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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好像站在深蓝的大海边,载满一身金光,浑身都染着一层毛绒绒的温暖味道,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朝他靠近。
陶小朵有那么一秒,本能冲动了一下。
但当他朝她走过来时,一阵冷风吹得她打了个机灵儿,神智全醒了。
再看那人已经走进一片阴影里,踏着他自己的影子,影子一点点戳向她,还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有点儿那个死神来临阴沉沉冷飕飕的味道。
影子一下子爬上了车,触到她时,她朝里一缩,抓紧小包包。
卧槽,她怕啥,有啥好怕的,不就是一个,一个男人。
砰的一声响。
吓得陶小朵包包差点儿拿不住,回头一看,陈子墨已然下了车,眼珠子直盯着她绕了半圈儿,打开了她身后的车门。他弯下腰,噙着一抹欠扁的笑,下巴朝那个方向一点,一边眉毛弹了弹,坏极了。
“陶小姐,你家到了,请下车。”
那个高大的人影正迈着一种仿佛走十万八千里长征的步子,缓慢,沉重地走过来。
她一咬牙,死活都是要面对的,心虚个啥,愧疚什么,她怕他干嘛,她重重落下一双脚,立马感觉到脚板心传来的刺痛,忍了忍,扶着车门下了车。
冷风大涨,吹得她满头乱发,浑身打颤,感觉脚下踩的都是荆棘。
陈子墨眼里的兴灾乐祸,让陶小朵更加不忿,深呼吸,一挺胸,咱输人也不能输了阵仗。瞬间觉得又有勇气,大步迎了上去。
但走了几步,她停下,扭头问陈子墨,“你刚才说是他告诉你,我家在这?”
“嗯哼!”他笑如春花。
“今晚的事,他都知道?”
“一半一半。”
她认清了,那是鳄鱼的微笑。
指甲陷进软皮包里,陶小朵恨不能砸掉陈子墨的坏笑,之前她下手轻了,不该撞他,应该直接拧掉他的脑袋,让他重回第一讨人厌的宝座。
“小朵,”那个已经走到的人,一把抄起她的手,攥得她一阵吃疼,质问,“你为什么要跟他走?”
他的眼光,似刀般刮过她全身,变得更加黑沉,阴鸷。
她笑,“我爱跟谁走就走,你管不着。”
用力甩开他的手,她大步朝前走。
他行动不利索,可胜在身高腿长,回身又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扯得她踉跄跌回他面前,单手扣着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迫她与他四目相对。
声音又冷又沉,“陶小朵,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跟这种花花大少玩游戏,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他吐了一串乱七八糟、一个也听不懂的字母,她知道他又表演地骂,光看他那冷傲不屑的表情,她胸口闷得一阵阵抽搐。
冷风吹来,她猛力地吸气,吸掉那股直往外冒的酸涩感。
“向凌睿,你终于承认我们差异太大了,对不对?我是小家碧玉,我没资格跟你们这些大少爷玩,我应该乖乖缩在乌龟壳里过我的小日子。那你为什么还要等在十楼,等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干嘛,你犯贱吗你!”
他一怔,眼中凌厉暴涨,“陶小朵,你别以为……”
她大吼,“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也是跟他差不多的臭男人,你们通通都一样,一样无耻,一样自私,一样自以为是,一样以为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你们转。我陶小朵不稀罕,放手——”
她再次用力甩开他,是真用了劲儿,他踉跄着退后的狼狈样子,她转头看也不看,却暗自握紧了拳头。她没空研究他的情绪,她仰头猛吸两下鼻子,大步朝前走。她现在只想回家,恨天高偏要跟她做对,在老小区的破地上扭了下,疼她直抽气。
狗曰的,这些男人太可恶了,居然发明这种破鞋来折腾人。百年前后,男人对女人的心机都昭然若揭,她还蠢得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砰地一声重响,从身后传来。
她隐约听到,向凌睿愤恨地质问陈子墨,“谁让你带走她的,你带她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你说。陈子墨,我当你是哥们,你居然背着我欺负她?”
她停住脚步。
低下头。
自厌,你停下干嘛呀,你脑抽了是不是。
陈子墨说,“你有大美人相伴,我自然不能让小美人落了单。如果不这样刺激一下,这戏就不好看了!”
陶小朵心头一凉,他们在说什么狗屁东西。
一计重物落地声,和着疼痛的闷哼。
她转过身,就看到两个高大男人当街扭打起来,你一拳来我一脚,打得毫无章法,乱七八糟,十分惨烈,万分丑陋。好似男人抓住了女人出轨的小三儿,当街报复撕逼要来个你死我活,收回24k金纯爷们儿的尊严。
“混蛋,你竟敢带她去那种肮脏地方鬼混!”向少一拳击中陈少的下巴。
呃,那地方好像她之前就袭击过一次,还是乌青青的。
“m的,向凌睿,你只准自己周官放火,不准别人点灯吗!”陈少一巴掌击中向少脸。
“我说过不准动她,你敢不听我警告。”向少毫不示弱,一脚踢中陈少腿。
“谁叫你跟别的女人鬼混,就不准小朵去偷欢。”
呀,这话说的在理,她得鼓个掌。
“你还敢说,这臭主意都是你出的,你竟敢背着我偷我的小朵。”
我去,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朵了,不要脸。哎,等等!
啪啪啪的巴掌声中,向凌睿大吼一声,以稍微高一截的优势扑倒了陈子墨,陈子墨毫不客气又是一拳,击中向凌睿腹部,那吃疼的表情,让她莫名心疼了一秒。
哦,只有一秒。
陶小朵看傻了眼,开始还在想他跟个正常人也能打得这么凶悍,挺了不起啊,这掌声应该送给他。可他最后那一句“这臭主意都是你出的”,让她刚熄了的火瞬间重燃。
这两个混蛋男人的意思,难道这些事儿他们早有策划,故意让她吃醋生气瞎折腾,边作边死凭白掉了那么多眼泪?!
“你们两个,”她气得咬牙切齿,大吼,“你们两个神精病——”
她扬起手,把唯一的武器甩了出去,正中向凌睿胸口,吧唧一下砸到陈子墨下巴。
一击连环杀,很好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