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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朵正喝着玫瑰花茶,压惊,多放了好几块糖。
“就是那个,矮锉锉的,都没我高。”奈奈净高172,“穿得人模狗样儿的,驼背,八字脚,笑得一副流氓相儿,油腻腻的老大叔。”
奈奈今年25,许强已过35要奔四,的确是老、大、叔的级别了。
“一双眯眯眼,还胡乱放电撩人,真是恶心。”
奈奈虽小,却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准了许强的龌龊本质,总结得精准传神。
陶小朵有些自厌,怎么当年的自己就天真单蠢?!又猛干一大口玫瑰水。
叮咚,一声悦耳的短信铃声。
向凌睿定时的早安问候来了。
小朵,今天有台湾凤梨,智利红提,牛油果,我让外卖给你送过来。
终于心暖了。
她回过去一条:还要千岛酱。
他回:好。(一个红扑扑的笑脸)
她不禁想到他害羞时的样子,心情彻底转好,开工。
午餐时光
向凌睿给陶小朵布菜。
陶小朵吃得满嘴油光闪闪,抬头道,“哎,你别光给我挑,你自己也吃啊!”
他点头,“我在吃。”
然后,又用那双公用筷子,给自己挑了几片菜叶。
陶小朵放下自己的筷子,夺过那双公用筷子,给他挑了几块牛肉。
两人你来我往的,吃得不亦乐乎。
他问道,“五一劳动节,你们好像要放三天假。”
她满嘴是肉,“嗯,三天。”
咽下肉,歪头看他,“什么叫你们,难道你不放假吗?”
他目光平直地看着她,又拿起纸巾抹一抹她的嘴角,才道,“我的时间安排比较灵活。”
“哦,忘了,你是个小老板。”
“我不是老板。”
“你自己做项目的,也算是个小老板了。”
“……算是吧!”
“你也没做服务业,到时候大家都放假,你也可以休息啊!”
“对。”
他眉眼舒展开来。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跟他杠话儿,“那你假期一般都怎么安排的?”
他想了想,抬起眉,“你怎么安排?”
她想都没想,“睡懒觉,压马路,吃吃吃,买买买,要不就刷剧宅家,码字,画画。”
他眉毛微扬,“你还画画?”
她一下撑起双手,“喂,就准你在屋里鬼画符,不准人家正而八经当个业余插画手吗?”
他抿起唇角,目光轻盈,“小朵,我想看看你的作品。”
她暗自咽了下口水,“这个,没问题。不过,前题是你也得把你的设计作品,给我瞧瞧。”
“好。”
答得这么干脆,不是有什么猫腻吧?
哎,得先回去把她的“作品”好好拾掇一下,免得惹他笑话。
他喝下汤后,突然发现重要问题还没得到答案。
“小朵,五一节想不想出去旅行?”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定,都没想一下。
他有些怔愕,觉得这似乎很不合常理。记得当初去看桃花儿时,她那兴奋劲儿,满山遍野地跑,他们公司报名跑山的人,除了她一个女孩子,其他都是男士。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很喜欢玩的活泼姑娘,应该是喜欢出去旅游的。
“为什么不想去?”
她正色道,“大哥,难道你不知道,过节去旅游,不是看风景,而是看人头,不是人在旅途中,而是人在‘堵’途上。风景没看两眼,时间全花路上了,多划不来。”
她很认真地给他普及常识,“少爷啊,你应该了解一下,咱们国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尤其是过节的时候,满地满坑的都是人。”
说完,她继续唏哩呼噜地大口吃饭。
他像是被这话里的庞大信息量震住了,半晌,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她怕是真把他震到了,吃完一口,给他盛上汤,还把椅子拉近了,蹭到他身边,拍拍他有些冰的手,一脸安抚,“阿睿,你想出去玩,等回头过了节日旅游潮,我休个年假,陪你出去走走,怎么样?”
说到这点儿上,她睁大眼,还弹了弹眉毛,表情有点滑稽,但明显是在讨好他,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用的是她自己的筷子。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目光在私筷和公筷上兜了一下,最后落在她开开合合的油亮小嘴儿上,张口吃下了。
她看着他细细地咀嚼着,居然都没什么声音,这么帅有型的脸,吃东西都好看得很,像电影电视里的演员一样,恰到好处。
吃完这一口,他终于开口,目光有些幽沉。
“小朵,姥爷让我们五一过去陪他过节。他想见见你!”
哐啷,陶小朵手上的私筷,掉了地。
这不是见家长吧?
这么快?
之前都通过电话了,好像也不算快。
不过,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严格说来,陶小朵交往过几个对象,却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的家长。
从来没有。
关系通常只到见见对方的好友、同事,便迅速止步了。
初恋没见过亲友,因为她当时还没有二次整型,大概是觉得带她出门觉得丢脸。美大叔只见过同事,关系一般,连饭都从来没吃过。只有许强这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生活交集多。但也因为交集多,让她至今想着某些事,依然有些意难平。
哎,想那些做什么,现在她要琢磨的是,要不要跟他去见姥爷啊!
她回答他的是,要先想想。
雷声一响,闪电打得天地一片青白,雨点哗啦啦地像直接泼下来。
站在大厦屋檐下,很快雨水都飘了进来,濡湿了衣裙。
陶小朵叫了滴滴,没有雨伞,一直盯着手机里的动态追踪图。
她并没选择待在34楼,虽然向凌睿温柔请求过几次,都被她拒绝了。
她还有自己的生活,需要有独立的空间。
她很认真跟他说过,吃过饭后,他送她到电梯门口,亲亲抱抱后,就不会再腻歪着强留她,只会叫她不要熬夜。
目前,她很享受这样的相处。
“我的车来了,先走了啊,小朵。”
“拜拜,明儿见!”
和奈奈挥别,雨似乎又大了一泼。
想起大厦前台那里好像可以租用伞具,陶小朵想回去拿,但看着车已经快到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忍一忍再说。
屋檐下风有些大,已经吹得她有些冷,她搓搓手臂,突然就想干嘛这么委屈自己死撑啊,在他那儿留一晚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这也就是一想。想她要是这时候回去找他,他一定会很惊喜的。她就觉得,这雨也不大了,风也不冷了。
刚好,电话就响了,师傅已经在待边等着了,跑过去得淋上至少五十米的雨。这金冠大厦下的广场很大,一片空白,距离树木什么的又远,估计得淋个半湿了。
没办法,还是得冲。
当她刚举起包包,要往外冲时,一片黑色伞影挪到了她头上。
她心头一跳,想不会是那人吧,回头一看,感觉就被打了一巴掌。
许强笑得很体贴,“我送你过去。”他的目光却在她身上打转儿,那眼神让她很熟悉,熟悉得令人瞬间浑身不舒服,直想拒绝。
“发什么愣,司机在催你了。”
陶小朵看看又震动起来的手机,接起来确定位置。正是下班高峰期,叫车的人很多,周围可以停泊的车位很少,司机停的位置不是很容易找。无奈之下,只有由着许强撑伞,而他撑的伞正是从前台处租借来的。
“哎,慢点儿。”
许强见势已成,一边叫着,另一只手就去扶陶小朵的后腰。
从远处看,两人相携撑伞离开的样子,颇为亲昵,仿佛一对恋人。
他们刚刚离开屋檐,向凌睿拿着一把黑色大伞走了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只可惜他脚步慢了几分,屋檐下等车的人很多,声音嘈杂把他的唤声也盖了过去。他本来以为来得及,没想到突然出现许强的身影,她像是没有多少犹豫,就由着许强护着离开了。
他还是追到了屋檐下,雨水飘在脸上,风一吹就很凉。
伞面一下撑开,发出砰的一声响。
举着伞的那只手,关节隐隐发白,泛了青。
“少爷,小朵小姐应该只是借了把伞。外面雨大风急,您可千万别感冒了。”
威尔斯体贴地安抚,提醒。
向凌睿的脸色掩在伞影里,目光阴鸷,一动不动。
“少爷……”
威尔斯一看人要往雨里冲,忙将人攥住,急道,“您这会儿要是生了病,回头过节就得在家养病,哪里也去不了。”
“感冒就能坐飞机了吗?”
“少爷,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回头小朵小姐要知道你是因为……”
“威尔斯,你威胁我。”
威尔斯苦笑,“少爷,这是小朵小姐教我的。她说,要是你再因为她受伤,她会愧疚自责,她要是愧疚自责了,食欲就会很不好,吃得少了体重就下降了,就不用再到35楼去健身了。”
所以,他们就又少了三天晚上约会的机会。
这个小狐狸!
向凌睿上了电梯。
三秒后,突然开口,“查一下那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威尔斯一脸懵逼,“男人?什么男人?”他并没见过许强,自然不知,“啊,少爷,那可能只是个普通陌生人,临时帮个小忙,就不用……”
向凌睿脸色阴沉至极,道,“那不是普通陌生男人。”
“少爷认识?”
向凌睿双唇抿直,回头打给了陈子墨。
陈子墨一听说这茬儿,瞬间从沙美人窝儿里跳了起来。
“我去,那只侏儒居然上门踢馆,这是嫌个子不够矮了,还是嫌命太长啊!”
“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他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冲,突然又站住,“向二,我说,不会是那朵小桃花跟那矮锉锉的男人在一起了吧?”
这瞬间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酸味儿,混和着刺激的奸情味儿,他全身细胞都兴奋得嗷嗷叫起来,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
“向二,不瞒你说,我之前就感觉小桃花跟这个小侏儒之间有猫腻。好端端的,要是普通同事见面,几句话就了的事儿,他干嘛说那些五四三的,还带着自己媳妇儿挤兑小桃花儿。
你还说没有,特么的,都天雷勾动地火垒一块儿了。瞧瞧这雨,湿了身,要上了一辆车,那还不得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搞出点儿什么五四三……”
“娘的,又挂人家电话,这到底是不是找人帮忙的态度啊!”
他这骂骂咧咧的,冲出了门儿,上了车,追去现场,表演犯贱了。
陶小朵上了出租车后,许强也顺势上了车。
“小朵,你还住在老地方吧?那正好,可以顺一段儿路。”
陶小朵想拒绝,许强已经迅速打开后座门,坐了进去,门一关上就跟师傅商量起路线问题,没一点儿客气,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似的。
陶小朵无语。
这男人还是老样子,蹭占便宜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要轮到出力出钱的时候,就永远吊车尾磨蹭着死不出来。
不过几块钱的车费也要蹭,也打不穷她,权当再见识一回奇葩,积累个原型素材吧!
她必须重申一下,她真不歧视凤凰男。大城市里打工出来成家立业的人不少,国内的人口流量量在春运的时候可见一般。但也不是个个从小城市走到大城市的人,都这么锱铢必较,小鸡肚肠,像电视电影里的那种奇葩,如许强这种,真是很少见的。
得了,就算是她运气不好吧!
许强看着前座的女子,便凑近前,道,“小朵,你跟那个姓向的,在哪儿认识的?看样子可是个大款哦!”
陶小朵根本不想回话,“呵呵!”
许强像听不出对方的冷淡,继续自言自语,“高富帅啊,不知道是富二还是富三富四?”
不愧是在报社做过的,这人提问还是能抓住些重点的。
陶小朵权当没听到,看向窗外,希望快点到下车点,无奈下班是地遇到下雨,车很堵。
师傅却来了兴致,问,“这个,富几号,还有区别吗?”
有了听众,就有了舞台。
许强立马滔滔不绝,“这区别大了去了。富二代受一代影响更多,怎么着做事情也不可能那么张扬,到处炫富举大旗招黑不是。要是富三代,啧啧,看看现在网上得瑟的,大多都是从没怎么看过父辈吃苦的小屁孩儿,砸着老子娘的棺材板儿,四处招摇撞骗,哄骗些天真单纯、幻想嫁给有钱人的天真少女。这新闻里天天滚动播放啊!”
师傅一听,呵呵呵地连声应承。
“朵儿,今天下雨,你那个高富帅男朋友怎么也没说接你下班?”
“你看这雨大得,正是男朋友发挥作用的时候,师傅,你说是吧?”
师傅还是个灵性儿的,看出旁边的叫车主都不怎么搭腔,大约觉出个什么没有搭腔,只是呵呵笑。
“啧,这高富帅到底是有些脾气的,不像咱们普通男朋友,在这种时候肯定是招之即来。”
------题外话------
对,强哥就是个普通男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