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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李穆。
性别:女。
年龄:50。
婚姻关系:丧偶,半年前夫郎因病去世。
死亡地点:聚友阁的三楼楼梯口。
死亡原因:中毒。
社会关系:时任翰林院掌院学士,从二品。
石咏带着他们二人步入凶案现场,小心的走着不踩着证物,边走边将死者的情况一条一条的向二人说明,到凌大人跟前,莫遥已经大致知晓了案情。
凌大人神色凝重,眉宇之间的戾气越来越重“你们去那里查到什么了吗?”
“那个人说,明天给我们嫌疑人的名单资料,他需要时间。”凌风很小心回答着,不想也不敢引爆他娘那根□□。
莫遥围绕着尸体转了几圈,摸着腮帮子,眼里一阵放光接着又一阵担心。
“莫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动到莫遥身边的石咏突然开口。
“哇,你走路都不发出点声音的,别吓我好嘛,人吓人吓死人的,我还以为诈尸。”莫遥左手捂着心脏,右手食指你你你的指向罪魁祸首,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石咏一张包公脸,严肃的表情是资深捕快独有的刻板。
也不跟她扯别的“恩,确实有点不同寻常之处,你没觉得这次发现尸体的地方有点特别吗?”莫遥看向石咏。
“前几次都是在客房内,这次出现在楼梯口,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下毒后就离开了,他很放心自己的□□,死者在毒发前挣扎着出门求救,刚到楼梯口就毒发了还没来得及呼救。”石咏望着死者的尸体,视线从室内放着毒酒瓶的桌子旁,缓缓地移动到尸体停放的位置,很明显这是死者从屋内到屋外的最后一条路,不知是自己走的还是别人帮她走的。
“不可能”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凌大人指着从那张桌子到停尸处这段路线,“你们看看,这间房子的地摊上,痕迹明显是被人拖曳的,如果是死者自己爬过来的话,痕迹就不会是这样的。而且,死者是坐靠着楼梯口的柱子,如果她是爬过的,就该是趴着,不会有人快死了,终于逃到屋外可以呼救的时候,她还现爬起来靠着再喊,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凌大人双手在身后一搭,气势顿显,一双鹰眼犀利的扫过三人“而且从以往的案子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这个凶手绝对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他不可能在没有确定他要杀的人已经死亡的情况下就离开。”
“那为什么他大费周章,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把尸体放到楼梯口,这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这个推理没错,可是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凌风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莫遥的脸上“难道他是故意的?”
“对,他是特意这么做的。”莫遥领着三人聚到楼梯口,指着上下的楼梯说道“这个位置用来放置尸体,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公共区域,明显就是想要被发现,他想要我们更早的发现他,想要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大,他在向我们挑衅,不满意我们这种隐秘不对外的调查。”语调一顿,语气不自觉加重“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政治色彩吗?曝光的话,确实可以打击政敌。”
“砰”凌大人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查,给我彻查,风儿你们两个不要等明天了,今天给我再去一次,一定要把名单给我拿到,马上。还有,石咏,这起案件一定给我瞒住,我不想在外面听到有关这件案子的任何风言风语”
“是,属下领命。”石咏抱拳,马上退下招呼手下的捕快。
“等一下,石捕头。”莫遥拦下疾退的石咏,朝凌大人急切的说道“凌大人,如果我们继续瞒下去这件案子的话,犯人的目的没达到,他会更加猖狂,犯罪一定会升级的。”
凌大人大手一摆,石咏了然错开莫遥低头退下,“我们不隐瞒难道他就不会继续杀人吗,我们能调查这件案子的前提就是保持它的隐秘性,如果怕他升级,那就在这个时间缝隙中给我抓紧破案,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哪里容得犯罪猖狂,因为怕他狂性大发,而打乱我的部署,让他牵着鼻子走,我凌傲的信条中没有这一款。”
“是,儿子马上就去,莫遥走。”一扯莫遥的袖子,赶紧避开娘的雷区。
“凌风你娘,好,好、好???”凌风盯着这个在好字上吐不出下文的女子。
“好什么?”
“好霸气外露啊。”总算把气捋顺了“刚我被那气势怔住了,太牛了,好有指点江山的气场啊。”莫遥望着凌风眼睛忽闪忽闪的冒着泡。
看着这个冒傻气的女的,直接无视,上马走人。
“凌公子,我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才过去小半个时辰,你又回来了,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没挺清楚,或者是你舍不得我这的好茶,还是你身边那位小姐舍不得我。”冷月坐在首座上茶盖拨弄着茶叶,有一句没一句的调笑,眼神只盯着青花瓷的茶盏,半响也没听到下面的回应,不觉抬头一看,这两位不速之客也只顾悠然的品着茶,压根没有听进去的意思。
“冷当家的,我们今天必须马上拿到名单。”凌风看冷月没了调笑的心思如是开口。
“必须,凭什么?”冷笑一声,双眼冷冽的光与凌风的视线胶着在一起。
凌风哂笑一声,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似的物件手腕一飞,悄无声息的落在冷月主位的茶几上。
冷月盯着那块令牌半晌,神色凛烈,衣袖一甩,起身道“跟我来。”凌风收回令牌,错冷月一个身子,两个男人无声但又凝重的往外走去,莫遥忙不迭地跟上。
书房中,冷月从书架上一摞摞厚重的资料中,扫视一番,在第二层第三个的那堆中抽出一本来,摔到桌上。一个转身径自坐在书桌前的圈椅上“这就是你们要的卷宗,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看完就马上给我离开。”
凌风从左上拾起卷宗立马翻开来看,莫遥赶紧凑过去,只见卷宗密密麻麻的字体跟一窝蚂蚁一样,虽然工整还是让有密集恐惧症的莫遥全身发抖,移开目光,正好对上冷月不善的眼神。冷月的神色明显是气极了,原本仿若仲夏夜月色笼罩山涧小溪般朦胧、清冷但又魅惑的双眸,层层水雾已被眼中那两团小小的红色火焰所蒸发,现在就是令人发毛的怒。心中隐隐不安,今天凌风此番强硬的调查好像惹恼了这位尚不知底细的男人,以莫遥对上辈子女人锱铢必较本性的了解,这个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咬一口也说不定,这个人以后最后不要再打交道了。
冷月看着莫遥瑟缩的目光,发狠杀了一记眼刀,恫吓的意味颇深但是这么娇媚的人做出来,怎么看都有点撒娇的意味。
“啪”卷宗重新被丢回书桌上,割断了两人的你来我往的视线,凌风抱拳“谢,冷大当家的,我看完了,这就不打扰了。”说罢瞟了一眼莫遥后者会意,两人协同而去。
刚走出门外,冷月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凌公子,好生本事,但也请记住,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凌某受教,告辞。”停下来回了这么一句哂笑一声,大踏步的离开,莫遥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身影,忽的觉得“人在江湖漂,谁能不挨刀,可凌风好像从来不在乎自己会挨刀,这是无知者无谓呢,还是他有足够的自信把挨的刀原封不动甚至是变本加厉的换回去。这个男人的背影很深、很重,莫遥双手抬到眼睛上挡住了刺眼的眼光,凌风的背影越走越远,追啊,小跑步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