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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先礼后兵一下吧,虽然他们结盟不久,就背弃盟约,起蠢动之心,但若能化干戈为玉帛,才是双方百姓之福,对不?”
杭爱爱骑乘马儿,边边看着与她并行的蓝家骏。wWW、qb⑤。coМ\
“但要这么做很难对不对?还是派个爪牙到他们的兵营去,再找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来个里应外合?
“不好不好,干脆我诈降,留在那儿当奸细,孙子虚实:‘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指的就是不该硬碰硬,避开坚强的敌兵,攻打敌人的虚弱处——”她很努力的思考后又道:“也不好,擒贼先擒王,这孙子谋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东流国的兵力、地形、气候…”
杭爱爱一个人叽哩呱啦的说个没完没了,这一路出了居云镇,进入一座高山峻岭,再下了山麓坡地,到现在可以看到东流国的皇宫,她的嘴巴都没停过。
蓝家骏也没阻止,反正他有自己的思绪,就让她说到高兴。
只是杭爱爱说了几百种法子,他还是一路沉默到底,眼见皇宫就近在眼前,她可是火冒三丈了。
“蓝副将,我倾毕生所学与你商量对策,你闷声不响的是什么意思?”
面无表情的他仅是瞥她一眼,反问她,“运筹帷幄指的是什么?我想没有人会在大太阳底下谈军事的。”
她愣了一下,看看四周,反正又还没有进城镇,怕人偷听哦?她撇撇嘴角,“总之,我将我的想法说出来了,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静观其变。”
她皱眉,拜托,好简单的四个字,她可是口沫横飞说得口干舌燥的。
“先安静一会儿吧,我们要进入东流国的街道了。”他看她一眼,即率先策马走在她前面,本是担心会有什么埋伏,但她硬是鞭策马儿超前,还回头瞪他一眼,“别忘了,我是将军,你是副将,哪有走在我前面的道理!”
他无言驳斥,只好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多帮她注意一些了。
而一身银白铠甲的杭爱爱与一身蓝白铠甲的蓝家骏进入东流国热闹的街道后,由于男的俊、女的俏,百姓是看得目不转睛,赞叹声连连。
杭爱爱看大家都瞪着她瞧,她也就大方的与人挥手,还不停的向大家问好。
一直到通过人潮,来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前,下了马,她还是回过头,巧笑倩兮的朝众百姓挥手。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蓝家骏对她的行为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释放善意嘛,少一个敌人也好!”她吐吐舌头。
他看着她,已不知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她皱眉,“你干么一脸的无奈?”
“没事。”他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他以眼神示意带领他们进宫的侍卫还在前头等着他们。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就举步向前走去。
两人一路经过大殿、曲桥、假山流水的御花园,再经九曲桥、迥廊,到了东流国招待外宾的“库夫殿。”
而富丽堂皇的库夫殿内,紫轩已等候多时了。
至于贺氏及红丹两人,则让他调去陪父皇用餐,明为困住父皇,不让他知道杭爱爱今日来访,实则有些话,暂时不宜让她们听到。
所以在杭爱爱与蓝家骏一进到库夫殿后,他立即朝那名侍卫点点头,侍卫了解的退出去将门给关上,守在门外,禁止任何人进入。
“嘿,就算你将门给关上了,我们也可以飞天遁地,救走我爷爷离开这里。”杭爱爱抬起下颚,气势狂妄的睨视着胆敢扣押她爷爷的紫轩。
蓝家骏暗暗叹了一声,对她“处变不惊”下的“胡言乱语”也算佩服了。
“杭将军别多心,由于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可是军机大事,所以总得关起门来再说对不?蓝副将。”紫轩露齿一笑,看看面无表情的蓝家骏后,再将目光移回气焰不小的大美人身上。
蓝家骏点点头,在红木椅坐下。
杭爱爱看他一眼,也跟着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但仍不忘纠正他,“我是主将,麻烦你长幼有序一下,好不好?”
他点点头。
她满意一笑,看着紫轩时又凝起脸色,“我爷爷呢?你有没有对他严刑拷打?”
“没有,他吃得好,睡得好,精神好得很。”
她嫣然一笑,还好,他对爷爷这个禁脔还不错嘛!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扣了老亲王还有一些侍从,从中拦截信鸽,你们想起兵破坏两国和平!”蓝家骏冷冷的开口了。
闻言,杭爱爱的柳眉又是一皱,“由我开口行吗?”她轻咳了两声,也以冷冰冰的口吻对着紫轩道:“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扣了老亲王还有一些侍从,从中拦截信鸽,你们想起兵破坏两国和平!”
紫轩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一字不漏的跟着重复说,一抹笑意顿时飞上他那对晶亮的黑眸,“我们确实有兴兵之念,不过,我仔细评量过了,战火绵延,绝非两国百姓之福,但我的父皇、母后及妹妹郡有扩充东流国版图的野心。”
“那简单啊,你可以劝他们不要起兵嘛。”杭爱爱这话就抢得快了,她得意洋洋的看了还来不及说话的蓝家骏一眼。
蓝家骏对她此幼稚举止是哭笑不得,怀疑她有没有脑子,这紫轩王子既无起兵之意,却又不放人,分明有所求,可她却没有意会到。
“你有条件吧?怎么做你才愿意阻止这场战火?”
杭爱爱眉儿又皱了,还要谈条件?
紫轩微笑的看着蓝家骏,再瞥了美若天仙的杭爱爱一眼,“杭将军是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为了两国和平,可以来个和亲政策。”
“你要她当你的妃子?”蓝家骏对他的条件不算意外,光看他凝睇着杭爱爱的表情就能猜到了。
“我——我当你的妃子?”杭爱爱错愕的瞪着紫轩,“你在开玩笑吧?”
“我像吗?”他一脸的认真与爱慕。
她傻眼了。老天,身先士卒,我这将军真的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吗?
“杭大将军是个聪颖的人,我给你五天时间考虑,在五天的期限内,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战鼓响起。”
“那——那我爷爷呢?”
“他暂时还得留在这儿做客,当然,五天后你的答复如果是‘愿意’,那咱们的婚礼上,他就是座上客,反之,也许人头落地,杭将军最好三思。”
她脸上血色刷地一白,眼泪马上盈聚在眼眶,哽咽的道:“好,好,我回去考虑,你可不能对我爷爷胡来哦!”
对她马上落泪的女儿娇态,紫轩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继而一想,应是祖孙情深吧!
“就这么一言为定了,紫轩王子!”蓝家骏一说完话,就握住杭爱爱的手,将这个泪如雨下的女大将军给带离皇宫,免得她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唬不了人了。
由于兹事体大,他一回到军营,立即将今日之事修书一封,系在一只信鸽的脚上后,先策马离开军营到几里外的偏避山区,才放开信鸽,避开被拦劫打下的机会。
*
月明星稀的夜晚,东流国的皇上寝宫里,身子恢复健康的狄干赞在今天与妻女共进午膳时,就觉得两人有点奇怪,而午膳吃完,两人又东聊西扯的聊了一堆,还要丫环们泡茶、准备点心,吃吃喝喝,到了晚膳时间,两人还是继续留下来,又叫人准备晚膳,这会儿都几更天了,还不打算走?
她们不累,他可困死也撑死了!
“是不是我卧病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他来回的看着妻女,不然这两个女人怎么一反常态陪他这么久,还舍不得走?
贺氏连忙笑道:“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是啊,父皇,一切安好,没事。”
是吗?他忍住困意,怀疑的看着两人,这几顿饭吃下来,两人都不时的陷入沉思,有时候,他问话得重复两次才能唤醒她们。
事实上,贺氏这几顿饭当然吃得心不在焉,她一心想知道紫轩跟杭爱爱谈得如何?是否顺利?但怎么时间拖得那么久,也没见他过来。
而红丹其实是很闷的,她知道蓝家骏也来了,当然也想到库夫殿去看看心上人,但哥哥就硬要她跟母后来困住父皇,让她几顿饭吃得味如嚼蜡,也不知吃了什么进去,而哥也不知在于么,人怎么还不来嘛?
好不容易,远远的见到哥哥终于从曲廊那儿走了过来,那蓝家骏也回去了…
她心情更差,意兴阑珊的瞥了母后一眼,再看向哥哥。
贺氏也看到儿子走过来了,但从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双方谈得如何。
“父皇。”紫轩在狄干赞身边坐下。
“你母后说你去办点事,是办什么事?从白天办到黑夜?”
他眼光闪烁的瞥了母后一眼,即对着父亲道:“只是儿臣的朋友找儿臣去谈些心事,没什么大事。”
狄干赞隐隐觉得这妻儿三人都有事瞒他,一个念头突地一闪而过脑海,难道——
他蹙眉,会是上回兴兵攻占棘萱国的事仍瞒着他在进行吗?
这事他得派人帮他注意注意。
“我困了,我想睡了。”
在座的贺氏等人伺候他上床后,即离开寝宫,三人立即辟室密谈,但贺氏跟红丹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那么久?”
“其实没谈那么久,只是送走他们后,我重新检定那张布兵图,想些事,没想到时间就拖那么晚了。”
这一席话的后半段是假的,在杭爱爱、蓝家骏离开后,他又去看了老亲王,将他孙女赴约一事告诉他,没想到他连吭也不吭一声,根本不理他,他以为他生病了,还找大夫去看他,结果根本没事,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夜都深了。
“杭爱爱怎么说?她愿不愿意当我们的降臣?”贺氏再问。
“事关她爷爷的生命,我给她五天的时间,她亦表示愿意好好考虑。”
“那就好,只要她将边关门户大开,我们就能挥军而下,到时棘萱国就是我们的了。”贺氏满意的笑了起来。
“可是蓝家骏呢?我跟母后到寝宫去时,可瞧见他也进宫来了,他的意思如何?”红丹比较在意蓝家骏,他看来就是硬汉子,要他成为叛将应该不易。
“你放心,只要杭爱爱点头,身为副将的他也只有顺从的份,更何况,他是杭爱爱的手下败将,聪颖的她若劝服不了他,也不会给他有机会去通风报信的。”紫轩说这谎言是脸不红、气不喘,降臣一事他压根连提都没提,只想与美人凤凰双飞。
闻言,她咬着下唇不安的问:“哥的意思是她会杀蓝家骏灭口?”
他点点头,“在不得已的情形下,那就是不得不的下下策了。”可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的。
那怎么成?他可是她看中意的驸马爷呢!红丹急忙看向贺氏,“母后——”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事情还不一定,就看蓝家骏懂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了!”知女莫若母,贺氏当然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言之有理,红丹只好祈求他别当个硬汉子才好。
*
“居云关有消息来了,皇上,皇上!”
棘萱国的皇宫里,收到信鸽的蓝威一家人偕同杭昱豪夫妇连夜进宫后,马上将蓝家骏的信呈交给皇上。
棘刚看完了信后,再将信交给皇后。
“和亲?你们以为如何?”棘刚看着人,众人却低头不语了。
倒是心细的夏妤看出这段时间,因为爱爱当起女将军而处在一起变得熟悉热络的蓝、杭两家子人的心思,其实双方都有意结成亲家,可如今窜出一个紫轩王子,又因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两家的婚事恐怕生变了。
“臣启皇上,紫轩王子是个才貌双全的人,虽然我的孙儿家骏并不逊于他,但我已与杭家人讨论过了,为了平息干戈,还有老亲王等人的性命,与日后的和平,和亲的确是个好法子。”蓝威拱手禀报,但心里其实还是很不舍。
“听来你们已经讨论过了。”棘刚一一看过众人。
“爱爱没有心仪的对象,若紫轩王子对她有情,那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再说她嫁到东流国,亦能代为注意东流国的军情,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早日应付,可说并不是坏事。”杭昱豪也开口了,但心里还是有股失落感。
“我明白了,那就这么办吧。”
皇上应允了!蓝、杭两家的人对看一眼,难掩落寞,本来在老亲王尚未失踪前,双方都在谈婚事细节了呢!
如今没机会了…
*
天黑黑,云层厚厚的,像是要下雨了,但一直没下下来,而这样阴阴灰灰的天气已有几天了,但老天爷没下雨,居云关里倒是出了一个泪如雨下的女大将军。
杭爱爱这两天成了泪人儿,还天天踱方步,差点没将营帐铺的地毯给磨平。
可大家都不知道原因,要小仪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问不出来是正常的,因为蓝家骏已耳提面命的要杭爱爱闭嘴,一来为了不引起军中恐慌,二来他已飞鸽传书,告知皇上与紫轩王子相谈的内容,这一两口应该就有指示下来,而为免信鸽被拦劫,他也已派兵在离营五公里远处先等候信鸽。
虽然他很清楚皇上在仔细思量后,极可能会采和亲政策,届时杭爱爱这个让他欢快、让他忧的女人肯定得拱手让人,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只是天天看她泪涟涟的,他实在很舍不得。
就像现在,她坐在贵妃椅上,一边拭泪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得紧紧的,又难过又痛苦。
“真不公平!”她扁着小嘴儿,哽咽的看着他。
知道她指的乃和亲一事,他叹了一声,走到她前面,看着哭得眼红、鼻子红的她,“我知道这很不公平,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天知道,他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她?
“真的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和亲就一定要女孩子去呢?红丹公主也很喜欢你啊,怎么不是你去和亲?”
闻言,蓝家骏的脸上顿时多了好几条粗浅不一的黑线。
“真的太不公平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是不是该再去跟他们谈一下条件?你看有没有可能交换一下呢?”杭爱爱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变得很难看的蓝家骏。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真是个死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正为她伤心难过,她居然将脑筋动到他身上来了。
“不可能,紫轩王子不可能答应的!”他对她的怜悯同情全没了,绷着一张俊颜,冷飕飕的回答。
瞧他那张冷峻的表情,她的双肩又垮下,嘟嚷地道:“我也知道不可能,历史上好像没有男人去和亲的!”
他跟红丹拜堂成亲的画面突地一闪而过脑海,她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是怪怪的,喉咙也酸酸的,身子有点不太舒服。
“我看你暂时别想那么多,皇上很快就会有指示下来。”蓝家骏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看着他,摇头叹道:“唉,随便想也知道皇上会下什么旨令,其实我也有心理准备了,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还有为了爷爷,说穿了,这也算是另一种的‘为国捐躯’嘛,是不是?”
瞧她一脸认命的样子,蓝家骏的心不由得又是一沉。也罢,她若认命日子就会好过些,可他心里有一股割舍不下的浓情…
“不过——我还是好想跟一个心上人共度一生,而且,我都没有尝过所谓的一夕千念、比翼双飞的情深意浓耶…”
说着说着,她扁起了小嘴儿,眼泪又滴滴答答的流下脸颊。
蓝家骏也很想哭,他不是一个将爱挂在嘴边的人,天生的拗个性更无法向杭爱爱坦承对她的爱意,但他对她的包容、怜爱与不舍,难道她空有一对璀璨晶莹的大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
“唉,都什么时候了,我这个将军还想到儿女私情,理应以国家大事为重才是。”
她这会儿还真理智!他被她彻底的打败了。
“可是…我真的不要嫁给紫轩王子啦,我才不要…呜…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不要嫁!就算皇上下令和亲,我也不嫁…”她趴倒在贵妃椅上又大哭起来。
蓝家骏的头很痛,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待在这个营帐里,肯定会疯了。
他揉着眉心转身离开,一出军营,就有士兵抱着一只信鸽跑过来,“给我就好。”他一个箭步拦住他,反正里面的杭爱爱已经濒临崩边缘,也不适合看信。
士兵点点头,将信鸽交给他。
蓝家骏拆开信一看,果不其然,皇上听闻紫轩王子才貌双全,乃东流国第一高手,又贵为王子,杭爱爱就算嫁给他也不算委屈,又能维持日后和平,要他口头先答应紫轩王子的条件,皇上将会派人到居云关来宣圣旨…
看完信,他的心沉甸甸的,但这个结果是他预料中的事。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写了封“谨遵圣命”的信后,再经由飞鸽传书回京。
傍史,他看杭爱爱精神恢复些后,才将那封信交给她看,没想到她一看完后又哭成了泪人儿,直喊着,“我不嫁…不嫁…”
其实和亲与不战投降有什么差别?蓝家骏凝睇着哭得涕泗的杭爱爱,决定要为了她扭转结局。
*
趁着夜色,蓝家骏再回到之前查到那一处与四周不尽相同的矮树丛,将怀中拿来当饵的信鸽放出去后,即先躲在一株浓密的大树上。
就在此时,矮树丛里居然跃出了一名身穿蕃服的皇家侍卫,只见他施展轻功对那飞得半天高的信鸽击出一掌,信鸽随即落地巳他见那名侍卫奔向前将那只信鸽捡起,立即奔回矮树丛。
他俯身仔细观看,那名侍卫进入矮树丛后,推开一块不起眼的四方石块,一个秘密人口竟然出现了,侍卫立即进入,不到一会儿,入口处就让杂乱的矮树丛给取代。
蓝家骏半眯着黑眸,沉吟了一会儿后,一跃而下,依样画葫芦的推开那个四方石块,秘密人门立即出现,他很快的窜身进入,再回头,看着入口自动关上。
他深呼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眼前又长又宽的地下密道,他放轻脚步一路往下走,而这条通道还真长,他在察觉没什么动静后,深吸一口气,立即施展轻功疾行,也不知奔行多久,才听到有人的谈话声。
他停下步伐,小心翼翼的走近插着两把火把的拐弯处,再慢慢的探头出去,映人眼帘的竟是两间牢房,老亲王和几名侍从、侍卫,与一名猎夫打扮的人都在里面。
只是除了这些阶下囚外,紫轩此刻也站在牢外,就算他要强行救人可能也占不了便宜。
“老亲王,这封刚从死掉的信鸽脚上拿下来的信可写得一清二楚了,你的孙女杭爱爱谨遵圣命,会接受我这个王子的条件,当我的王妃,你听到了吗?”紫轩颇为得意的将那封信交给侍从,侍从立即接过手,把信拿进牢房让杭建维过目。
拜托!光看这铿锵有力、龙飞风舞的字迹也知道出自男人之手,哪可能是他孙女爱爱写的字?
这个紫轩王子还真是笨蛋!杭建维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说来,令孙女不愧是女中豪杰,连字都可见其不凡的气势。”紫轩对她的爱意是更浓了。字能反映一个人的个性,果真如此!
杭建维懒得理他,他现在已经能百分百的确定他口中的杭爱爱不是他的孙女。
“老亲王,待我说服我的母后跟妹妹放弃出战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杭建维还是吭都不吭一声,看王子乐成那样,他也不泼他冷水,反正能让他快快离开这个囚房就行了,至于哪个杭爱爱嫁给他,那也不关他的事。
“好好看着他们。”紫轩在离开前还吩咐看守的侍从们要多加注意,老亲王等人可不能有什么差错。
隐藏在一隅的蓝家骏则在斟酌再三后,决定明天再带人过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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