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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雄哥的事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我们也不是跟着雄哥玩儿的,正道来说也就是长生喝他算是一般的朋友,一般到什么程度,也就是互相认识,一起喝过两次酒,还不是他们自己攒的局。
我说过了,雄哥的面子可以,跟着长生来的几个弟兄中好几个都认识他,要说雄哥混的要比鬼六子差一些,因为鬼六子以前是跟着曾四玩儿的,虽然就是个小兄弟,但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再加上鬼六子本身也是个好苗子,敢打敢拼,做人也有一套,所以他能跟着长生的爸爸曾四的屁股后面玩儿了两年,自己就能撑一块地盘了,在当时所谓的地盘也没有什么好的勾当,说白了也就是看个场子什么的,鬼六子看的场子就是以前曾四的一个兄弟马武开的游戏厅。
后来我还问过长生,雄哥为什么不找像鬼六子那样的,而是要找长生他们呢,长生却告诉我说,这年头嘛事不得讲个面子啊,叫上小字辈的人情当然要比找鬼六子那样的“大哥”容易了,说简单点,到时候也许就是一顿酒就能打发了,这就好比请明星出场,找大腕跟找个三线明星那当然就不一样了,不可否认,鬼六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大腕,但长生在当时绝对是属于三线的混混了。
雄哥找长生这件事,长生基本上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徐家龙还埋怨长生:“这件事跟咱们也没嘛关系的,你揽这事儿干嘛。”
长生只是说:“都是在街面上玩儿的弟兄,能帮着站个脚儿就站个脚呗,哎,等咱去的时候多攒点儿人。”
长生是这么说了,不过要是按猴子后来对我们说的,就是长生其实跟那个建军不对盘,好像是因为上次他们去闸口捞鱼的时候结下的梁子。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只知道当时长生他们几个人去了闸口,而那的一个鱼塘是建军老舅包下的,当时长生并不知道那个鱼塘有人包,因为也没立着牌子警示什么的。
当时建军正好带着俩人在岸边替他老舅放羊,看到长生他们,就呵斥了长生一句,当时弄得比较僵,但终归还没动手。
所以说,这次长生能够一口答应了雄哥可以说还是有他的私心的。
雄哥这次的约架就是定在今天的下午六点,我们这帮人回去后,长生就开始码人了,徐家龙他们几个也跟着一块儿去码人,我因为在家门口这除了长生他们几个和别人也不熟,所以就留在了长生家,当时和我一起留在长生家的还有猴子几个人。
长生走了之后,猴子还说:“多余,管这事儿干嘛,看着比自己的事还上心了。”
我说:“其实就着这机会给咱们这帮人抬抬点儿也不错。”
猴子一听我这么说,就一撇嘴:“抬嘛点儿啊,凭着这事儿抬点,要不说你还嫩呢。”
“怎么了,这事儿不抬点嘛事抬点啊,这机会多好啊。”我说道。
猴子刚才还是躺在长生的小单人床上,一听我这么说就坐起来冲我说:“哎,我给你讲讲啊,这个拔闯啊也得分事儿,知道么,多了我就不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就跟你说个最简单的吧,过去两军打仗的时候,一场仗打完,指挥战斗的将军成名了,你能知道几个跟着打仗的兵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这要按正规来说不也算是联军么,对吧。”我还反驳道。
猴子就指着我说:“联军个屁,你知道雄哥为嘛叫咱么,他又不是不认识六哥,找六哥不比找咱们强啊,咱也不比六哥跟他熟啊。这事儿得这么说,咱跟着去的话就是大拨哄,一般上不了手,就是站那冲个人头数,即便是动了手,也没人会记住咱的,人家传出去全都得说是建军跟雄哥碰的,没咱嘛事儿,话又说回来,要是雄哥让人家办了,咱多少还跟着没面儿,就是这么简单个事儿,你自己琢磨吧。”刚说完,猴子又跟了一句:“不过,也有例外,你要是冲过去给建军两刀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不过这事儿谁干啊,傻疯了,又不是咱惹的事儿,对吧。”
听猴子一说,我也觉得他说的有点儿道理了,看来,要想借着这场架出名,可能性几乎不大。
长生还真是把这事当个事了,时间不算长,我们就听到长生家的院子有人说话。
等我们再出门看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进来了十多个人了。
猴子还拿长生开玩笑说:“嚯,你还真是南仓第一大实在啊,就跟你定点儿似的。”
长生没搭理猴子,只是冲我们说:“等咱去的时候都拿上家伙事儿,闹不好咱也跟着上手。”
猴子一听就不干了:“说你实在,你还真你妈实在啊,有咱的嘛啊,还跟着上手去了就给他很大面子了。”
“你知道个嘛啊,我刚出去的时候听说了,建军那边也叫了不少的人了,上次跟咱们折腾过的建国知道吧。”
猴子点了点头。
“建国就是建军他兄弟,我你妈也是刚知道,他俩是堂兄弟,你妈这回咱去了就一勺烩了。”长生说。
“建国那逼k的不就是个傻逼么,行,听你的。”紧跟着,猴子就对我们说:“哥几个儿咱抄家伙”
长生他们这帮人得罪的人也不少,平时出门,长生他们都是一帮一伙的出动,就怕被人伺机报复。在这种场合能碰见以前的仇家也就不稀奇了。
五点多的时候,我们一帮二十多人都拎着镐把之类的家伙去了和雄哥约好的地点了。
雄哥和长生约的地点不是在玻璃厂,因为要等人都攒齐了大家再一同过去。
等我们到了约好的大胡同时,还没到近前就远远的看见胡同口站着一大帮人,一见我们向他们走过去,不少人都警惕的往我们这边看,估计他们是把我们当成建军他们的人了。
等我们快走到胡同口时,却并没有看到雄哥,不过,中午跟着雄哥在一起的俩小子倒是在那待着了。
“雄哥干嘛去了”长生还没等走到跟前,就冲那俩小子喊。
他这么喊,也是间接的告诉站在门口的其他人我们也是过来帮着干架的,自己人。
“哦,雄哥让我们哥俩先过来,一会儿他和鱼头一块儿过来。”其中的一个人说。
“鱼头也过来啊这回热闹了。”长生说。
在这里说下,鱼头也是我们当地的一个玩闹,在于西街一带混迹,名头和建军也是伯仲之间的一个玩闹人物。
雄哥没过来,我们这帮人就自己扎堆抽烟,我们这帮人几乎和在胡同口待着的那帮人没有什么交集,由此可见,先到的这帮人跟我们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认得。
也正是这一个小细节让我感觉到,待会儿可能会是一场硬仗了,因为混在我们这一带的混混基本上不少人都和长生他们认得,既然和长生他们认得那一般也就会认识相对更摇的建军了,而来的这帮人基本上都是生人,也就是说雄哥能找来的这些人大多都不是我们南仓的混混了,待会儿遇到建军的时候也就免除了双方都有认识的人而谈和的可能性了。
我手中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就看到不远处十几辆自行车朝我们这边驶过来,而最前面一个小子骑着的自行车上载着的就是雄哥。
我目测了一下,如果就是现在这些人的话,那雄哥的阵营可真不算小了,至少也得有四五十人了,除了雄哥找来的,只单单我们这帮就是二十多人就能可想而知了。
雄哥下了车,搂着跟他一同下车的另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小子,笑着就走到了我们这帮人跟前。
“兄弟们,都辛苦了啊,今个儿完了事儿,你们鱼头哥请你们吃好吃哒”雄哥说完就咯咯的笑。
“操,凭嘛我请啊,你介逼k的”那个留着小平头的小子笑骂道。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这个小平头就是鱼头了,当时我还不认识他,不过鱼头这个人也不简单,就是这个人,对以后的我有着不小的影响。不过,这也只是后话,目前的鱼头还没有到能举足轻重的地步,充其量就是个混的稍微好点儿的小玩闹儿。
雄哥还朝长生招手说:“哎,长生,一会儿到了地方,你们这帮小哥几个儿都靠后站啊,我看着都挺面熟的。”
我心说,你这说的都多余了,我们可都是带着家伙过来的,今个儿要想不让我们出手都难了,就算是我们不愿意不动手,长生那也不答应。
长生听雄哥这么说也没说话,雄哥接着就去招呼其他的人。
这时候,小锁儿走到长生的跟前,小声问他:“那咱家伙不是白带了么”
没等长生说话,猴子就损他说:“操,带你是白带了,你整个儿一二虎啊,到时候动起手来,谁还顾得上咱啊,该上手就上手,别含糊。”
“弟兄们,齐了,咱走”就在这时,雄哥冲我们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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