冷的目光不愿轻薄地悄然回避。
“哼!”火气腾腾的猛烈剑气又再追击而去。
无意还手的蓝色身影只能迅速侧身闪躲。
看出蓝色身影存心退让,火红纤影更加火大,一道道劫掠如火的猛烈剑气毫不手软地砍去。
眼见怒火因为他的闪避而更加蔓延,蓝色身影不再只守不攻,一道道疾厉如狂风的冷冽剑气随即而发。
激烈的对战让阴森茂密的树林瞬间火光闪闪,数十株无法逃生的大小树木被砍得伤的伤、倒的倒,简直惨绝树寰!
蓦然,一阵由远而近奔驰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打斗。
“到此为止。”韩睿浚迅速收手,拔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行!”炎咏熙不容闪躲的追上前。“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分出胜败。”
诱人青光毫无所觉的挑衅着,避无可避的蓝眸很是无奈。“你这样无法让我专心。”韩睿浚目光意有所指的直接挑明。
炎咏熙这才花容失色地惊觉到自己因为睡到一半冲出来骂人,身上不但只穿着寝衣,而且还因为激烈的打斗让私密的肚兜肩绳都煽情可见了!“你实在太可恶了!”她气急败坏地拉拢衣襟。
“再不走,可恶的就不只我了。”脚步声逐渐逼近,韩睿浚冷声提醒道。
“你等着,我迟早会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丢下誓言,炎咏熙赶在其他人来到前拂袖离去。
“少主!”听闻打斗声,身负夜巡之责的几名蓝衣人循声飞奔而来。
“属下失职,请少主惩处。”众人惭愧地看着树林里的一片狼藉。
气势凌人的蓝眸冷冷瞟了众人一眼“加派人手巡视,不得再有人擅闯寒冰门。”交代完,挺拔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黑夜中。
天刚发白,一群身着黑色斗篷的彪形大汉踹开厚重的火红大门,来势汹汹地闯入向来低调却未曾有人敢挑衅的烈焰门。
“大胆狂徒!”门内广场中,正在练武的数十门众横剑以对,霎时团团围住嚣张的不肖之徒。
“让开!阙楼保安组副组长沈啸风奉阙楼楼主之命,求见炎掌门。”为首的黑衣人不屑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求见人是这种态度吗?”一道火热的掌风从内室发出,瞬间将一群体格魁梧的黑衣人扫得东倒西歪。
本以为这几年淡出江湖的炎傲天应该不若万夫莫敌的从前,没想到惨遭迎头痛击的沈啸风爬起身,力持镇定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在下沉啸风,得罪之处还请炎掌门海涵。”
“哼!”一袭壮硕的火红身影从内室飙了出来。
“拜见炎掌门!”沈啸风不敢再轻慢,规矩的率着身后一群黑衣人躬身行礼。
“我管你是什么风,有事快说,说完就快滚!”炎傲天语气不爽得很。
“江湖传言贵门日前收留了阙楼叛徒阙无愁,在下奉命追查是否真有其事。”沈啸风不敢太过放肆的暗地观察炎傲天的神情。
“荒谬。”炎傲天嗤之以鼻,转身走人。
“炎掌门请慢。”沈啸风连忙唤住坏脾气的炎掌门的脚步。
“还有什么屁话一次讲完,本门主没心情跟你蘑菇!”
沈啸风心知肚明这要求必会激怒炎傲天,但楼主的吩咐不能不照办,只好将姿态压得极低“恳请炎掌门让在下搜一下贵门,好让在下能够回去覆命。”
“你把我烈焰门当成什么了!”火大到不行的炎傲天一脚把沈啸风踹飞出去。
“副组长!”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状惊呼,赶紧追随沈啸风的身影而去。
“阙楼绝不会善罢干休的!”殿后落跑的黑衣人边跑边撂话。
“那就放马过来啊!”炎傲天气得猛跳脚,想追出去砍人,却被门众给挡住。
“请息怒啊!门主。”门众猛扇凉风,努力想扇淡滚滚火气。
另一旁机伶的门众之一小声的示意靠门边较近的门众之二。“家丑不宜外扬,快把门关上!”
门众之二急忙把被踹开的大门关上。没错!万万不能让对门的寒冰门看笑话。
“门主您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又大人大量,没必要跟那种先天不良、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计较嘛!”门众战战兢兢,竭尽所能的说些甜言蜜语慰哄他们耳根子软趴趴的门主。
“哼!”有气不能出,怒发冲冠的炎傲天恨得牙痒痒的。
“门主您别气,别气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众人有志一同,半推半哄地簇拥着怒不可遏的门主进到厅内,又是按摩软筋又是斟茶递水,好不周到。
“哼!你们干嘛要阻拦我,难道怕我炎傲天打不赢那个狗屁阙楼不成!”重重一捏,拿在手上的茶杯当场尸骨无存,只剩飘散落地的碎粉末。
哇哇哇!门众霎时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没错!实在太可恶了!”
门众被突如其来的甜美嗓音给吓出一身冷汗。
半夜被吵醒的怒火未消,清晨又被阙楼这么一闹,炎咏熙无视于门众哀求她别火上加油的楚楚眼神,义愤填膺的走到炎傲天面前“阿爹,我这就去教训那几个该死的家伙给您消气!”纤足一跺,在众人来不及反应前飞身不见。
早想开扁的壮硕身影随即跟了出去。“乖女儿,等我”
“呼!总算到界山了!”
身着白色布衣的高瘦男子和同样身着白色布衣的矮胖男子相视一笑,欢欣地站在山脚下遥望着山上壁垒分明的景色。
“真是太好了!”高瘦男子喜极而泣的抱住矮胖男子,你侬我侬之际,一坨黑影无预警地从天而降,让原本还开开心心的两人神色大变,赶紧痹篇黑影的落点,紧接着一声声急切的惊呼声追至。
“副组长!”
“副组长啊!”砰!沈啸风重重摔落地,慢了一步的几个黑衣大汉尖叫一声,紧张万分的一把搬起昏厥过去或是挂了的躯体,赶忙绝尘离去。
“这、这一团混乱是怎么回事呀?”高瘦男子害怕地偎进矮胖男子怀中。
矮胖男子抽出袖里的手巾,温柔拭去高瘦男子脸上的清泪。“反正只要完成堡主交办的事,咱们马上就回雪山,其他的事与咱们无关。”
随便就能飞来一具疑似尸体的东西,还好他们闪得快,不然“我们快去快回,我不要待在这么恐怖的地方”
“嘘!”虫鸣鸟叫的山林突然不寻常的安静,就连应该微凉的山风也诡异的刮起炙热焚风,矮胖男子捂住斑瘦男子的嘴,神经紧绷了起来。
斑瘦男子紧张兮兮的睁大眼,不安地环视四周,突然一道清丽的火红身影咻地出现,吓得他腿一软,幸好较为镇定的矮胖男子及时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竟敢来踹门!”猛烈剑气不容喘息的砍了过去。
“不不不!不是我们,你认错人了!”矮胖男子和高瘦男子身手矫健的躲过剑气袭击,不甘示弱的反击数掌。
炎咏熙不避不闪的接下掌气,随即一道道快、狠、准的剑气连绵砍去,砍得原本还颇为从容的两人乱了阵脚,几乎招架不住。
“乖女儿快住手!他们不是那批找死的家伙。”壮硕的火红身影插入战局,抓住险险闪避不及的两人躲开夺命剑气。
“炎炎炎门主!”高瘦男子一见到救星出现,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差点错杀无辜的炎咏熙连忙道歉。“对不起啦!谁教你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我才会误以为你们是那批找死的家伙嘛!”
“哼!”不接受道歉的高瘦男子冷哼了一声“我都说不是我们了,你还一直打、一直打,要不是我们运气好,早就被你给打死了!”他别过头去嘟嘟囔囔。
“我都道歉了,不然你要怎样?”炎咏熙不满的语气很具威胁性。
“她好凶喔!”高瘦男子惊惶的躲到矮胖男子背后。
“你怎么可以对门主千金如此无礼!”还有些气喘吁吁的矮胖男子一脸惭愧地轻斥他,连忙恭谨的拉着他向炎傲天屈身行礼,顺势呈上一封信给炎傲天“拜见炎门主,这是堡主命我们到界山面交给炎门主的信函。”
“原来你们是雪山姬家堡的人。”炎咏熙难以置信的瞟了他们一眼。
深感委屈的高瘦男子垂着两管鼻涕点点头“我们雪山双雄其实在江湖上还算是小有名气。”
“雪、山、双、雄!”炎咏熙差点跌倒,太夸张了吧!这种身手也能有名号!
“你的表情好伤人”高瘦男子无限心酸地吸吸鼻子。
“我要先回去了,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又动手。”炎咏熙有些反胃的瞪了眼简直是水做的男人,不堪负荷地挥袖走人。
“你们到烈焰门用过午膳再回去。”炎傲天将信塞进衣袖里,随即追上爱女的脚步离去。
斑瘦男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溃堤。“我不要啦!我们把另一封信函送一送,赶紧逃回雪山去啦!”
“我也归心似箭啊,不过烈焰门我们得罪不起,别忘了烈焰门可是咱们姬家堡的世交,门主千金还是少堡主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们将来的当家主母咧!”
“什么!”矮胖男子这么一提醒,高瘦男子近乎崩溃。“呜老天爷为何要这样折磨我!”高瘦男子用之不尽的泪水又滔滔不绝的泛滥成灾了。
“启禀少主,姬家堡的雪山双雄求见。”门外的门徒低声禀报。
“带他们到宾厅。”静谧的书房内,悠悠传出简洁的指示。
“是。”门徒领命而去。
紧闭的门扉顿开,深幽的蓝影不疾不徐地踱出,沿着回廊迈向宾厅。
“雪山双雄拜见韩少主。”宽阔气派的宾厅内,分坐在太师椅上的两人,一见韩睿浚出现,连忙起身行礼。
韩睿浚淡漠的瞥视两人身上明显留有打斗过的痕迹。“何事?”冰冷的语气中有着令人畏恐的威严。
斑瘦男子沉迷在稀世俊美却不失气概的冰颜中,脑子里哪还记得什么正经事。
“我们奉堡主之命要面交信函给韩门主,不过听闻韩门主正在闭关中”矮胖男子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恭敬的呈交到韩睿浚面前“烦请韩少主代收此信函。”
韩睿浚面无表情的接下信。
“若韩少主没其他吩咐,我们就先告辞了!”完成使命的矮胖男子这才发现高瘦男子的痴迷眼神正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韩睿浚,醋劲大发的他当下顾不得失礼,硬拖着高瘦男子要离开。
“干嘛急着走啦?我都还没跟韩少主讲到话耶!”高瘦男子不依,目光怎么也离不开让他心神荡漾的俊颜。
妒火中烧的矮胖男子力胜一筹,将高瘦男子拖到了门边“你别忘了咱们还得去烈焰门!”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去烈焰门!”一听到要去那个恐怖的地方,高瘦男子死命挣扎“那个女人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要再去讨打呢!”
“这么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矮胖男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力抗高瘦男子的挣扎。“别忘了炎小姐可是咱们未来的当家主母”
“她永远不会是。”
断然的冷酷声音,愣住了正在拔河的两人。
“韩少主的意思是?”矮胖男子率先回过神,一脸的不解。
没有多做解释,韩睿浚冷傲的转身离开,留下令人费解的疑惑。
“你看看这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炎傲天将炎咏熙找进书房。
炎咏熙纳闷地摊平那团让她阿爹气急败坏的信函。
“你阿爹我虽然五十多岁了,不过还是一条活跳跳的猛龙,不知道是哪个嫌活得太腻的王八蛋,居然乱传说我不举!”炎傲天烦躁地来回踱步,偏偏妻子这个时候闹性子离家出走去了不行,他得快去接妻子回来作证才行。
“阿爹,重点不是那个啦!”想也知道阿爹只读到前面两行,写着江湖上传闻他不举的部分就将信纸给揉掉不看了。“姬伯伯在信里说有人四处造谣,说我们烈焰门存心挑衅阙楼,还咬定我们烈焰门窝藏阙楼的叛徒阙无愁,姬伯伯要我们小心提防阙楼和造谣生事的阴谋小人。”
“那种小事怎么比得上你阿爹被乱说不举的事重要!”士可杀不可辱,尤其事关男性尊严,更是不可饶恕!炎傲天愤慨激昂地跺了跺脚。“不管是阙楼或是什么阴谋小人,你阿爹我都没在怕!尽管来!”
“我当然知道阿爹勇猛无敌,只是”若有所思的美眸蒙上一抹严肃。“只是阙无愁和烈焰门根本八竿子也打不着,而且阿爹近几年来也鲜少在武林上露脸,现在突然多出这些不实的传言,恐怕真有什么阴谋在悄悄进行!”
阴谋吗?浓眉紧蹙了一下。“韩天骄那家伙顾人怨虽顾人怨,倒也不是那种会耍手段的卑劣小人”一提起韩天骄的名字,炎傲天的拳头就开始痒了。
“那会不会是阿爹以前的仇人呢?”
炎傲天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想不完过去有如过江之鲫的仇家。“不管是哪个王八羔子,只要被我逮到,我一定会把他的舌头剪掉、牙齿一颗颗拔掉!”
“那就交给女儿去办吧!”早想一展身手的炎咏熙马上自告奋勇。“那个阴谋小人散播那些谣言的目的,一定是为了要诱骗阿爹出界山,好用什么卑鄙手段对付阿爹,如果阿爹亲自出马去抓那个阴谋小人,不就让他称心如意了?所以还是交给女儿去处理吧!女儿一定不负阿爹所望。”
听她说得那么有道理,不愿女儿踏入江湖却也不想让小人得意,炎傲天犹豫了好一下,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吧!不过”天下父母心的叨念滔滔不绝于耳
界山顶峰,一座石砌而成的静心亭内,两位气质迥异却同样纤雅素丽的中年美妇状似悠闲地品茗闲聊。
“八天了。”寒冰门门主夫人桑蝶难掩沮丧。
烈焰门门主夫人孟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优雅地为两人空了的杯斟上茶。“蝶妹,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娥姐,我不是想打退堂鼓,只是”桑蝶忧闷地叹了口气。“经过这一回的离家出走,我才知道原来我在我那个结褵二十几载的冷血丈夫心目中,根本无足轻重。”
“我家那口子还不是一样!那个死鬼继续不闻不问没关系,我迟早会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拆掉。”难得平心静气了几天,一想到那个无情无义的丈夫,积怨已久的怒气又开始沸扬。“我们千万要坚持住,反正就算没有丈夫,我们也能活得很好。”孟娥气呼呼地灌下整杯热茶。
“唉!想想还真是造化弄人,不然我们这对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又怎么会分别嫁给这对水火不容,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师兄弟?”忆起相遇之初的点滴,桑蝶有些唏嘘。“记得吗?我们出嫁前约定好,将来我们的孩子不是要结为连理,就是结为异姓兄弟或姐妹”
“是啊!”孟娥也有些遗憾的话起当年“你生下睿浚都过了三年,我才有身孕,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兴奋的准备了信物,还找好了证人要指腹为婚,可偏偏被我们那两个死对头丈夫给坏了好事,硬是杀出来阻止,结果被我们请来当证人的姬氏夫妇反而成为我女儿的未来公婆唉!”
靶慨的桑蝶想起那时姬氏夫妇呆愣住的无辜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去死吧!”
“你死先!”
缅怀过往的气氛突然被打坏,孟娥和桑蝶错愕地看着两道飞跃在半空中缠斗得难分轩轾的身影。
“你觉得那两个人是来找我们回去,还是来打架的?”眉尾的青筋微微跳动,孟娥气得咬牙切齿。
“不知道”眼见缠斗愈演愈烈,桑蝶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哈!让我寒冰剑法第九式冰凝寒霜来收你老命!”
“哼!看是谁收谁的老命!让我烈焰剑法第九式烈日灼身狠挫你的锐气。”
“哈!凭你也想挫我的锐气,根本就是癞蛤蟆说大话!”
“哼!对付你这只三脚猫,凭我就绰绰有余!”
缠斗的身影还不忘互相叫嚣一番。
“蝶妹,我们回小屋里去,就让他们打到死好了!”孟娥气恼的说。
“嗯,这种丈夫不要也罢!”桑蝶也咽不下气。
狭路相逢的两道身影完全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心无旁骛的狠烈厮杀直到月升日落直到两道忍无可忍的纤美身影各自揪着他们的一只耳朵各自返家为止。
夜阑人静,邪里邪气的身影闪进一栋普通的民宅,识途老马的扳下机关,一面挂着字画的墙动了起来,让出墙后一条通往深处的漆黑密道。
邪气身影飞奔入内,墙壁马上又阖了起来。
邪气身影迅速绕过九弯十八拐的地道来到尽头,随即运气推开石壁,进入灯火通明的密室内。
“事情进展得怎样了?”密室内,早已等在里头的古怪身影边倒酒边问。
“顺利极了!那些贪图百万两黄金的江湖人,前仆后继的跑去寒冰门想偷那颗寒岩冰晶,就算那些江湖人的武功不敌韩天骄,不过长久折腾下去,韩天骄的体力也会受不了!”口渴的邪气身影一口气干了整杯酒。“你咧?你那边进展得怎样?”
“我这边也很顺利。”古怪身影悠哉地跷起二郎腿,得意地狞笑。“阙楼果然如我所料的跑去烈焰门找人,而炎傲天那个家伙也完全照我所推估的打伤了阙楼的人,这下子,一向以眼还眼的阙楼势必不会善罢干休!”
“嘿嘿!”邪气身影快意大笑,咕噜咕噜又灌下一杯酒。“炎傲天就算再强,要应付高手如云的阙楼也不是那么容易,等阙楼削弱了炎傲天的实力,咱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一旦解决掉炎傲天,接下来就是韩天骄的末日!咱们兄弟俩隐忍了二十几年的仇总算能报啦!”幻想到美好的将来,古怪身影忍不住乐不可支。
“那个报告两位老大”桌子底下突然有人出声。
“谁准你开口!没看到我们兄弟俩笑得正开心吗?”古怪身影翻脸发飙。
邪气身影也很不悦的踢了桌底里的屁股一脚“你躲桌子底下干嘛!我让你去办的事有没有去给我照办啊?”
“有有有!我全照两位老大的吩咐,到处跟人说炎傲天和韩天骄练功练到不能人道,还到处寻求可以重振雄风的秘方”屁股挨了一脚的小卒仔赶紧回答,瘦小的身子依然缩在桌下,一脸为难的探出了头“那那个”
“那什么那!”古怪身影瞄都不瞄一眼那张可怜兮兮的苦瓜脸。
“我有些尿急”小卒仔惶恐地说。
“那就去啊!”邪气身影不耐烦地吼。“谢谢老大。”桌子底下的小卒仔一动,桌子马上往一边倾斜。
“不许动!”古怪身影大喝,急忙护住险险摔落的骨董酒瓶和酒杯。
邪气身影也帮忙扶住桌边。“桌子怎么还没修好?”
“不是没修好,是我刚才不小心太用力又压断了一根桌脚。”古怪身影小心翼翼的将骨董酒瓶和酒杯收进橱柜里。
“两位老大”桌底的小卒仔大气不敢一喘,一动也不敢动地低唤。
“又干嘛!”古怪身影大吼。“我尿急”小卒仔抖颤地嘟囔。
“桌子修好前,你给我乖乖窝在桌下撑着!”邪气身影无情的冷哼。
“可是”还来不及上诉完,一条浊黄的小溪已经缓缓地蜿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